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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欺骗了她吗?
明明说好为她除去障碍的!怎么她还活着!甚至都要骑到她头上了!
怜夫人心中大恨,咬紧双唇,握紧手心,修长圆润的指甲生生攥进自己手心,印出半月形血迹。
暗夜宫,暗夜宫,暗夜宫!
难道那都是骗我的吗?
想着,她将手中的的血哨再次吹响。
她要质问那人为何失信于她,暗夜宫的名声难道都是假的吗?!
****
倾城巷,美人乡。
饶是自诩大方的沈初玉,在听闻这个消息时也不由得愤然摔了手中茶盏。
“无耻!”
将这个消息告知与她,果不其然她愤怒了。
若央心中大为高兴,面上却是不显,只是不着痕迹地煽风点火道:“她那种小贱人,可不就是无耻么?凤公子乃是人中龙凤,怎么会看上她?肯定是她狐媚的引诱了凤公子。奴婢早就与您说过,她不是个好人,您当时还不信!”
凤公子本来就将她一见倾心。后来,得知原来他就是名满天下的端王殿下,更是这大盛国手握重兵的英武大将军,一颗心更是整个挂在他身上。却谁知,如此俊秀如玉风华绝代的人物,却被沈苏和那个小贱人迷惑了。
真是教人恨得紧!
沈初玉也颇为暗恼,想着:我对你这么好,顾忌着你的心情,不愿意为难与你,甚至还想着在你落魄之后,给你几分便利,可是却谁知你如此不知足!端王应该是我的!你到底有没有常识?端王如此炫目,他只会是女主的男人,你算什么东西?我虽然不在他身边,却也是不容许你染指的!平日里你欺负我,不给我便利也就罢了,可是你怎么能连我的男人都抢!
“是我瞎了眼,才会以为她是个好人。她如此不顾我们情谊,也不要怪我日后无情对她!”这个世上,只有女主不要的东西,女配才可以妄想。不要以为她平日里不生气,就可以挑衅她身为女主尊严的!
那凤公子,端王殿下,虽然为人冷漠冰寒,看上去有些怕人,但是,当知道他是大将军时,沈初玉的心就忍不住动了。
这种人完美而可靠的人,不应该是女主才能得到的男人吗?
沈苏和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成为段王妃?端王妃应该是我才对!
看着她同样的怨恨沈苏和,若央心中一阵畅意,那双灵巧的眼睛咕噜噜,顿时计上心头:“姑娘现在发现也是不晚的。看清了她的人品,姑娘以后就不会被她欺骗了。不过,姑娘决定要忍了吗?凤公子,端王殿下,那般谪仙似的人物,唯有才情出众、形容出挑的姑娘才能配上的人物,姑娘决定要将他让与沈苏和那个贱人了吗?”
沈初玉性子不好说,不过她却是是个敢做的。
未曾有过半分犹豫踌躇,便将前世记忆中的东西照搬至今生。诗词歌赋,柔肢曼舞,一切一切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全部照搬而来,丝毫不顾及本土人的接受能力。
所幸,她这些点子不过出在脂粉巷里,所有一切出格之事,都被当成一些新奇的噱头,并未引来多大震动。
而她确实也有几分本事,最起码,她凭借沈苏和留给她的银子,在这倾城巷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听着她的话,沈初玉厌恶地蹙起眉:“我自然是不会让与她的!端王殿下只能是我的,哪怕是给你,我也不会让给沈苏和那个狼心狗肺的贱人!”
当知道自己“背叛”之后,她就厌恶起那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恬不知耻的沈苏和。就连说起她,话语也不似先前客气。真真是讨厌到了极点。
若央听着她施舍似的话语,身体一僵,心中不知怎么地就有些反感她。
虽说她本意也是借助沈初玉为垫脚石,顺利地嫁于凤公子,哪怕只是做妾也是甘愿的。可是被她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就像是被人劈头扇了一个耳光,从头到尾被鄙视了个干净,不适的感觉蔓延全身。
然,若央也不是好相与的。
心中不屑她,面上却依旧是忠心耿耿地恭敬,眼中流露而出的嫌恶很快的被掩饰了下去,换上一片赤诚,而沈初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未发现。
若央一遍嫌弃她的愚蠢,一遍不怀好意地问:“不知姑娘可想好在怎么讲端王从她手中抢过来吗?”
沈初玉高傲地仰起头,大言不惭道:“自然是想好了的。我们就去端王府,将沈苏和的真面目告诉端王!”
“真面目?”
“对亲友不善,心地恶毒,还有还有其他一些。”说着,沈初玉猛然收声。
说她借尸还魂什么的,他看到的只是假象,实则内心很是阴毒这种事,还是只告诉端王好了,不然等若央问起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又不好解释了。
若央惊讶地盯着她,恨不得扒开她脑子,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如果这些理由就能让端王厌弃了她的话,她早在路上就成功了,何必等到现在?
平日里看她那种灵动的姿态,还以为有多么聪明,结果也是个蠢货。
就连出谋害人都不会,难以想象,这居然是沈三夫人的嫡女!
待心中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了,若央才劝解道:“姑娘,你这个法子恐怕不妥。”
“怎么不妥?”被反驳的沈初玉看了她一眼,瞧着她真诚的样子,深呼吸,克制住心中不满,反问道。
“端王殿下现在正是被沈苏和按个小贱人蒙蔽的时候,姑娘此时贸然告诉端王殿下真相,恐怕他非但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姑娘有意挑拨。若是这样被端王殿下厌弃了,那可就不美了!”
“唔”沈初玉思考着,觉得她说得是有几分道理,不由颔首。
这般不稳重,端王殿下恐怕难以相信于她。转而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好建议吗?”
“奴婢自然是有的。”若央脸上缓缓蔓延开邪恶地微笑,”端王殿下娶亲,不是小事。不会和我们镇上一样,三两个月就能准备好迎娶新嫁娘。奴婢来美人乡的客人说过,一般皇室娶亲,都甚为隆重,只是纳采、问名、纳吉,这三礼就得花上五个月之久,更遑论其他。零散算来,端王殿下若是迎娶那小贱人,最迟也是要花废一年时间,而这一年时间,正是姑娘你可以利用的。”
“如何利用?”在这一年里赢得端王的欢心吗?
沈初玉想起端王那肃然的脸,不由心悸。只怕他被那贱人欺骗的不轻,想从那贱人手中喊醒他,恐是不易。
“我记得,太太有个侄子,似乎很喜欢小贱人那张脸。我们不如就让太太想老太爷求个恩典,便将小贱人许配给太太侄子。这样,趁着她婚期未定将此事定下,她想要再嫁给端王殿下,恐怕朝中清流就不能放过她,要知道,一妻不侍二夫,是传统。如此,就算是端王殿下,也不能倚强凌弱夺人妻室。就算他被蒙蔽的很,恐怕也不能再娶那小贱人。这样一来,身为她妹妹的你,还能没有机会安抚他的心吗?”
若央咬着牙,阴毒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匕首,锋利而又恶毒。
她就是不信,如此计策还扳不倒那个贱人。
想起当日兴田镇她给予自己的羞辱,以及让她在端王殿下面前出尽丑,她就恨不得将那贱人生生撕开,一口一口和着血吃下去!
沈初玉乍听甚是高兴,不由喜笑颜开。
古代成亲就是有这种好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而沈苏和父母早逝,自己的父母就是她的长辈,代她允亲绝对是可以的。
不过——
她高兴了一会儿,突然记起沈苏和和自己家是分家了的,而且是那种斩断血缘的分族别居。
自家娘亲还能代为允亲吗?
遂熄了笑声,惴惴问道:“可是我们是已经分了家的,彼此死生不再往来。我娘亲替她答应的亲事还能具有效力吗?”
若央趁热打铁道:“这有何不可?姑娘莫要忘记了,她小时候可是抚养在太太跟前的,自小定个娃娃亲有什么不可?”
“娃娃亲?”沈初玉凝眉,思量着,手托着下巴,“口说无凭的话她岂不是能轻易反驳了去?”
若央懂她心意的笑笑,恭维道:“姑娘,你太过单纯了。”看到沈初玉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意,脸颊娇红,才又道:“我的好姑娘喂,你要知道,这世上啊,都是事在人为的。口说无凭这种为人诟病的事,我们在怎么会做?不过是一纸婚书罢了,只要有银子,何愁作不出?”
沈初玉这才恍然大悟。对着鬼灵精的若央赞叹地拍拍肩,欣喜道:“若央果然是个小鬼头,真是太聪明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我相信你!”
若央笑着接受。
第80章 分别前的告白()
无论外边如何暗潮汹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沈苏和,却依旧过着如昔足不出户地平静日子。
代为打理天下食府的严管家和阿洛,替她谢绝了一切闻声而来的客人来访。而蒋心妍更是体贴的将她家的护卫借于她,防止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乱闯。
一日,蒋心妍陪着她用了餐,留下来聊天时,说起她大概很快就要护送着北狄国使者归国了。
沈苏和笑容一凝,脸上蔓延开几分沉重,搁下手中的茶盏,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北狄国就算再强大,也不过是北方蛮族而已。哪里需要大将军之女亲自前去送行?
那时节,蝉鸣无风,甚是炎热。
窗外爬满藤架的鸳鸯藤,虽然已经过了花开的旺季,但是碧绿枝蔓上还是点缀着成双成对的白黄两色花朵。这鸳鸯藤看似不起眼,就连开出的花都是极质朴的颜色,却是比藤蔓下花开妖娆的月季牡丹要香很多。在这近乎凝滞的空气中,芳香透达,不艳自显,教人忽视不得。
蒋心妍视线落在庭中各色的花容上,窗外透过的光在她脸上落下大片阴影。她素来不拘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