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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您能解释,一个小小的问题。”
“您自高空堕落恰好被我目睹,第一时间接触到您的也是我。”
“当时您的外型实在不像人类,獠牙、利爪、独角,骨质面具,若不是当初曾经见过您发动能力,我会将您与一年前本部发出通告中的食人异种联系到一起。”
许是见我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这男人很快又接下去说道,“我听闻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有一种觉醒状态,而您的眼睛此时是黑色,那么,眉心那道墨黑竖纹,是觉醒标记”
“另外,您当初留下的线索,海军家属身份的信息是确有其事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室内再次陷入某种介于无言以对和面面相觑之间的安静状态。
乔纳森中将丢下系列超级麻烦的问题之后就盯着我沉沉的看;面色显得沉稳;眼神里却透出一种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的执着。
而我我根本不想回答。
一则,他问的那些事牵涉太多东西;除了关系到鬼族的陈年旧事,更有部分涉及海军内部机密,该说不该说的尺度我可把握不好;而且这男人相当精明;指不定等会从中推断出什么来。
二则呃——好吧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圆谎,当年放任他和年轻的萨卡斯基误会;动物系幻兽种什么的,呃呃呃
总之;超级麻烦,浪费口水半天也不见得能说清楚。
所以还是算了。
有句很出名的话不是说了嘛‘百言不如一默’,这种时候只需要面无表情沉默是金。
良久,许是发现我真的半点开口合作的意思也没有,乔纳森中将目光微微一暗,眉宇间顿时露出几丝杀伐之气;复又冷声开口;“安娜小姐似乎不愿意谈那些事。”
“如此;我只好”说话间他肩膀微不可察一动象是准备做出点什么,不过下一秒又改变主意硬生生压制自己的动作,沉默几秒钟,再次说道,“安娜小姐真是半点也没变。”
音调似是无可奈何,抬高了眼睛,投来的视线显得冷漠,“当年到如今都是如此,以不变应万变的笃定模样,是因为您深知自己的力量强大到无可匹敌是吗”
“巅峰强者的傲慢,真是令人不悦的性格,安娜小姐您。”
他的说话声越说越低沉,面上的神情跟着越来越阴森,细看之后眼底更是藏不住的冷酷和戾气,“时隔多年,您仍确信自己将立于不败之地吗”
这位故人话说着说着眼瞅立刻就要炸毛的样子,见状我只好咳嗽一声,接着故作无意的摊了摊手,百般无奈的回道,“关于乔纳森中将的问题,我这里有些为难。”除了为难,我还怕麻烦,不过这句就算了不说也罢。
先模糊的透出点,接着告诉他折中办法,“当然,如果您执意要答案,我想有一位可以给您。”
我这厢话音落下,那厢他虽然没有开口,不过投来的目光倒是很无声胜有声————他在等着我给他那个确定人选。
于是,短暂的静默过后,我叹了声,揭开谜底,“马林弗德海军本部,大将黄猿。”
“我的番号可以告诉您,确认后您会知道,我隶属海军科学部。”当然,至于我原本是海军综合医院护士这种事不必多说,该知道总会知道,不该知道,我也没必要多事。
想来,这位乔纳森中将能平平安安活到如今,对马林弗德海军本部之内错综复杂的派系争斗一定知之甚详,并且,他能安稳坐在g…8支部最高指挥官位置上,相信除了骁勇善战,谋略方面也不会比任何一位在职将领逊色。
简而言之,能坐到一定位置的将领没有哪个是蠢货,除了征战杀伐,来自背后明枪暗箭不见得会比战场上少,没有脑子的人早就死得骨头都不剩了。
这种点到即止的说法,乔纳森中将一定听得懂,如果听不懂就肯定是他装傻。
关键是,能把很多事推给大将黄猿那边解释是再好不过的了,对吧
不管是不是不该泄露的机密还是别的什么,总之,黄猿大将先生绝对能够完美解决。
我相信他的能力,一定没问题,w
海军本部大将黄猿,无论是敌对的海贼方亦或者海军自己的阵营而言,执掌科学部的那个男人名声都不太好,其难缠程度能和另外那位别称‘地狱犬’的萨卡斯基大将比肩,两个都是恶灵退散。
————果然。
我说完就见乔纳森中将慢慢睁圆了眼睛,那张足以欺骗世人的老痞子长相的脸,面上露出一种极复杂的神色,象是出乎意料,又象是有些儿不悦
只是不知道那份几不可察的不悦感究竟针对谁。
片刻过后,收拾好顷刻间外泄的异样情绪,微微整了整面色,他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哟哟如此看来是我落伍了啊”
“既然安娜小姐隶属科学部,那么,萨卡斯基一定早就知道。”
说着又很刻意的叹了声,脸略略偏开些角度,音色间仿佛带着无限唏嘘,“说起来,近些年确实和萨卡斯基疏远了,真是,交情这种东西淡着淡着就荡然无存了啊”
我被他叹气叹得浑身一毛,想了想就提醒(转移话题),“您不致电确认我的身份吗我可以报出番号数字给您。”就象那会在先锋号白猎人那里,这是最简洁有效的手段。
“算啦”结果他摇了摇头,一脸日薄西山的老头子气息,“我相信安娜小姐不至于说那样经不起查证的谎言,向赤犬大将确认的举动对如今的我来说,是交浅言深了啊”
“您随意。”我艰难的咧开嘴角,回之以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种文绉绉一句话里边意思九拐十八弯的说法,真是
也是马林弗德海军本部派系出身军官将领的人文特色啊喂!
之后乔纳森中将不再开口,也没了打算继续交谈的样子,只静静端坐在那,撇开的脸盯着通往露台那个方向的门,不知想着什么神色渐渐变得阴郁。
而见这位没了试探审问的兴趣,我立刻悄没声松垮下肩膀,闭了闭眼睛,小心的保持呼吸顺畅,试图让自己好过些:
胸口压着一块巨石那般,沉重冰冷,胸肺闷闷发疼。
身体看不到外伤,被花天狂骨斩伤的位置,疼痛却一直得不到有效的延缓。
灵体锁结与魄睡位置体现在锁骨附近,它几乎被刺穿,当时刀锋险险偏移几分,也不知是最后手下留情了还是怎样可无论如何,几乎受到重创是事实。
我想,看不见的刀伤怕是要修养一段时间才可能痊愈,并且这期间我得不到任何治疗,毕竟如今世界运行的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
斩魄刀造成的伤害相当于灵魂受到重创,哪里会有医生能够治疗,只有我自己慢慢修养。
不过,即使代价沉重,结局却是令我很高兴呢
许
许是这一瞬因着带回挂念许久那两位而升起的喜悦感令得意识有所放松肺部受创带起的咳嗽也再没能克制。
而短促剧烈的咳嗽对于此时太过安静的室内来说,显得格外刺耳,顷刻间就惊动了怔愣中的乔纳森。
他转过视线,目光投来细细打量半晌,眉心皱了皱,“安娜小姐受伤了咳嗽声象是肺部出了问题,需要叫医生吗”
说着顿了下,脸上又露出几丝为难,“医疗处”
我摇了摇头,谢绝他的好意,“不必了,大概是有些受凉。”接着转了转眼睛,看向露台那里,试着提出要求,“室内空气不太流通,我能去露台吗”
那外边仿佛看得见遮阳伞一角,象是歇息的地方————说起来,这种‘受伤了还要和喜欢试探的家伙独处一室’的情况
能得到改善是最好,不能也没关系。
反正,这位乔纳森中将看起来也不像放心把我放到外边闲晃的样子,留在办公室里他眼皮子底下的话,稍后听见什么机密可不就是我能控制得来了啊
要知道草帽家还在g…8支部里边流窜,过不了太久,乔纳森中校肯定焦头烂额。
呃
也或许是考虑到和我一样的问题十分钟后,我安安稳稳半躺在故人办公室外露台一角的躺椅上,盖着软绒绒的羊毛毯子,顺带边上矮几搁着茶点,抬手就能取到。
长椅子更是舒适得不得了,大概它的主人常常忙里偷闲,它被调整到最适合人体脊背骨骼幅度的位置,一躺上来就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简直是非常非常懂得享受的人啊乔纳森中将,即便偷得浮生半日闲,休憩所用的器具也精心妥帖,想来,他身边要不是有个很懂事的副官就是他有个相当了解他的家里人。
晒着太阳,就着暖洋洋的热度往躺椅里更沉几分,我眯起眼睛,打算趁现在草帽家还没闹腾起来先睡一小会。
此时日正当空,躺椅上方架着一柄遮阳伞恰到好处挡去高空直/射/下来的日光,而角度也刚刚好,能遮住落在眼睛上的太阳,视野却辽阔。
位于高处露台下方的内湾一览无遗。
放眼看出去,目光所及是寸草不生的陡峭岩壁,灰白色岩石上远远的能看见几道钢铁扶栏,是军事建筑的部分,高耸岩壁成环形包围下方内海湾。
几艘中小型军舰停泊在沿内海湾建起的开放式船坞内,顺着海流往更远处看,巨大厚重钢铁闸门切断基地与外界相连的洋潮。
这座海军基地一旦彻底运转,想必就是易守难攻的巨型战争机器。
多年来被外界称为‘刺猬’的g…8支部倒是名副其实。
收回远眺的视线,我挪了挪身体,慢慢闭起眼睛若不是阅读过那本,此时此刻身在此地一定也不能把旧年那座黄金都市与如今的钢铁要塞联系起来。
真的,半点相似之处也看不见。
阿契美尼德王朝帝都所在地,当年我只涉足外城,可是通过进入水道时瞥见的吉光片羽印象也能在脑子里模画出整座帝都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