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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人质’的亲人来说,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谁能够亲眼看着重要之人命丧当场仍然无动于衷,哪怕身为军人,军人也是人,那般切身之痛做出任何反应都是人之常情。
————果然,听得那厢肖蒙的通讯,巴士底的面色更难看了几分,托着diànhuà蜗牛的手指微微收紧,复又松开,随即飞快的看了萨卡斯基一眼————对上投来的目光,萨卡斯基不动也不言语。
短暂的静默过后,巴士底蓦地转身,行色匆匆的往外走,眨眼间背影在门边一闪而没。
待得巴士底的存在感消失,萨卡斯基方才收回视线,啧了声,到底还是留在原地————黄猿的犹豫,肖蒙的求救,那个人质很可能是卡洛琳。
双子岛海军基地准将肖蒙的妻子,同时也是海军本部综合医院的护士长。
而巴士底先前看向他,是唯恐他同样出言阻拦,他不动也不言语代表着默认巴士底前往干预。
想了想,又啧了声,那之后萨卡斯基才有空看向一直被他拎在手里的这人。
西南角那厢战局胶着,可他也没有亲身前往的念头,几个海贼而已,出动两位海军大将,传出去海军的名声怕是会蒙上灰。
另外,他这会确实有点别的事待办。
而那件待办的事解决的前提,就是手上的这个,他正面无表情盯住的——
她还挂在他手上,被他拿双手插/在腋下提着熊孩子的那种姿势,既不挣扎也不哭闹,安安静静乖巧得很,这会被他盯着,一双祖母绿的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看起来就更象只猫仔,还是没断奶那种,小小一团。
当然,萨卡斯基更清楚这人的性格不是那种真正柔顺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女人,她这般乖巧,除了习惯性wěizhuāng,更也有心虚的成分在其中。
因为现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不正是慢慢算账的好时机吗?
这点萨卡斯基很明白,看她的模样,想必她也是心知肚明。
嘴角往下沉了沉,拎着这人的手腕更往上提高些,他把她举到能和自己平视的高度,随即,和先前一样恶质的抖了抖,让一团墨黑如风中招展的衣裳前后摇摆几下。
等她有些涣散的眼神聚焦,萨卡斯基看着倒映在这人碧透双瞳之中,他自己的脸,哑声开口,“我只问一个问题——”
说着顿了顿,略略侧首看了眼身后不足几步距离那张茶几上,先前黄猿波鲁萨利诺赶着出门时居然记得随手留下的,此刻正象个玩具摆在那的罗西南迪版diànhuà蜗牛————之后飞快收回视线,嘴角往下沉了沉,复又说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的?”
萨卡斯基知道,他从这蜗牛的话语中隐藏的信息能判断出,这位是在他和她到过的那个德雷斯罗萨跟上她的————关键是什么时候。
是一开始,还是后来他苏醒与她分开的那段时间里。
后者也就罢了,如果是前者萨卡斯基深深认为,他人生中最难堪的境地只需要她一个人参与就好,要是再多出一个果然还是灭口比较好。
亡灵也好附身也好,总之是存在之物,三千度高温岩浆,足够让这小子尸骨无存,#‵′。
许是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懵,她甚至下意识的偏头,视线努力越过他看向茶几上的小蜗牛,看了后边一眼收回视线,目光重新对上他,之后,表情更茫然了几分。
接下来,萨卡斯基就和举高到与他对视的这rénmiàn面相觑,隔了好半晌,又见这人嘴角微微一颤,显然是才醒过神来,并且领悟到他隐藏的那点恶意。
“那个,其实————”开口之后立刻哽了下,她一副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几经挣扎露出一个强自挤出来似的微笑,柔声道,“请放心,赤呃萨卡斯基那种不愉快的情况完全没有。”
话说得云里雾里,不过意思倒是非常明确的表达出,她和他相当有默契,称得上心有灵犀。
这点令得他非常愉快,另外
对于她的及时改口,外加硬生生吞掉后缀的机敏反应,勾了勾嘴角,萨卡斯基决定暂且饶那小蜗牛一命————他就知道,这人又会哄他。
不过既然真正的目的达成,那么其它的也就暂时没必要追究。
偶尔想听听被这人喊名字,此刻心愿达成的萨卡斯基表示,他才不会象黄猿那般迫不及待的耍手段,纵使诡计百出,放到她身上也是无法生效。
这人虽然鸵鸟,可是她避重就轻的本事,和她招惹麻烦的本事简直可以持平。
反正只要她发现只喊他的名字能够收到极好的效果,下次她自然会如法炮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在旁人眼里哪里还会有别的男人什么事。
海军大将的名字,是毫无关系的女人有权力脱口而出的吗?
明显不是,所以,在旁人眼中,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于是,自觉让猎物,也就是手里这傻兔子毫无自觉往陷阱当中更进一步的真猎手萨卡斯基,目的达成了也不再纠缠,转而把这人小心的搁回她原先坐着的单人沙发里。
收回手,静静看了会她的面色,随即又低声道,“你说岛岛的作用和见闻色恰恰相反。”
话音落下后,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转换中回过神的这人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的应道,“嗯?”
“可是对我来说——”故作无意的顿了顿,萨卡斯基偏了偏头,目光投向一侧外墙上的窗户,缓缓眯了眯眼睛,“对我来说,我们应该是相互弥补。”
岛屿的具现化无法分辨有意识的生命体,见闻色却只能察觉有生命的意识她认为相反,对萨卡斯基来说,他和她却是彼此可以弥补缺陷。
下一刻收回盯着窗户的目光,同时收敛心头这一瞬浮起的温软情绪,他转而看向她,嘴角沉了沉,沙哑的音色,语调不咸不淡,“比如现在,有个麻烦人物即将登场。”
覆盖整个双子岛的见闻色范围内,一道戾气十足的存在感此刻正从天而降。
不必萨卡斯基再说明什么,一脸茫然的这人神色猛地一变,碧透澄澈双瞳,眼底眸光微微散开,似是起了薄雾的森林,清清淡淡的绿铺陈而出,美丽而朦胧。
她的视线穿透他,看向虚无。
与此同时,西南角方向,沉重而暴戾的气势勃然迸发。
刹那间,对萨卡斯基来说,他觉得眼前这人发生了极度奇妙的变化,无法形容的感觉,仿佛当日暴雨过后的马林弗德————见闻色感知范围内,整座岛屿此时此刻与这人融为一体。
天与地之间,唯一只有她。
脑海微微恍惚一瞬,即刻又回过神来,然而恢复清醒时,萨卡斯基立刻发现前一秒还在单人沙发上的人不知所踪。
她还在见闻色定位的坐标,这个房间里,可是人却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瞳孔猛地缩紧,身形在原地一晃,下一秒,他人已经站到办公室一侧外墙的窗户前:
外边,基地照明设备连接的光路笼罩下的深夜,半明半灭的蒙昧里,以他的目力堪堪只抓到她的身形在楼下绿化带树影间一闪即没。
然而也只有这个影像,因为片刻之后,见闻色的覆盖下,她已经出现在西南角,犹如一支无迹可寻的利箭蓦然插/入战局正中心。
那样一段距离,移动间的轨迹诡异得仿佛是破开空间,可是,萨卡斯基深信那不是穿界门,他动用过穿界门,称不上熟悉却一定不会错认开启立场时的那种奇怪波动。
当然,更也不是她曾经使用过的步法,动用岛岛果实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动用鬼族能力,而是一种更加难以界定的
扶在窗台上的手指下意识收紧,隔了会方才缓缓的松开,他盯着倒映在玻璃窗上,这张神色模糊而阴暗的自己的脸,倒影中的人同样无声的看着他,一双眼睛此刻眸光里掩不住异样。
半晌,萨卡斯基收回双手,将它们插/进裤子口袋,随即慢慢地转身往回走,行进间不急不缓,同时覆盖全岛的见闻色力场由外向内一寸一寸收拢。
只是仍然一无所获,探知外界的见闻色触角失去作用————除了感知到她。
她的存在感盖过一切,甚至包括这座岛上全部的生灵,与岛岛果实作用相反的见闻色,萨卡斯基认为是相辅相成的能力,在微妙变化产生时失效。
不,或者该说,是被她过于庞大的气息彻底占据。
岛屿的具现化,原来如此强悍吗?
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先前被她隐藏起来的本事?
她的古怪并非一次两次,然而,她从来不会主动透露,这是怀疑所有人的一种下意识反应。
哪怕是到得如今,仍然不肯交付所有信任真是冷酷的女人。
隔了会,萨卡斯基慢慢走回一角的待客沙发处。
此时他已经收拾好恶劣心情,站定之后垂低的视线看向留在茶几上,方才一瞬同样追着她的视线努力伸长脖子盯着窗户那边的‘罗西南迪’。
这蜗牛型态的‘罗西南迪’似是没有察觉他的注视,保持着侧过身的姿势,一动不动那样子很显然是与他一样无比惊疑。
半晌,萨卡斯基沉声开口,意在拉回对方的注意力,“现在没有别人了,我们可以开诚公布谈一谈,罗西南迪。”
他话音落下,小蜗牛收回盯着外墙的视线,一双触角似的眼睛转向他,迟钝又可笑的样子,眼神却彷如雨夜划破黑暗的闪电,清亮而锐利。
见状,萨卡斯基的嘴角缓缓勾了勾,开口挑明,“我知道你隐瞒的一切,包括你的那些私心。”
说话间也不待对方回答,他自顾自转过茶几走回原本坐的位置上,沉身落座,以他这个角度看向对方,居高临下俯视的眼神透出些冷峻的残酷:
“特拉法尔加罗,出身北海弗雷凡斯,身患珀铅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