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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初栀可开心了,她赶紧扯下面纱,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拿起糕点送到嘴里。
什么礼数和拘谨她都顾不上了。
天知道,祁若玉为了赶路,可是让她跟着饿了一天一夜。而她初栀,受得了委屈,也忍得了孤单,可就是挨不了饿!
这一天一夜的饿着肚子,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告诉自己是打不过祁若玉的,不然不管他是不是王爷,她都想狠狠揍他一顿了。
想到这里,初栀堤防地往门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还好还好,没有人影的样子。
一边安慰自己,初栀一边在心里提醒自己。
现在可是在玉王府里,可不能像在外面那样随心所欲了,以后说话做事得小心。
*****
深夜,万籁俱寂。
祁若玉缓步走在长廊上。
夜风微凉,拂过他略显憔悴的脸,使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一回府他就忙着联络手下,了解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和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事,一直到现在才算是闲了下来。
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之前太过专心处理政务,现在放松下来,他终于有了饿的感觉。
一直紧紧跟在身后的管家走上前,轻声问:“王爷,是否要传膳?”
“不必。”祁若玉声音淡然,脚步稳而慢地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看到祁若玉去的方向,管家犹豫了一瞬,还是过去说了一句:“王爷,王妃知道您今天回来,高兴得不行,一直等着您呢。”
祁若玉的脚步顿了顿,却又继续往原来的方向走:“今夜太晚了,明日我再去看她吧。”
听到祁若玉这么说,管家没有再多话。
祁若玉一边往前走,一边对管家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管家恭敬行礼,缓缓退下。
祁若玉回到自己的卧房坐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末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
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些精致小巧的糕点——那正是初栀买回来的。
当时祁若玉比自己的手下晚一点到达藏有马匹的地方,就是因为他在手下带走初栀之后捡起了纸包。
幸好纸包裹的很好,里面的糕点还是很干净。
祁若玉嘴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伸手拿出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
味道甜而不腻,清新淡雅,很是可口。
如果不是他突然恢复了记忆,想必现在就是在青楼里吃着这些糕点了吧。
想到这里,祁若玉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天,他眼睁睁看着初栀跟姬落涯走了,越想越生气,导致头痛欲裂,却也因为这样才恢复了记忆。
说起来倒是要“感谢”姬落涯呢。
祁若玉眼神一暗,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面具。纯白色的,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饰物的普通面具。
他好看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光滑的面具,嘴角依然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茶色的眼眸里微微泛着冷光。
他没想到,初栀居然和姬落涯认识,但不管怎样,现在初栀在他的府里,以后,他会尽量避免他们再见面的。
一想到初栀,祁若玉的眼神又稍稍和缓了些。他突然起身,往旁边的耳房走去。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睡在小桌上的初栀。盘子上为她准备的糕点早已被吃的一干二净,水似乎也喝了不少。
祁若玉轻声靠近。
初栀睡的很熟,似乎梦里很不愉快,眉头紧锁,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想了想,祁若玉还是拍了拍初栀的肩头,低声唤道:“初栀,醒醒。”
初栀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声音,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祁若玉近在咫尺的脸时,她惊得立刻跳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瞌睡虫全部都被吓跑了。
清醒过来之后,初栀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不太妥当,赶紧福了福身,低眉顺眼地说:“玉王爷,刚刚睡的迷糊,失态了。”
“不打紧。”祁若玉不甚在意地说,然后转移了话题,“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比睡通铺舒服多了。”初栀老实回答。
至少没有人半夜说梦话磨牙,也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手臂拍在身上给吓醒,实在是好多了。
祁若玉很满意初栀的回答,又说:“那以后你便住在这里吧。”
“啊?”初栀惊讶地抬起头,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王爷院子里的耳房,一般都是留给贴身婢女居住的,为的是方便照顾王爷的饮食起居。她一个二等丫鬟,怎么也轮不到住这种地方吧。
“没什么不好的,”祁若玉淡淡地说,“你说不喜欢做粗使丫鬟,我便抬你做我的贴身丫鬟,有独立的房间可以住,岂不是很好?”
初栀这才想起前不久祁若玉说的那句“粗使丫鬟的事情我可以解决”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想离祁若玉这么近啊!很没有安全感的好不好!
“那个,好是好,”初栀犹豫了一会儿,努力组织起语言,“不过,王爷身份尊贵,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战败国进献来的女婢来伺候……”
“怎么轮不到?”不等初栀把话说完,祁若玉就淡定地打断了,“我的贴身婢女雪儿,因查出细作的身份而被赐死,另一个贴身婢女在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被王妃恩准婚配,离府而去了。现在我一个贴身婢女也没有,刚好是空缺的时候。”
第34章 玉王府4()
“怎么轮不到?”不等初栀把话说完,祁若玉就淡定地打断了,“我的贴身婢女雪儿,因查出细作的身份而被赐死,另一个贴身婢女在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被王妃恩准婚配,离府而去了。现在我一个贴身婢女也没有,刚好是空缺的时候。”
初栀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进了这院子之后,除了洒扫的小婢外,就没见过屋子里有别人,原来是都不在了。
明白是明白了,但初栀还是试图推脱:“那也该从其他老人里提拔,否则别人会觉得不公平的。何况我一个刚入府不久的小丫鬟,还是其他国家来的,不太适合吧。”
“没有什么不公平的,而且你很适合,”祁若玉剑眉微扬,似乎心情颇好,“在破庙前你救我性命,在我有危难的时候又帮助我渡过难关,单凭这点,就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了。”
听到这样的夸奖,初栀垮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大哥,辛辛苦苦救了你,你的感谢方式就是让我做牛做马伺候你啊!
她好想哭一哭啊!
正欲哭无泪着呢,初栀突然想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保命符”,灵机一动,觉得现在正是提出条件的好时候。
想到这里,初栀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
看见这个素色的荷包,祁若玉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眸微微眯起。
初栀快速拆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摊开,送到祁若玉面前。
没有看纸张祁若玉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所以他没有接过纸,只是看向初栀,问道:“怎么?”
“这个……”初栀犹豫了一瞬,才鼓足勇气说,“我们之前签好的契约,你不能反悔啊。”
她不能保证祁若玉会承认自己签了这么个契约,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祁若玉眼中快速略过一丝好笑的神情,说:“所以呢?”
没想到祁若玉居然没有否认,初栀原本想好的各种反驳的一堆话全部烂在了肚子里。
愣了愣,她说:“所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啊。”
“什么条件?”祁若玉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我要离开玉王府,从此天大地大随我去哪儿,跟玉王府再无瓜葛。”看祁若玉没多大反应,初栀觉得这个条件他一定会答应,说出口的时候有信心了许多,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关于太子贪污受贿的官员名单,我待会儿就可以给你默出来,之后这事儿就跟我没关系了。”
却没想到,祁若玉听到这话之后,眸色一暗,眼睛危险的眯起,淡然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冷意:“什么?”
隐隐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初栀纳闷。
她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啊,只是让她走而已,这对于祁若玉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损失,何况她都主动表示马上就可以把名单写下来交给他了,怎么他突然就要变脸的样子呢?
咽了咽口水,初栀才再次开口:“我想离开玉王府……”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若玉打断了:“为什么?”
愣了愣,初栀犹犹豫豫地说:“没有为什么。”
她只是不想待在玉王府,不想和皇家的人有任何瓜葛而已,但是这个理由……似乎不太适合说出来。
“既然没有原因,那便不作数。”祁若玉干脆地否决了。
初栀一阵无语,半晌,说道:“那我不喜欢做个打扫卫生的丫鬟,这个理由行不行啊?”
反正之前在外面的时候,祁若玉也已经看到了初栀的本性,她这么说他也一定不会怀疑。
果然,听到这个理由,祁若玉并没有惊讶。
他一拂衣袖,稳稳落座,才开口:“不做粗使丫鬟这件事,你确实在昨天就提起过。”
“嗯嗯。”初栀赶紧点头。
“我也已经帮你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祁若玉不紧不慢地说。
初栀一怔,立刻明白了祁若玉是指让她做贴身丫鬟的事情,随即想要反驳:“可是……”
“我已经完成了答应你的事情,”不等初栀说话,祁若玉继续往下说,“契约上可没说你还能提第二个要求。”
想了又想,初栀不甘心地说:“契约上是说答应我一个条件,可我提的条件是想离开王府啊。”
“按照时间的顺序来说,你提的第一个条件是不想做粗使丫鬟,我已经满足你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