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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直想,只要初栀在他的身边,她就是他的人。是否明言他的感情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她对他有了感情,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可是,现在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了一个抢走初栀感情的人。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一点预兆都不曾看出。
打击。
是的,打击。
他不知道是该悲哀自己难得一次用心的感情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该生气凭自己的身份居然被一个丫鬟所拒绝。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心中是痛的。
祁若玉笑得有些凄凉,他看着初栀,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以为,你会爱我的,小萌。”
他不是叫她“初栀”,而是叫她“小萌”。这个她前世的名字,这个她和他在共患难的时候使用的名字。
只是那两个简单的字,从祁若玉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却让初栀的心猛然颤动起来。
她甚至能听到深埋在心底的某样东西,突然破壳而出,快速生长,迅猛地填满了她的整个心房,让她的心脏跳的越发急切起来。
这一刻她知道,她爱眼前这个男人。她也明白,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
难怪他在私下里的时候,从来不会对她自称“本王”,难怪他偶尔流露出的眼神会让她心跳不已,难怪他对她有那么多的纵容。
只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产生了感情,就像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感情一样。
可他们之间不该有情、爱。
这是初栀一瞬间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祁若玉是要做大事的人,儿女情长往往容易成为拖累。他应该知道的,爱上一个丫鬟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更多的反而是带来麻烦。
而初栀,她从来都不想要进入帝王家的生活。她不想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不想和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更不想被这表面华丽的牢笼囚禁,失去自由。
初栀不是一个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即使她现在知道自己对祁若玉是有感情的,可是她明白不合适。
不合适,就不该在一起。
既然不该在一起,那么,她还是不要让祁若玉知道她的心意了吧。
否则,有了希望,便想要争取。从源头斩断这份希望,不管是对她还是对祁若玉,都好。
但,该解释清楚的,还是要解释清楚的。
想到这里,初栀对祁若玉说:“我并不喜欢万俟风然,我也没有和他做过任何约定,他说要娶我,全部都是他自己自说自话罢了,我从来没有答应过。王爷仔细询问一下管家具体的事情经过,就会明白了。总之,我是不可能跟他走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祁若玉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喜悦。
初栀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她抬头,认真注视着祁若玉,福了福身,恭敬道:“只是,奴婢这样低贱的身份,怎敢高攀王爷,以后爱不爱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别人听了笑话,若是让玉王妃知道,奴婢的下场会很惨的。”
祁若玉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情,再一次跌了下去。他茶色的眸子慢慢聚集起一股恼意:“身份?我从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在意身份。”
“奴婢当然是在意的。”初栀平静地回答。
“别再对我自称‘奴婢’了!”祁若玉忍不住微微拔高了声音,他再次逼近了初栀,“我只问你,撇开身份不谈,你是否对我从未有过感情?”
他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说出自己的心,但既然已经起了个头,便没有收回的余地,那么他索性就在今天问个明白吧。
那样咄咄逼人的祁若玉,眼中含着期待的祁若玉,让初栀失神许久。
她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继而偏过头看向一边,声音轻微:“没有。”
祁若玉伸手捏住初栀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正视他:“那你为什么不敢与我对视?”
之前因为以为初栀喜欢万俟风然,一时间不能理智判断现状,祁若玉才忽略了很多的细节。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初栀对万俟风然没有感情,他不在愤怒,初栀的动作表情便再也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我没有。”初栀说着,仿佛要证明自己不是不敢,她抬眼看向祁若玉。
可只有初栀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脏跳的好快,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祁若玉的手指温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却让她感觉灼烫。他离她好近,近到周身都被他的气息所包裹,让她呼吸吐纳间都是他的味道。
祁若玉微微勾唇,笑容浅淡,却格外惑人,他的声音也带着循循善诱的味道:“告诉我实话,小萌。”
这一瞬间,初栀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因为最后那句“小萌”,听起来实在是太像身为周小白的时候的祁若玉说出来的口气,不似祁若玉平日里声音的清冷,反而带着点上扬的尾音。
初栀有些恍惚,不自觉脱口而出:“小白?”
祁若玉的眼里满是欣喜。
第71章 泄露的感情3()
祁若玉的眼里满是欣喜。
她还记得,她还记得当时的他是什么样的。
这个时候初栀却回过神来,她有些慌乱地解释:“王爷,对不起,奴婢逾距了,奴婢只是觉得好玩,心血来潮想叫着玩玩,奴婢以后再也不会……”
不等初栀把话说完,祁若玉已经忍不住轻笑出声。
初栀立刻就失去了再开口的勇气,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祁若玉。
她明白,她露馅了。
现在说再多,也都是试图掩饰罢了,祁若玉这样聪明的人,自然能看得出。
所以,她瞒不住了。
显然,初栀猜得很对,祁若玉就是看出初栀在掩饰,所以才笑了。
虽然他不知道初栀为什么不肯承认,可是他知道初栀是喜欢他的,既然如此,害羞也好,别的原因也罢,他不会强迫她立刻亲口说出那句话。
他可以等,等到她自愿开口承认的那一天。
这么一想,心情大好的祁若玉重新坐回了桌子前,终于可以认真处理事务了。
祁若玉一走,初栀立刻觉得周身的压力撤去,可她的心情却并没有任何的轻松,反而有些懊恼。
她该隐瞒的,怎么能因为一句“小萌”就让自己彻底露馅了呢,这下可好,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祁若玉了。
虽然祁若玉并没有再逼迫她亲口承认,这让她松了口气,可是她也不能就这样装傻充愣当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很担心,从此之后,她和祁若玉之间会变得很奇怪。
扪心自问,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明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她应该开心的。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祁若玉,是玉王爷的话……她满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各种宫斗和政治斗争,还有会失去自由。
诚然,祁若玉是优秀的,不论外貌、人品还是身家,都很优秀,和这样一个优秀的人长期相处怕是很难不动心,就连初栀这样不想和皇家人扯上关系的人都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
可一想到那些她一开始就很排斥的事情,她就连带着对祁若玉也有些排斥了。
不是讨厌,而是觉得不能爱。
或许是她对祁若玉的感情本来就不够深,又或许是她最初的本心就是要远离皇室的人,总之,只要她一想到这些,她就很是退缩。
最好的解决办法,或许就是尽早离开吧,越快越好。
可是……现在的她,不得不等风头过去了再考虑离开的事情,她和祁若玉,不得不再多相处一阵子。
哎~想想,就觉得好烦恼啊……
*****
晚上,初栀刚躺上床,就发现床头有一个纸团。纳闷地打开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姬落涯给她的留言。
上面说,姬落涯师父的寿辰快到了,他要赶去祝寿,路程遥远,来回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让初栀在这段时间里照顾好自己,凡是注意安全。
初栀忍不住笑了笑。
姬落涯那种性格的人,这么贴心地嘱咐她注意安全,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呢。
不过,初栀还是有些疑惑的。
自从宫宴那晚见过之后,姬落涯已经许久没有再到她这里来了。以前天天来,都嫌烦,这突然连着好多天不来,又难免觉得奇怪。
尤其是今天,既然有事要说,为什么不是人进来,而是弄了张纸团过来呢?要是她以为是个废纸,看都不看就扔了,要传的话岂不是没传到?
初栀没有想到的是,姬落涯不是不想过来,而是不方便过来。
自从宫宴之后,祁若玉派了流墨染暗中保护初栀,姬落涯就很难做到轻松自如地进出玉王府了。
本来流墨染是属于祁若玉的暗卫之一,武功再高,只要他保护的目标是祁若玉,姬落涯就都有办法避开他的耳目去找初栀。
但现在,流墨染的眼睛是紧紧盯着初栀的,想要避开这样一个武功高手不被发现就太难了。试了好几次姬落涯都没找到空隙,今天还是好不容易声东击西,才能成功把纸团扔进了初栀的房里的。
不过,既然暗中私会行不通了,姬落涯自然也有别的办法。只是当务之急是先去给师父祝寿,其他一切都等回来再说吧。
*****
月朗星稀。
驿馆里灯火通明。
万俟风然的屋子里。
万俟银悠怒视着坐在自己面前优哉游哉喝茶的万俟风然,手指有些烦躁地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万俟风然才开口:“我说悠弟啊,你别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嘛,敲桌子敲得我心里都不能平静了。”
“我看你挺自在的。”万俟银悠哼了一声,却还是听话地没有再敲桌子。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