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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手指还贴在扳机上,“大哥,要不我来一个枪走火?”
盛夏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那你就等着你二哥也枪走火吧!”
惊天动地的枪战戛然而止,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安静的仿佛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第65章 驱逐(五)()
诡异,安静得诡异。没有人敢催促严朗做决定,甚至连盛夏都不敢轻举妄动。唯独对方那仅存的一辆银色轿车中的人,还骂骂咧咧的警告他们。
“特么的,赶紧让老子离开,否则,她就得死。”
那个女人,只露出上半身,白色的衣服,衬托着她如纸的脸色,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
严朗发觉,自己拿起电话的手,略微有些颤抖,他打给盛夏,“能躲过她,把那些人击毙吗?”
“嗯。”盛夏一个单音节,让他的心落地。
三声利落的枪响,几乎是同时,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差别。
紧接着,是一脸鲜血的女人,慢慢的向后滑去,消失在车窗前。
严朗不管不顾,直接从车上冲下去,“方愉!”
他打开车门,弯腰把方愉抱下来,擦干净她皮肤上的血渍,确定她没有受伤,一颗心才平缓的落地。“怎么是你?”
方愉倒在严朗怀里,伸出一只布满疤痕的手臂,手指滑过他绷紧的脸颊,“阿朗。”她的声音嘶哑,又带着颤抖。
她的手指滑落,他的回神,“盛夏,把她送到医院!”
盛夏认命的下车,拉着严朗想要离开。这里的狼狈场面,还是交给老四来解释比较容易。激动之余的几个人,谁都没有心情检查车里的人是不是全都昏死过去。所以,当开着的车门中,慢慢抬起一把手枪的时候,随着一声枪响,大家这才回头看过去。
停顿!
仿佛这世界都静止了。
严朗猩红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他是真的不解,她为什么会在车里。
陈雅音一只手盖着被子弹穿过的受伤的肩膀,看着手指尖涓涓不停地鲜血涌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费劲的替他们挡这一枪。其实,她想要的,只是替严朗挡这一枪。
盛夏想要接过严朗手中的方愉,却看见他摇摇头,然后指着车里,受伤到几度昏厥的陈雅音,“你去把她送到医院吧!”
陈雅音晕倒在盛夏怀里,微微的只能说出一个字,“谢”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肩膀上的镇痛,让她似乎睡不安稳。谁说生孩子是最痛的事情,明明被枪击,才是疼得要命。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才不会傻了吧唧的替严朗挡子弹。
“行了,醒了就别睡了。我有事情问你。”盛夏和老三一人一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仿佛要把她看管起来。而沙发上的徐毅,得知雅音醒了,莫名奇妙的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替严朗当子弹?”在她手术昏迷的时候,盛老大几乎完全知道了这女人和严朗的关系。在他看来,除非这个女人爱上了严朗,否则,再无任何一个让她用命换他的命的理由。
“他是金主。”她虚弱的开口,“我儿子的治疗费用需要他。”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个怪物。现在回想起来,雅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当她从车子后座昏迷转醒的时候,看见的是一车人东倒西歪,刚好碰到严朗把一个女人抱出去,她也想跟着出去,却发现自己双脚被绑着。
当她看见那个枪口,当她意识到自己挡住子弹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她只知道,严朗不能死。至于自己会不会死,她居然没有想清楚。
这些话,她自然是不会和并不熟悉的盛夏说,而是求助似的看着徐毅,“我很累,想休息。”
“好。”
三个人走出去,透过隔壁房间的门玻璃,看见严朗还守在方愉身边。
“这女人不简单,你替你们老板看住了。”
“盛哥说的是哪个?”徐毅一时间分不清他的话,问了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
第66章 驱逐(六)()
盛夏一脸你是白痴吗?方愉从始至终就不是好人,当人不用特别警惕。反倒似乎没有目的的陈雅音,让他摸不着头脑。
“枪伤这个!”
因为老四的存在,这一场激烈的枪战最后也是无疾而终。反倒是严辰的突眼帮,从此在这片土地上灰飞烟灭。
审讯室里,两边各坐着一个人。一个狼狈邋遢,一个冷峻不食人间烟火。
“我赢了。”严朗可是一点不客气。
严辰并不说话,撕掉虚伪的假面,露出他野心勃勃的表情,“那又怎么样,你除不掉我。”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是严家老爷子。只要老爷子在世,他们两兄弟输的那个人,至少能保住命。
“山高皇帝远,你觉得我会让你们见面吗?”严朗把握十足的坐下,手指间的烟袅袅升起,“爷爷那里,从来就没听见风声。等他察觉到你久去不归,那个时候你早就身首异处了。”冷漠无情,严辰的一条命,在他眼里如草芥。
说实话,严辰这个时候心里是忐忑的。成王败寇,突然,他似乎回过神来,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轻易得逞。“我死了,你的方愉也活不了。”
提起这个名字,让严朗大为光火。“你闭嘴!”向来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严朗此刻也忍不住。他冲过去,隔着桌子,抓住严辰的衣服领子,“你把她怎么了!”他猩红的眼睛中仿佛迸发出火光,恨不得把他烧死。
严辰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留下的棋子居然还能发挥作用。“我能把她怎么样?当然——”他故意抿嘴笑着,双手垂在身侧,根本就不害怕严朗似的。
审讯室外面的盛夏和老四看不下去了,直接冲进来把两个人分开。“二哥,你别上当。”老四轻声在他耳边提醒。
严朗什么都没说,一无反顾的的走出去。
医院里,受了惊吓的方愉睡了一天一夜,这才慢慢转醒。她动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发出呜呜的声音。
“醒了?”明明是担心,可在看到人之后,他硬是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假装冷静。“有没有不舒服?”
方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指尖直接碰到他的脸颊,“阿朗?”冰凉的皮肤,让她知道这是真的。她突然坐起来,扑进他的怀里痛哭。
这一哭,让严朗的心都碎了。“别哭了,哪里不舒服?”再坚强的男人,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躺在自己怀里哭得伤心,恐怕也会跟着红了眼。
她连连摇头,泪水却止不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他把她放平在床上,跟着也坐在床边,和她十指紧扣,“我以为你死了。这么久了,一直没找到你的人。”
方愉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很快就消失了。不过,就算她动作再快,也没有逃过严朗精明的眼睛。本来,因为两年没见,他恨不得把她的一切都印在脑海中,偏偏看见令他怀疑的一幕。
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在他心里一直是一根刺。
她为难的搅动手指,低头不语。
这个动作,像是给了严朗当头棒喝。那个不要命的女人,每次觉得委屈的时候,好像也会这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雅音,只是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先不要想了,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他脚步匆匆的离开,如同逃跑。
站在门口,严朗大口喘气,脚步不受控制的朝雅音的病房走过去。她虽然刚刚动了手术,可因为伤口疼,睡得并不踏实,索性就躺着看电影了。
她爽朗的哈哈笑声传进他的耳朵,振聋发聩。
第67章 驱逐(七)()
徐毅刚好提了食盒走上来,看见门外的严朗,不明所以,“严总,怎么不进去?”因为他一只手已经推开了房门,所以这一声,着实落在张大嘴巴的雅音耳朵里。
从她受伤到现在,严朗从来没出现,她也乐得自在。可突然听见他要进来的动静,她脑子里转得飞快。如果他要问为什么帮他挡枪这件事,可怎么解释?要知道,严朗可不是盛夏这个局外人,没那么好糊弄。
思考之间,她已经一脸谄媚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下意识的朝严朗伸出没有扎针的手,“严总,钱!”
三个字,已经让严朗从纠结变成鄙视。“你想要多少?”
雅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可是既然严朗误会了,那就将错就错吧!“严总觉得我这一枪值多少就给多少吧!”
他皱着眉,毫不犹豫的掏出支票,一千万。
她拿着支票的手不停的颤抖。一颗子弹一千万,她恨不得当时匪徒再多打几枪。要知道,有了这份钱,她就不用继续给他当助理,丞一也可以继续接受治疗的。但,越是握着这张支票,她越觉得手心发烫。
“严总,钱我不能要。”这是理智思考的结果,“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毕竟严总也算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这么做算是报恩了。如果严总真的不想欠我什么,那就把我们的协议作废吧!”
一千万,别说换陈雅音的三年,就算是三辈子也换得来。怎么说,这笔生意都是严朗赚了。可他心里不舒服。这女人先是出人意料不要命的替他挡枪,然后又冷冰冰的和他说,想要离开。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严朗晦涩不明的脸色让她紧张,忍不住催促,“严总,可以吗?”她本来还有大把大把的道理要跟他讲,可看到他抿着嘴唇,戛然而止,“算了,严朗,还是把钱给我吧!”
严朗抿嘴角,下一秒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啊!她这条小命可是刚捡回来,很宝贵的好吧。
安静中,严朗夺过徐毅手中的饭菜,“你再去买一份。”而后,潇洒的走出房间。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雅音不明白,皱眉问:“你们严总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