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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和秦深保持相当远的距离,而秦深一颗心全吊在顾念念那里,没有闲情逸致计较这些小事。
他盘算时间,从头到尾她至少哭了二十分钟,声音弱了下去,却还时不时传来哽咽声,很有节奏感,每一下都狠狠地捶在秦深心头。
这群狂热女粉丝再次移过他眼前时,他半低垂的黑眸骤然抬起,射向她们,她们立即僵住脚步,一方面迫于他徒然扩散的压迫感,一方面是沉醉在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眸里,似笑非笑,深不可测,望着她们时眼底还残留着几分忧郁深情,实在太撩人了。
然而,撩拨人心的忧郁深情在面对她们的时候,一扫而空,换成压抑又带着点审视的凌厉眼神,“你是护士长?”
在这群护士里最为年长,最为稳重的护士长心有忐忑,还是站了出来,面色恭敬,“对,请问有事吗?”
能在这层楼这个房间住的人不是普通人,她得罪不起,生怕他一个不爽跑到院长那里说她不务正业。
“麻烦你安排个人端杯温水进去。”他淡声道。
他口里说着麻烦,但语气却很像在命令,其实即便他省去麻烦这两个字,这群迷妹们也会争先恐后地听从他吩咐(爱岗敬业)。
“她现在更适合喝红糖水。”护士长建议道。
秦深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在护士长离开前,他叫停她,问了一些非常不符合他身份设定的话——女人小产后应该注意些什么,是否需要忌口,营养食谱有哪些
护士长一一解答,他还不罢休,事无巨细都自诉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不停地刷新大家对美男的认知。护士长最后自以为是地多添了一句,一个月内不能同房。
话语一出,很容易让人误以为秦深猴急着欺负顾念念,最不巧的是陆言修走了过去,一不小心就听到,凝望秦深的目光泛起冷意。秦深看向护士长,吓得她一哆嗦,赶紧带领着围观的迷妹们离开,也不忘安排人照看顾念念。
“阿修,结果出来了吗?”秦深无愧于心,面不改色。
媒体曝光卫博远的事情上,秦深关键时刻倒过来帮陆言修,这个举措让陆言修对他增添了些许好感,又历经刚刚那一拳,好感度暴增,可惜被护士长一搅,全没了。
对于秦深略显走心的呼唤,陆言修没有太多反应,“念丫头体内激素水平明显下降,医生怀疑她服用了某些流产药。”
一瞬间,秦深神经紧绷,脸部线条也变得僵硬,眸色暗沉,“你误会我不要紧,这么说念念,实在不像亲哥。”
“你为难卫叔,念丫头打掉你的孩子来报复你,也说得过去。”陆言修不为所动,继续煽风点火。
“她不会这么做。”秦深从未置疑这点,不经意间又想起未见面的孩子,心口全是密密麻麻的痛,黑眸有红丝蔓延,隐约透着点不耐,“你还是直说,省得我跑一趟。”
陆言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显然让他自己去跟李院长沟通。
承诺过顾念念寸步不离的秦深淡扫他一眼,拨了个电话,五分钟后,有医生把报告送到他手里,内容和陆言修说的一致。
看着秦深的脸色一点点地发白,眼里锐利的精光变得空洞茫然,隐透绝望,陆言修刻意笑问,“还觉得我在骗你?”
“不可能”秦深轻声重复,拿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颤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好像这个手臂不是他的。他干脆把薄纸揉成一团,重重地甩出去。
他这么失态倒让陆言修莫名暗爽,只差拿相机记录下这一刻。
“如果她没服用流产药,你怎么解释这份检查报告?”陆言修紧揪这个问题,不给他半刻停息,甚至有些逼迫他承认这个事实。
秦深一旦认可,他和顾念念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爱的女人堕胎?
第264章 她只是迷路了,我会把她带回家()
如果她没服用流产药,你怎么解释这份检查报告
这声音特别空旷,特别震撼,在秦深耳边回荡,渐渐演变成嗡嗡嗡声,紧揪着脑神经,头疼欲裂。
他闭上湿热的眼睛,黑暗中却如此鲜明地浮现一双澄澈的棕眸。
她的目光饱含剔骨割肉的痛楚,还有无穷无尽的怨恨。
秦深心中一痛。
他怎么可以质疑她!
秦深张开眼睛,眸光冷澈,沉敛笃定,“误服,只有这种可能。”
陆言修一愣,看向秦深的眼眸布满难以置信的微光。
都到这一步,秦深仍对顾念念保持绝对信任,愣是在石头夹缝里找出鲜花。陆言修不由得放下往日的偏见,能让自家妹妹这般痛苦的人,势必也能将她拉出绝望的沼泽。这个过程可能会很辛苦,他竟对秦深有信心。
陆言修敛起敌意,难得走心地说,“这件事交给我,我会给你个交代。”
如今的局面,陆言修也是内疚的。如果他能再谨慎,再细心,兴许能挽救一切。可惜,“如果”这个词实在太残酷,跟它相连的事都过于虚幻,饱含了很多心酸和无奈。正如有人常说——如果再来一次,我会如何。然而,人生没有重来。
他态度转变令秦深感到一丝诧异,定睛看了陆言修一会儿,确认他没有恶意,真心实意道,“谢谢。”
“不客气。”陆言修沉下温润的音色,“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让小侄子死的不明不白。”
“有没有兴趣整整薄晔煜?”秦深眉宇间酝酿着一股风暴。
针对这点,两人的互相认同感达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
卫博远去世的消息传到网络上去,无需媒体报道,都有一窝蜂的人自发讨论。有人感到可惜,这么牛气哄哄值得长期嗑瓜子讨论的事就这么完结了;有人感到难过,认为舆。论如枪,将他逼死,学术界掀起一阵批判浪潮;也有人拍拍屁股,围观其他热点趣事。原本还坐在法院门前坐等开庭或者打算去初遇bar围堵顾念念的正义群众们见卫博远以命抵命,也放下执着,纷纷散去。过两天,卫博远这个名字就被新的炒作,新的丑闻,新的恶搞取代,淡出人们视线。
一切好像和往日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大家来说,地球照样转动,太阳照样升起,上班后歇息,周而复始,能有什么不同。
失去父亲和儿子的又不是他们!顾念念狠狠地想。
每个人都会历经生离死别,安慰自己,时间会冲淡一切,却鲜少有人一晚上失去两个至亲,这样的事情对从小到大几乎用顺风顺雨来形容的顾念念童鞋而言,简直是致命一击,仿佛天塌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面带微笑,感激生活简直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这样,意味着她太会伪装,把满腹仇恨都藏着掖着,总有天会憋出心理毛病,成为一名反。社会份子。
所以,她越是冷落秦深,越是排斥秦深,秦深越能苦中作乐——他是她释放仇恨的渠道,而恨的对立面是爱,她越恨他意味着她越爱他,而且只能选择他。
她对薄晔煜产生这么浓郁的情感,秦深还不干呢。
长青公墓,临时停车场。
车内,莫程伦对他这个观点表示质疑。
卫博远丧礼的所有事情,顾念念都亲力亲为,办得风光又体面,在殡仪馆接待来宾,情绪稳定,礼仪周到,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却唯独在看到秦深的时候失了仪态,那种有骨子里透出的抗拒和仇怨,莫程伦记忆犹新。
“老大,我觉得她不仅仅是在怨你,她看到你的时候,表情真的很痛苦,恨不得你立刻消失,或者她立刻消失。”莫程伦不知死活地表达自己看法,弘扬严谨踏实的求学精神。
关于这点,秦深也察觉到了。
他在顾念念瞠大的瞳孔里找到恐惧这个词。
大多数情况,我们总是对陌生人太客气,却不知不觉中对身边的人太严苛,尤其是对伴侣。顾念念童鞋在情感上太依赖秦教授,对他们之间的未来充满希翼和憧憬,这个幻想捧得要有多高,现在就摔得有多痛,痛得她大脑都条件反射地衍生出心理防御。十里之外,只要出现于他有关的事物,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疼痛”这个词,就像亲临战场后的老兵容易精神焦虑,长期遭受错觉和幻觉的精神痛苦,很难相信周边的人。
当然,顾念念没有那么夸张,她只是不相信秦深,待人接物一切如常,生活完全没问题,走出阴影指日可待,如果秦深不算入阴影这一列。
总而言之,秦深不仅仅是躺着中一枪,他是躺着被打成血窟窿,他还无处申冤。
许是他日常欺负别人太得心应手,现在调换一下位置。
“她短时间内看见我,都会那样。”秦深唇边漾着淡淡的笑,少了几分春风得意,多了一些无可奈何。
“你不觉得憋屈?”莫程伦郁闷。你不憋屈,我都替你憋屈了。
莫同志在这种为老板抱不平的情况下,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既然这段感情这么痛苦,顾小姐也不再是原来的顾小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甚至非她不可。”
“她只是迷路了,我会把她带回家。”秦深睨着莫程伦,“倒是你,二十五岁的人,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好意思在这里给我当情感导师?谁给你的自信?”
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程伦默默地合上嘴巴。
第265章 念念不忘()
为什么非她不可?
论才学,她不是最拔尖;论外貌,她不是最出色的;论身段,这点绕过去;论品行,缺点十指不够数
秦深却想庇佑她一世。
什么时候起,他有了这个想法?
他感冒时,她扑在他身上,颤抖地哭,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她挨在他怀里,茫然又自责,我是不是很难相处。
她喜欢潜水,却执拗地否认,笑容灿烂,对我来说,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