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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比较焦心的是赤犬大将,他下落不明,一想到他可能借机做点什么简直就如锋芒在背。
我我我,我现在去把人找出来捆着带回去还来得及吗?
呃——呃——呃——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我很快就被各种无比复杂的内/幕和隐/情闹得无比糟心,连给海流氓点起一排排蜡烛庆贺下台的喜悦,都阻止不了心头不断蔓延的忧郁感。
也或许是呃橡皮猴子船长的天赋让他感觉到了什么,一声不吭了好一会的这猴子又嘻嘻嘻的笑出声来,等我拿死鱼眼瞪他,他就不怕死的凑近过来,笑得一脸灿烂,“你的脸色变来变去真好玩啊”
“是在担心特拉男和乌鸦小丑吗?没问题哒他们都不会有事啊!”
我:你知道什么啊?如此信心满满哪里来的自信啊?
“因为我相信同伴啊”又一次迷之回应了我的吐槽,橡皮猴子一脸的理所当然,“就算有问题,我也会打败明哥,绝对没问题!”
面对这猴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自信,我哽了好半天,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抬手继续扶额,一边了无生趣的转身,“随便你吧你说好就好,我先告辞了嗯”
转身,接着大衣袖子狠狠一沉,我的动作一顿,微微回过脸,“还有事?”这次换成他攥住我的衣裳不让走,是想做什么?不怕我身上的气息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觉得不舒服,并不是因为这会被我塞进胸衣夹在沟里的几颗海楼石子/弹,他会难受,是鬼族的气息太具有侵略性的缘故。
天生的资质,万物之音的聆听者,异种苍龙的存在,他会察觉到很正常,对食人鬼的气息产生排斥,同样很正常。
所以————拉着我做什么?他的身上没有敌意。
“不知道,直觉,总觉得不能这样放你走。”他说得理直气壮,手下更没有松开,“好奇怪啊你身上有我讨厌的味道,可是你不是坏人呢”
瞪着攥住大衣袖子怎么也不放手的这只橡皮猴子,我再一次无言以对,被发好人卡这种事,还真是叫人失意体前屈啊啊喂!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诡异又(我个人单方面的)尴尬中,耳后蓦地风声袭来,异变出自我的身后,也就是走廊之外,从这幢建筑物下方扑上来。
神经末梢发出警告的瞬间,五感已经辨认出这道袭击发起人究竟是哪一位藏在大衣袖子里的手微微蜷缩复又松开,我毫无防备的任凭对方瞬间靠近。
而与此同时,另一道怒吼远远的疾驰而至。
“草——帽——小——子!!!”
攥着我的橡皮猴子船长眼睛微微瞪大,他看的是我的身后。
我同样目瞪口呆,我盯着的是他后边————这段走廊尽头,一个嗯金发美青年举着长剑,气势汹汹,杀意沸腾的直奔过来。
接着,我的衣领被一股力道狠狠攥紧,一瞬间带得我整个人腾空,向后迅速退走。
视野里,草帽小子橡皮猴子船长张大了嘴,一副很呆滞的样子,他身后一柄锋利长剑当头砍下去,不过瞬间又被他灵活的躲过。
“哇!卷心菜!”
“草帽小子!杀了你!”
一来一往,那边就刀光剑影闹得风生水起。
至于我,我被拉着飞速离开混乱中心。
嗯后衣领被攥紧,和不久前对付橡皮猴子船长一模一样。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几息间从人来人往的中心地带被带到一条岔道深处嘈乱热闹的声音渐渐被隔绝到建筑物深处重重通道之外。
沉默的看着往后疾掠而去的一块块石质墙壁,我艰难的抬手,不知道第几次扶额。
如风筝般上下飘浮的颠簸中,我轻声的开口,与带着我飞奔的这位打招呼,“萨卡斯基大将——您怎么会在这?”
还是忽然从外边扑上来精准叼住我的衣领拖走?
是狗狗玩具外型让你不好意思面对最大的心腹大患橡皮猴子船长吗?所以才没有一对眼就流星火山招呼上去一劳永逸?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个人表示;近几天大概是犯了什么冲吧?
比如男祸。
虽然碰上的这些一个个;幽灵也好海贼也好海军也好;全部都谈不上什么有姿色,但是!只要是和男人扯上点关系的事,依稀仿佛我的运气就不太好;真是糟心。
然后;这些男祸当中灾情最严重的当属赤犬大将萨卡斯基。
后衣领被某只非人型大将先生叼在嘴里;一路拖拽九拐十八弯的急速奔跑,过山车似的一边随风飘扬;我一边拨冗苦中作了个乐:
就是
对于目前这情况,我觉得嘛要是换个上帝视角看;整一个猛兽捕猎得胜归巢的惊悚画面啊
一只大型犬类(虽然是玩具)叼着一颗墨黑毛绒绒(虽然是人类);然后捡着人迹罕至的僻静线路狂奔;不是捕猎是什么?那既视感简直不要太强。
而作为被逮住的猎物我;呃想当然,呆会肯定不会太好过,虽然不会真的被扒皮斩件下锅煮熟,也肯定会被怼的吧?
按照赤犬大将那种偏执狂性格打从年轻认识那会,貌似乎他脾气就没改过。
丫就是一座火山,活的,随时会喷点岩浆的那种。
真是,越想越叫人心里发毛;:3ゝ
还没来得及苦中作乐完;我就被接踵而至的危机感闹得满头黑线。
可惜不能逃走。
怀着半是惊悚半是认命的心态把自己放松成一只风筝;两眼发直瞪着上方往后掠过的石质穹顶,然后,我了无生趣的叹气。
被逮个正着了,下场堪忧是很堪忧,不过也不是没好处的哈我原本还想着去找他,刚想想没过多久他人就来了,这是瞌睡碰到有人送枕头的节奏啊
一直都很善于自我排解自我安慰,的我,很快又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从前世到今生死性不改患有多种拖延癌的我,再次给自己灌了碗毒鸡汤,然后继续安静如鸡(雾!)。
过了蛮长一段时间,目测约莫穿过小半片区域不知跑进哪个偏僻角落,反正我眼瞅着环境特别陌生,还很脏乱,比起选手休息区的干净整洁,这里简直像违章搭盖。
直到跑进这里,某只大将先生的速度才缓下来,隔了会,他把我拖到一个光线和通风都勉强合格的楼道拐角,然后————松嘴。
双脚一落地,我站稳之后的第一件事是首先退开好几步。
先把我和他拉开到,等下即使一言不合他也不能撒嘴就咬上来的距离,接着反手脱下墨黑色毛大衣,把它抖开了举到眼皮底下,细细查看。
这是当务之急,为什么呢?因为一路跑过来我看见后边留了一地鸡毛(大雾!),囧,肯定是毛大衣被啃坏了掉毛呢!
我得看看这件外裳是不是真的被咬得变成斑秃,要知道我还得继续穿着它,处于血脉觉醒状态的我不用大衣裹着,身上的痕迹能看吗?
我可不想走到哪都被人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就象方块军统领迪亚曼蒂,那瘦高个海贼说的那样,‘带着被蹂/躏/疼爱过的痕迹’,太掉节操了!
所以我讨厌动用鬼族力量,一方面是因为安娜的家族血脉力量,代表着数代女人的血泪痛苦,另一方面也因为觉醒的附带条件,身体的记忆刻痕
它们刻印在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些被时间尘封的过去,以及那一份已经没了可报复对象的怨毒仇恨。
其实我知道,太执着往事不是什么好事,人总要先前看,才能活得容易些。
只是,到底放不下。
偏题了,言归正传。
把脑子里一瞬间冒出来的不合时宜重新压回去,我抖着手里这大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几遍,之后松了口气。
没有秃,太好啦
也可能是羽毛太浓密了掉一些也看不太出来?
总之,我眼中的它还是毛绒绒一团,还可以继续穿,质量杠杠哒!
解决掉‘可能要果奔’的后顾之忧,刹那间心情的愉悦指数就回升到正常波段,我把大衣收了收先挂在臂弯里,接着抬了抬眼睛,看向不,应该是直视必须面对的这位。
赤犬大将,萨卡斯基。
他从刚刚开始就保持着安静,不动也不言语,这会我看过去就看见呃标准狗狗蹲坐姿势,的非人型大将先生。
当然也看不出神色究竟怎么样,因为还是铁皮玩具狗嘛我只能从他那双黑玻璃珠子似的眼睛里,看出一股子嫌弃意味。
他的视线落点是我手上的大衣,原因不明。
短暂的静默过后,那双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对上我的,玻璃质地的眼瞳折射出冷光,不带任何感情似的,开口时的情绪却很明显————就是特别不高兴。
“哦首先紧张的是这件大衣吗?”
“它看上去眼熟得令人憎恶,昨天分开之后,你是不是碰上了什么让你一见钟情的男人,所以才连衣服都爱屋及乌?”
语气很冷漠,措词也很尖刻,另外,话里边的信息量还很巨大。
我的脑子有那么会的糊涂,嗯是被太多的言外之意给闹的,呆呆的盯着这只大将,又把他的话来来回回反思几遍,最后,嘴角狠狠一抽。
“不是您认为的那位,萨卡斯基大将。”首先很诚恳的洗白自己的名誉,我举了举手上的衣裳,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件大衣是我借来的要还回去的哦”
‘眼熟得令人憎恶’————这说的是墨黑大衣和海流氓的那件粉毛同款不同色吧?
还有那什么,‘一见钟情’是什么鬼?!
听听听听!话说得夹枪带棍,我不赶紧老实交代,这位指不定要给我编排什么罪名呢!比如说‘和海贼勾结’,我可担待不起喂!
我忙不迭撇清,结果他居然面无表情,又隔了会才低低的哼了声,说道,“你认为我认为的是哪位?不打自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