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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穆风捂住快要聋掉的耳朵,惊得下巴上的胡渣都差点掉下来,“可是,夏小姐的手上”
穆风在项慕川恐怖的瞪视之下磕巴地哆嗦着,忍不住瞄了一眼夏温暖纤细的十指——素净到空空如也,她没戴婚戒啊!
意识到男人的视线投向哪里,项慕川的眼神越发的寒气逼人,想也不想便包裹住了夏温暖的手,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也没有套着任何的戒指!
什么叫做欲盖弥彰,这便是了。
夏温暖只觉得屈辱万分,她不知道项慕川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急欲证明起他们俩是夫妻这种表面文章,但到头来,被现实反手狠狠甩了一个耳光的人依然是她。
受伤的永远是她!
夏温暖用尽全身力气抽出被项慕川握疼的手,但为了维护公司形象,她还是在人前给他留了面子的,只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咬着牙数落了一句,“项慕川,疯够了就给我滚远点!”
然后她推开男人,快步走出演播厅!
一个女人最企望从丈夫那儿得到的两样东西——昂贵的婚戒,盛大的婚礼。
夏温暖统统是没有的。
而项慕川,并不是给不起。
穿着平底鞋,夏温暖一路健步如飞,但身后还是不可避免地传来了稳健且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刚走过转角处,右腕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扯住了,夏温暖“啧”了一声,想也没想就狠狠甩开,但抬起头,眼前却赫然出现了一堵躲不开的厚实的胸膛。
夏温暖闭了闭眼,恨恨地反问:“项慕川,你不懂‘滚远点’的意思吗?”
“不懂。”项慕川厚着脸皮轻笑,角落无人助长了他肆无忌惮的势头,“而且女人不都是口是心非的么?”
夏温暖瞪了他一眼,薄唇开合,无比嫌弃地,“别把自己说得跟情场老手似的,恶心死了。”
项慕川听完竟一反常态地没有生气,而是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到夏温暖的手里。
“这什么?”
“我昨天夜里在客厅捡的,这应该是你的东西吧。”
——夏温暖手心里躺着的,正是那樱花形状的耳钉。
但,项慕川说话时字里行间的不确定是那样的明显,令夏温暖一丝犹豫都没有,便将那耳钉丢进了手边的垃圾桶!
一如她昨晚那般斩钉截铁!
这是他两年前亲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一天她坐在台阶上,和桑尼(犬名)分食同一块小小的蛋糕,然后大门被推开,久未归家的项慕川在玄关处脱鞋的身影她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他曾口气冷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这耳钉是我随便挑的”,却还是把她乐得像是飞上了天,紧紧地抱住桑尼,脸上的泪无声地滑落进狗儿长长的毛发里。
夏温暖的肤质对纯银有轻微的过敏,但这对耳钉,依旧是她最钟爱的首饰,有时戴到耳朵上红通通一片,热辣地泛疼,她都舍不得取下来。
第23章 不是拆散,是成全!()
甚至在昨天晚上,夏温暖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这颗耳钉,她的心还是狠狠地抽痛了很久。
然而今天,项慕川却用这样无知的口吻向她试探,那她不妨用实际行动做个正面回答!
他忘得彻底,很好!那她便看也不要看到它,留不住的沙,索性扬了它!
银质耳钉在灯光下一闪而过,留下一道璀璨的光线,最终跌入了垃圾桶中。
项慕川瞪大眼睛看完这一幕,有些失控地沉声质问:“夏温暖,你做什么?!”
忽然之间汹涌上来的脾气连项慕川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但对他来说,这颗耳钉是夏温暖在那个空空如也的家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无意也好刻意也罢,至少能掩饰掉她离开时的决绝。
如今它说没就没了,是不是也意味着,这个家,说散就散了?
“我的东西,我有权处理。”夏温暖挺起胸,直视他的眼,不卑不亢道,“一颗是扔,两颗也是扔。指不定到了垃圾填埋场,它们又能凑成一对!”
她这么做不是拆散,是成全!
“总裁,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工作了。”
夏温暖冷淡地抚平刚才被项慕川扯皱的衣袖,严肃而正经地开口。说完也不管项慕川作何反应,转身就走。
她轻轻将柔顺的发拨到肩后,三千青丝如瀑垂下,落在纯白的雪纺镂空圆领上,衬得夏温暖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散发着一股强势而张扬的女王气场,使得经过她身边的项氏的员工,不管是否认识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深深躬身向她问好。
更甚者,某些比她高得多的男职员,会费力地将身子弯到低于她的水平线上,然后再恭敬地退到一旁。
就连生来王者的项慕川,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微微吃惊起来。
从什么时候起,她长成了这样一株冷艳而高贵、伤人于无形的带刺蔷薇,举手投足之间,甚至是微微一笑,都能让人望而生畏?
三年的时间,究竟是她改变得太多,还是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这样想着,项慕川下意识快步追了上去,跟她并肩往前一起走。
周围的员工又立刻战战兢兢地进行新一轮的鞠躬问好。
夏温暖顿觉头疼——这个男人怎么忽然改姓赖了?赶都赶不走的?
她斜了身旁的项慕川一眼,压低声音讽刺,“总裁,你这是在耍流氓么?”
谁知项慕川忽地低下头,抿唇笑了笑,“夏总监,你别误会。算起来,要去办公室,我们是顺路的。”
“”
两人好不容易平静地走了一段路,项慕川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刚刚为什么生气?”
夏温暖直觉一愣,但立刻不冷不热地挡回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项慕川也不深究,下一秒竟又换了个问题,“你现在住哪?”
“酒店。”
“哪一家酒店?”
“我有这个义务要告诉你么?”
“搬回来。”
“我不要。”
短短几句话,将原本微妙的气氛又炒得火药味十足,尽管在旁人看来,总裁和夏总监的表情都很随意自然,好像是在闲聊天气那般其乐融融。
“夏温暖。”项慕川变花样变上了瘾,忽地沉着声音叫她,然后迅速俯下身装作亲昵地将她的碎发扣到耳后,温热的气息快速拂过她的耳畔,但说出的话却无比凉薄,“你最好不要耍这种和我对着干来吸引我注意力的把戏。我的耐心,有限得很。”
“呵,项慕川,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啊。”夏温暖的手在瞬间紧握成拳,为了抑制那份颤动,她只能僵硬地将拳头牢牢贴在腿侧,但嘴上却不肯饶人,“有空让林依带你去精神科看看吧,没治好就别出来瞎晃了。我说真的。”
“夏温暖你”
“我办公室到了,你的办公室在最顶层。前方右转有电梯,慢走不送谢谢。”
正巧夏温暖的秘书白可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怀中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秀气的脸都给遮了一大半。
夏温暖索性无视了身旁气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的项慕川——他伤她十分,她能伤他半分,已经是算自己赚到了的。
“可儿,早。”
“总总监,早、上好。”
因为花束太大的缘故,小姑娘连说话都有些费劲。
夏温暖忍不住调侃:“可儿,你的追求者品味不错呀,大手笔。”
“呃”
“呵,不用害羞,我不多问。”
“总监,其实”白可儿笨拙地将百合花递到夏温暖怀里,用力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这花是送给你的。”
一句话将转身欲走的项慕川牢牢钉在了原地,气势汹汹的视线毫不犹豫地朝夏温暖刺过去,但对方却也显得有些错愕,用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问出一句:“给我的?”
“是啊,这上面有写‘夏温暖小姐收’呀。”
白可儿从花束里抽出一张精致的小卡片,还贴心地帮夏温暖展开了,迎面而来的百合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雅致的纸面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暖暖,好想见你,等我。”
像是为了渲染神秘感,送花者刻意没有署名。
夏温暖默默睁大眼睛,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会送香槟玫瑰,还有这记忆中的字迹是他?他回国了?
“暖、暖?”
不用往下看那露骨又暧昧的内容,光是这两个字的简单称谓,就让项慕川的心头烧起了一把无名火。
如果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叫她,他发誓一定会让那个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项慕川的老婆,还轮不到这些登不上台面的野男人来觊觎!
夏温暖听他像是想将那两个字嚼碎似的,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凉凉地反唇相讥:“项总,你少大男子主义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可笑!”
项慕川脸色一僵,她话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他自知理亏,但护犊的心思还是不可避免地占了上风,俊容阴沉下来的同时好似有千钧巨石从天而降,“夏温暖,我们俩的事,你别总是将依依牵扯进来。她和你不一样。”
“而且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来。夏温暖,记住,你是有夫之妇。”
夏温暖被砸得头破血流,甚至不知道项慕川是什么时候走开的,忽然地,她呛出一声冷笑,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是啊,我说不得林依可你又何尝有资格管我?”
项慕川,你也别忘了,答应离婚,是我最后送你的一份大礼!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竟还有脸在我面前提“有夫之妇”四个字?
你忙着和林依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你是谁的“有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