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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去,我看挺好的。”出挑难道还的藏着掖着?有本事你也出挑去。
白墨立刻禁声,他还是老实赶车少说话,黎叔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小姐的好。
车到宫门便不能继续驶入了,青锦下车步行,由着宫人领路,今日宫中到是灯火通明看着热闹,宫门口也已停了许多马车。
青锦来的已算是晚了,远远的便听到丝竹之声,没成想却在宫道上碰到了洛相爷,两人都停了下来。
“洛相!”尊老青锦还是懂的,对这位洛老爷子也有所了解。
“白姑娘这是去赴宴?”洛老爷子意有所指看了一眼宫墙的另一头,接着宫灯又不免打量了下青锦,这一看,有些晃眼。
“相爷这么晚还在忙公务?”两人对话宫人们退到一边。
洛老爷子双手捶在后面笑了笑,双目虽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却透着睿智,“再不去可真晚了。”
青锦看了一眼深深的宫道,“怕是晚了些,夜凉,洛相注意身体,告辞。”
洛老爷子点头先行一步,行至宫道转弯处忍不住回头顿足看了一眼那个红色的背影,依旧不急不缓,仿若闲庭信步,但每一步都走出了若隐若现的帝王之像。
果真非池中之物,只是不到双十的年纪,怎生的那样一双眼睛,那样一身气度,若古卷中走来,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只是不知对大元是好是坏啊!
双华殿里歌舞升平,丝竹悦耳,笑语嘤嘤,气氛合乐浓浓,实则波涛汹涌。
“这寿宴都开始一阵了,怎的还不见咱们昭仪娘娘的侄女!”景夫人想着那狭路相逢的事,还是忍不住讥讽了句。
皇后笑看了她一眼,忙对白昭仪道:“妹妹别怪,我这嫂子是个直脾气。”说完又玩笑的大家道:“人家可咱们可不同,兴许忙的。”
“皇后说的是,该是耽搁了,不用管她。”白昭仪笑若梨花,仿似并不介意,今日寿辰,也是刻意装扮一番,更是美的夺目,反正都招人眼了,再多点也不过如此。
正说着,听的宫人来报,白姑娘到了。
“哟,不禁念叨,说她她就来了,快让进来。”皇后笑着跟众人看向殿门口。
看到一身正红的女子走来时,皇后眼色沉了沉,多年来,未见人在她眼前穿过这抹颜色了。
这白家姑娘进来传闻很多,众位夫人也是好奇,都将目光移到殿门口,见到一身红袍的女子款款走来,不是女子的莲花小步,步子有些大,身上的红色长袍随着她的步子闪着莹莹的光辉,姿态带着几分慵懒,随性,到不是像来赴宴的,好似闲游后花挺的泰然自若,一手置于腹部,一手随意放在身后,容颜如画,美目流光,浑身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韵,这等风姿,传言又怎可描述的尽,在场的夫人小姐都不自觉的坐正了身姿。
“见过皇后娘娘,各位娘娘。”青锦行礼虽不算标准,但胜在大气自然,不怯弱亦不讨好。
见她行礼,白昭仪好歹松了口气,皇后则意味不明,敛去了些笑意,“免礼,赐坐。”不能怪皇后态度疏冷,实在是那一身气派怕是连皇后自己都觉得及不上。
眼尖已经看出,青锦那红袍有些特别,他们平时见过的好料子也多了去了,但这缎子是真没见过,但是皇后知道,那是彩织红锦,产于南蜀,是这天下最贵最难求的布料,她曾经见先皇后有过一件,而那头上的血玉,那么大一块雕成头饰,怕是比她的凤冠还贵重些。
“祝姑姑年年岁岁有今朝。”青锦没有入座,而是转向白昭仪贺寿,随即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牌,交给宫人递过去,“这是琳琅银庄的玉牌,天下任何一家都可调用,姑姑喜欢什么青锦不知,便由姑姑自己去挑。”这是贺礼,也是给咏元帝的回敬,想拿白家的人威胁她,偏生让你捧着想动都舍不得动。”
白昭仪看着送到跟前的玉牌,受宠若惊,眼中隐有泪光,今日寿宴她岂会不知陛下用意,不过是一枚棋子,可有了这玉牌,便是她在宫中的平安符。
“你这孩子,快坐吧。”收起玉牌,忍不住拿手摩擦了一下,虽是冷物,心却生暖,在这冰冷的深宫,这种维护之情早已不敢奢望。
第31章 所谓流言()
在座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当真是财大气粗啊,而身在宫中的诸位,包括皇后,都心底真心羡慕,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娘家是路人,只有利益无亲情,这白昭仪真是好运气啊!
“果真是个出众的,瞧瞧,这般风采,往后的什么样的儿郎才配的上她。”皇后始终是没忘今天的任务。
景夫人可算逮着接话的机会,见着本人大大出乎自己的想象,心里更是不平衡,看青锦也更不顺眼,“皇后娘娘说的是,人家银子多的花不完,一般人家的儿郎还真配不上,咱们这些人家的公子估计都是不行的,白姑娘八成也看不上。”
“就你混说,咱们大元贵门子弟这么多,总有她看的上的。”这是提醒景夫人,说话还是注意些,这个嫂子少根筋,皇后早已习惯了。
在座的各位夫人那个不是心里透亮的,对这景夫人也是多有了解,估摸着是这白姑娘和太子的传闻惹着她了,想着大家不免同时看向皇后身边的太子妃,哎本以为太子妃已是及为出众了,今儿一比,到底是不一样,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就是那红色的身影一出现,就不自觉牵动众人的目光,一举一动,天生的尊贵就流露出来了,太子妃的出众生生就显不出来了。
青锦并未入座,她来,不过是借着咏元帝特意安排的场子,来回敬一下,本想就此告辞,但看着你来我往的意思,这是还想在她的婚事上做文章,那便听听。
白昭仪扶了扶发髻,洋装叹了口气,“咱们就都别操心了,这事还真的她看的上,家兄临终遗言,这孩子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竟有父亲临终留下这样的遗言?不过大家也不怀疑,谁会拿死者开玩笑,看来,白家对这个女儿的看中已非一般了,也是,谁家女儿这么能耐,能同男子一样在外抛头露面的。
皇后也有些诧异,看来陛下也不用敲打白家了,这父母之命根本就不存在,“天下的父母心啊,到是我们瞎操心,白都尉到时候看上那个好儿郎,只管说,本宫帮你跟陛下讨个赐婚。”说完,目光却似有意的朝太子妃落了一眼。
景若希笑着听着,华美的宫服中身子紧绷,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清楚,这样的女子,怪不得殿下待她不同,她是追随着殿下的目光长大的她不该出现,这么多年,她凭什么一出现,就夺走了她最想要的。
“不劳皇后、陛下费心,青锦的婚事自有安排。”让她与一个后生谈婚论嫁,这委实不妥,多余且麻烦。
赐婚是何等荣耀,她竟然众人这才发现,她一直站在殿中,并未入座,一身红袍格外醒目,最重要的是那通身散发出来气度,就连在她对面高坐的皇后也压不过去,从她进来,大家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样,这女子身上举止之间一派威严,堪比皇家。
皇后也是发现,面对这个小辈,竟有些坐立不安,连笑容也是装不下去,真是笑话,普天之下,竟有女子堂而皇之的说自己的婚事自有安排,还说的那帮理所当然。
青锦环视一周,看了一眼白昭仪,有了琳琅银庄的玉牌,咏元帝想必也不会让她出事,他想打银庄的注意,那银庄要护的人,自然也的捧着。
“皇后娘娘,各位娘娘,夫人,青锦尚有事在身,先行一步。”这次行的礼,只是略点了点头,转身,红袍拖地大步流星。
皇后一声免礼卡在喉间,手握成拳,今日这一场戏,陛下和她两头落空,当真是不将皇家放在眼中,就凭着她手中的琳琅银庄吗?未免太天真,陛下盯上的东西,你能守多久。
沿着来时的路跟着宫人引路的宫灯,青锦觉得还是外头的空气更为新鲜。
“久闻白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景希若终是没忍住追了出来,她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来了。
轻柔的软语在这寂深的宫道里显得格外的清晰,青锦折身看向身后的女子,一身白粉宫装,高贵典雅,生的也确实周正,正抬头盯着自己。
“何事?”
轻轻的两个字,景希若却浑身有些紧张,好在给青锦掌灯的宫人机敏,“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太子的媳妇?青锦便耐了一份性子,站着等她说话,那宫人见青锦还不行礼,又不好出言提醒,实在这姑娘气势有些吓人,只得退到一旁。
“本宫在这里替家母向姑娘致歉,望姑娘海量莫要计较。”说完竟微微屈身,吓得一旁的宫人都弯下了身,可青锦却依旧站的挺直。
这太子妃长是长的水灵,只是太过阴柔,不过后宫女子多半都这样也是正常,只是配那样一个人,还是差了些:“太子妃多虑,景夫人心直口快,无妨。”。
青锦以为太子妃是为了刚才景夫人的言语不当,还觉得这太子妃比她母亲懂事许多,其实太子妃是为那日街头马车之事。
“那日街头是家母不慎,不该惊了姑娘座驾。”堂堂一个太子妃,这话说的就有些不顾身份了,连着一旁的宫人都不免抬头看了她一眼。
经太子妃这一提醒,青锦这才想起,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原来是那日的事,无事,只是那拦车的丫头是该管管,景夫人那日可是有事?”
“家母只是听得一些传言,才有所冒失,家奴言语不当,本宫定会管教一二。”好大的口气,因为一个丫头不当,便可越过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的车去。
“传言?”青锦抬眉,有些不解。
景希若抬头对上青锦的目光,微微一笑,“不过一些市井传言,当不得真,本宫知道白姑娘并非一般女子,可到底还是应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