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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完全没有被吓住,不屑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怕什么!何况这个女子都进了冷宫,只怕再也见不到皇上了,我的话又怎么可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
说到这里,小梅凑近小梨,指着已经独自进入屋内的初栀,道:“你看她满身是血,肯定是刚刚受过重刑,这样的罪人,也好意思要人来照顾!”
“小梅!”对于小梅的态度,小梨也没法子,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后就先进屋去看初栀的情况了。
刚推门进屋,小梨就看到初栀呆呆地坐在小桌前,双眼空茫地望着前方,脸上了无生气。
小梨到底年纪也小,看到这样的初栀,也是吓了一跳。缓了缓,才走上前,对初栀福了福身,道:“姑娘,可否要沐浴?”
看初栀满身的血迹,只怕受伤不轻,越早沐浴换衣,越有利于身体恢复,不然衣服在身上久了肯定是要粘在伤口上的。
初栀仿佛没有听到小梨说话,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
这时,站在屋外嫌冷的小梅正巧推门进来,看到初栀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她是看不起初栀,但是她胆子也不大,初栀这空洞的眼神,和死气沉沉的气场,看起来就跟快死了似的,这可让小梅很是害怕。
二话不说,小梅就跑到了小梨的身后。
小梨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的小梅,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她鼓起勇气走近初栀,再次开口,道:“姑娘,是否先沐浴?”
初栀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就在两个小宫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屋子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两个小宫女下意识地一起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相貌帅气但气质冰冷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流墨染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初栀了无生气的样子,心下一疼,却不能表现出来。
不等两个小宫女有任何反应,流墨染就丢给小梅一炉木炭,言简意赅道:“炭火。”
小梅愣在那里,不知道男子是什么意思。
小梨倒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她推了推小梅,道:“去生个炭火过来,这屋子里冷。”
冷宫本来就比别的地方要冷清许多,加上人少地方偏僻,温度就比别的地方更低一些,到了现在初冬的季节,是该烧点炭火了。
虽然明白了男子的意思,但小梅并没有照做,反而很是不满地抱怨道:“为什么是我啊?”
流墨染投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冷漠无情,还带着一丝杀意,小梅立刻吓得不敢再说话,灰溜溜提着东西去准备生炭火了。
紧接着,流墨染又把手里的包袱交给小梨,道:“烧水,沐浴。”
小梨从包袱的缝隙里看到里面是一套女子的衣裙,顿时明白了流墨染的意思,福了福身,道:“奴婢这就去。”
支走了两个宫女,流墨染这才做到了初栀的面前,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冷凝。
这次的事情与往日不同,初露死了,对初栀的意义太过不同,流墨染本来就不太爱开口说话,现在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初栀了。
安静了许久,初栀先动了动,她仿佛才缓过神来一样,目光慢慢地转向流墨染,然后道:“这偌大的宫中,我只信任你,所以,你一定要把哥哥安全地送到雨城,妥当地安葬。”
如果可能的话,初栀当然希望自己亲自去,她本该送哥哥最后一程的。可是她不能走,否则祁若玉是不会让初露安葬的,所以,她只能把这一切托付给一个她信任的人。
尽管她不觉得祁若玉会在这件事上食言,但他在保住初露的性命上,已经食言了,她对他已经失望透顶,自然不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祁若玉的身上。
初栀的话,让流墨染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初栀居然这么信任他,居然是因为信任,才提出要他送葬的。原本他还以为……
他以为,初栀对祁若玉失望透顶,连带着对他也有了偏见,所以不想让他再待在她的身边,哪怕是暗处也不行,所以才想要把他支走。
原来……不是这样……
流墨染的心放松下来,涌出一股淡淡的喜悦。
“我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流墨染郑重地保证道。
初栀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又道:“祁若玉一定会问你,我为什么要叫你去送初露,你就回答他,因为我觉得你武功高强,且又是他的得力手下一定可以执行好你的命令,所以才想让你去的。”
初栀当然不会让祁若玉知道她让流墨染去的真正原因,是对祁若玉没了信任感,这会增加初露送葬的危机。而她相信,流墨染也一定不希望祁若玉知道真正的原因,否则他会惹恼祁若玉。
以祁若玉的性子来看,是绝对忍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信任别人多过信任自己的。
果然,流墨染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答应了下来:“好。”
“哥哥现在在哪儿?”初栀又问了一句,语气里满是关心。
224。第224章 初露之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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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现在在哪儿?”初栀又问了一句,语气里满是关心。
现在,只有在提到初露的时候,她的声音才有些许起伏和感情在。
“主子已经命人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放进了棺椁之中。”顿了顿,流墨染又道,“明日清晨我便出发。”
“那就好。”初栀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尸身没那么容易腐烂,但从京城到雨城估计也要半月左右的时间,尤其带着棺材速度不可能太快。所以越快出发,初露的身体才越不容易出问题。
两个人一时间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再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还是初栀先开口了:“若是回来了,来告诉我哥哥的下葬细节,就当做我亲眼见到一样。”
初栀的语气满是悲伤和落魄,听的流墨染心中一痛。
“好。”流墨染点头,认真答应了。
这时,小梅抱着烧好的炭火进了屋子。
流墨染觉得有人在也不便说话,何况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他就起了身对初栀道:“先告辞。”
初栀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流墨染,只是点了头。
小梅在一边探头探脑的,似乎对初栀和流墨染的关系很好奇,不,流墨染的身份也很让她好奇。流墨染不论是装扮还是气质看起来都不像是太监,可也不像是侍卫。可这宫里鲜少有除了太监和侍卫之外的男子出现,何况他还能自如出入皇上的后宫——即使这里是冷宫,那也是后宫——身份就更让人好奇了。
流墨染当然感觉到了小梅的目光,心下对这个小梅越发不喜,却也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
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初栀突然站了起来,自嘲道:“他不会同意让我在明早再见哥哥一面的,是不是?”
尽管初栀很想见,可她心里清楚,按照祁若玉的个性,初露送出宫安葬的事情都必须秘密进行,不能让旁人发现,坏了他“贤德”的名声。
那么,他是不会留时间给她悼念的。
流墨染自然知道初栀的“他”是指的祁若玉,心下微微一颤,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因为祁若玉当时嘱咐的,确实是天不亮就出发,悄悄进行,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初栀。
这件事没办法撒谎,而他本身也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可是他一旦说了实话,必定又要惹得初栀难过了。
看流墨染的反应,初栀已然明白一切,心下越发凄凉起来,却也不怒,只是凉薄一笑:“果然……”
末了,初栀有些疲惫地叹息道:“你走吧,拜托你的事情,还请你尽心。”
“放心吧。”流墨染说完,就离开了。
此时他唯一能提初栀做的,就是把初露安稳地送回雨城,与他们的爹娘葬在一起。
只有这件事完成了,初栀的心里才能好受些吧。
流墨染这么想着,脚步越发快了起来。
小梅蹲在炭火边,眼睛骨碌碌转着,似乎是在思考初栀和流墨染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等她想清楚,小梨就过来喊她了:“小梅,和我一起端一下洗澡桶。”
小梅不情愿地撇撇嘴巴,却还是一步三挪地过去了。
等小梅和小梨放好木桶、倒好水,小梨走到初栀身边,福了福身,道:“姑娘,热水已经备好,沐浴吧。”
“包袱留下,你们退下。”初栀言简意赅地说。
今天一整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心很累,心情也很差,所以她不想和任何人寒暄客套,尤其是陌生人,她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
小梅如获大赦,转身就想走。
小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道:“姑娘衣衫上尽是血迹,只怕身上受了不少伤,若是没有人帮忙宽衣,只怕姑娘一个人很难脱下衣衫。”
初栀抬眼看了小梨一眼——这是这么长时间里,她第一次看向这个宫女——小梨的眼里满是真诚,不掺杂质,没有目的性。
而这也是小梨第一次能够看清初栀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漂亮眼睛,只是此刻眼里满是空洞无神,失去了神采。尽管初栀脸上也有不少血污,看不清完整的样貌,但小梨已经能够看出,初栀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只怕这整个后宫里,比初栀好看的都没有几个。
初栀重新垂下眼皮,淡淡道:“我没有受伤。”
她知道,正常人的思维,看见身上有血自然会联想到是这个人受了伤,小梨有这样的误解也是正常的。
已经准备离开的小梅听到初栀的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