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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喝了药,又美美地睡了一觉,体力就补充的差不多了。
许久不见的两人,此刻说起来,更是没玩没了。
蒋心妍和她说了自己在南疆的见闻,最后有些喟叹道:“我不过是偶然出去缴了几次匪,就遇到过数次巫蛊之祸,如果不是身边有辛狼那个本地人,我指不定就要搭在那里了。”
本来还一起喝酒聊天的伙伴,突然见就被虫子啃噬成一堆白骨,到了最后,骨渣都不剩,死无葬身之地。那种惊悚可怕的场景,简直教她永生难忘!至今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明晃晃的烛光下,沈苏和眉眼温柔,般般入画:“南疆盛行巫术蛊术,皇族自持身份,自是不会再出下三滥之事,不过那些亡命于山野密林的歹徒却是不管那些的。他们多用歹毒的巫蛊,最是防不胜防。我当日指你去那里本以为站住脚跟较易,却忘记了这一层,致使你蒙受如此之事,是我失策了。”
蒋心妍听着她自责的话,不由爽朗一笑,不在意的挥挥手:“苏和不必如此。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是那种天真不谙世事的贵族之女。南疆之行,虽然让我受惊颇多,但是我也从其中涨了不少见识。那些玄之又玄的巫蛊之术,原来并不是空话,确有此事。”
最后,她担忧道:“那种邪术,如果用到军队中可怎么办?”他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啊!
第96章 两女的初次交锋(一)()
抬眼望着她,解释道:“不会的。”
在蒋心妍疑惑的目光中,沈苏和缓缓说着:“南疆巫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实习。大部分高深危害性强的巫术只掌握在南疆皇族和祭司手中。一般而言,南疆常见的巫术蛊术,只是用来防身保命,和大盛国习武习俗有异曲同工之妙。从根本上来说,邪术和南疆巫术还是有所差别的。邪术的运用伤天合违天理,所用之人,大多会五死三伤,寡情少运,甚至会祸及子孙。只要不是不顾一切的亡命之徒,都不会轻易使用。”
“至于运用在大型军事中,无论是哪种都是不可能的。巫蛊术发动需要人引,没有人能支撑住那么大规模的发动。故而,心妍所担心的是不存在的。”
蒋心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心中甚至敬佩她如此博学:“苏和年纪比我还小一些,不过,你懂得可真多!”
不止对大盛国头头是道,饶是境外几国,她也是知之甚深的模样。真真叫人羡慕!
沈苏和谦逊地笑笑:“我也不过是多看了几策书罢了,懂得不过是些皮毛,只算得上是涉猎,并不是全然了解的。”
“只是这样也叫我好生羡慕哇!书到用时方恨少,说得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心妍若是不嫌弃我看得多是些不入流的书,等回了上京,就去我的书房看吧。”
“啊,如此那就说定了!”蒋心妍惊喜地和她定下约定。
翌日。
一行人用过早饭,准备动身出发。
沈苏和才刚要随着蒋心妍上了马车,却见宽阔的青石大街上,远处蔓延起滚滚烟尘,马蹄奔跑生硬老远就传来。
沈苏和脸色一凝。在行人的大道上跑马?而且人数还不是小数?
蒋心妍神情也蓦然阴沉了下来:“是她?”
“谁?”
“那个蛮族的贱人。”嫌弃地撇过脸,瞧着沈苏和不明所以神情,蓦然想起沈苏和这一年一直在海上,不大清楚上京之事。蒋心妍平静了一下心情,用最委婉的语气,争取不让她难过,“就是贺兰惜。你走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入了端王府。听说本来是要拖着和你一起入府的,可是却传出未婚先孕的消息,声称是端王的,后来草草入了府,嚣张了很久。只可惜老天爷看不惯她,四个月的孩子莫名其妙就丢了。”
沈苏和点点头,并不惊诧。
“你不生气吗?”试探着问。
沈苏和摇摇头:“不会。当初我走时,端王和我说过她的事,我认为接她入府是不错的选择,为了大盛国的体面,当然也为了她不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说话间,一身异族打扮的张扬女子已经骑着马直直冲着她而来。
烟尘中,那人火红的衣分外明显。叮当作响的银饰,热烈而妩媚的独属于成熟女人的脸,颇为英姿飒爽,惹人注目。
眼见已经靠近站在马车旁的那位从容不迫的女子,贺兰惜却已经没有扯住马缰,疾奔的马蹄丝毫不准备减速。她就是要看看,那女人惊慌失措的脸。
“苏和——!”蒋心妍高喝一声,手中剑已出鞘。
只要她敢,她就会立刻将她斩于马下。
上了另一辆马车的阿洛和寒生,见此一幕,丝毫不惊讶担忧。尤其是寒生,甚至饶有趣味地盯着场上,神情颇为乐见其中。
到了最后刹不住的距离,贺兰惜才匆匆忙忙地开始扯缰绳,惊慌对着前面之人道:“让开让开!快让开!”
“嘭——”骨肉碰撞的生意。
“啊——!”女子尖叫地声音。
“公主!”“主子!”停下马的随从和围过来的服从焦急地过来查探。
沈苏和微微侧目,瞅着从马上跌下了,所幸动作流畅才避免以脸抢地的贺兰惜,对着满目惊骇的她莞尔一笑。敛起衣摆,踏过满地血迹,走向那只突然冲出来的猛兽。
野兽嫌弃将整个撕扯下来地马腿丢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都是毛,吃在嘴巴里喉咙痒。
沈苏和鼓励似的摸摸它脑袋,掰开它的足以撕裂她的上下颚,细细瞅了瞅它满嘴锋利健壮的犬牙。最后满意地笑笑。
围观人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她像是揉小狗小猫脑袋的似的,狠狠揉了揉它脑袋,真真是匪夷所思。
因为贺兰惜没有及时牵住缰绳,那匹品相不错的马被撕掉一条后腿后,已经撞死在街上。
沈苏和领着霸王,对着被侍卫扶起来的贺兰惜柔声道:“没有伤到你吧?霸王是个下手没有轻重的,你的马,不小心死了,真是太遗憾。”
叹了一口气。真可惜了那匹好马啊。
贺兰惜也笑了笑,推开扶住她的人,脸上热情不减,语调却带着愧疚:“妹妹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是一匹马而已。左右姐姐我身手不错,完好无缺。倒是妹妹你,姐姐不小心失了手,没有伤到你罢?”
说着就过来牵起她的手,担忧地要将她仔细看了个清楚。
沈苏和不着痕迹地挣开她伸过来的手,态度温婉:“谢谢贺兰公主关心。只是我并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兄长。以姐妹相称,太过失礼。唤我沈姑娘即可。”
并未言明失礼的,究竟是她,还是她?其中意味耐人寻味。
蒋心妍混迹皇族久矣,自然知道沈苏和这样暗讽,必然是不喜欢她。
心中不由一乐。方正她也不喜欢这个蛮族公主。
像是听不懂她的话,贺兰惜反而更热情地拉住她的手腕,脸上堆满和煦浅笑:“何必如此生疏?左右你也是要嫁入端王府的,我先你入府,以姐妹相称自然是许得的。”
说完一顿,似乎想起什么,火热如玫瑰般艳丽的脸庞顿时挂上一缕清愁,眼神幽怨哀伤:“莫不是,莫不是妹妹嫌弃我是北狄国出身,嫌弃我没有受过良好的教导,看不起我吗?”
热情和幽怨,这样两种反差极大的表情先后出现在她脸上,反差之明显,使人怜惜之情,不由自主升腾而起。
那泫然欲泣的眼神,仿佛下一就会哭出来,简直叫人心疼到骨子里。
一时间,围观之人,顿时偏向了这位伏低做小、万般讨好正室的那位女子身上。
也忘记了,就是她骑马飞奔,差点伤到人。
第97章 两女的初次交锋(二)()
蒋心妍闻言,英气的柳眉一挑,脸上顿时出现嘲讽的冷笑,冷哼出声:“贺兰公主心机深沉,饶是足智多谋的端王殿下都曾被你设计,以至于他在和苏和订婚之时,做出不端之事。你又怎么会没有过良好的教导呢?这种心计手段,我等自愧不如,又怎么会看不起你?再者说,苏和更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岂敢担得起你一声妹妹?呵呵呵,夭寿啊!”
贺兰惜努力眨眨眼,克制住眼眶滚动的泪花,深吸一口气,微微哽咽:“我没有设计端王殿下,我们是,是两厢情愿的真的。华阳郡主,我知道你素来讨厌北狄国,但是我也是无辜的。你不能不能污蔑我”
突然又看向在一旁兀自淡然的沈苏和,贺兰惜抽泣着,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妹妹,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谅姐姐好不好?姐姐实在是太爱殿下,才没有拒绝。妹妹不要在生殿下的气,好不好?他,他不是故意的你离开的这一年,殿下一直一直都在想你”
蒋心妍被她恶心地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她。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不浅!
端王不过是接她入府,都没有办过喜宴。只不是当做一个妾来养,不曾和她同房,任她在府中自生自灭。
而听她说得,倒似沈苏和是个不明事理的善妒之人,有意拆散了他们一般。
真真是个恶人的贱人!
人们素来同情弱者,再这样一场女子的不见烽火的战争中,处于弱势,或者故意示弱的人,更能得到他人同情。
如果此时蒋心妍和沈苏和处理不好,可以预料,不久之后上京就会出现“华阳郡主和端王正妃欺负妾室”的传闻。有了如此善妒之名,她们不会落到好的。
沈苏和一把拉住将要暴走的她,淡然的目光深深看近她怒气横生的眼底,温声细语呵责:“心妍,你怎么还是如此急切?莫要忘记了,你是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女,是他栽培的大盛国未来女将!以后可是要为了大盛国出生入死上战杀敌的!如此沉不住气,你要如何应对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嗯?”
狠狠深吸两口气,长长吸气,最后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