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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短篇小说大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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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地步,今后不知要成什么样子?的的确确,我是糊涂了,将来也许会更糟。当然,我会走些弯路,我暂时还在摸索怎样个宣传,也就是用什么话,拿什么事例去宣传,因为这做起来可难啦。要知道我现在已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请听我说,有谁不会走些弯路呢?再说,上起贤哲,下至最坏的强盗,其实都在走向同一去处,至少都在努力奔往同一去处,只是所走的道路不同罢了。这是一种古老的真理,不过现在有点新的情况:我不会再过于糊涂了。因为我看到了真理,我看到了,而且知道人可以变得很美好、很幸福,不会失去在地球上生活的能力。我不希望也不会相信邪恶是人类的正常状态。要知道他们正是嘲笑我的这一信仰。而我怎能不信呢:我看到了真理,那不是头脑瞎想出来的,是我看到了的,看到了的,它那生动的形象永远充满我的心。我看到的真理是如此充实完整,所以我无法相信人间不会有这样的真理。那么,我怎么会迷路呢?当然,哪怕我会出几次偏差,甚至可能人云亦云,但为时不会久的,因为我所看到的那个生动的形象将永远伴随着我,并指引我前进。啊,我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我向前进,向前进,哪怕走上千年万载。你们知道,我曾把他们全教坏了,我起先甚至不想道出实情,而这是个错误——是第一个错误吧!而真理悄悄对我说,我在撒谎,可是它又维护我,指引我。但怎样建造天堂——我说不上来,因为我不善于用语言去表达。我梦醒之后,便忘掉了那些词语,至少忘掉了所有最主要的、最必需的词语。随它去吧:我要走下去,还要不停地说下去,因为我毕竟亲眼目睹了,虽然我表达不好我所看到的事,嘲笑我的人是不了解这一点的,他们说:“你看到的是梦境,是错觉,是幻象。”咳!这算高明吗?他们竟如此狂妄!是梦吗?什么是梦?我们人生不就是场梦吗?我还要说,即使这种梦想永不会实现,也不会有天堂(反正这一点我已是知道的!)——而我还是要去宣传的。而且这也很简单:或许在一天之内,或许在一小时之内——可能一切会马上办妥!主要的是,爱他人如同爱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一切,其他的根本无关紧要:你当即会发现是怎样安排好的。其实,这本来只是个古老的真理——被人重复和记诵过亿万次了,可是没有被人牢记在心!“对生活的认识高于生活,对幸福规律的了解高于幸福”——这种论点应该反对!我是要反对的。只要大家愿意,一切立即会办好。

    而那个小姑娘嘛我打听到了我就去!我就去!

    张耳译

    作品简析

第七章 弗谢沃洛德·米哈伊洛维奇·迦尔洵() 
弗谢沃洛德米哈伊洛维奇迦尔洵(1855—1888),19世纪后半期俄国着名作家。出生于叶卡杰琳诺斯拉夫省一军官家庭。五岁时父母离异,他后来受当教师的革命者继父的影响,思想激进。1874年进彼得堡矿业学院就读,1877年弃学从军参加俄国和土耳其的战争,1876年开始发表作品。1888年因遗传性精神病发作从楼梯上跳下,伤重身亡。迦尔洵生命短暂,作品数量不多,主要成就是中、短篇,代表作有四天、一件意外事、相逢和画家、棕榈和红花和娜杰日达尼古拉那夫娜等。鲁迅先生称赞他是“以一身来担人间苦的家”。

    红花——悼念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

    一

    “我代表彼得一世皇帝陛下宣布视察本疯人院!”

    这话说得响亮,急骤,字字铿锵。医院的文书坐在一张墨迹斑斑的桌子跟前,在一本破旧的大簿子上登记病人的姓名时,忍不住微微笑了。但是那两个护送病人的年轻人却笑不起来:他们已经整整两宿不曾合眼,一直守着这个疯子,刚刚下了火车,便把病人送到这儿,这阵子勉勉强强才站住脚跟。在前一个车站上,疯子的病犯得更厉害了,他们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件疯人衣旧时国外疯人院用来制服精神病人的紧身衣服。叫来几个列车员和一名乘警,给病人穿上了。就这样把他送到了这座城市,就这样送进了这所医院。

    他样子吓人。在他犯病时撕破了的灰色外衣上绷着一件短褂指疯人衣。短褂是粗帆布缝的,领口开得很大很低,紧紧地裹着他的身躯;两只长袖子把他的胳膊交叉叠在胸前,绕到背后打成死结。一双红肿的眼睛(他已有十个昼夜不曾睡觉)瞪得老大,闪着呆滞而又灼灼逼人的光;神经质的抽搐不断牵动着他的下唇;一绺绺乱蓬蓬的鬈发像刘海似地搭在额前。他迈着急促而沉重的步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好奇地察看着陈旧的公文柜和漆布面的椅子,偶尔扫视一下他的两名同伴。

    “把他带到住院部去。往右拐。”

    “我知道,知道。去年我来过你们这儿。我们视察过这所医院。我什么都知道,要想骗我可不容易。”病人说。

    他转身朝门走去。看门人为他打开了门。他高昂着狂热的头,依旧迈着急促、沉重、坚定的步子走出办公室,差不多小跑着向右面的住院部奔去。两个护送的人好不容易才跟上他。

    “按铃!我没法按:你们把我的手给捆住了。”

    看门人打开了门,这一行人便进了病院。

    这是一幢很大的石砌楼房,是老式的官府建筑物。有两间大厅,一间当饭厅,另一间是安静的病人住的大病房;有一条很宽的走廊,走廊尽头有扇玻璃门通向有个花坛的花园;还有二十来个单间病房——所有这些全在楼下。此外还有两间黑屋,一间的墙上围着一圈草垫,另一间安着木板,这两间屋子是用来关那些躁狂病人的。还有一间带拱顶的阴森森的大房间,那是浴室。楼上住的全是女病人。从那里不时传来乱哄哄的吵闹声,间或夹着凄惨的喊叫和哭号。医院的规模仅为八十张病床,但因为邻近的几个省才这么一个精神病院,所以现在已住进了三百来号病人。每间小小的屋子里都放四五张床。冬天不让病人到花园里去,铁栏杆后面的窗子关得严严实实,这时候病房里空气之坏,简直憋得人无法忍受。

    新来的病人被带进浴室。这间浴室即便健康人进来也会感到极度压抑,对一个精神错乱、心情紧张的病人来说,就更加难以忍受了。这是一间圆顶大房间,石板地面上黏糊糊的,仅有的一扇开在屋角的小窗送进一线亮光;墙壁和拱顶都漆成暗红色;从脏得发黑的地面往下修了两个砖砌的浴池,像两个装满水的椭圆形大坑。烧水用的大铜炉带一个筒式水锅和一整套铜水管与铜龙头,把窗户对面的角落填满了。这一切在精神病患者的眼里显得特别阴森古怪。管理浴室的是一个从不开口的壮实的霍霍尔霍霍尔,旧时对乌克兰人的蔑称。

    他那张阴沉沉的面孔增添了浴室阴森森的气氛。

    工友把病人带进这间阴森可怕的房间,准备给他洗澡,并且按照医院主治医师的治疗措施,要在他的后脑勺贴一大张斑蝥膏药斑蝥,一种昆虫,将其晒干研磨成粉,制成膏药,可供局部刺激用。

    这时候他感到恐惧,他动怒了。种种荒唐念头,一个比一个古怪,在他的脑子里乱转。这是干什么?是宗教裁判所13世纪至16世纪天主教会侦察、审判和迫害“异端”的机构。

    吗?是他的敌人要杀害他的秘密行刑处吗?也许这就是地狱吧?最后他脑子一动,断定这是一种考验。尽管他拼命反抗,还是被剥光了衣服。他使出那股疯劲,很容易地就从几个工友手里挣脱出来,并把他们摔倒在地。最后,四条大汉把他绊倒了,捉住他的手脚,把他放进温水池中。他觉得水滚烫,他那错乱的脑子里闪出一个不相连贯的、断断续续的念头:这是用沸水,用烙铁在考验他。他呛着水,手划脚蹬,拼命扑腾,工友们却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脚。他喘着气,喊叫着,那些话前言不搭后语,事实上谁听了也莫名其妙。那是祈祷,也是诅咒。他不断狂呼乱叫,直弄到精疲力竭,末了才轻轻地、热泪盈眶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伟大的殉教者圣乔治相传为古代基督教殉教者。我可以把我的肉体交付给你;可是灵魂,——绝不出卖!哦,绝不出卖”

    几个工友还是拽着他,虽说他已经安静下来。温水澡和放在他头上的冰袋见效了。但是等到把迷迷糊糊的他从水中拖出来,放到长板凳上,准备给他贴膏药时,他那残存的力气和疯狂的念头仿佛又爆发了。

    “干什么?干什么?”他大声嚷嚷,“我从来不想害人,干什么要杀死我?啊—啊—啊!主啊!你们这些在我之先的殉教者啊!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灼热的膏药刚碰到他的后脑勺,他又拼命挣扎起来。那几个工友对付不了他,简直不知所措了。

    “真没法子,”那个贴膏药的退伍兵说,“还得撕掉。”

    这句普普通通的话吓得病人浑身打战。“撕掉撕掉什么?撕掉谁?我?”他想。他恐怖至极,赶紧闭上眼睛。那兵拿来一条粗毛巾,抓住两头,使劲按住,很快在他的后脑勺上一蹭而过。那膏药连着一层头皮给揭了下来,头上露出一片血糊糊的肉。这种痛苦就连心平气和的健康人也受不了,此刻对病人来说无异于末日来临。他用整个身体猛力一躜,又从工友手里挣脱出来,他那赤条条的身子便在石板地上打起滚来。他以为他的脑袋被砍掉了。他想呼救,却喊不出声来。他失去了知觉,被抬到病床上,很快便陷入了长时间死一般的昏睡。

    二

    夜里他醒了。周围很静。从隔壁大房间里传来病人的鼾声。远处什么地方,一个被关进黑屋子里过夜的病人在自言自语,那声音既单调,又古怪。楼上的女病房里,有个嘶哑的女低音在哼着一支粗俗的小调。病人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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