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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和与最上面的丞相对视一眼,继而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沈三姑娘,我只有一个亲兄长,并未友其他姊妹。你怕是误会了什么吧?”
“姐姐”沈初玉语重心长地恳切道,“虽然你家同我家已经断绝了亲缘关系,但是,我们之间的血脉却是剪不断的。就像你先前回了兴田镇,不也是因为血缘关系,才会带我回来的吗?”
沈初玉眼神恳切地望着她,满目信赖,以及拳拳真情。仿佛她们是极好的姐妹。而此时,她正在劝着一个不懂事的姐姐。
“我们之间的血缘不容否定,姐姐,你不能因为脱离了宗族,就故意遗忘母亲给你定下的亲事。那是不道德的!你不知道,表哥是那么那么多喜欢你,他已经准备好迎娶你了,你怎么能抛弃他,再嫁端王殿下呢?你这是欺骗啊,姐姐!”
说到最后,她已然哽咽。
因为在宫中亲自准备各种事宜,来得有些晚了。
凤冷夜一进大厅,听到的真是沈初玉那情真意切的劝解。
沈初玉一看到凤冷夜进来,整个人像就是要着起火来,血液在沸腾!心如小鹿似的乱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握紧手掌,按捺住心中涌动的情感,像是关心好姐姐的妹妹。看到他时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对他解释:“端王殿下,姐姐不是故意骗你!她绝对不是恋慕权势的那种人,只是只是”艰难地为她寻找托词,可是却难以寻出合适的词语,最后道,“姐姐大抵是遗忘了,才会又和你定了亲的!端王殿下请不要惩罚于她,她不是有意的!”
如果不是凤冷夜身上涌动的煞气太过凶戾,沈初玉恨不得扑到他身,上阻止他靠近沈苏和。
沈苏和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那里唱独角戏。
她的求情,倒不如说是将她彻底冠上罪名。每一句都在说她沈苏和在明知自己已定了亲事的情况下,还恬不知耻地攀上端王。端王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被欺骗的。
瞧瞧,着说得多好哇。
一切罪名都是她的,将凤冷夜全然摘出来。
被她一声声低泣惹得心烦,又看到沈苏和像是没看到他似的,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处,凤冷夜心中一冷,漠然道:“你是谁?”
是的。
你是谁?
在丞相府这般喧哗,你是谁?算什么?怎么敢?
如此无礼之人,怎么能入得丞相府?
沈初玉被他呵斥地一愣,像是被吓傻了似的,整个人怔怔地瞅着他,神情难以置信:“端王殿下,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沈初玉啊沈初玉啊!去年和你一同入京的沈初玉啊你忘记了吗?”
一时间,她差点哭出声。
本来哽咽不已的表情,此时更是泫然欲泣。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滚动,止不住地就要落下来。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凤冷夜垂眼斜睨:“那是谁?”
沈初玉跌坐回椅子上,不敢相信他居然全然不记得自己了,忍不住喃喃道:“沈初玉啊,我就是沈初玉啊也是,沈苏和的妹妹。”
第99章 成亲前夕(二)()
一提起沈苏和,凤冷夜烦躁的心情冷静了很多,终于从记忆角落想起来了。
去年同沈苏和回京时,确实还有旁人随着一路。
那就是眼前这个叫“沈初玉”的女人吧?
“哦,是你。”
然而,不等她露出欣喜的笑容,却又听他不胜冷漠道,“不过,我不记得苏和有姊妹。苏和时将要成为端王妃的,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认亲。”
蒋心妍和旁边的陈元鸿忍不住笑出声。然,此时如此严肃的场景,笑场着实是太失礼了。
只得捂着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端王做得好,可不就是乱七八糟的妄图攀附关系的人嘛!
最上面的陈丞相也在心中给凤冷夜叫了一声好,咳嗽一声,从上面下来,对着端王一拱手,邀他上座。
沈初玉被他漠然的神色激得心中一寒,仰慕他的炙热心思退了三分,不再为他话语而伤神。不过,在心中却又给沈苏和记了一笔。
真是不甘心啊!
即使她也有着不输于沈苏和的才华,可是旁人却总记不得她的名字,对她印象却是停留在“沈苏和的妹妹”身上。
真是可恨!
钻入牛角尖的她却不曾想过,她之所以能在京中站住脚,不过是因为她顶着“沈苏和妹妹”的名头而已。
如果不是忌惮着沈苏和身后那一尊尊惹不起的大神,身前又有端王府血淋淋的案子在前,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早就被老狐狸似的的他们吃的渣都不剩了!
既然,不想让别人对她的印象停滞在“沈苏和的妹妹”身上,那么,她当初一遇到困难就不该将一切推到“我是沈苏和的妹妹”身上。
只可惜,偏执和挑拨,蒙蔽了她的双眼,教她再也看不清真相。
沈初玉抽泣了一会子,平静了心情后,方缓缓道:“端王殿下此言差矣。”
想起母亲交给她的法子,她心中更是镇定了几分:“民女并非是那种贪慕权贵之人,只是,只是不忍看姐姐,苏和再做出违背伦理之事罢了。民女是为了苏和和端王的颜面啊!”
蒋心妍用茶杯盖轻轻拨着茶水中浮气的茶梗,轻飘飘接了一句:“是呀是呀,如果你先把你那花痴的眼神收一收,那就更真切了。”端起来咂了一口,这才又斜瞄了她一眼,“沈初玉沈三姑娘,这人罢,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啊,你不用摆那副委屈地神圣模样,本郡主最看不惯矫情的女人了。如果你真是为了苏和好,为何早不说,非要得到现在才来捣乱?”
“就是!”陈元鸿也是很看不惯她。从先前和蒋心妍的窃窃私语中,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顶着“苏和妹妹”的名头横行上京,从苏和那里讨取了无数帮助,如今居然有脸来诬陷于苏和!
真的恬不知耻的贱人!
遂,愤愤道:“你这种不知好歹的贱人,天生的坏水!你且等着!等我姐姐证明了她的清白,小爷自是有本事弄死你!”
沈初玉闻之一笑,没有丝毫惊恐的模样:“陈小公子,话不能这么说。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以权压人,非君子所为。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蒋心妍并没有轻易插话。
虽然她在事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只是,瞧着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显然是有恃无恐。
只是,她凭借的是什么呢?
她带来的这个消息已经被控制在了丞相府,就算是真的,他们在座中哪一个都能让她死得无声无息。杀人偿命,不过是偏偏贫民大众而已!
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自信自己不会被杀?
倒是沈苏和,开口打断了她和陈元鸿的话:“沈三姑娘,你说得亲事,可有凭证?”
“自然是有的。”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笔书,亲自起身递给沈苏和。
那张纸乍一看上去,年月却是是很久的样子。
沈苏和看过之后,又一次传给了端王和丞相。
纸上是中规中矩地婚约。无疑是父母一见如故,幼子素来亲厚,故而定了娃娃亲。约定十五年后前来迎娶。
立约人:李素娥,刘猛。
李素娥便是沈初玉的母亲,沈氏三房。而这刘猛,却是李素娥的远方表亲,有子刘某。
“沈三姑娘,你的意思是,你的母亲,给我定下来亲事?”沈苏和真是哭笑不得。
要做的话,立约人是她那早已死去的父母才更好啊。不仅死无对证,她也不能妄自违背父母遗命。
“是啊,当时你抚育我母亲身前,我母亲一直待你如亲子。见你和刘表哥关系那么好。大人就定下了亲事。苏和,你就不要再欺骗大家了好不好?刘表哥真的很喜欢你的,彩礼都已经送入沈家。只等你回去成亲。”
沈初玉眼神真切地望向她,满脸悲悯,似乎在看着一个苦苦挣扎不愿意解脱的灵魂。
蒋心妍难受地捂住眼,感觉眼睛都要瞎了。如果她懂得现在用语的话,那么“圣母光环简直要闪瞎我钛合金狗眼”足以形容她此刻感觉。
“沈三姑娘,我父母虽然早逝,但是,你却别忘了,我还有兄长。我自小受我兄长关爱长大,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抚育你母亲身前?”沈苏和抬眼,正式望向她,“你终究是太小了,唉”
欲言又止,就像看着跳梁小丑,无比讽刺。
沈初玉并不躲避,直言不讳:“我家里人都可以作证,你从小就是抚育我母亲身前。苏和,不要在狡辩了。”
“如果我是你,沈三姑娘,好不容易活下来了,我绝对不会如此轻率行事。你可知道,当初我执意要和兴田镇沈氏断绝关系,却是为何?”
“为何?”
“因为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为了夺得我家财产,谋害了父母,又害得我兄长空有‘神童’之名,却不能进行科考。因为你那母亲拿我威胁我兄长,使得他被迫经商,落入商籍。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却还是碍到了你父母的眼,不然你以为沈苏和何以会在深冬之际坠入冰窟,几欲殒命?沈初玉”叹气地看着她,“经过了这种事,你以为你先前所说还可靠吗?正如心妍所说,人最该的,是有自知之明。当初,你家因为垂涎我家财产,害得我家破人亡。因为顾念亲情,我本意欲深究,但是,你也要知道,不作不会死。”
“落入这种地步,你怨不得旁人。”
被这一系列事实冲击的几欲瘫倒在地的沈初玉,震惊地瞅着她:“不可能!那不可能!”
“哦,那么我换一句,你自己做过的。”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入她挣扎的眼底,像是一汪表面清澈内里弑人的淤泥沼泽,波澜不生的叫人害怕,“你怎么还不死啊?反正也是个短命鬼,倒不如早早死去的好,这样我就可以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