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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说心里越没底,因为她那表情似乎更加僵硬了。
愣了几秒,她忽然回过神来似的,“碰多了凉水?你做月子的时候也没人照顾么?”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不过转念一想,她问的话好奇怪,什么叫“也”呢?
难道
“哦!对了!”
没等我想明白,就被她的话给打了断,“我们合作的事,端他知道么?”
我想了想,如实的道,“我还没机会跟他说呢。”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啊。”她低了低头,接着道,“我们开业剪彩哪天,我想邀请他出席,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琢磨着,也就是出席下而已,小事一桩,即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走了后,我看着满桌子丰盛的晚餐,还一口没动过,自己实在太困,也根本吃不下,索性打包好全部带了回去。
从餐厅出来后,天色也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我往医院里挂了个电话,看护说那边一切都好。我揉了揉实在酸疼得厉害的四肢,心想今天就不去医院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刚来到家楼下,就隐隐听到有刺耳的音乐声响。走出没几步,就见有对老年夫妇相互搀扶着走了下来,边走边摇着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真是,年纪大了还要遭这份罪!”
“哎,不然咱去女儿家住几天吧?”
“算了算了,去了又要看女婿的脸色。大不了我们两老多在外面走走,回来晚一点呗。”
“哎!都怪那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兔崽子,真是气死人了。”
两人渐行渐远,我看着那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刚一爬到我们那楼层,我整个人就愣了住。赵醇家的房门大打开着,自里面传出溃耳欲聋的音乐声响。
我没好气的将手里的包装袋放到了我那屋的门前,而后气匆匆的踱进他的屋里。
一股刺鼻的烟酒味瞬间呛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幽暗的灯光,疯狂的音乐声响,还有几个肆意浪扭着的身躯。
一开始,我真以为自己是走错了,直到抬起头来,恍惚看见那个挂在墙上的老式挂钟,我才确定这里真的是赵醇的家。
可是眼下这乱得更迪厅似的模样,是要闹哪样啊?
那几个原本狂嗨着的小年轻见我进来,见怪不怪的瞪了我几眼,怨恨的道:“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大妈了!”
其他几个纷纷附和,“滚吧,别来乱了啊,这是人家的房子,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们这些老家伙烦不烦啊!”
我瞬间气急,“赵醇呢?赵醇!赵醇你给我出来!”
我四下吼了几声,不见有人答应。却忽然冲出一个化着浓浓烟熏妆的女孩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的就把我往门外拽。
“你谁啊你,放手!我要找赵醇!”
我一边叫着,一边拿手死死的拽住了门把,那女孩低声道,“他不在,你快滚!”
也是来到了屋外,我才看清这女孩的面容。虽然顶着个大浓妆,仍旧难掩满脸的稚气,我惊呼道,“小雅?”
她瞪大了眼,“谁、谁认识你啊!快滚!”
“是我啊,我是赵醇隔壁的大婶,我们在医院见过的啊?”
她没好气的愣了我一眼,“管你是谁,滚出去!”
就在拉扯的当儿,我听见嘭的一声类似门打开又摔上的声音。我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女孩,大步流星的迈了进去。
只见卧室门口站了个人,不过一个多星期不见而已,那人就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一身酷炫的朋克装,头发蓬乱,满脸的疲惫憔悴,周身散发的浓烈的酒精味,嘴里还邪邪的叼了根烟。
我怔怔的看着他,是又气愤,又心疼。
他见来人是我,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呵!都傍上金龟婿了,还回来这个难民窝干什么?”
我愤愤冲上前去,一把扯下了他嘴里的烟。
他一下子就急了,“大婶你干什么?”
我也大声的吼了起来,“干什么?该是我问你才对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出院时医生怎么说的,烟酒都不能沾,你是嫌这命太长了想早点死么?”
他紧了紧唇,推搡了我一把,“你以为你是谁,冲我吼什么吼,我就是嫌命长了怎么着?要你管么?反正活着也他妈的只有痛苦,我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了他那话,瞬间就有股怒气直直的冲上了头顶,我想也没想的一嘴巴甩了过去,“你说的是人话么?你这样让生你养你的父母听了该多难受?”
空气,瞬间死一般的凝重。
先前几个狂烈扭动的小年轻也停下了动作来,愣愣的看向这儿。
那原本动感十足的音乐,此刻听来,也变得哀怨而低糜。
赵醇用舌头抵了抵被我扇过的那半边脸颊,眸色冷冽,“父母?呵呵,那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他们把我带到这个无情的世界来的时候,又他妈的想过我的感受么?我要死的话,又干嘛要想起他们?他们是谁?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他么的谁来帮过我?我冷了饿了哭了,谁他么又来安慰过我?”
他的声音,由于绷得过紧而隐隐有些颤抖。
“难受?呵呵我死了他们也不会难受的!谁他么说的父母就一定爱孩子?我就没遇到这样的父母!他们眼里只有他们自己,他们永远只顾自己开心,哪里会管我的死活?我根本就是个多余的人,他们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我。所以啊!大婶,你真是想多了,他们听我说了任何话都不会难受的,只会觉得烦!我压根在他们看来就是个麻烦,是个包袱,谁都巴不得把我甩开了!”
他顿了顿,接着咬牙切齿的道,“甩开了就甩开了,我他么的也不稀罕。我的人生要怎么活是我的事,谁也别管。我就喜欢这么无所事事,我就是要发臭发烂!”
“赵醇”我伸手想去扯扯他的衣衫。
他却狂狼的一把将我的推了开,我一个踉跄没站稳,眼看着就要倒在后面的装饰品上,那可是密密麻麻的锥子状啊!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是难逃一劫的闭上了眼之后,忽的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而后腰间一紧。
我大气不敢喘的睁开眼来,但见赵醇一手拽住我的腰,另一手抵在了我的背上。我急忙爬了起来,就见他那垫在我背上的手冒出了汩汩的血来
第95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茧成蝶!(22)()
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几秒,感觉身体被人猛的撞了下,小雅径直从我跟前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了赵醇的手来,“血、血啊!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我们上医院吧?”
只听得赵醇冷冷的道,“这点小伤,上什么医院!没事。”
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好不关心。唯独我,就那么傻傻的愣在一旁,想开口,又觉得满是愧疚。想就这么走开,又觉得太无情无义。
小雅找来了块手帕将伤口简单的裹了起来,而后走了过来,恨恨的瞪向我,“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每次一出现在醇的身边就没好事,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扫把星!你到底还要害他害到什么时候啊?”
她边说着,边愤愤的推了我一把,“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呢?还不快滚!滚啊!让你滚!”
我就这么任她推搡了起来,脚步也不由的往后退了又退,就在快要退到门边的时候,听得赵醇低低的闷吼了一声,“谭小雅,你停手!”
小雅兀自的怔了住,转过头去,“醇,我有说错么?这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你沾上了她之后就没好事!她嫌害得你还不够么?为什么还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你面前啊!我不过就是——”
“够了!闭嘴!”
“醇”小雅的声音开始发抖。
赵醇别过头去,朝着一旁的其他人道,“你们都回去吧,回去吧。改天再约。”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而又用一种很是厌恨的眼神瞥了瞥我之后,这才悻悻的和赵醇告别离开了。
待他们都走了之后,小雅走上前去拽了拽赵醇的衣袖,“醇,你干嘛要为了那个老女人吼我?我不也是为了你好么?你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要护着她?”
赵醇低了低头,“你也回去吧。”
小雅整个背影瞬间僵了住,“醇”
赵醇的声音,越发低沉,“回去吧。”
呆呆的愣了几秒之后,她生气的跺了跺脚,冲进了先前赵醇踱出来的那个屋子,随后,又见她气冲冲拎了个包踱了出来。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红唇紧紧的抿了抿,眼睑泛着红。
而后,那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赵醇。
我艰难的咽了咽卡在吼间的那份焦灼,轻轻问了一声,“赵醇,你的手没事吧?”
他没有答应我。只是把头低低的压了下去,整个人颓然的坐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想看看他的手,我却将身子转了过去,用背对着我。我尴尬的收回了俨然抬到了半空中的手。
四下,虽然有那音乐不合时宜的鼓噪着,却难掩那一屋的清冷寂静。我慢慢的走上前去,关掉了音乐。再看看他,仍旧背对着我。我轻轻叹了口气,刚准备退出去,脚底下就被个易拉罐给绊了下。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被屋里那乱作一团的景象给怔了住。这屋子先前来过几次,虽然算不上多干净整洁,但也好歹还有个家的模样。现在这光景,真是像极了垃圾填埋场。
我蹙紧眉头四下看了看,又瞅了瞅他,真是不知道这小子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想了想,终究还是挽起了衣袖,着手打扫了起来。
谁叫我这辈子就是欠了他的呢?
待一切终于清理出了些样子时,我直了直腰,真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