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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甩头,抑制住自己往不好的方向胡思乱想,拼力思索着,该怎么控制火势,说不定段凌赫还有一线生机——
怎么救火?怎么救火?
这不是条件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该怎么救火呢?
……
段凌赫穿过熊熊火焰,直走到陆清婉的坟墓前,才找到段凌翼。
他的人已经从竹制轮椅上滚下来,不顾周围炙热,两手死死的抱着婉儿的墓碑,身上已经滚烫通红——
随他一起的宦官,也因为保护他而毙命于被火灼烧歪倒的树干下,腹部已经被压扁,鲜血石水从口中吐出来,头发衣服都已经被烧焦,死状惨不忍睹——
段凌赫匆匆得瞥那死尸一眼,便上前去拉段凌翼,他却双手死死的抱着婉儿的墓碑不松开,甚至看也未看他,直摇头,蠕动着干裂的唇,“别碰朕,朕要去陪婉儿……”
“别假惺惺了!”
段凌赫听得冷笑,一边用力的掰他的指头,一边怒声冷笑,“婉儿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见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段凌翼微一回头,愣愣的看着他几秒钟,然后蓦地大笑,“你说……是我害死了婉儿?”
“不是吗?!”
段凌赫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瞟一眼周遭的火势,抬手运功用内力将周遭的树木一棵一棵砍到,垒在他和段凌翼的身子两侧,作为暂时的屏障来阻隔火势往这边蔓延!
段凌翼却笑得比他声音更冷,更恼,更怒,“呵,不是吗?不是!不是啊!!”
段凌赫伸手硬是将他的手从墓碑上扯下来,听他如此说,便不禁狐疑的眯眸。
“婉儿是我最心爱的人,我为什么要害死她?!”段凌翼恼恨的一把挣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眸,一眨不眨,声音颤颤。
因为……
段凌赫还没有组织起词汇,便只觉从右边冲过来一条火龙,从脸上**的扫过去——
他抬掌,硬是用内力逼得那热火逆风而行,调头吹了回去——
明明周围火烤的炽热,段凌翼却恍然未觉,眼神滞滞的盯着陆清婉的墓碑,“我告诉你,不是我害得婉儿……我从没有害过她……”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带你离开!!”
段凌赫上前拉起瘫软的他,段凌翼却固执的摇头,“我不走!我说我要陪婉儿……你听不懂吗?”
话没说完,双眼忽然一阖,歪倒在婉儿的碑上——
“皇兄!”
段凌赫连忙将指端探在他的鼻下,触到有呼吸,心里才蓦地一松,他应该是受不了这火热晕倒了吧!
段凌赫瞟了眼四下的火势,果断的背起他,冲进周围汹汹的火中——
穿梭飞向记忆中的出路,可是那里的火势却异常凶猛,高高的火苗,根本不是他现在所能抵挡的!
该死!
段凌赫低咒一声,拖了拖背上的人,四下寻着路。可是来回转了几个圈,却依旧没能找到出去的路,显然是有人早有预谋,要困他们于此——
在烈火中不停的钻来钻去,他身上的冰寒之气受到热火的灼烧,本就剧痛难忍,他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在这烈火炎炎中还能坚持多久!
随着风起,火势似乎更凶猛了,大火离他近在咫尺,火舌不时地借助风势伸过来挑衅地舔着他的身体——
再加上背着的人,轻功根本运腾不起来,很快,他还没有找到出路,身上的貂皮软毛已经被烤焦了,脸颊也被火舌燎得乌红肿胀——
灼人的热浪烤得他热汗淋漓、难受异常,段凌赫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忽然想起战云天曾经说过母妃的墓室设置在地下,而且好像还有一条可以离开的通道?
脑海里一阵清明,段凌赫扫一眼周围气势愈加汹涌的火焰,决定先去避一避!
忍着火热浪潮,一路冲过去,一进到里面,果然感觉清凉了很多。
可是拐过几个弯,终于进入墓室的一刹那,却不由愣住——
墓室内一片狼藉,石桌珠宝不仅被人洗劫一空,甚至就连金棺也被人推翻在地上——
他母妃最爱的红纱巾,朱砂笑,还有父皇为母亲画的最后一幅画,散乱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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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死人也不放过!'VIP'
陵墓外围,调动过来的人手已达数千名,可围圈的火海却越来越往外,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火势的扩散——
最后,穹安甚至安排几个人身裹麻袋,不顾熊熊烈火直往里冲,可是走不多远,便个个倒在地上打滚,最后被活活的烧死在火海中——
“启禀副将,火势太大,只靠我们这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一点儿作用!”司徒鸿鹄的侍卫也跑过来向他领罪,表示无能为力。
周围乱糟糟的,唐果的脑袋也乱糟糟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一颗心慌乱害怕的就要跳出胸膛——
镇定,一定要镇定!
唐果,如果你想段凌赫活下来,就一定要镇静!
一连对自己说了好几遍,唐果才总算是理出一丝头绪,四下看着,脑海里拼力搜索者关于如何控制火势蔓延的办法——
“物体燃烧需要氧气……可燃物,还有温度……”
脑海里划过一丝光,唐果恨恨的敲了下自己的脑壳,“这么简单,我居然都忘了!笨死了!”
“砍树?还有炸药,你要干什么?!”
听完她说的办法,司徒鸿鹄不禁狐疑,炸药能够救火吗?
“现在救人要紧,我没工夫跟你解释!你马上派人按我说的做,我保证可以控制火势,可以救出段凌赫!!”
唐果咬牙,说得毫不含糊,司徒鸿鹄连忙吩咐人按照她说的做。
这场火,蔓延速度虽快,火势也熊熊灼烈,但只是地表火。
唐果的办法便是,往火林的外围丢炸药,炸药爆炸所掀起的泥土,能够掩盖一部分地表的火焰,可以暂时的隔离开火势往外围扩散。
而且更重要的一个原理,炸药的爆炸会迅速吸收空气中的氧气,并释放出大量不可燃气体,笼罩在火区周围,这便断绝了火区的氧气供应,更阻断燃烧而灭火!
附近的丛林,枝枝杈杈相连,火势才会如此快速蔓延,而砍倒树木,则可以避免这一现象——
如她所料,火势果然受到控制,也小了去,可是四周的温度却不是常人可接近的……
怎么办?还是救不了他——
……
当段凌赫拐过几个弯,终于进入墓室的一刹那,却不由愣住——
墓室内一片狼藉,石桌上和堆在四周里的珠宝,不仅被人洗劫一空,甚至就连金棺也被人推翻在地上——
他母妃最爱的红纱巾,朱砂笑,还有父皇为母亲画的最后一幅画,散乱了一地……
段凌赫愣愣,久久的看着这一幕,直到段凌翼感觉到四周温度的凉爽,渐渐醒来,蹙眉想了一会儿,喃喃的问,“这里,是……是如姨的墓?”
听到声音,段凌赫缓缓回过神来,将他搁到一边,胡乱的捡起来,捂在疼痛的胸口。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将那个擅进墓地之人,碎尸万段!
见他如此痛苦的表情,段凌翼便知道是了,眼神微微黯淡,冷笑着,“没想到,她居然连死人也不放过……婉儿和如姨都死了,却还是不得安宁……”
段凌赫没有回应他,捏着纱巾的五指,缓缓收缩,最后紧紧的攥握成拳头,盯着画上嫣红的人影,深眸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浑身冰寒之气尽数散发出来——
瘫坐在一旁,原本还觉得浑身巨热难耐的段凌翼,此刻又忽觉浑身透骨的冷,张张嘴,劝他道,“赫弟,别难过了……婉儿和如姨,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赫弟……
记忆里,他这样称呼他,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段凌赫没有说话,压忍下所有的惊涛波澜,一脸平静的将金棺扶起,将画作和红纱巾整理好,放进了自己贴身的胸襟前。
静立良久,回头冷冷看他,眸底现出一片肃杀的冷戾,脸上也尽是讥讽,“段凌翼,你怎么能确定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太婆干的?婉儿的死,我还没有跟你算!!”
“婉儿的死……”
段凌翼缓缓点头,眼神比方才更加晦暗,“是,你是应该跟我算……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会……”
“你还敢说自己在保护她?!分明就是你害死她的!”
他怒吼一声,上前揪起他的衣襟,便是一拳挥到他眼前——
“没错……”
段凌翼不躲,生生受了他这一拳,神情再度呆滞下来,温润的脸上也尽是对自己的嘲讽,“你说得没错……是我害死的她……”
“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意孤行,想要和她在一起……还让她顶着无数的流言蜚语,为我生下孩子……如果没有昶儿,如果昶儿不曾被人所害,那么小就离世……婉儿也不会死……不会死……”
“你还想蒙骗我?!”
段凌赫眯眼,墨黑的瞳眸中闪过一丝狐疑,静静的盯看着他,字字珠冷,“你分明就是在利用婉儿,把她的死加诸在那个老太婆的身上!我一直把婉儿当亲妹妹一样待,她有事,我一定会对老太婆下手,我们必定会相互残杀!而你呢?就能坐收渔人之利!”
“我利用婉儿,坐收渔人之利?”
段凌翼深邃的眼眸,蓦地一戾,“段凌赫,我今天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放火烧死婉儿的,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段凌赫心里一痛,冷笑,“如果有证据,你早已经死十次一百次了!”
“好,你没有……我有……”
他的话语微一哽咽,从胸襟前掏出一封信,递给他,“我本来不想跟你讲的,如今……你看吧,这是婉儿的遗书……”
遗书?
婉儿不是被火烧死的吗?怎么会有遗书?
段凌赫狐疑的接过来,却迟迟不肯拆开看。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