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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沈苏和,记性很不错的京中百姓表示:这个女子的名字很熟悉。
细细一想,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
那个天下食府的主子,那个一手搞掉的茂国公府嫡子和嫡母的女人,那个丞相家认来的干亲戚!
想想她的出身,又想想她的地位,无数妙龄少女在深闺里愤然垂泪。
我出身这么好,地位这么高,哪点不比她好?端王殿下怎么就看上了哪样一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配成为端王妃?!
皇宫,御书房。
年近五十的一国皇帝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凤冷夜,耐性在日晷针影渐斜中一点点消磨殆尽。
他已经不年轻了,身体状况也日渐颓然,指不定还能活多久。虽然和凤冷夜是一母同胞,但是他的鬓角早已染上时间的风霜,英挺的相貌也在时间河流的冲刷中变得沟沟壑壑,皮肤失去本来的光彩。即使好好保养,也比不得凤冷夜那年轻的脸庞。
只从轮廓中,兄弟俩才留有几分相似。
他对这个弟弟抱有很大的期望,期望着有一天自己若是不小心去了,弟弟能代为关照着皇子即位,直到他们成长为足以独当大梁的皇帝。
然而,他最近也是长大了,愈发野性难驯了。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五年前就敢忤逆他,并为之要死要活的,全然没有一点有担当的模样。直到后来,才慢慢定了性子,成长的愈发耀眼。然而,他才安分了几日?居然又贸然要迎娶一个商人为妻,简直不知所谓!
越想心中越是气愤单凭,最后的雷霆之怒,化为手掌落在御案上的那“哐当”震响。
手指指着那毫无愧疚的凤冷夜,恨恨咆哮:“你可真是要翻天了啊!不过是一个商人,最是卑贱不过,你怎么能娶她为妻?”
端王只是漠然地斜睨他一眼,淡然道:“卑贱?那不过是世人妄自下的定义。说起商人,皇上可还记得每年国库中有多少是商人交上来的吗?一个国家尚需要商人支持。我娶她又有何妨?更何况,我记得五年前皇上答应过我,若是我能活过来,便不会再做有违我意愿之事。当时承诺,言犹在耳,皇上这是要反悔吗?”
第78章 太后劝说()
“你!”暗绣龙纹的大袖猛然一甩,背在身后,高声呵道,“放肆!”
凤冷夜兀自站立着,眉眼恭顺却更是冷傲,丝毫不为所动。
前来告知他一声,不过是看在这身体中流动的血缘关系的份上。
皇上气得身形不稳,转手扶着御案,剧烈呼吸着,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怒视着他,心中甚恼他的不承情。
他这个弟弟素来倔强,认定地事情就算撞到南墙也不会回头。就像先前皇位争夺中,明明只要能扶持别人,他就能生活的顺畅些,但是他却执意留在自己身边。
亲缘这种东西,分明是皇室中最不可靠的,可是他却偏偏执拗的坚持。
思及往事,皇上重重地呼吸两口气,颓然地坐回御椅上,无力地对着他挥挥手:“你,走吧”
见他果真行了一礼便要离开,在他一只脚踏出门槛的瞬间,他犹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就非要娶他吗?”
凤冷夜行动一顿,语气果决:“非她不娶。”
****
夜晚,宫灯明亮。
听说自己的大儿子被小儿子气得一下午没吃得饭,太后那一刻心顿时七上八下起来,吩咐了御厨做好食物。带着一行宫女,火急火燎地就冲进了他的御书房。
将食物放在桌子上,挥手让奴才们推下去,见殿里清净了,太后才敢颤颤地握住儿子的手,眼中含泪,神色哀戚凄惶:“我的儿,你怎么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身为一国之君,如若不保重自己,可要叫哀家怎么办?”
皇上连忙扶着她做好,头大地安抚:“母后母后,朕并没有”
“若是没有,你为何不按时吃饭?还是说御厨做得不和你口味?实在不行,哀家便让旁人寻新的厨子进宫,总会有人和皇上心意的!”
皇上赶紧制止说来就要的太后:“并不是因为不合口味,而是因为朕着实没有胃口。母后无须担心”
然而,听着他这样说,太后更是要哭出来的表情,紧紧握住他的手:“你是我生下来的身上一块肉,教我如何能不担心?我的儿啊,我也听说了,只是,这次幺儿既然决定了,你就不要再为难他,更不要为难你自己了他原因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哀家是怕极了,怕极了会失去你们任何一个!先皇时期的风雨,哀家没有失去任何一个儿子,万不能到了现在,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的儿啊”
想起曾经的事,太后不禁泪水潸潸,哽咽着,泣不成声。
皇上也随着哽咽,勉强着涩然道:“母后,我不会再为难他的,不会了母后且放心吧。这一切,都是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抱着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皇儿,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沾湿她繁复雍容的琥珀底色如意宫装,印出点点滴滴深色重影,心中愈发悲切。
我的皇儿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他们母子,才不过不惑之年,居然也已经和她一样,长了白发。
这个皇位,是迟早要将他心血吸干吗?
“我的儿,幺儿不听话就随他罢,他性子太直,若是逼急了,难保他会做什么。若真是担心,不妨送他几个人,照顾他也是一样的。不过是个正妃之位而已,他想给谁就随他吧。左右不再是北燕国那妖孽,哀家就心满意足了”太后痛心疾首地劝慰着。
曾经的时太过惨烈,以至于每每想起,她就忍不住痛哭流泪。
当初,她差点就失去了自己的小儿子
皇上也猛然想起五年前闹得很大的事儿,一瞬间想起了很多,思绪翻沉。良久之后,他才道:“一切,听母后的。”
太后闻之,破涕而笑。
二人一起用过了餐,一直看着皇帝吃好,太后心中的大石头才得以落下。
眼见皇帝还有一些折子没有处理完,便道:“皇上处理政事也不必太急,还是自个儿的身体要紧。”
皇上点点头:“儿臣懂得。不过,朕突然想起一事,想和母后说说看。”
太后疑惑地看着他,皇上干咳了一声,才道:“说起给老幺送人,我觉得依着他的性子,明着来怕是不妥。朕以为,不若暗着来。”
“如何暗着来?”
不怪她儿子还未成亲就想着给儿子塞人。实在是一个没见过几分世面的商女,难以撑起端王府的颜面。更何况,幺儿都已经快要而立之年了,却还没有子嗣,怎能叫她一个做娘的不担心呢?而今他终于开窍了,不再迷恋那些子妖孽,她怎么能不打注意呢?
她想让端王快快开枝散叶何错之有?
“老幺早年和皇后远方表亲的一个表妹有几分情分,听说现在也已经双九年华,出落的亭亭玉立,端庄知礼,是个好孩子。不若就让她进了府,暗中伺候着老幺。母亲意下如何?”
太后犹豫了一下:“皇后家的?都十八岁了,怎么没有许配人家?莫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她可是要抱孙子的,岂能要一个有疾的女人去侍奉自己的儿子?
皇上一听就知道有谱,脸上顿时带上几分笑意,解释道:“母后哪里的话?朕岂能给自己弟弟送有疾的女人?那丫头之所以未许配人教,只是因为她曾经是受恩于北燕兰氏,为了报恩,便一直在城外的长安山庄照顾着她,这才耽误了下来。当然,更重要的原因也是那丫头对老幺心怀爱慕。”
太后用力想了好久,才从儿子转弯抹角地话语中,将人对上号。
北燕兰氏,当今皇后的亲妹妹。
想起她曾经做过的事,太后脸色一冷,止不住厌恶,含恨道:“和她有关系的女人,你怎么能送给你弟弟?!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是谁给你弟弟下了蛊,害得他差点死掉?”
北燕国兰氏,一提起她,太后心中就反感的很。
差点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若不是有些皇上求情,而幺儿后来也平安无事,她绝对要活剥了她!
对北燕国的恨意,居然敢发泄在她儿子身上,简直是找死!
皇上赔笑:“燕兰贵妃是罪该万死,不过那丫头在众人都摒弃了她之时,却能自请随行,由此可见,其心性是很不错的。老幺身为大将军,见惯了厮杀屠戮,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陪在身边,想来是极美的。母后难道不觉得的吗?”一击不行,又来一击,“听闻沈苏和为人太过冷淡,对人鲜少有笑容,老幺若是整日对着一个不懂风情的女子,这该是何等无趣啊!母后难道忍心老幺整日闷闷不乐吗?”
太后心中又犹豫了:“唔”
她讨厌会害自己儿子的兰氏,那丫头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只是她和兰氏的关系却让她不得不防!
遂道:“让她来可以,不过不许再和燕兰氏有任何联系!不也用给她抬名分,先以亲戚之名住进去就好。”
她盘算着,等确定她确实无辜,而幺儿又喜欢之后,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给她名分罢了。
此事,先不急。
第79章 恶意谋算()
得到了太后首肯,皇上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双拳难耐地握紧。
终于,可以了。
而然,并不是所有的不满都能如此轻易的泯消的。
端王府,鲜少去往的院落里。
偶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怜夫人愤怒地将房间里的东西摔得粉碎,脸色狰狞扭曲,泛着血丝的怨毒眸子闪着狠厉的光,像是撕扯着谁的肉一般,咬牙切齿地恨道:“言!而!无!信——!”
那个男人欺骗了她吗?
明明说好为她除去障碍的!怎么她还活着!甚至都要骑到她头上了!
怜夫人心中大恨,咬紧双唇,握紧手心,修长圆润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