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容瞪了夜洛一眼。
夜洛赶忙就缩了缩脖子,被老爹知道了是肯定要遭的,但现在也没好多少啊。
在接下来回去的一路上,夜洛都在被傅容唠叨,就差没明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不注意了,日后要是恢复女儿身时,那该怎么办?
本来还担心太过丢脸而精神忽然就振奋了起来的人。
在傅容这一路的唠叨下,立刻就又变得昏昏欲睡了起来,而结果就是被发现之后,愈发变本加厉的“谆谆教导”了。
大哥还真不愧是老爹的得意门生啊。
除去在学问上是一样的惊才绝艳外,竟然就连啰嗦都给继承下来了。
夜洛就这样十分无语的被傅容给拖回了客栈,途中还顺带赚取了不少人惊愕的眼光。
今天这脸还真是丢得足足的了。
傅容和夜洛一回到酒楼,他就钻进了沈祜的房间,反倒是夜洛在院子里转了转,打算消食后就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但没想到却瞥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一脚毫不留情的就踢在了那翘起的臀部上,让其主人直接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并且为了不让前面的人发现他,就算疼得都快哭爹喊娘,他也不能叫出来。
“夜洛,你干什么!”只能是强压怒气,忍住臀部上的痛意,回头生气的对始作俑者低吼道。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
夜洛慢悠悠地也趴到了沈燕南的身边,好笑的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神情,“你这恐怕是要疯魔了吧,偷看人家居然都偷看到这儿来了?”
沈燕南大怒,“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做偷看,我这是喂,你要干什么,赶紧给我趴好,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不是说你没在偷看吗?”
夜洛顺着沈燕南的意又趴了回去,只是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激得他一阵阵的恼火。
“还有啊,你说你既然都这么心痒痒了,那干嘛不直接上,在这里偷看有什么用?”
“你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前几天我们是不是被嘱咐要低调不准惹事、也不准暴露身份?尤其昨天在知道那是静庭的人后,你让我还怎么直接上?”
沈燕南怒气冲冲的看着夜洛,这下反换成是她被问倒了。
而就在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让谁时,前面却忽然有了动静,吓得二人是赶忙又低头趴好。
“都尉,你吩咐的事都安排好了,请都尉放心。”
“那就好,这几天变动的事情太多,希望明天的客船不要再出问题了。”
“都尉放心,那毕竟是挂了户部旗子的船只,船上也有不少重兵护卫,这次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的。”
“但愿如此吧,对了,姑娘呢?”
“应该是还在房里,自从昨日后,姑娘能不出屋就尽量都待在了屋子内。”
万洪的脚步在微微顿了顿,可最后也只是点点头,“为难姑娘了,但这也无法,等明天上了船就好了。”
他们这一路行来真是不容易,眼看马上就要回到建安了,可万万不能在这时出现什么差错。
万洪嘱咐着下属就离开了院子,留下矮木后的夜洛和沈燕南一动不动的趴了好久,直到身子都快僵成石像时,他们才一溜烟的爬了起来。
“好险,刚刚要是被发现了,那父帅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沈燕南后怕的说道。
夜洛也没好多少。
如果是在之前,那一切好说,可自昨日之后,只要与这群人有关的事情,都得三思。
可偏偏有人就是胆大包天,在这个时候了都还想着自己的私心,而另一个则是还想着出气。
这两人一加起来,刚刚差点就惹祸了。
“都是你不好,觊觎上了人家的宝剑。看吧,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到时一闹开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你说什么?”沈燕南瞪大了眼的说道:“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谁把那柄剑乃为霜华之名告诉我的,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一路都这般心心念念,你现在居然怪起我来了?”
“那把宝剑就是霜华,是我告诉你的,但我没让你一路上就对它念念不忘啊,你自己居心不良还推到我头上。”
“谁居心不良啊,我那就是纯粹的欣赏。”
“欣赏到一路偷看个不休,对吧?”
“你胡说!”
才刚刚一缓过劲来,两人就毫不客气的又吵起来了,而幸好此时院子里就也只剩下了他们俩,丢脸也丢不到哪儿去。
“都尉,刚刚那两个小鬼不就是和我们同行了这一路得车队里的吗?”四层到五层的楼梯上,在上下都已经没人时,万洪身边的男子就低声对他问道。
“嗯,是他们。”万洪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的点了点头。
“那都尉刚才怎么不让我去把他们给揪出来,其中有个小子是一直在跟着都尉你的,也不知道到底有何居心。”
万洪原本冷峻的神情,在听到下属这么一说后,竟破天荒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陛下现正下旨召各位大将军进京面圣,途中遇到正在赶往京城的人马,不凡者大多就是此次倍受天下关注的风云人物,要说他们这样的金枝玉叶会对我一个小小的都尉有什么‘居心’,这就是你想多了。”
万洪拍了拍自己下属的肩膀,握着腰间的霜华就径直离去了。
只剩下呆在了原地,张着嘴还有些缓不过神来的人,怔愣了许久。
南方的冬季相比于北方,那就仿佛是个温柔的小姑娘。
狄义虽比建安还要更靠近北方一些,但在都已隆冬时节的现下,它的港口上却仍然只是有些许的碎冰,小型船只虽然不能再下水,但对于往来的客船却无碍。
尤其是挂着官家旗帜的大型货船,那更是往来无惧了。
这日一早,侍卫们只是拿着沈祜的拜帖去了一趟港口,然后就有货船的负责人亲自来客栈请沈祜登船了。
而与沈祜一行不同的是,万洪他们的行事就要低调得多,一行人也是早早就离开了客栈,直接在港口等船靠岸。
两拨人这次倒没再遇见了。
除去夜云泽在登船后,隐晦的问了一句船上还有没有在此地上船的其他人外,他们就都待在了屋内。
这两年大家跟着军队天南地北的跑,出海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所以晕船的人还真没有。
狄义到建安的路程本就不远,三天左右的时间一闪而过,货船又靠岸了。
这次人都还没出去,外面震天响的喧哗之声却就惊动了众人,大家都不由得的走到了甲板上去。
人,除了人以外还是人。
熙熙攘攘的人山人海在港口往来,就只这个港口的人数,恐怕就要比一座小镇的都还要多了吧。
夜洛呆呆地立在了船上,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她却就像一尊石雕般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怎么傻站在这儿,不会是被吓到了吧?天啊,你可别给我们沈家军丢人。”
遍寻夜洛不见的沈燕南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时,见到的就是她像个石雕般的模样,他登时毫不犹豫的就大笑了起来,但夜洛却没理他,连白眼都没有一个。
最后还是夜云泽远远的喊了一声,夜洛才仿佛回神般的走了过去,把沈燕南完全晾在了一旁。
某人顿时石化。
“喂,夜洛,你给我站住,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对吧!”
正在另一边下船的十数人忽然就停住了,后面几人有些不解的往前看,万洪也出声问道:“姑娘,怎么了?”
被所有人关注的女子皱了皱眉,“万护卫,你们刚刚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夜洛’?”
包括万洪在内,众人的脸色顿时就都变了。
“姑娘,你是不是听错了?”
女子这次很是坚定的摇头,“不可能!一次就算了,我不可能两次都听错,在青临时我就已经听见过一次,现在又听到一次,再说是听错了,连我自己都不信,万护卫。”
女子转头登时就看向了万洪,可不用她吩咐,万洪立马便吩咐手下往女子指出的声音方向找去,一定得把所有年轻的女孩都给扣下。
港口顿时就是一阵混乱,夜洛等人也为之顿足,可他们随即就被放行了。
一是夜洛一行中看去并没有什么年轻的女子;二是以沈祜的身份,港口的官军也不敢强留他们。
因此就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之中,沈祜他们却慢条斯理的就离开了。
建安乃是北殷的帝都,是天下最著名的温柔富贵乡之一,繁华到了极致的奢靡气息在此随处可见。
尽管几年前它曾差点就毁于战火之中,可这里终归是北殷龙脉所在,只要北殷不倒,那这座古城不用多久就又再次的兴旺了起来。
但与在狄义时不同,夜洛自从到达了更是繁荣热闹的建安之后,她竟然愈发的沉默了起来。
途中沈燕南不知道故意招惹了她几次。
往日早就爆炸了的人,现在却安静的吓人,弄得沈燕南也浑身不对劲,最后都吓得他跑的远远的,再不过来了。
傅容看着溜得人影都不见了的沈燕南,转眸再看向车窗旁一直没说话的夜洛时,心底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先生从刚刚开始,也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只是比起蛮蛮来,先生要表现的好一些,可那也就只是好一些罢了。
建安之于他们,终归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马车骨碌碌的在向前走着,沈家在京城也是有宅邸的,但按制沈祜进京第一件事就得进宫面圣,所以只有夜云泽和夜洛几人先回了沈府。
在建安这寸土寸金之地,沈府占地居然不小。
虽长年无人居住,使得府邸内缺少了一些人气,可因为先前就已经派人提前来安置准备了,府内倒也是干净的。
夜洛等人一到,稍微洗漱下便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