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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忙应道,王嬷嬷赶了桑雅琴房里的其他人回去,只留下了紫玉。锦玉也问过了桑初瑶,才让她们这边的人也都下去了,见香玉也跟着,便没有说话。
已近三更,桑府各房屋子里的灯火都已经熄灭,桑初瑶和桑雅琴只能借由这丫环手中的灯笼,和园子里随处可见石灯里的光线看见前面的路。
桑初瑶直直的往前走,总感觉桑雅琴落后自己一步,像是要故意拖延似地,不由的转头看了她一眼,桑雅琴也正好抬眼看她,见她回头愣了一下,唇角扬了扬,挤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出来,才道:“阿瑶今儿个在欺负宫里与项少爷说什么呢?那会子我见妹妹一脸的冷若冰霜,项少爷却满脸的调笑之意,还以为他欺负妹妹了,还想着是不是要过去替妹妹解围呢,又怕是自己误会了,所以唯有央求王爷过去瞧瞧。”
“多谢姐姐关心,也没什么,就是项少爷说了句顽话妹妹不喜欢而已。”桑初瑶闻言偏过脸去说道,心里有些不悦,若不是桑雅琴放的那一只“老鼠”焰火,她也不至于那么丢人。
桑初瑶想不明白为何桑雅琴还能把这事拿出来说,难道真把她当傻子吗?是故意还是无意她能看不出来?想必是宁楚尧瞧见他们这边的动静,以为她在与项弈城吵架,为了平息事端所以才过来看看的,而桑雅琴巴不得时刻黏在宁楚尧的身上,见宁楚尧抛下她走开,自然心气不顺,才放了那只焰火故意使坏。
“原来是这样。”桑雅琴闻言笑了笑道:“听说项少爷最是风趣幽默,众家小姐最是喜欢与他攀谈顽笑,没想他今儿个却碰了妹妹的钉子。”
“人家喜欢我却不喜欢,若是姐姐喜欢大可以与他顽笑便是了,又何必与王爷在一旁闷闷的放焰火?”桑初瑶毫不客气的说道,回头看了桑雅琴有些僵住的表情,心里才算是畅快了些,道:“这会子太晚了,想必老太太和老爷都等急了,姐姐还是快些走吧!”说完便加快了脚步,朝西院走去。
桑雅琴被甩在后面气的牙痒痒,却又奈她不何,唯有泄愤的转头冷喝了旁边低头打着灯笼的紫玉一声,催促她快走,自己也加快了脚步。
西院灯火通明,桑老夫人虽然已经听桑云明说了桑初瑶要进宫侍读的事情,却依然不放心有几句话要交代她,遂凭他们怎么劝她早些休息也只是不听,只歪在罗汉床上假寐,一听到前门的人传话说人进了府才让刘嬷嬷扶着坐了起来,又命姚嬷嬷在外面等着她们,人一到便领进来。
桑老夫人不愿意睡下,桑云明也只有陪在一旁静静的捧书看着。颜氏自然更是不放心,安置了桑楠梓睡下后复又回了西院,只有常氏在桑云明回来后听了消息,又送了常光远出门后便推说自己身子不适再没再往西院来了。
桑初瑶和桑雅琴进了屋,先给桑老夫人和桑云明、颜氏问了安,桑老夫人便问起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宫里的太湖皇后可好等话,桑初瑶都一一的回了,也一并说了皇后和宁楚尧代问她老人家好的话,桑老夫人喜的双手合十直喧佛号。
桑云明听说是南诏王宁楚尧送她们回来了,直懊恼没有在门口迎接,连说改日要备酒款待才是,桑雅琴闻言心中一喜,也忙附和着他的话。
说了一会子闲话,桑老夫人才问起桑初瑶侍读的事情,桑雅琴见自己的娘亲没有在这里,问的又是与她无关且丢脸的事情,便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了,正好常氏身边的吴嬷嬷经人通传走了进来,说是常氏听说桑雅琴回来,让她给桑老夫人请完安后过去让她瞧瞧,桑雅琴正好借着这个理由便退了出来,朝常氏的东院走去。
待桑雅琴一走,桑老夫人便把桑初瑶唤道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听说那位崇喜公主深受宫中众人的宠爱,性子极其任性刁钻,早先皇后娘娘便要给她选侍读,只她不愿意便一直由着她,可见皇后娘娘对她的宠爱,阿瑶明日便要进宫侍读,往后日日与她相伴,也不晓得她会不会善待与你,说起来是件好事,想起来我又不免有些担心了。”
“让祖母为阿瑶担心了。”桑初瑶闻言笑着在桑老夫人身边坐下,依在他怀里道:“祖母放心,阿瑶今儿个便是与崇喜公主一块顽呢,公主性格开朗,并不像外间传的那般任性,是个好相与的人。”
“那也只是顽的时候,听说崇喜公主经常逃课旷学,只怕到时候宫里的太傅责怪起来,倒霉的便是你这个小小侍读了。”桑老夫人任然不放心的说道。
侍读顾名思义便是陪伴着读书的人,若是主子不用功读书,太傅自然不敢打骂皇子皇女,倒霉的便都是这些侍读们了,桑老夫人疼爱桑初瑶聪明灵慧,自然不舍得她因别人的过错而挨打受罚,只是此事皇后娘娘已经宣了旨下来,是无法更改的了,她也只有心疼的叹息几句。
“怎么皇宫中的公主也有不喜读书的吗?”颜氏闻言也担心了起来,开口问桑云明道,心下暗衬,难道真是豪门出逆子,贫贱造良材?
桑云明既要安抚颜氏,又要宽桑老夫人的心,自然不能据实以告,忙摇了摇头道:“那些都是传闻,崇喜公主若真是那样的顽劣不堪,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又怎么会疼她入骨?可见传闻都是有些夸大的。再说明日阿瑶进宫以后,便是曾先生授课,曾先生是阿瑶的启蒙先生,自然对她诸多关照,娘只管放心便好。”
凭他是个先生,又能耐宫里的皇子皇女们何,桑老夫人心中暗想,见颜氏也是一脸的担忧,却不想再吓她了,唯有暗暗叹了口气,伸手心疼的抚摸着桑初瑶的头,道:“你父亲说的也是,有曾先生看着,总比那些不识得的太傅好了许多,公主那边一也尽劝着点,只是不敢太过直言,莫要惹急了她。”
“祖母放心,阿瑶晓得的,况且依阿瑶看,崇喜公主也是聪慧善良的人,若是她凭什么都不管不顾,早就可以让皇后娘娘替她找一个侍读了,反正她只不管便好,逃学旷课有侍读挨训挨打,也与她无碍,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可见她也是心疼身边人的,今日她既选了阿瑶做侍读,必是会好好待阿瑶的。”桑初瑶忙开口说道。
桑老夫人听桑初瑶这么说才放下心来,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皇后仁慈宽厚,崇喜公主是她一手带大的,虽顽劣了些毕竟是皇家的公主,这点子分寸应该是有的,行了,现在已经过了三更,你明日一早便要进宫,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祖母也请早些休息吧!”桑初瑶闻言站了起来。
“我你只不管便好,与你爹娘一起回去吧!”桑老夫人扶着桑初瑶的手站了起来便松了开来,转扶着身旁刘嬷嬷的手,见自己不进去歇着他们也好走,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绕过屏风朝后面的寝室走去。
桑老夫人进去安歇,桑云明才带着颜氏和桑初瑶母女二人会了期兰苑,原是想到了院子留桑初瑶再说会话,颜氏心疼桑初瑶明日还要早起,又是头一日上尚书房,怕她没精神,便劝阻了桑云明让桑初瑶回去歇着了。
那边桑初瑶回了院子草草的洗漱完毕便上床歇下了,这边东院却依然灯火通明。
常氏才听桑雅琴把凤藻宫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气的大骂了她一顿把她赶了回去,这会子还在生气,惠姨娘在一旁站着,联动都不敢动一下,还是吴嬷嬷怕常氏气狠了伤身子,才上来安慰道:“太太也不要生气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宫里已经下了旨意,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都过去了,再追究也只是跟自己过不去。”说着便从惠姨娘手里接了安神茶过来递到常氏面前。
常氏抬头看了吴嬷嬷一眼,这才伸手接了她手里的茶,转手放在桌上,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都是老爷的闺女,想我常家也是书香门第,不比那乡下的教书匠人强?我爹和老爷对琴儿虽是极宠的,可学业方面却从不敢放松,生怕丢了咱们诗书人家的人,可是你瞧瞧现在,严管也没管出个好的来,竟然连个乡野丫头都比不上,在宫里被人问了个哑口无言不说,还给人家牵了线搭了桥,若不是她偷拿我屋子里的帕子送与南诏王让崇喜公主拾着了,哪会有今日这样的事!”
“这事也怪奴婢,那日太太收了二太太的礼后让奴婢收着,是奴婢没有收好,随手放在桌上让大小姐瞧见了,后来见找不到了也没大在意,才惹了这么个祸出来。”吴嬷嬷忙认错的说道,伸手打了自己一记。
常氏原想责怪两声的,见她这样也不好说了,况且吴嬷嬷是她的奶嬷嬷,打小看着她长大,对她自然不必别个,便只刮了她一眼道:“你也是老了,过去从来不曾犯这样的错的,罢了,那东西是个祸害,要出事迟早会出。”
“是,奴婢知错了,只是依奴婢看,大太太现在要操心的还不是二小姐进宫的事,而是咱们府里的事。”吴嬷嬷忙答应着道,见常氏抬头看着自己,接着道:“太太您想啊,那边是占着老太太和老爷极爱二小姐的学识,又给桑家生了个儿子才能坐上二太太的位置,现在她家闺女又要进宫侍读,这不管是对他们二房还是对咱们府里都是极光荣的事情,往后只怕不仅老太太眼里只有他们二房,就连老爷的心里也尽向着他们二房了。”
“这还用的着你说,今儿个老爷回来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当着我爹的面挑着我们琴儿的事来夸那边的丫头,平日里他哪里敢在我爹面前这样?”常氏愤愤的说道,转头看了站在一旁低头不吭声的惠姨娘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只怪我是个生不出儿子的,连带着自己的丫环也生不出儿子,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多一件也不让沾,却连一个男人的心也管不住,被个骚蹄子勾去也便罢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连个徐娘半老的奴几都比不上!”
吴嬷嬷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