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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短篇小说大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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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牧师弯身向他们低声抚慰时,他们就颤抖起来,因为蒙纱的面孔离他们这样近。黑纱造成的惊骇恐怖,甚至在死亡面前也不稍减!陌生人从远方专程来听他布道,只因看不见他的脸,所以偏要看看他这个人,以兹消遣。可是其中许多人来时心情轻松,走时却战战兢兢。有一次,在贝尔切总督的任期内,胡波牧师被指派作选举的布道辞。他戴着黑纱站在长官、长老会和代表们跟前,给他们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以至那一年通过的法案竟具有早期宗法统治时期的阴郁和虔诚。

    胡波牧师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一生,他行为无可指责,但阴暗的怀疑笼罩着他。他和蔼仁慈,但不为人所爱,甚至引起无名的恐惧。他与世人隔绝,他们的健康和快乐与他无缘,而陷入临终的痛苦时却总要他帮助。流年似水,在牧师蒙着黑纱的额头上洒下了白霜,他在新英格兰一带的教会里颇有名望,获得了胡波神甫的尊称。他刚到职时已经成年的一代现已相继去世,他的教民一部分在礼拜堂里,更多的则在墓地上。终于有一天,他自己大功告成,生命临到黄昏的尽头,现在轮到胡波神甫长眠了。

    在老教长的病榻前,烛光惨淡,人影依稀可辨。他没有任何亲戚。在场的有外表上*合度而无动于衷的医生,他正设法使病入膏肓的老人减轻痛苦。教会长老和其他各位以虔诚着称的父老也在场。威斯伯利教区的克拉克牧师,是个热心的年轻人,他骑马赶到垂危的教长床前为他祈祷。还有护士,那可不是专门照料垂死病人的雇工,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她那含蓄的感情在沉默和孤独中经受了岁月的寒霜而持久不衰,直到这死亡的时刻。这就是伊丽莎白!除了她还有谁呢?胡波神甫那白发苍苍的头躺在死亡之枕上,黑纱依然箍在额头,遮住了脸,随着他挣扎的每一次呼吸而微微颤动,终其一生。那块黑纱悬在他与人世之间,隔绝了人情温暖和爱情幸福,把他禁锢在最凄凉的监狱之中,那就是他自己的心!那块纱现在仍然贴在他的脸上,似乎使得那阴暗的病室更加黯淡,并且在他面前挡住了来世的光辉。

    他已经神志不清许久了。他怀疑地徜徉于过去和现在之间,有时竟跨进未来世界的一片混沌里,不时发着高热,辗转反侧,消耗了所剩无几的气力。但即使在最痛苦的痉挛挣扎中,在最荒诞无稽的昏迷狂想中,当任何思想都失去了理智的力量时,他仍然提心吊胆生怕黑纱掉落。其实,即使他那迷惘的灵魂会有所疏忽的话,坐在他枕边的忠实伴侣也会转过脸去而为他遮住那副衰老的面孔;那在她最后一次看见时还是他正当盛年的韶秀容颜。最后,濒死的老人在精神与肉体的极度疲乏之中平静地躺着,脉搏几乎感觉不到,除了偶尔一阵深长而又不规律的呼吸预示灵魂即将离去以外,气息也渐渐微弱了。

    威斯伯利教区的教长走近床头。

    “可敬的胡波神甫,”他说道,“你解脱的时刻到了。你是不是已准备好撤除那隔绝现世和永生的屏障?”

    胡波神甫开始时只轻轻把头动了一下作为回答,后来,恐怕他的意思不够明确,又勉强提起精神说道:

    “是的,”他有气无力地说,“我的灵魂等待着这个时刻,已经疲惫不堪了。”

    “你要考虑到,”克拉克教长接着说,“像你这样一个毕生献身于宗教的人,思想行为圣洁高尚,用凡人的尺度衡量可谓完美无瑕的典范,这样一位教会长老,怎能给人留下话柄,玷污你身后的美名?我的兄弟,我请求你,不要让这种事发生吧。在你走向永生的时候,让我们有幸瞻仰你光辉的容颜吧。在撤除永生的屏障之前,让我先掀去你脸上的这黑色的屏障吧。”

    说着,克拉克就探身要去揭开这个多年的秘密。这时,胡波牧师突然显出这样的力量,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他费力地从被子下面伸出双手,死命按住了黑纱,决心作一番争斗,如果威斯伯利的教长竟跟垂死的病人动武的话。

    “不!永远不!”戴着面纱的教长叫道,“今生今世,绝对不!”

    “莫测高深的老人!”吓坏了的威斯伯利教长叫道,“你的灵魂是带着怎样可怕的罪孽去面临最后的审判!”

    胡波神甫快要断气了,最后的气息在喉咙里咯咯作响,可是他双手拼命向前摸索,抓住那即将逝去的生命,好把话说完。他甚至在床上坐起身来,在死神的怀抱中索索发抖,这时黑纱垂挂着,把整个一生的恐怖都聚集在一起了。那情景可怕异常。神甫脸上常见的忧伤的苦笑又在黑纱的暗影后面若隐若现,逗留在他的嘴边。

    “你们为什么独独见了我害怕发抖?”他说着用戴面纱的面孔朝着那些面色苍白的围观者环视一周,“你们彼此见面也该发抖!男人躲开我,女人没有恻隐之心,儿童惊叫跑开,只不过因为我的黑纱!其实它有什么可怕,还不是由于隐约地象征着的秘密?等有一天,等朋友和夫妇之间都能推心置腹,开诚相见,等人们再也不妄想逃避造物主的眼睛,卑鄙地藏匿自身罪恶的隐私,到那时,你们再为我这生死不离的象征物而把我看作怪物吧!我看着我的周围,啊!每一张脸上都有一面黑纱!”

    听众惊恐地面面相觑,互相躲避,胡波神甫却倒在枕头上,成为一具面戴黑纱的死尸,惨淡的冷笑仍然挂在嘴角。人们把他戴着面纱装入棺材,戴着面纱埋进坟墓。年复一年,青草在那块墓地上生长了又枯萎,石碑上布满青苔,胡波神甫的脸庞也早已化为灰尘。可是,想到它是在黑纱下面腐烂的,仍然使人不寒而栗。

    朱虹译

    作品简析

第三章 马克·吐温() 
马克吐温(1835—1910),美国着名作家。生于密苏里,原名塞缪尔朗荷恩克列门斯。幼年丧父,十二岁即外出谋生,先后当过印刷工人、密西西比河上的领航员、矿工、记者,1865年发表卡拉维拉斯县驰名的跳蛙,一举成名。他善于描写青少年的生活和心理,代表作汤姆索亚历险记和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就深受青少年的喜爱,后者更被普遍认为是美国长篇的杰作,对整个美国现代文学有深远影响。其他代表作还有:艰难历程、王子与贫儿、傻瓜威尔逊、赤道游记等。

    竞选州长

    几个月以前,我被提名为纽约州州长候选人,代表独立党参加竞选,对方是斯坦华特l伍福特先生和约翰t霍夫曼先生。我总觉得自己名声不错,同这两位先生相比,这是我显着的长处。从报上很容易看出:如果说这两位先生也曾知道爱护名声的好处,那是过去的事情了,近年来他们显然已经把各种各样的无耻勾当看作家常便饭。当时,我虽然醉心于自己的长处,暗自得意,但是一想到我得让自己和这些人的名字混在一起到处传播,总有一股不安的混浊暗流在我愉快心情的深处“翻腾”。我心里越想越乱。后来我给我祖母写了一封信,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回信又快又干脆,她说:

    你生平没有做过一桩亏心事——一桩也没有做过。你看看报纸——看一看就会明白,伍福特和霍夫曼等先生是何等样人,看你愿不愿意把自己降低到他们的水平,跟他们一道竞选。

    我正是这个想法!那天晚上我一夜没合眼。但是我毕竟不能打退堂鼓。我既然已经卷了进去,只好干下去。

    我一边吃早饭,一边无精打采地翻阅报纸。我看到有这么一段消息,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惊惶过:

    伪证罪——一八六三年,在交趾支那的瓦卡瓦克,有三十四名证人证明马克吐温先生犯有伪证罪,企图侵占一小片芭蕉地,那是当地一位穷寡妇和她一群孤儿丧失亲人之后在凄惨的境遇中赖以活命的唯一资源。马克吐温先生现在既然在众人面前出来竞选州长,是否可以请他讲讲此事的经过。吐温先生不论对自己或是对其要求投票选举他的伟大人民,都有责任把此事交代清楚。他愿意交代吗?

    我当时惊愕得不得了!这样残酷无情的指控。我从来没有到过交趾支那!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瓦卡瓦克!找也不知道什么是芭蕉地,就像我不知道什么是袋鼠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都气疯了,却又毫无办法。那一天我什么也没干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早晨,这家报纸没说别的,只有这么一句:

    值得注意——大家都会注意到,马克吐温先生对交趾支那的伪证案保持缄默,似有苦衷。

    〔备忘——在这场竞选运动中,这家报纸此后凡提到我必称“臭名昭着的伪证犯吐温”。〕

    下一份是新闻报,登了这么一段:

    急需查究——吐温先生在蒙大那州野营时,与他同一帐篷的伙伴经常丢失小东西,后来这些东西一件不少都在吐温先生身上或“箱子”(即他卷藏什物的报纸)里发现了。大家为他着想,不得不对他进行友好的告诫,在他身上涂满柏油,插上羽毛,叫他跨坐在横杆上,把他撵出去,并劝告他让出铺位,从此别再回来。这件小事是否请新州长候选人向急于要投他票的同胞们解释一下?他愿意解释吗?

    难道还有比这种控告用心更加险恶的吗?我一辈子也没有到过蒙大那州。

    〔从此以后,这家报纸按例管我叫“蒙大那小偷吐温”。〕

    于是,我拿起报纸总有点提心吊胆,好像你想睡觉,可是一拿起床毯,心里总是嘀咕,生怕毯子下面有条蛇似的。有一天,我看到这么一段消息:

    谎言已被揭穿!——根据五点区的密凯尔奥弗拉纳根先生、华脱街的吉特彭斯先生和约翰艾伦先生三位的宣誓证书,现已证明马克叶温先生曾恶毒声称我们尊贵的领袖约翰t霍夫曼的祖父系拦路抢劫被处绞刑一说,纯属卑劣无端之谎言,毫无事实根据。用诽谤故人、以谰言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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