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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如此说,唐果越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先是两人成亲,唐蟹莫名失踪,南宫焰和乞丐帮这么多人都找不到,段凌赫却在这时找上了门,告诉她唐蟹在他手里,而她随他去了,却没有见到人……
再然后,是有人拿唐蟹来要挟他,逼迫他交出某件东西,并将他引去了浴崖山——段凌赫必死无疑的地方!
心尖蓦地一跳,脸上却尽量的保持着平静,“是吗?那好,你们好好玩吧!等你老大回来,我再跟他算账!”
边说,边不着痕迹的走了出去。一出门口,就一路飞奔,径直去了焰王府——
远远的就看到,狼敏正带着一群奴仆,在打扫府门口的血腥,个个手脚利落,动作敏捷——段凌赫带来的那群圣徒呢?还有白罗……
“王妃,您回来了!”狼敏看到她,恭敬道。
唐果淡淡点头,边往府里走,边状似无意的问,“那些人呢?”
狼敏一怔,点头,“王妃放心,全都解决了!”
方才不安的感觉来得更加剧烈,唐果更是断定了心中的想法,脚步倏地停下,匆匆往回走。
“王妃要去哪里?”
“怎么?我去哪里要跟你汇报吗?”一直以来,唐果都还算是比较温和的女子,此刻娇美的容颜一下放冷,还是有几分慑人的。
狼敏本能的不敢再出声,却在唐果转身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将她砍晕过去。
盛夏,本应是草树繁茂的季节,而浴崖山却因为其高温,而寸草难生,整个山头光秃秃一片,除了嶙峋怪状的石头还是石头,毫无美感。
段凌翼所设的地段,在半山腰,整个浴崖山最酷热的地段。
除了他,和他脚边用天山冰蚕丝捆着的那个小人,正等待着他的出现,四周再没有别人。情形,似乎与上次无意。
段凌赫瞥眼瞧着唐蟹,看他脸色已经恢复红润,虽还闭着眼睛,但想那毒已经解了,便也不必多担心他的安危。
“我要的东西呢?”看到他出现,段凌翼迫不及待的开口。同时微一抬手,示意段凌赫看过来——
原来他手中的冰蚕丝,正勒着唐蟹的喉口经脉,只要他轻轻一用力,这孩子就会被割断喉口,一命呜呼了!
段凌赫眸光微闪,也不多言,纤小的玉笛托在掌心,迅速变幻成它最初的模样,莹莹如色的蓝光闪烁着。
“王弟果然守信!”段凌翼勾唇淡笑,眸中却闪过丝丝精光,“不过,我怎么知道这圣物是真是假?”
上次的教训,他可是记得清楚!早知道真正的圣物就挂在小螃蟹的脖颈上,当初何苦费那些功夫?
“信不信随你!”
段凌赫淡淡的笑,脸上是对他的轻蔑,“你之前不是扬言说,要杀了我,得到圣门,得到这天下么?现在寒冰斩就在这里,你却连取走它的胆量都没有,又何谈一统天下?”
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段凌翼的手指不由的捻紧了冰蚕丝,他只要敢胡来,唐蟹便会立即毙命!
在离他一丈远的距离,停下,段凌赫伸出手,示意他可以看清楚。
“谅你也不敢拿他的命来愚弄我!”看他的神色不像胡来,况且他辨别那东西的真假也只需一瞬,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根本走不出这浴崖山。
段凌翼收回了冰蚕丝,寒冰斩也在同一时间落在了他的手中,段凌赫上前俯身将唐蟹抱了起来,转身便离开。
“赫弟!”身后的段凌翼,扬声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朕忘了告诉你,鸿鹄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再受制于人了!”
他的身躯一颤,僵在那里,听着自身后传来的阵阵朗笑。
“这么说,我还要多谢皇兄!”在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段凌赫扬起一端唇角,笑看着他。
266:大结局之 一场赌注
水光闪烁的细眸,微微眨动,唐蟹觉得额头还有脸上都湿湿的。
原来是因闷热,而流出的汗珠子,这会儿正沿着他小巧的下巴尖,一颗颗的往下落,恰巧与他腹部滴出的血,落在同一处,很快湿了一小洼石地。
段凌赫垂眸看过去,像极了血浓于水的样子……
唐蟹年纪虽小,但本性并不纯良,既是处身江湖,杀人亦是家常事,早已练就一身铁心铜胆!但现下,将匕首捅进他的身躯,这双手竟在隐隐颤抖。
抬头,对上他满目诧异的眸子,心头竟有些抵意,慌慌偏过头去汊。
这也是在下手前,唐蟹没有去想到,也绝不会想到的——杀这个男人,竟会如此轻松……而又,如此费力!
“我干爹那边,应该也得手了!段凌赫,你们兄弟二人,今天就去地狱团聚吧!”
这些话,唐蟹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小小的脸上,神色阴冽,想要抽出匕首,手却被他按住朕。
他墨玉般漆黑的眸,点滴流彩,一闪而逝,只余唇边一抹绽放开的笑容,越来越浓,直到那笑意融入眼角。
他笑得太过诡异,唐蟹看得心头微震,竟生出一种‘他早料到会如此’的感觉。
那匕首,终是没能拔出来,在他阴测不明的眼神注视下,唐蟹噙着唇,行动比心神快一步,待想开口跟他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两条腿已经带着这具乱到极致的躯壳,慌张而逃。
腹部又传来一阵绞痛,段凌赫伸手去扶住那匕首的柄端,似乎还有小螃蟹……他的亲生儿子残留下的体温,与从他体内流出的滚烫,纠缠在一起。
血顺着锋利的刀刃,往外涌的更多了,那痛楚似乎也来得更强烈了,段凌赫伸手封了胸间的穴位,顺着石阶,一步步往先前的方向走去!
早前,他将小螃蟹安置在客栈,几名圣徒不过是幌子,倒是他特意在那四周设置了机关法界,除了设界之人,别人不能冲破!除非,是里面的人自己走出去——
当他看到那空空的床榻,看到那封要他来浴崖山的信,便猜测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之所以还要来这一遭,不过是一场赌注;一场不甘就这样输掉的赌注——因为他想赢,无比,迫切的想!
可,终究是赢不了的——
才拐过一段石阶,便远远看到从山上而下的南宫焰,与他现在的狼狈样想比,他一身火红,意气风发。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未行思考,便躲到了一旁的乱石堆后。
南宫焰似乎也察觉到身边有人,清冽的眼神扫一眼石地上的斑斑血迹,但并没有深一步去四下搜索,便离去。
顺着他来时的路,段凌赫一路寻去,终于到了用寒冰斩伤了段凌翼的地方,那里只剩那把他惯用的竹椅,歪倒在地。
目光随那打斗的痕迹,投向那深深的石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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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狼敏,我命令你开门,放我出去!”唐果在屋内快要把门板拍坏了,守在门口的狼敏颤颤巍巍,满面愁色,最后受不了,索性堵上了耳朵。
当南宫焰回到焰王府之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怎么回事儿?”
看到他出现,狼敏像看到救命草一样,忙不迭的据实禀告。南宫焰听后,眉头不由的微蹙,怒咒一声,“糊涂!”
他越是如此做,将她关起来,依唐果的性子,就越是会去胡乱猜测他做了什么!
里面的人这时候也听到了动静,知道是他回来了,叫得更是大声,“南宫焰,快放我出去!”
狼敏上前,想要将那门打开,却被南宫焰用眼神制止。现在,若将她放出去,她势必会上浴崖山找人!
“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头一日,南宫焰,难不成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关着我吗?快放我出去!”见迟迟没有动静,里面的唐果愈发焦急。看来她猜的没错,一定是有事了!
“她需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务必给我把人看好,不许出任何差错!”如是吩咐过后,南宫焰起身离开,任凭身后唐果怎么呼喊。
里面又是一通敲打,自然没有人给她开门,唐果也没了力气,靠着门板蹲在地上,看着里里外外都封闭地严实的门窗,还有门口的守卫,纵是她心急如焚,此刻也只能无力的叹气。
“把门打开!”就在她开始犯迷糊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稚气而熟悉的声音。
门外略迟疑了一瞬,门被打开,一看到唐蟹,唐果便上前一把将他抱了住,声音有些沙哑,“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唐蟹脸色有些白,任她抱着,没说话。果然一刻后,还是唐果挨不住先开了口,“是不是他救你出来的?他人呢?现在在哪里?”
“还在浴崖山!”瞥她一眼,唐蟹据实说,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是极淡极淡的,“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吧!”
她的身子险些倒下去,靠着门才勉强站稳,声音颤颤,“小螃蟹,说!你和南宫焰你们究竟瞒着我对他做了什么?”
“唐果,你不必这样质问我!你也没这资格!”
唐蟹一眼扫过来,那清亮的眸子里是与年龄不符的阴晦,“那蚀魂汤是你自己要喝的,我和干爹没有往你嘴里灌!是你打定主意要忘了他,我和干爹今天才会设了这局!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儿?你已经嫁给我干爹了,心里却还惦记着段凌赫!唐果,你不觉得太对不起我干爹了吗?”
“可他,毕竟救了你……”良久,唐果才费力的说出一句话。
“是!他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可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招惹来那杀身之祸!”
唐蟹语气生冷的指着门口,脸上是僵硬地坚持,“唐果……如果你觉得他比我和干爹都重要,现在大可以去找他!我现在就让干爹放你走!”
她脸色一片苍白,愣在那里犹豫着,就在唐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将她说服的时候,她却眼神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冲出了门外。
看她跑远,一直守在门口的狼敏想要去追人,却被南宫焰叫住,“让她去!”
“干爹!”
唐蟹这才发现,原来他刚才也在门口,看他脸色铁青,以为他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