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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初瑶倒也无可无不可,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
倩姨娘却留心看了香玉一眼,在妆奁里挑了个蓝宝石的簪子递给香玉,若有所指的对桑初瑶道:“二小姐是大气之人,对这些小东西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女儿家的饰物不同一般,若是落在外面让人捡着了,买了当了倒是小事,只怕让那些下作的小人捡了去,不图几吊钱反送与些狐魔魇道的,便会有损二小姐的清誉了。”
桑初瑶闻言觉得有些奇怪了,见倩姨娘若有所指,下意识的抬头看了香玉一眼,只见她变了脸色,手里紧紧的拽着桃木梳子却不说话,只低头替自己梳头,心里有了数,缺轻笑着道:“姨娘言重了,我又不曾遗失,自然是在这屋子里的。”
“那就让香玉丫头找出来吧!”倩姨娘像是好不容易抓到香玉的把柄,正好今儿个有气没处撒,便全向着她来了,道:“反正我正觉得这个蓝宝石的簪子不合适呢,让她找出来换了红珊瑚的才好。”
桑初瑶却站了起来,拉着倩姨娘的手便往外头走,道:“姨娘有空我却要到礼院去了,再说我也觉得这个蓝宝石的簪子挺好的,往后我还要向姨娘多学习学习如何打扮。”
“可是”倩姨娘却不想就此放过香玉,正想坚持自己留下来让香玉找到红珊瑚簪子,便见桑初瑶对她使了个眼色,这才闭了嘴,心想桑初瑶是个聪明人,若是不晓得便罢了,现在晓得了,自然不会就此算了的,况且香玉是常氏的人,她也不可能放着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况且自个儿还有事要问她,思及此,倩姨娘这才转了个弯道:“可不是嘛,女孩儿家是要多多打扮的,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反正我今儿个也起的早,跟你一起到老太太那去请安吧。”
桑初瑶点了点头,唤上锦玉拿好装着书本笔砚的包袱跟上,牵着倩姨娘便出了门。
香玉站在内室里,满脸气的通红,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归了位,心里却狠的直咬牙,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闪闪镶着红珊瑚的簪子紧紧的握在手里,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回了梳妆台上还未合起的妆奁里。
“二小姐,你明晓得那丫头手脚不干净,为何要这么容易的便放过她!”一出了院门,倩姨娘回头见只有锦玉和彩玉跟在后面,便愤愤不平的开口问道,还觉得不解气,嘴里骂道:“打脸现世的东西,眼皮子便也罢了,没想到手也轻,不管是谁的东西也敢偷拿了,今儿个若不是二小姐拦着,我非让她把东西找出来不可,若是找不出来了,便拉到老太太面前去,正好除了这祸害。办着那边的差事,还要偷这边的东西,下作的玩意儿!”
锦玉和彩玉先前在外面听事,也不晓得内室里发生了什么事,听了倩姨娘这一顿子好骂更是一头雾水了,互看了一眼都闹不明白,自然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去问,只得闭了嘴跟着。
桑初瑶回头看了两个丫环一眼,拉了倩姨娘一下,道:“姨娘在这里叫什么,让其他人听去了,不说姨娘是在教训下人,只说姨娘嘴里没干没净的了,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也只姨娘吃亏。”
“我也是气不过才骂两句。”倩姨娘不解气的说道,朝外面啐了一口,又想起自己的事,忙四下看了一眼,拉着桑初瑶道:“二小姐今儿个一早让锦玉姑娘到我屋子里来送茶叶,我心里便犯嘀咕了,二小姐你给我说说,在我茶里下药的可是那边院子里的人?”倩姨娘说着,朝东院努了努嘴。
桑初瑶看了东院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道:“不管是不是,姨娘还想怎么着,上门闹还是又拉到老太太面前去?”
“这个”桑初瑶的话倒是把倩姨娘给问住了,苦着脸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桑初瑶这才安慰道:“依我看这事姨娘还只当不晓得的好,姨娘晓得我为何让锦玉亲自把茶叶交到你手上吗?就是怕姨娘屋子里跟我屋子里一样。”
“你是说”倩姨娘猛的一惊,回头看了彩玉一眼,见她傻傻的望着自己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又摇了摇头。
桑初瑶见倩姨娘这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了,笑了笑,道:“我就是怕姨娘这样,所以才说你不晓得才好的,反正姨娘为何不孕的原因已经找到了,姨娘只要悄悄的把茶换过来,既让那些人安心不防,自己又能悄悄的趁机怀上个孩子,等孩子落稳了再去跟老太太一说,不怕老太太不保着这个得来不易的孙子的。”
“若是真如二小姐这么说那倒是好了,只怕若真老天保佑得了个男孩,大太太又要打主意了。”倩姨娘闻言脸上透了些喜色,转念一想现在常氏连二房的儿子都霸着不放了,若是自己生了个男孩儿,她还不名正言顺的收到屋子里去了,心下又不甘起来,只怕自己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姨娘怎么糊涂了。”桑初瑶却摇了摇头道:“姨娘生的儿子即便是让大太太收进房里,不也是老爷和姨娘的儿子吗?况且姨娘还年轻,生了一胎还能接着生,大太太抢了一个,难不成后面的都要抢去了?她抢了一个,从小带着,自然疼的跟心肝宝贝一样,可是那也是从姨娘肚子里出来了,将来还不是要帮衬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的?所以姨娘先不要担心那些旁的,最终的要是先怀上一个再说!”
倩姨娘听了桑初瑶的话,果然觉得豁然开朗,笑眯眯的恭维道:“还是二小姐想的周到,二小姐这么聪明灵巧,定是要嫁个王爷宰相的,将来不管府里还能有多少弟弟、妹妹,都要靠二小姐多提点提点呢。”
“姨娘可不要用这种话哄我。”桑初瑶却不以为意,心中冷笑一声,今生她并不想嫁什么达官贵人,只想好好保护自己的娘亲和弟弟而已。“我怎么会哄二小姐。”倩姨娘忙说道,转头笑着看向桑初瑶,却见她一脸的淡漠,尴尬的抽了下嘴角,嘿嘿的笑了起来。
桑初瑶轻笑了一下停了下来,转身对倩姨娘道:“我看姨娘还是自个儿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吧,我还要去接阿梓,说不定大太太这会也在那里,姨娘想必不想跟大太太见面吧。”
“自然不想见那老虔婆!”倩姨娘下意识的答道,又觉得自己污言秽语的污了桑初瑶的耳,忙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笑,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道:“那就依二小姐的意思,我先去给老太太请安罢!”说着唤了身后跟着的彩玉一声,忙不迭的从旁边的月洞门走了出去。
“二小姐,您说倩姨奶奶会处理好茶叶的事吗?奴婢怎么觉着依着她的性子,怕是要坏事似地。”倩姨娘一走,锦玉便走道桑初瑶的身边,担心的说道。
“除非她想以后被大太太遣出去,如若不然她自然会晓得该怎么办的。”桑初瑶看了桑楠梓的院门一眼,嘴角扬了扬,抬脚走了过去。
不出桑初瑶的所料,倩姨娘只悄悄的把茶叶换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更没有为了茶叶的事惹事,而是每日或是在屋子里修心养性,或是陪桑老夫人抄写经文。
桑老夫人一开始还觉得倩姨娘是故意讨自己的好,并不是诚心礼佛,也就对她淡淡的,只是不像原先那般厌恶了,后来见她每日都来陪自己抄经念佛,渐渐便被她的诚心感动,对她有了些笑意,平日与大家说话的时候,也愿意让她插话,不会再给她冷脸看了,还时不时在桑云明的面前夸她两句,让桑云明也觉得她与以前有了些不同,得空去了一会她屋子,那日便没有再出来了。
颜氏对桑云明去倩姨娘的屋子过夜倒不觉的怎么样,反而若是桑云明时常上她这来,让常氏每日盯着,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却着实难受。虽然常氏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同为女人,她不会感觉不到常氏对她的敌意。
又过了两日,正值立冬时节,京城管立冬又叫聚财神、财神节,是一年一次的正经节日,这一日,朝中百官都不用上朝,礼院府学的子弟们也都不用上学。家家户户清早起来便会把园子里落下的树叶枯枝都扫到一起,然后晾晒一日,在卯时正开始燃烧,看谁家的火焰燃的高便是谁家的钱财多,一家子人则围着火焰一边取暖一边喝酒谈笑,有钱的人家更是会请戏班或者是歌舞杂耍来助兴。
火焰自然是皇宫的最高,即便是那富可敌国的,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在皇家前面去,每到这一日,宫里除了平常可见的歌舞等,还会燃放烟火,原本便被烧的通红的天上多了点缀,让普天下的百姓也多了一份乐趣,只要烟火炮声响起,便会齐齐的往皇宫的方向望去,京城上下一片欢腾,直闹到二更方休。
财神节热闹归热闹,弊端却也不小,那些枝叶燃烧的火焰按规矩是不能用水浇灭的,只能让它慢慢燃尽,所以大凡主子玩累了回去休息后,都会有人专门看着火堆,以防走水,即便如此,每年立冬的时候还是会有少则四五起,多则十几起的走水事件发生的,火星伤人的事情更是时有发生,只是人们任然乐此不疲。
这是京城的立冬规矩,桑家是外来户,家乡并没有这种规矩,原本是应该入乡随俗的,可桑云明却说半干的树叶枯枝燃烧起来气味难闻,且一连几日这种气味都在屋子里漂浮,又怕走水,便不像别家一样大肆铺张,只命人扫出一个小小的柴堆随便点着了,意思意思便罢了,更不要说是什么戏班子和歌舞助兴的了。
常氏是京城人,每每都是把这当正经的节日在过的,桑云明这样她自然不敢公然拗着,索性便甩开这边的不管,领着桑雅琴回娘家过节,今年更是想把桑楠梓也带回常府,说是让他感受一下京城立冬的气氛,其实也是想带了在身边显摆一下。
桑老夫人却不依,恐那火焰不小心误伤了他,常氏只有一大早便悻悻的领着桑雅琴回去了。
桑府这一日清净,没想邀了几日都无暇来访的曾氏夫妇却来了,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