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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生恨极了沈苏和的绝情,同样也恨苦了自己的无作为,急促喘息良久,他才自暴自弃地陡然坐回她面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把脉仔细地探查着她身体。
眉宇见愈蹙愈紧,手指搭在她腕部的脉搏上,抿着嘴,沉思良久。
沈苏和等得不甚奈烦,疲倦地打了个哈欠,丝毫不在乎道:“如果找不到方法那边算了,左右该杀的人也已经差不多了,最后的几个,我也已经想好如何弄死他们了。唔我只是想着,如果我不好了,我身边的这些人,你一定要将她们送走。陪着我去死什么的,太不值得了。大好人生,她们还都没有经历呢。”
寒生冷哼道:“你有这个闲心担心旁人,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身体骤然排斥的这么厉害,你就当真过得舒坦吗?”
“本宫自然是舒心的。”她颇为无赖道,“终于我终于不用在忍受漫长时光的折磨,很快便要解脱了。你该为我开心才是。”
“哼!”寒生甩开她的手臂,垂眼斜睨她,“你想解脱?呵呵,别妄想了!没有我的准许,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将你带走!”
沈苏和挑眉,对着他撇嘴。不信。
寒生拿起纸笔,刷刷写起了方子。然而方子写道了一般,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将纸张撕成了碎片,恨声道:“我还写什么方子?左右都是要我医治。写这个有什么用!”转而看着沈苏和,“从今以后,我会亲自为你熬药,看你喝下。你不要想着不喝就算了的!”
被看穿了内心的沈苏和“啧啧”两声,扭过头,起身走向内室:“随便你。我先去休息了。”
霸王尾巴冲着地面用力甩了甩,打了地面啪啪响,视线在寒生和沈苏和之间游移徘徊几次。它试探地跟上沈苏和,见寒生那个气呼呼的男人没有来阻拦它意思,高兴地低吼一声巴巴跟上沈苏和。
先她一步跳上床,左嗅嗅右嗅嗅,终于又闻着了自己娘亲熟悉而怀念的味道,霸王感觉自己都要哭了。
好久,好久,好久它都不曾陪着娘亲一同入睡了。
嗷嗷嗷嗷,好想念好想念!
没等沈苏和嫌弃它脏,霸王就直接躺到床上,对她露出狸色的绒毛柔软的腹部,尾巴啪啪抽打着薄衾。沈苏和感觉自己都能从它那满是毛的脸上,看出显而易见的喜悦之情。
想着许久不见,沈苏和也就不再嫌弃了,上床躺倒它身边。翻身揽着它柔软的身躯,又准备要睡了。
“来来来,我们一起睡睡吧。说来,我们好久不见。不知不觉,你就长了这么大。看我都不能再将你抱在怀里了。”她颇为感叹道,“唉,岁月不饶人啊”
霸王温热的舌头舔舔她脸颊,使劲蹭了蹭。
被留在外面的寒生从气愤中回过神,看着她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对着里面的人喊道:“才吃了这么点,可如何是好?快出来再吃点!不要让我们担心。”
“本宫不饿,赏给你了。”
寒生瞪起死鱼眼,看着那被霸王糟蹋过的饭食,沉默片刻,道:“我不要。娘娘快出来吃!”
“本宫乏了。起来再吃!”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她嘟嘟囔囔地抱怨之声,“只是不体贴的。如果是阿洛,他肯定不会现在吃的不够,夜宵准备多点不就好了吗?真是的哼,不贴心。”
被同阿洛比,然后被贬得一文不值的寒生,板着脸,横眉冷目良久,才费劲地揉了揉脸。
他突然理解凤冷夜一直看不惯阿洛的原因了。任谁瞧着自己在乎的人身边有着一个超越自己地位的男人在,心情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说他罢,此时此刻,也好想让阿洛去死一死。
正当他阴郁地想着,阿洛却从外面进来了,瞅见他还在,急迫却刻意压低了声调,着急询问道:“主子可还好?听说主子吃饭越来越少了,是怎么回事?”
寒生微微昂起头,唯恐自己脸上会有丝毫不倨傲似的,他掸了掸纤尘未染的衣摆,形容淡漠道:“你伺候的,你怎么不知?”
阿洛担忧情切,一时间没有听出他的阴阳怪气的话来,只是颇为自责道:“主子有苦夏的习惯,一开始我以为是这样,遂只想着多做些花样,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用些,也无甚大碍。只是现在主子越来越吃不下了”
听着他着急忧切的话语,寒生面皮一崩。心中不得不承认,阿洛确是是个有心的。
这么想着,寒生干咳两声,阴声阴气道:“你倒有心了。瞧着你这么妥帖的伺候,真叫我以为你不是个暗卫,而是个一早就伺候在侧的贴身侍仆呢。”
阿洛猛然盯向他。他也不是不眼聪目明之人,自然能看得出他脸上的不虞之情。脸上的忧虑之情缓缓凝滞,最后定格在面无表情上。
“寒生大夫,这是怎么了?”
第169章 南疆使者欲来()
阿洛道:“可是属下做了什么触怒寒生大夫的事情吗?”
不然,如何会这般阴阳怪气。
寒生居高临下地瞅着他:“做好你分内之事就好。管我做什么?”
说完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寒生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院子,那本来是府中药材备用处,只有几个专门摆弄草药的人在这里。寒生入了府之后,他变成了这个这里的主子。一切药材,无论是便宜的黄连甘草,还是珍贵的千年雪莲万年人参,都任他使用。
寒生不喜欢旁人在身边,除了粗腰晾晒药材、金子银子过来拿药,其余时刻,这处院子都没有其他鬼影。
哦,在沈苏和初入王府的那一刻,是有些人意图上这里给沈苏和常用的的药材里放些东西,即使死不了人,永远也生不出孩子也是极好的。只不过后果,也许乱葬岗那些死无全尸的尸体能说出一二。
沈苏和现在身体和灵魂隐隐有些排斥,本来,已经吞并了“沈苏和”原主灵魂的她不该出现这种情况,之所以出现的原因,沈苏和她不愿意说,身为外人的他自然是无法确定到底是那种原因。
不过,不知道原因,不代表他不着调改用那种方法缓解这种症状。
沈苏和本来的打算是不会再给他生孩子,是以,一直让他在补药里放了些东西。
先前之所以生下那一对孩子,心中也不是怀着什么好念头。凭着他的认知,大概就是让凤冷夜尝一尝骨肉分离之痛。
而现在,唯有让她怀上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凭借母子之间的天性,平和身体和灵魂之间的不协调。
寒生不用想,也知道沈苏和她定然不会同意。而且,她身体因为先前的双生子亏损,调理至今也未曾完全恢复,在此怀孕,恐怕颇有危险。
寒生并不是没有做过最差的考虑,只不过,沈苏和她现在都已经开始出现排斥现象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更严重。左右都是艰难的处境,他宁可放手拼一把!
左右,左右就是被她更厌弃一些罢了。
心中下定注意,他将先前准备的药全被丢弃,重新按照方子抓了药。
*****
南疆地域湿气重,雨水多而溪流繁。
河水清凉的潺湲声远远便能听见,遥遥望去,一道俏丽艳冶的影子临水而立。
溪水上飘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将水面娉娉婷婷的人儿打乱。
一双丹凤眼儿俏,眉若远山黛。细细瞧来,临水女子五官长得不甚完美,却有着一股独特的美感,眸光潋滟间,有种无意识地勾魂摄魄的妖艳。她穿着一身如火的红裳,手腕处上着做工精巧、镌刻细腻的细细银镯,细细的九个银镯套在左手上,一动起来叮铃作响,甚是好听。整个人宛若山间精灵,云水深处,直教人移不开眼。
如果沈苏和在此处,她便能认出,眼前这个人不是哪个玄妙美人,而是曾经莫名其妙从上京失踪的若央——沈初玉的婢子。
曾经沦为官妓的她,究竟有了何等造化。恐怕就不是外人所知的了。
若央也看在水面自己愈发妖艳的容颜,不自觉露出一丝哂笑。抬首抹上自己的面庞,水中的容颜因为唇角那若隐若现的笑容,更添上一层无以伦比的妩媚多情。
身后护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单膝跪下,肃然道:“王上找您,公主请回。”
“我知道了。”她抬起头,露出一丝目空一切地高傲。
护卫一如他来时的无声无息,回去时亦是不惊动任何人。足以见得他能力不弱。
若央在回去的时候,想起她听说过大盛国之事,真是恨不得立刻飞到上京,重新站在沈苏和面前,对她极尽嘲讽之意。
当初那么看不起她的清门嫡女、侯门孙女,而今在她这个南疆国公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
当初说着绝对不嫁给有妻有妾的男人,而今,她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凤冷夜又抬进去许多新人?
想到凤冷夜,若央一味冷笑的脸上突然漫上一层娇羞的红晕。
这世上的男儿,才华出众、能力出挑,能配得上她的,也就唯有凤冷夜了。
回到了南疆国充斥着异域风情的的大殿,即使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快一年,还是觉得百般不适。摆放着尊贵无双的王位的大殿,没有富丽堂皇之色也就罢了,偏偏处处雕刻着一些模样狰狞可怖的鬼怪形象,就连高台之上的王位,背部也是搭着不知多少年的蛇蜕,王位后面的背景则是令人望之心惊胆颤的巨大毒蛇浮雕。
就连坐在王位上的王也是入不了她的眼。
身为一个王,偏偏长得蜂腰虎臂。虽然看上来是威武不凡,但却总有一股莽汉气息。习惯勾起的唇角使他整个人染上意一丝狷狂不羁,落在若央眼中,那便是不甚稳重的浮躁。
即使他是她名义上的皇兄,是她一切权势的根源,但是她还是看不上他。在她眼中如果不是他身边有个为他做好一切的卓然,这个国家早就败在凤冷夜手中了!
这里的权势让她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