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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蟹这一鞭,虽然赶不上白罗厉害,手劲儿也不如成人的大,但这毕竟是策的马鞭,他又怒火中烧,用足了气力,愤怒的抽过去,他又没有躲闪的准备,也或许根本没想躲过去,所以,这一下伤得很深!
他脊背上内外两层衣服都被抽裂,露出的肌肤上,明显看到一道浅浅的沟壑,已然皮开肉绽。
说的是双倍奉还,唐蟹跳下马来,再次扬起了马鞭——
段凌赫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动也不动,只是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而他这副模样,在一直自诩铁石心肠的唐蟹面前,根本博不到任何同情,“不要在我面前装得这么可怜!段凌赫,你休想躲过我这第二鞭!”
话音落,便抽鞭,却见一身灼眼的紫色从天而落,挡在段凌赫身前,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鞭子,“你娘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唐蟹蹙眉看向他。面容阴柔俊秀,长的居然比他干爹,和南宫烈还要邪魅,只是与他们不同的是他一头未束起来的黑发,就那么飘逸散落,直垂腰间。若不是听声音,就单单这样看去,倒真像个女人。
“你是什么人?”唐蟹挣了挣捏在他手里的鞭,却没有挣脱,“我娘亲怎么教导我,与你无关!这是我和段凌赫之间的恩怨,你最好给我让开,别多管闲事!”
“今天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他冷哼一声,用力一捏他的手腕,疼的唐蟹哀嚎一声,鞭子一下掉在地上,而他小小的身板也被他一把推搡出去——
唐蟹踉跄一下,翻身上前拾起长鞭,似乎还想再去找段凌赫算账,却被这个男人再度拦住。
“鸿鹄,你让开!”两个人僵持着,旁边的段凌赫呻吟的开口,叫出他的名字。
“我让开,让他打死你吗?”司徒鸿鹄朝他不屑的怒喝,回过头来,勾唇冷笑着看向唐蟹,“你不是要解决恩怨吗?我告诉你,你和你娘亲被他抛弃,都是我害的!如果你有那个本事,今天就杀了我?!”
唐蟹显然对于他这些挑衅的话不以为然,经过刚刚的对峙,他与这个男人之间的差距他也清楚,看他今天这样护着那只癞蛤蟆,估计今天他这第二鞭是抽不下去了!
只怒不可遏的看向段凌赫,“段凌赫,你听好了!我不管你和唐果以前发生过什么,那都已经是过往的事了!你虽然有生我,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我的爹地只有南宫焰一个,他也即将要娶我的娘亲了!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再去***扰她!若不然,我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也不看他是什么表情,怒冲冲的策马而去。
看着他小小的身影飞快远去,段凌赫只觉得眼睛阵阵湿润——
司徒鸿鹄过来扶他,却被他嫌恶的推开,终于在又摔了两次之后,才总算成功起身,托着那条残掉的腿,艰难而倔强的自顾往前走!
想了想,还是上前追上他,再次要扶他,却再一次被他推出去,“别管我!我让你别管我,听不懂吗?”
大概是力气太大,随着怒吼,他自己也摔了个子,许是真的没了力气,再怎么也起不来了,索性躺在路中间,睁着眼睛看着那干干净净的蓝天,任血液与泪水,在身上脸上肆意汹涌。
“你说的没错,司徒鸿鹄,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现在她也不会不理我,小螃蟹也不会恨不得想杀了我……我没有资格出现在他们面前,你又有何脸面出现在我面前?”
他这番毫无气力的话,却让司徒鸿鹄听得心中悸悸,无言以对。
在两人的一片沉默声中,却再度听到了阵阵马蹄声响,以为是唐蟹去而复返,却不想来的竟是近十个壮汉,各个手持长刀武器——
来者不善,司徒鸿鹄下意识的挡在段凌赫身前。而躺在地上的人,却似乎还在神游,对这伙人的到来,视若无睹。“我们今日是奉命来杀了这个人,还请阁下让开,免得溅一身的血!”为首的人用黑布蒙着面,骑在高头大马上,郑重的奉劝司徒鸿鹄。
“奉命?奉谁的命?”司徒鸿鹄轻笑,冷声反问。
“这就不方便告诉阁下了!”看他的架势,似乎并不想让开,为首的男人也不由凶相毕露,“既然阁下不想行这个方便,那就休怪刀剑无眼!”
“我倒想试试你这刀剑是怎么个无眼法!”司徒鸿鹄勾唇微笑,随意的瞥一眼他们的行装,略带轻蔑。
对方被他的行为惹恼,大手一挥,凶相毕露,杀令已下!一场打斗立时开始——
这伙人有备而来,似乎志在必得要结束段凌赫的性命,所以也都算的上是高手!况且人数也多,段凌赫还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司徒鸿鹄一个人应战,以寡敌众,纵是武艺高超,但真的想杀掉他们,倒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一时间,这场打斗倒也难舍难分!他也顾不得身后段凌赫怎么样了,只是挡着这些人,不让他们靠近他!
直到为首的那个人忽然高喊,别让他跑了!他回过头来一看,才发现段凌赫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向前走了一段路了——
三五个人缠住他,另外几人上前去抓段凌赫,眼看便要赶到,将其擒住。而段凌赫却仍然蹒跚着往前走,不知反抗。
司徒鸿鹄劈手斩下又一个向他袭击的人,轻轻一跃,已经跳到了道旁的树上,手中也然出现了一柄长萧——
随着悦耳的箫声响起,几个黑汉自动缴械投降,个个眼神呆痴的望向他,迷茫如行尸走肉。
“说,是谁派你们来杀他的?”见已成功控制众人,他上前几步,揭了对方脸上的黑布。
蒙面的黑汉耷拉着头,乖乖的回答他,“是焰王!”
259:蛊毒
“说,是谁派你们来杀他的?”见已成功控制众人,他上前几步,揭了对方脸上的黑布。
蒙面的黑汉耷拉着头,乖乖的回答他,“是焰王!”
“火焰飞?”司徒鸿鹄的声音蓦地一提,下意识的去看段凌赫,却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刚刚趁乱离开了。
“火焰飞和段凌赫的恩怨不是在六年前就已经了了吗?为何还要杀他?!”司徒鸿鹄轻哼一声,显然是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不知道!”那人还是规规矩矩的照实回答。
司徒鸿鹄心里急着去找人,便也不跟他废话,记下几人的面相,便匆匆离去。沿着方才的路,一路寻找,却始终不见段凌赫的踪影。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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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外徘徊了好一会儿,里面始终一点响动都没有,唐蟹犹豫了下,方才进去。便看到唐果正神色呆呆的坐在榻上,双手抱腿,头抵着膝盖,不知在想什么。
对于他的出现,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偏过头来看了看他,那脸色纸一样苍白,看上去有些慑人。
唐蟹张了张嘴,原本这肚里是还有气的,想听她亲口应允再不与段凌赫来往,一心一意的瞪着嫁给干爹……可现下,看她这样,他却忽然不想开口问他了。
当年的事,唐果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个!做错事的人是段凌赫,又不是她!如果他现在逼着她再将那些已经过去的、不能更改的事叙述一遍,无疑是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是他的娘亲,是他最爱、最疼的人,他怎么忍心去做那么残忍的事呢?何况,昨天那些话,他相信已经伤到她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六年前即使在她一无所有,痛不欲生之时,也依然没有抛弃他,只要他知道这些,就够了!
那个癞蛤蟆,管他呢!只要他的娘亲开心就好!
唐果是笨,很笨,当初才会上当受骗!可是以后,有他,有干爹,他们都不会再容许她被人欺辱,尤其是段凌赫!所以眼下看来还是干爹和唐果两个人和好比较重要!
“唐果……”唐蟹走过来坐在她身旁,去拉她的手,“我今天刚听了一个故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说着,也不管她是不是要听,就自顾自讲起来,“从前有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仙女,她生下了一个很帅很帅,很懂事很懂事,也很疼爱很疼爱自己娘亲的儿子……”
讲到这里,斜眼瞟她一眼,果然就看到唐果投来的白眼。有这么拐弯抹角地夸自己的吗?也不嫌费唾沫!
“怎么?不喜欢小爷讲的故事?”唐蟹佯怒,悻悻的看了她一瞬,忽地一变脸,流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那不如美人儿你给小爷讲一个?让小爷乐呵乐呵?”
有意思么?他的这一举动,再次成功引来唐果的鄙视。
“呦呵,还挺有个性!小爷真是越看越喜欢!”唐蟹继续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末了,还学人故意拉长了音,在唐果脸上摸了一把。
唐果恼怒,杏眼圆瞪,双颊微红,唐蟹边抹口水,边赞叹,“哎,娘亲果然是个大美人儿!怪不得那只癞蛤蟆死扒着你不放,我干爹也甘心等你这么多年,非你不娶呢!”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唐蟹连忙看她,却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常,最起码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对劲。
许是真的已经不在意,唐果伸手将他揽入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
“儿子,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吗?”好一会儿,她开口,却是这样问他。
“他,谁啊?”唐蟹长长的睫毛一眨,而后撇嘴,很郑重的摇头,“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虽然问之前,就知道一定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唐果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感觉到她情绪的微变,唐蟹也微微有些伤感。
他自懂事那天起,便不止一次的想象过自己的生父是什么样子,也不止一次的想要问他的娘亲,他的生父是谁!可那时候的唐果浑浑噩噩,精神恍惚,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根本不像一个人,更是连句话都不曾跟他说……
他每次看到她,都是小心翼翼,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