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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感觉,让她神经愈发紧绷,手指甲很快便被她啃光了,露出染血的血肉。
她当然是不懂的。
大盛国对蛊术深恶痛绝,自然不会去多了解于它。
而这份懵懂无知,为他们的想当然埋下了伏笔。
合欢蛊,施术者是不是受其影响并不重要。只要她当真是用了巫蛊之术,那便是死罪。
至于,施术者神智是清楚的这种可能,他们也能说出让自己信服理由,证明一切都是她的错。
更何况,她想吊着皇上的胃口,让其为自己所用这种事,旁人并不是看不出来。
数罪并下,即使案情有轻微的疑点,也会被想当然忽视了。
那辛狼在那种情况下,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何况,皇上对他的要求是查看兰氏身上有无合欢母蛊存在。他并无一处不尽心尽力。
而说道那只被她放置在沈苏和身上的云颜蛊的去除,这就要问沈苏和身边的蛊王了。
*******
不同于若央的愤怒不解,凤相蓉此时正是春风得意时,脸上时刻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
凤相蓉去了贵妃宫里坐坐,蒋贵妃立刻让人给她奉上最新的茶叶,给她品品。
凤相蓉尝了一口,口中鲜美的滋味,让她情不自禁赞叹道:“这是新进贡的祁门红对不对?千金无市的珍品,也就在您宫里能品尝了”
蒋贵妃抿嘴笑:“这里东西再好,在你那天下食府里也是司空见惯吧?”
凤相蓉道:“贵妃娘娘惯会说笑的,沈苏和虽然是将地方和人脉给了我,却并没有继续给我应有的货源。她兄长沈言在我接手过天下食府后,便再也不帮衬那里了。往日的奇珍异宝而今都是没有了”
说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摇摇头:“现在的天下食府纵然还有底子,可是却是大不如从前了。”
蒋贵妃脸色沉了沉:“倒是我们小瞧她了。”
“谁说不是呢。”凤相蓉把玩着茶杯,神情淡淡,“本以为她会信任我,却没想到,她居然还留了这一手。”
沈言外面的货物不再走她这里出售,只有她知道这造成了自己多大损失。
蒋贵妃看着她:“相蓉也别气恼,等着本宫得到皇上信任,拿下沈言那厮手上产业,天下食府的一切还会同往昔一样。”
凤相蓉点点头,只不过情绪还是因为被设计有些郁郁:“本来我以为她得小皇叔喜爱,仅仅是因为她那张无辜柔弱的脸,而今看来,她倒是真的有些本事。”
蒋贵妃道:“先不说她,兰清歌的事情,你确定是做的毫无破绽吗?”
凤相蓉颔首:“我去看过她之后,便主动去了太后那里,对着她坦白。我可怜她才会去瞧瞧她,从她一些东西的。至于她是不是恨毒沈苏和,以至于用巫蛊之术害死了沈苏和,同我们有什么关系?”
蒋贵妃精致的脸上氲起一丝笑:“大公主最是仁慈温柔、体贴懂事,这是宫中人所皆知的事情。倒是本宫多心了。”
凤相蓉心中没有丝毫愧疚,坦然接受她的赞叹。
沈苏和这个人,现在是死是活她们都无所谓。
而且依着现在这个形式来看,似乎还是她死一死比较好。最好是因为巫蛊之术,如此一来,深爱着王妃的凤冷夜,便会同皇后四皇子一派彻底决裂。
而一旦皇后被皇上厌弃,四皇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种事,便只是一想,便叫人心潮澎湃难以克制。
是以,沈苏和,你还是去死一死的好。
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功绩。
两人正说着话,大皇子却从外面进来了,对着高位上的蒋贵妃笑着行过礼,才陪坐在一旁。
蒋贵妃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你现在跟着你父皇学习处理政务,怎得这么早就过来?”
凤启澜含笑接过,一举一动解释规矩守礼:“父皇最近心情不好,不喜人作陪,儿臣便过来给母妃请安来了。”
蒋贵妃笑嗔道:“你呀,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忙了一天的,该早早休息才是。”
凤启澜只是温和笑着,细细听着她的话,时不时点头附和一声。
天光斜斜照进屋里,柔和的光落在他们身上,一派祥和景象。
第187章 如此争宠()
王妃同寒生大夫有了嫌隙。
这是端王府中人人都得出的一个结论。
不过,王妃威仪在哪里,倒是没有人敢乱说什么。
只不过,他们瞧向寒生大夫的眼神带上了三分探究,三分惊叹,三分幸灾乐祸。
——寒生大夫可真是大胆。
又一次瞧着和王妃擦肩而过,冷哼一声离开的寒生,他们纷纷低下头,作什么也没瞧见状。
寒生出来时正巧碰上了前来探望的蒋心妍。
寒生甚是没有风度地掸开她拉着自己的手,抬着下巴,直接道:“你也莫要求我,沈苏和说了不见外人便是谁都不见。我才懒得管管她去死。”
蒋心妍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被王府护院拒绝,被阿洛拒绝,被端王拒绝,她早就养成了抗“拒绝”打击。
她笑着拉上他衣袖:“别呀别呀!看在我们相熟已久的份上,不要这么干脆吗?”
寒生使劲想将手中衣袖从她手中扯出来,目光扫视一周,压低声音,低声喝止:“你这像是什么样子?快放手!大街上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吗?懂吗?快放开来!”
蒋心妍心中暗骂一声“你这个伪学究真流氓还有脸说”,面上确实死皮赖脸不撒手:“我这也不是担心苏和吗?就算你不开后门让我进去,也要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啊?突然就不见外人了我们都很担忧呢”
寒生瞅着四周渐渐围过来的人群,以及那些让他如芒在背的针刺感,最后败下阵来。
泄气妥协道:“好了好了,不要再缠着我的!去酒楼说。”
蒋心妍自然是同意的,两人随意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清爽的茶楼,要了一个包间,边吃饭边交谈。
这顿饭自然是蒋心妍付账,丝毫不要风度的寒生将他狠狠宰了一顿。
而且,他还是那种只吃东西不办事儿的主,一边转移着话题,一边给她说沈苏和坏话。
诸如——
“你关心她做什么?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她那种冷心冷清的人,最不适合做朋友了,你快快抛弃她罢!免得以后伤了你自己。”
“什么叫我性格恶劣,明明是她更恶毒吧?”
说道最后,蒋心妍也猜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恐怕是同沈苏和吵架了,故此才不遗余力的来诋毁她。
蒋心妍试探着问:“怎么这么说?你同她吵架了?”
寒生从吃喝中抬起头,只见她一副“你怎么能这么做?她已经有了身孕,你是个大夫难道还不知道她不能受气吗”的指责表情,他顿时吃不下去,了筷子:“怎么是我的错?她怀着孩子就有理了吗?凭什么非让我让着她?”
明明
明明改她让这我才是!
都是她的错,我凭什么一定认错?!
寒生越想越生气,什么也不说了直接甩手走人,临走时还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惹得无数人伸头观看。
蒋心妍被他这一举动吓呆了。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家奴啊!”蒋心妍觉得自己心头阵阵跳,心悸不已,“如此傲慢有理死不认错的,哪里是家奴啊!这分明就是个祖宗!”
蒋心妍一边腹诽一边暗惙惙想着:“刚才的寒生神医哪有半点风流倜傥幽默风趣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又任性又偏执,就像一个火药桶,说炸就炸了”
被无辜央及的蒋心妍咂摸着。瞧着寒生如此愤怒的模样,想必是落了下风吧。
唔知道苏和尚好,我便安心了。
不多时,蒋心妍这个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蒋心妍扭头一看,是辛狼。
蒋心妍顿时拧起眉心,不大快活道:“你怎么来了?”
辛狼背脊挺直,神情正气盎然,一板一眼道:“蒋大将军给了你书信,管家让你回去瞧瞧。”
蒋心妍瞪着他:“你应该直接给我带过来的。”
辛狼不作声,只同她对视。
蒋心妍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屈服道:“索性我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走罢。”
虽然话是这么说,心中确实嫌弃的紧。
随行军队在外驻扎,其中将领才得以进京。自己不过是瞧着他在京中无依无靠,居无定所,可怜他才让他同自己回府的,怎得现在他居然当起了管家,开始管制自己起来。
更甚者,自己居然害屈服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东郭先生都没有自己凄惨!
******
寒生不乐意见沈苏和,沈苏和也不乐意见他。甚至拒绝了他的请脉。
凤冷夜也瞧到他们二人赌气的行为,真是哭笑不得。本来体贴她腹中胎儿,想为她直接从宫中宣一名太医进来随身此后的,可是被她想也没想给拒绝了。
“我不喜欢外人近身伺候。”她在凉亭中百般无聊地用鱼饵戏弄着池水中的鲤鱼。
凤冷夜甚有闲情道:“金子银子当初也是外人啊,你怎得让她们近身了呢?”
沈苏和道:“她们二人乃是我兄长精挑细选才送来给我的,这情分远非外人能比。”
凤冷夜笑道:“你倒是信赖你兄长,那么,你是不信我吗?”
沈苏和投鱼饵逗弄鲤鱼的动作停了停,转身,坐在繁花锦簇的亭椅上,细细打量了他片刻,良久才道:“止卿却是误会了。我不相信的,乃是宫中之人。”
凤冷夜没有再接着询问,将她揽在怀里:“你不喜欢宫中之人,那我便作罢。只是,你现在是有孕之人,断断马虎不得。不过,既然你不喜欢宫里的,坊间大夫医术纵然不及寒生太医他们,但胜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