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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丢了炸药,而且还不止一下!皇陵本就所在这山上,而如今山表地皮受热,本就不堪一击,而又经过如此这番折腾……即使陵墓再怎么固若磐石,也会随着山体剧烈摇动!原本能够安然无恙的墓室,只怕也会轰然坍塌!!”
坍塌……
唐果的双腿一软,两眼只觉蓦地一黑,身子往后倾斜,幸得旁边司徒鸿鹄眼疾手快扶住她——
“不,我只是……只是让人在外围丢的炸药,里面……里面不会有事的!”唐果慌慌的摇着头,却期冀着卜净能够点头——
“山石是一体的!那么多的炸药,就连我圣坛庙都能感受到的动静,里面的墓室又怎么可能例外?!”卜净摇头,一脸余悸。
“不,不会……”
唐果木木愣愣的摇着头,再难承受他所说的状况,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袈裟,“段凌赫他不会有事的……我知道那墓室是你设计的,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就是因为是我设计,所以我才更知道它的凶险!”
卜净摇头,面上再无半丝出家人的平静,也与她同样的焦急,“里面机关重重……而赫王爷还要保护皇上,只怕……只怕想要逃出来很难……”
唐果的喉间一窒,再张不开嘴巴。
“没话可说了吧?!”
周围的人都大气而不敢出,太后戾戾的声音蓦地传入耳朵,“如果赫儿和皇上此番出了什么意外,你便是罪魁祸首!来人,把她给我押进天牢——”
“不要,我不去天牢!”
有侍卫过来架她,唐果摇头,祈求的看向她,“你让我在这里等段凌赫出来,好不好……”
“你还好意思求哀家?”
太后怒哼一声,天家威严尽显无疑,“自作主张,擅自妄为,毁坏西陵墓园,你就是掉一千次脑袋都不够!!”
“好,没问题,如果你想要我掉脑袋,可以啊……”
唐果挣开侍卫的束缚,用手擦了下如同断线珠子一样的眼泪,直朝她点下头,“是什么罪名我都不在乎,但是……我求你,你让我在这里等段凌赫出来,好不好?”
“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曾经答应过我……要和我一直一起的,他一向说话算话,一言九鼎……他不会骗我……我想看着他出来,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无事……你就让我见他一眼,就一眼就好……”
她举着指头,朝她郑重的起誓,“只要让我看到他,我立马跟你去天牢,就算你要杀了我也可以……”
她呜呜嘤嘤的,边哭边说,声音急急,气息便一下高,一下低,快要不够换——
“只怕此番凶险,你是等不到了!”
太后的脸色凛了又凛,最后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命令,“还不快把人给带走?!”
“不,我不!”
唐果一把拖住她的袖子,急急的摇着头,两手无赖一样,死死的拽着她的衣角,不想被那侍卫拉走——
“他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我要见他,我要等他出来……”
周围众人不敢吱语,只有火苗声霹雳啪啦窸窣的响着。
相衬之下,唐果的哭声听上去更是嘹亮,也更凄惨——
159:擦肩而过……'VIP'
“太后!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怎么能妄下断论呢?!”
看唐果脸色已经煞白如纸,双眼通红肿胀,泪眸婆娑,司徒鸿鹄再也忍不住,开口求情,“事情不一定就真的会如你所说,也许赫王和皇上已经逃出火海了,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而且,赫王本事强大,皇上也吉人天相,有龙气护体……我相信他们一定会逢凶化吉,逃过此劫的!!”
这话出口,连司徒鸿鹄自己也想不到。自小到大,他还从未说过如此阳奉阴违,阿谀奉承,夸张献媚的话,可如今……
就只是不想看到唐果那么无助,那么哭求着,竭力嘶喊,便头一次说了出来……
“就算到时候,王爷和皇上……真的遭遇不测,你再处罚她也不迟啊!”
“是啊,是啊!”
见有人出头,一旁有官员也都象征性的随声附和着,都希望可以让唐果继续等下去。
“自欺欺人!”
太后怒哼,甩袖挣开唐果的手,“好,哀家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周围终于寂静,除了大火余留下的火苗被侍卫们‘呲呲’浇灭的声音,再听不到一丝动静。
司徒鸿鹄过来扶她起来,抽了条帕子递给她,“擦擦脸吧,如果他出来看到你这幅样子,一定会嫌弃你的!”
唐果不理会他的嘲弄,反倒有些感激的看他,声音还是一抽一抽的不平稳,“你也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司徒鸿鹄微微阖动了下眼帘,静静的注视着漫天飞舞的烟火热尘,沉默不语。
随着唐果的抽搐声缓缓平稳,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也愈发觉得事情蹊跷——
只是,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眼神在众人之间扫过,最后定格在远处,只身一人盘腿而坐,平静的数珠念佛的卜净身上——
没错,就是他!平静,平静得不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担心段凌赫的原因,唐果的第六感来得太过强烈,以至于脚步跟着脑海所想的,毫不避讳众人的眼光,几步便到了卜净面前——
……
周围温度越来越高,体内的燥意来回的蹿腾,从里到外的血液几乎都快被烘烤得沸腾!
难道今天真得要死在这里吗?!
段凌赫怒急,抬掌一下拍在金棺上,却只听“砰”得一声巨响,手下的金棺突然炸开,碎成参差不齐,形状各异的几分块儿!
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见墓室最靠角落的一道石壁,纵向划开,露出一个黑糊糊的洞口——
知道有阴阴的风吹向脸颊,段凌赫愣了一会儿,才忽然反应过来,与段凌翼对望一眼,便狐疑的跑过去,“皇兄,你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
看着莫名出现的洞口,段凌翼比他还要诧异,视线落回已经四分五裂的金棺上,双眸中不觉划过一道冷光……
“皇兄,是出口,这里才是真正的暗道!我们可以出去了!”
不一会儿,段凌赫便匆匆跑回来,却见段凌翼正愣愣的盯着那金棺,满眼的震惊——
段凌赫扭头,这才发现,那裂开的金棺此刻竟然已经碎成粉末……
“怎,怎么会这样?”
话音未落,只听耳边又是一阵轰隆声,这次与前几次不同,是地动山摇,山石崩裂的响动——
接着,便只见原本四周剧烈摇晃,唯独它安然无恙的墓室,此刻的墙体开始龟裂,石块也开始大面积的脱落——
金石俱焚……
段凌赫的脑海里蓦地划过这几个字!最初通过金棺寻下去那个通道之时,心中便阴阴觉得异样,原来……
是啊,这墓室是按照父皇的意思所设计,他如此的疼宠母妃,这秘密通道,又怎么可能设置在她的金棺之内,让人随意践踏?
而这座墓室里,真正的,也是唯一的一条通道,除非‘金棺碎裂,墓室坍塌’,才会呈现出来——
只是,金棺内的那条通道,该怎么解释?……是有人刻意为之,以方便引他往错误的通道里去的吗?
“赫弟,小心!”
段凌赫还未想明白,便听段凌翼急急的惊叫着,拼力推了他一把——
抬眼,便见无数支带着火球的羽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他们,而段凌翼正趴在他刚刚用力推开他的地方,后背右肩往上的位置,生生挨了一箭!
带着火苗的箭头插入**的一瞬,即便是铁血男儿,段凌翼也没能忍住,发出“啊”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随即,背上的皮毛外套,被箭所射中的四周已经被灼烧裂开,滚烫的箭头接触到肌肤,发出‘咝咝’的声音,还冒出几缕热气——
那一片肉立即被烫熟,迅速变成黑灰色,空气中也随即闻到一股肌肉烧焦的味道——
“哥!”
段凌赫一边挥剑扫开数支飞向他的箭头,一边急声唤着他——
“……好久都没听你,喊我一声哥了……”
因为身体的剧痛,段凌翼的眉头已经下意识的拧成一团,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睁开眼睛看他,唇边更是艰难的牵了良久,才勉强扯出一抹凄然的笑——
“赫弟,我,我可能要去陪婉儿了……对不起,剩下的事,要你一个人面对……”
说完,嘴角再无力上翘,蓦地垂下,紧蜷着抗制疼痛的手,也一下松开——
“不!”
段凌赫伸出掌心,运功封住他的筋脉,“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不会!哥,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出去!”
顾不得周围地动山摇,轰隆声震耳欲聋,火箭如星矢一样擦着他的箭头而过,段凌赫快速的背起他冲了出去——
但凡他所过之处,石块便剧烈的倒塌,砸下来!
身子不停的随着山体剧烈的摇晃着,段凌赫的双眼有些模糊,脚步也愈发踉跄。不过还好,他已经看到了前方的亮光……
等到他终于冲出了山洞时,午后的光芒一下灼透眼睛,外面,一片景色盎然,而原本的墓室轰然倒塌——
十年的建造,却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便尘灰飞灭,不复存在!
段凌赫顾不得眼睛极度不适,背着背上昏死过去的人,一路一趔趄的踩着泥泞的溪水,往前疯狂的奔跑着……
……
“到了吗?卜净大师,是不是这里?”
另一头的溪水间,唐果跟在卜净的身后,时不时的追问着。不顾脚下溪水冰凉刺骨,随着众人往前走,脚程一点儿也不比其他人慢——
“江果儿,你慢一点儿!”
她几次都险些摔倒,司徒鸿鹄越看心里越是惊,一把扯她,“自己是身子不知道吗?!要不,要不……还是我背你走吧!”
“不行!会压到宝宝!我自己的身子自己了解,可以的!”
唐果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脚下也未作丝毫停顿,急追着最前方的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