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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的脆弱与无助。一时间,心中疼得紧。
“端王殿下,草民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王妃此时,气血淤塞,非药理简单可治。草民有一法,能帮助王妃缓解痛苦,只是”
凤冷夜猛得看向他:“只是什么?”
“只是怕端王难以接受。”寒生悲悯地看着床上沈苏和,医者父母心,他看着亦是难受至极,“针灸之法,若是可以用得草民的针灸之法,配以秘制药剂,想必能从身体上缓解王妃的不适。”
第159章 蛊毒()
沈苏和嫌弃蛊王贪吃聒噪,是以,她体内的蛊王平日里是沉睡状态,当兰清歌施在她身上的蛊虫侵入体内时,蛊王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它。
然而,一等那贪吃的东西发觉,若不是她极力克制,它恐怕早就将它拆吃入肚。
寒生施针,蛊王在后面赶着,终于是将那豆子大小的蛊虫逼了出来。
沈苏和在手中把玩,灵活地将其在纤细的指尖搓来揉去,听得它发出凄惨的鸣叫,却仍然不住手。
寒生收拾着药箱,斜眼睨她。不大看得惯她这种漫不经心的神情,撇撇嘴:“它终归是伤了你的,还不快点弄死了!女孩子家的,玩什么虫子!”
此时距她元宵节心悸,已经过去五天。经过寒生的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她的身体已然安好,只是嫌弃外面冷,整日在榻上取暖。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
听着他甚是嫌弃的话,沈苏和秀眉一挑,捏着蛊虫突然伸到他面前,将他唬了一大跳:“哈,是你自己害怕吧?却来嘲笑我。”
寒生平复了一下砰砰急跳的心脏,被她气得心肝疼,气呼呼道:“明明早就知道兰清歌习了不入流的巫蛊之术,你不告知凤冷夜也就罢了,自己也托大不警觉!此次如果不是蛊王警觉,我医术了得,你恐怕早就死在那蛊虫入体所带来邪毒上了!”
沈苏和对着展颜一笑,丝毫不在乎。
寒生觉得她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冷哼道:“你这么自负,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这糟心的自负上!”
“我倒是觉得,寒生你在面对我的事情时,总是那么不理智。”沈苏和指尖灵活的转动,那小小的蛊虫发出愈发凄厉的细鸣,她却恍若未觉,道,“我不弄死它,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而且,兰清歌若是死得太早,我还有什么好玩的?我想着,她恐怕是从阿洛没闯出什么事时,就猜出了我手中可能会有什么克制蛊毒的东西。这次,不过是她的试探而已。不然,她不会只采用这小打小闹的东西。”
寒生忍不住肃正了脸色,直言劝解:“我对于巫蛊之术并不大了解。兰清歌的底细我们又不大清楚,她终究是太过危险的。你若是想玩,杜衡兄妹难道还不够你玩的吗?”
“唔”沈苏和突然停下来动作,猛然坐直,“是了!”
扭头对着寒生道:“去,去将杜若唤过来。你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杜衡兄妹送了我那么多‘惊喜’,我岂有不报答的道理?”
一丝邪气染上她眼角,眸中笑意冷冽。
*****
出了正月,日头就渐渐暖和了起来。
冰雪消融,生气渐渐回归天地间,就连素来慵懒至极的沈苏和,也觉得身子也松泛了些。
因着常须吃药,整日闷在屋里脸色苍白了些,是以,捡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出去晒了晒,气色也愈发好起来。
凤冷夜看到了心中亦是开心不已,然而,沈苏和却是更加明白,她之所以好起来,更多的原因却是那躺了许多天不见好的杜若。
杜若不好的消息传到杜衡耳中,他按耐不住,便向凤冷夜请命意图去探望。凤冷夜自然是不愿意越过沈苏和点这个头的。
杜衡兄妹和沈苏和相看生厌,但终究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他杜衡不过是个奴才,不向沈苏和低头,她便是决计不肯点头的。
直到他嘴角冒出血泡,双眼不满血丝,真真是着急到了极点,沈苏和看着那个跪在脚下的奴才,似笑非笑道:“杜侍卫,本宫何德何能,居然能受的你如此大礼?”
“往日之事,皆是小人的不是,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计较。”说完,又狠狠磕了几个头。
本来他心中别扭的紧,不愿意对着她低头,最后还是林煊安抚了他。
他现在和沈苏和僵着,对于他并没有利处。甚至,杜若情况他也是不知,如果如果情况很坏的话,他恐怕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
“啧啧啧。”沈苏和从银子递过来的果碟中捻起一颗水灵灵的树莓,放在嘴里轻咬,果核吐到金子手中的壶里,“杜侍卫一心为了端王殿下,哪有什么不对?本宫却是不敢受了端王殿下这个大礼的,你且快快起来吧。”
说着,她一唱三叹道:“你们兄妹情深,本宫甚是羡慕。这是人之常情,虽然本宫素来按规矩办事,但法力不外乎人情,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与你。不过,你需要快些。听看守的人说,杜若姑娘病情愈发严重了。”
杜衡猛地抬头,看向她的陡然目光锋利起来。仿佛是看着仇人一般,又凶又危险。
沈苏和掩唇轻笑,神情淡然,心情很好到笑出声,凑近低语:“你这么凶做什么?又不是本宫害得她不过,本宫见死不救,倒是真的。”
银子耳聪目明,垂首她身后,默默道:“王妃,您不要再逗弄杜侍卫了。还是让他快快去看望杜若姑娘吧”
“是是是。”她坐回椅子上,对着他道,“你且去吧,本宫等着你的消息。”
看着杜衡匆忙走远,甚至都来不及表达对王妃的厌恶。金子笑出声:“怪不得王妃您要把那蛊虫放在杜若那贱人身上,却原来还有这种趣事。”
情越深,失去一方的情景便越让人感叹不已。
阿洛接话:“主子所坐之事,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对付杜衡两兄妹罢。”
沈苏和侧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眼中有两人不用言说亦可明了的意思。她吟吟道:“阿洛倒是看得更明白。”
“还有其他吗?”金子问。
“元宵之夜,主子单独出门之事,不过少数人知道,很多人都以为主子是有多人陪同的。然而,端王是如何知道主子单独与我同行?想来必然是我们园中的人透露出去的。当夜主子重赏,大家高兴不已,若不是心怀不轨,有心探查,决计不是知道。很显然,如此有心之人,除了杜若,便不会有他人。”
勾结兰清歌,杜若此人真是愈发留不得了。
一提起元宵夜,金子不由义愤难平。当时几乎被冻透的彻骨冷意,至今让她难以忘怀!
恨恨道:“原是杜若那个小贱蹄子!”
第160章 假山石畔谈心被偷听()
沈苏和心情亦是很好,微微眯了眼,懒懒望向头顶湛蓝辽阔的朗朗青天:“你们受过得苦,本宫都为你们记着。本宫的人,本宫如何差使都是本宫的事,但不许旁人说半句。昨日的小秋,今日的杜若,希望她们的事儿,都能叫府中的人安安心,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也就不枉本宫如此谋事。”
金子嬉笑着俯到沈苏和面前,故作受宠若惊之态,开心道:“婢子可是王妃的人,此后便是不用再怕了。”
银子不屑地踢踢她:“胡说什么呢!王妃可别听她的。婢子们为王妃肝脑涂地亦无所惜!为王妃殿下,婢子们死不足惜,您保重自己才是大事!哪有让王妃为我们婢子们不顾一切的道理。”
“银子姑娘说的是。”一旁伺候的云素亦对着金子打趣,“我们要护着王妃才是正经。”
“四面楚歌”的金子厚着脸皮,脸贴近沈苏和的手臂,蹭蹭道:“反正只要有了王妃,我是不用怕了。哼你们是嫉妒只有我敢和王妃如此亲近罢!”
“谁,谁羡慕你啊!”云素涨红了脸,作势抬手就要打她。
金子猛地一缩头,嬉闹着跑远了。
阿洛看着她们玩闹快活的模样,也不由笑出了声。和身旁的银子相视一笑,垂首立在一旁,半步不离沈苏和身边。
*****
云素到底是体质虚弱的女流之辈,比不得陪着沈言当做男子用的金子,才追躲了片刻,云素便气喘吁吁,追不动了。
金子瞧着她力竭,坐在假山石上大口喘气,灵巧地跳到她面前。大刺拉拉地对她露出一个纯真地笑来。
“这才追了多久啊,你怎么就累成了这副模样?”
“我我”气息紊乱,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儿来。
金子亦不再闹她,陪着她同坐:“别急着开口。来,深呼吸,对,就是这样吸气——呼气——”
云素第一次如此不顾礼节奔跑玩闹,停下之后,只觉得一颗心都几乎要跳出腔子。跟着金子的话,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堪堪平复了心境。
“你们可真没用,这才走了几步啊”金子信手折了一直光秃秃地柳条,细细甩着,百无聊赖地抱怨道,“我们当年跟随着大爷哦,就是王妃的兄长沈言,的时候,走南闯北。皑皑雪山,无边大漠,还是波浪滔天的大海,那种地方我们没有去过,跟随的女眷亦不乏少数,却不见几个和你们一样的身娇体弱的”
云素听着非但不生气,反而颇为艳羡道:“同我一般的,很多都是家生子。金子姑娘可知道什么是家生子?”
“唔,你且说来听听。”
“家生子,就是奴婢和奴仆成亲生的孩子。我便是了。我的父亲母亲曾经便一直活在这方寸之地。从来没有些许见识。我亦是。我没有金子姑娘那般开阔的见识,整日就是想着如何在主子手下讨生活,哪里还能比得过金子姑娘您呢”
金子手中的柳条挥舞的速度慢了些,不拘一格地拍拍她的肩膀,对她友善地笑着:“嘿,怎么这么见外?还叫什么金子姑娘呢!”
云素将欲推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