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最好的短篇小说大全集-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疑之中,而是进行论断的。他的无神论纯粹而直言无讳,同许多学者的无神论一样;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物,都是永远不会改变信念的无神论者,恰如信教的人不承认有无神论者一样。像他这样的人,从年轻时就习惯于出色地解剖没有生出来的、活着的、已经死了的人体,他在一切机体里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对宗教理论必不可少的独一无二的灵魂,因而他也只能有上述的见解。他在人体中证实存在着一个脊髓中心,一个神经中枢和一个血液循环系统,其中前两样互为补充。他在晚年深信,对于听,听觉不是必不可少的,对于看,视觉也不是必不可少的,太阳神经丛可以代替它们,而不为人觉察罢了;德普兰在人体里找到了两个灵魂,由此更加强了他的无神论,尽管他对上帝还毫无偏见。据说,这个人死时没有作最后忏悔,许多优秀的天才都这样不幸地死去,上帝对他们是会宽恕的。

    这个伟大高尚人物的一生,被他的死对头说成有不少卑微的表现,认为降低他的荣誉他便要嫉恨,不过,把这种说法称为肤浅的误解或许更合适些。好嫉妒的人或者天真幼稚的人,从不了解才智卓绝的人行动的决心,他们根据表面上的某些矛盾,马上就列出罪状,在一个短时期,确也能让人跟着他们一样判断。即使到了后来,受到攻击的那些安排获得了成功,显示了准备手段和结果之间的联系,可还是会一直残存一点先前的污蔑。因此,时至今日,拿破仑还受到我们同时代人的谴责,就因为他曾经向英国展开了他鹰隼的翅膀:直到1822年,才能解释1804年为什么在布洛涅建造平底船。指拿破仑的回忆录,此书在1821年拿破仑死后发表;拿破仑曾在布洛涅建营,准备渡海进攻英国。

    在德普兰身上,荣誉和科学都是无懈可击的,因而他的冤家对头便抨击他的怪脾气和性格;而他正好具有这种英国人称之为“怪诞”的品质。有时他穿着华丽,像写悲剧的克雷比荣克雷比荣(1674—1762),法国戏剧家,着有多种悲剧。有时他对服装又摆出奇怪的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有时坐车,有时步行。一会儿暴躁,一会儿温良,表面上贪婪和吝啬,可又能把他的财产献给曾殷勤招待过他几天的如今在流亡中的主人,没有人比他招来更多互相矛盾的评语了。尽管他为了获得医生不得不追求的黑绶带即圣米歇尔勋章,1816年设立,专门授予学者。可以在宫廷里从口袋掉下一本祈祷的经文,但请你相信,他内心是嘲弄一切的;他从上和从下观察过人,在最*和最卑劣的生活行为中当场抓住了他们真正的表现,这之后他就对人怀着深深的蔑视。在伟大人物的身上,各种品质往往是互相关联的。一在这些巨人当中,即使其中一个他的才能胜过思想,那么他的思想还是比一般被看作有点思想的人要广阔得多。凡是天才,在想象中都有一种精神的视野。这种视野可以适用于某种专业;但俗语说,看得见鲜花的,就应该看得见太阳。假设有这么一个人,救了一个外交家,外交家问:“皇帝指拿破仑,他于1804年称帝。怎么样了?”他回答:“他回来了,人们都跟着他!”那么这个人就不仅是个外科医生或大夫,而且他还惊人地机智。因此,对别人能进行耐心细致、孜孜不倦观察的人,定会看出德普兰过分的奢望是合情合理的,就像他本人自信的那样,相信他能使大臣变得不过和外科医生一样高大。

    德普兰的一生在好些同时代人的心目中提出不少的谜,在这当中,我们选择了最吸引人的一桩,因为谜底要到故事结尾才揭晓,那时就可以给他洗刷掉对他的某些卑劣的诬陷了。

    在德普兰主持的医院里,他所有的学生当中,奥拉斯皮安训是他关心最多的一个。在“上帝之家”医院这是巴黎的主要医院。当实习医生之前,奥拉斯皮安训是一个医科大学生,住在拉丁区一幢名叫伏盖公寓的简陋难看的房子里。这个穷苦的年轻人在那里饱尝赤贫的辛酸磨难;贫困就如熔炉,伟大才智都会在其中炼得纯净和永不会腐蚀,正如钻石那样,能够经受千锤百炼而不会粉碎。在他们不受约束的感情烈火中,通过不断工作,勒紧裤带,忍饥挨饿,他们获得了百折不挠的正直品质,养成了斗争习惯;而天才总是要遇到斗争的。

    奥拉斯是个正直的年轻人,在有关荣誉的问题上不会拐弯抹角,什么事都单刀直入,随时准备好为朋友抵押他的大衣,为他们熬夜和献出他的时间。末了,奥拉斯属于这类朋友,他不去担心自己给出多少,作为交换收入多少,深信收入总会多过给予的。他的大多数朋友内心对他都有这种尊敬,那是不加虚饰的美德使人油然而生的,而且他们之中的大多数还生怕遭到他拒绝。不过这些品质奥拉斯表现得并不迂腐。他既不像清教徒,也不像传教士,他给人以劝告时很自然就赌起咒来,一有机会,骂人的话就脱口而出。他是个好伙伴,不像穿甲骑士那样假正经;坦白直率,不同于水手,因为水手如今都是狡狯的外交家,而像一个生平无所隐瞒的刚直的年轻人,他走起路来昂首阔步,心胸开朗。最后一点,一言蔽之,奥拉斯是不止一个俄瑞斯忒斯眼中的皮拉得俄瑞斯忒斯和皮拉得都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俄瑞斯忒斯对皮垃得的友谊十分深厚,被后世传为佳话。债主们今日都把俄瑞斯忒斯看作古代疯狂行为最真实的形象。他虽然贫穷,却仍很快乐——也许这是勇气的最大因素之一,并且他像一无所有的人,签下的债约很少因为借债需要抵押品,当时,没有家产很难借债。他像骆驼一样很少需要,像鹿儿一样灵活敏捷,思想坚定,品行端正。皮安训的幸福生活是从这一天开始的:那个大名鼎鼎的外科医生证实了他的优缺点;正是这两个方面使奥拉斯皮安训医生的朋友觉得他加倍难得。

    一个医院的负责人把一个年轻人收留在身边,那时,就像俗话说的,这个年轻人的脚就踏上马镫了。德普兰没有漏过一次,总带着皮安训到有钱人家去协助他看病,几乎每次答谢的钱都落到实习医生的腰包里;在那些人家,巴黎生活的秘密都不知不觉展现在这个外省人的眼前。外科医生看病的时候,便把他留下来;有时他派皮安训陪伴一个有钱的病人去温泉;临了,他给皮安训安排了一个女主顾。结果呢,过了一段时候,外科医术的暴君有了一个赛伊德赛伊德,伏尔泰的悲剧穆艺戴默德(1741)的人物,他是穆罕默德的奴隶,盲目地忠诚于他的主人。这两个人,一个位于荣誉和他的学科的顶峰,拥有巨大的财产,享有巨大的声誉;另一个是普通的末等角色,既没有财产,也没有名声,他们两个成了知交。伟大的德普兰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的实习医生;实习医生知道这一位妇女是不是应该坐在老师身边的一张椅子上,或者应该坐在看病室德普兰睡觉的那张长靠椅上:皮安训了解这个具有狮子和公牛气质的人的秘密,这种气质终于使这个伟大人物的胸部过度延伸扩张,山于心胜的膨胀引起死亡;他研究这个人忙忙碌碌一生的怪脾气,他的嗜钱守财的计划,隐藏在学者头衔之中政治家的希望;这颗心并不冷酷,只是心硬一点,深埋在里面的唯一的感情势必引起的失望,皮安训是预感到了。

    有一天,皮安训告诉德普兰,有一个圣雅克区的穷挑水夫由于疲劳困苦,得了一种可怕的病;这个贫穷的奥维涅人在1821年的严冬只吃马铃薯充饥。德普兰丢下他所有的病人。他冒着要把马累垮的危险,飞驰到那个穷人的家,皮安训跟在他后面,他亲自把那个穷挑水夫搬到有名的杜博瓦在圣德尼郊区建立的疗养所。他自己去照看这个人,等到医好了他,便给够他钱,让他买一匹马和一辆两轮车。这个奥维涅人做过一件怪事,传诵一时。他的一个朋友病倒了,他马上把他带到德普兰那里,对他的恩人说:我不能忍受他到另外一个医生那里去看病。德普兰感到一阵心酸,他握住挑水夫的手,对他说:“把你的朋友都带到我这儿来吧。”他让冈塔尔人进了“上帝之家”医院,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皮安训已经好几次注意到他的老师对奥维涅人,尤其是对挑水夫有一种偏爱;不过,由于德普兰对“上帝之家”医院的治疗颇下工夫,有一种自豪感,因而他的学生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异乎寻常。

    有一天,皮安训穿过圣苏尔彼斯广场时,看见他的老师走进了教堂,这时将近早上九点。德普兰当时是没有一步路不坐车的,这时却在步行,并且是从小狮街的边门溜进去的,仿佛他是进入一座形迹可疑的房子。皮安训当然被好奇心所吸引,这个实习医生知道他老师的见解,而且真见鬼,还是个卡巴尼卡巴尼(1757—1808),法国医生,唯物主义哲学家,着有人的肉体和精神的关系(1802),有很大影响。主义者呢,他于是溜进了圣苏尔彼斯教堂,看清了确是伟大的德普兰时,那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这个无神论者对天使们是无情的,可惜天使们一点儿不会落在手术刀之下,他们既不会有瘘管炎,也不会有胃炎。然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弄潮儿,却谦卑地跪着,而且是在哪儿是在圣母堂,他对着圣母听了一场弥撒,这是为信仰筹资和为穷人而做的;他非常严肃,好像就要做手术一样。

    “他到这儿来,显然不是为了澄清有关圣母分娩的问题,”皮安训心里想,他真是无限惊讶,“如果我是在圣礼节看到他牵着华盖的一根绳子,那只需一笑置之;而现在这个时候,他是单独一个人,没有目击者,那应该作何感想呢!”

    皮安训不愿鬼鬼祟祟,窥测“上帝之家”医院的第一外科医生,他走开了。碰巧德普兰就在今天邀请他共进午餐,不在家里,是在饭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