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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耿笠风闻声停下来,“笠风,现在禾苏的亲事也算定了,你的事情也该考虑考虑,总不能老是这么”
“单着”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耿笠风打断了,“爹,您就别操心我了。”
耿萧贺无奈地笑了笑,“好,都随你。”心里却很着急。每次跟他说这件事他都不爱听,可是娶妻生子是正事啊,独靖羽走后,他就一直不上心,这下还要去忘川领兵,唉,怎么能不让他这个当爹的操心呢。
耿笠风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或许有一天等他杀了萧霍,独靖羽就能回到他的身边,他不在乎她是不是成过亲,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要她陪着他完成当初他们的诺言。
“兄长,我想回趟雪禹城。”这是这两天南宫荨对温恕仇说的第一句话。气氛依然很尴尬。虽然南宫荨自己说无所谓,可是这样接受起来还是很难的。
“哦。”温恕仇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字。
房间里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这种安静的氛围让两个人都不舒服,南宫荨没想到他态度竟然这么冷漠,心里有些失落。
“那个”两个人机会同时说出这句话,难道这就是血脉至亲的默契?突然又冷了下来,两个人都纠结着要不是先说。
“您想说什么?”南宫荨低着头问道,从她进来到现在都不肯给他一个眼神。
“梁通也不在,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让朱纲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是让朱纲大哥留下来照顾您吧。我和墨昀尘一起回去。”
温恕仇苦涩地笑了笑,如果她同意让朱纲去可能她还会回来,可是让墨昀尘去不,不会的,她肯定会回温州的。
“也好。昀尘机灵,人脉也广,一路上好照应。”温恕仇叹了口气,把酸楚压在心里。
南宫荨大概猜出了他的心思,但也不愿再多解释,看了他一眼就要走。
“荨姑娘,”那个妹字依然叫不出口,温恕仇没想到自己光明磊落一生,在自己的亲人面前竟然这么脆弱,“真的要回去吗?”温恕仇是真的担心她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南宫荨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心里暗骂他傻,自己的亲哥哥在这里,她怎么会不回来呢。
“我出来许久了,也该回去看看,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什么事情?只是想亲耳听听真相,听听当年所有的事情,当然还有,她要去南疆,她要给叶沉煜报仇,当然这些她不能告诉温恕仇她知道他会担心。
“是这样。那你”
“兄长,我还没在温州玩够呢,到时候你可不能不收留我。”南宫荨转过身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虽然温恕仇看得出她的勉强,但是就算是僵硬的微笑也足以把他的心暖化了。
刹那间,那些烦恼那些忧愁都释然了,笑意慢慢地爬上了温恕仇的脸颊,“好,一言为定。”什么严六,什么严召,什么洛城的烂摊子,统统都抛诸脑后了,她的一个微笑,就已经霸占了他整个心脏。
“荨妹,路上小心保重。”
南宫荨的心里也一阵暖意,“你也是。”说着,就消失在了视线里,可是温恕仇却久久地望着门外,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那道伤疤,在笑容里隐藏起来。
或许这就是亲人。就算彼此隔的再远,只要一个微笑,就能离得很近。想想她刚到温州那会儿,第一眼那种亲切感到现在回想起来竟是一种幸福,甜甜的感觉在温恕仇的心里回味。她真的放下了,她愿意认他这个哥哥,她愿意和他站在一起,这难道不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吗?世界上还有比亲人相聚更幸福的事吗?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只要她愿意和他站在一起。
温恕仇喝了口茶,淡淡地苦涩绕在舌尖,渐渐地,化作一缕淡淡的甜味流进血液里,渗进骨髓里。
第79章 父慈子孝()
“安哥!”一个小厮冲着薛安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吵什么吵!”薛安压低了声音责怪道,拽着小厮就往外走,“什么事儿啊?”
那小厮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薛安扯的有些歪斜的衣服,气喘吁吁地说:“陛下和王爷请小王爷过去。”
“小王爷睡着呢。”薛安一听不满地说道。
“安哥,这可是陛下让我来的,要是误了事我可担待不起,你赶紧把小王爷叫起来”那小厮见薛安的态度心里有些着急。
“小王爷发了两天的烧,好不容易退烧睡下了,要是小王爷身体出什么事了你担待的起吗!”薛安抬高了音调低声吼道。
“可是”小厮被薛安的怒目吓得不敢说话,“可是陛下那里怎么办安哥,小的求求您,您要不去看看小王爷”
薛安有些不耐烦,想赶紧把他打发走,又怕真误了什么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陛下最心疼小王爷,不可能责怪他的,便只是轻轻地推了推独靖易看他确实睡熟了就出去打发那小厮。
“你就跟陛下说小王爷刚睡下,叫不醒。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背后低沉的一声,“你担着?就你能但多大的事啊?”
这一下薛安吓得不轻,赶紧跪在地上请罪,“王王爷”
独天塍见他吓成这样心里不忍,便让他起身,让刚刚来叫人的小厮走了。
“烧退了吗?”独天塍用很少见的温柔地口气问道。
“回王爷,退了。”薛安被刚刚那一吓有些后怕,低着头低声回答。
独天塍看见他吓成这样觉得好笑,看来平时对独靖易是有些太严肃了,把他的侍从都吓住了,但是薛安和那时的薛齐很像,忠心耿耿地护着主子,这让独天塍很欣慰,也为独靖易高兴。
独天塍笑了笑要推门进去,薛安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冲到独天塍前面挡住了门。独天塍皱了皱眉头,这孩子胆子挺大,连主子的路都敢拦。
薛安又怎么会不害怕,双腿不住地打颤,鬓角有些汗珠滚下来,胸脯夸张的一上一下,可是为了独靖易他豁出去了!他吞吞吐吐地说道:“王爷,少爷他昨晚上吐下泻地折腾了一夜,这会才刚睡下,您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小王爷的身体重要呀!王爷,奴才求您了!”薛安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还是努力地把话说完了。
独天塍一听这话笑了起来,温和地看着薛安,“谁说我进去是去叫醒他呀?”
“那您”薛安觉得有些尴尬,但是独天塍脸上温和的笑容让他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
“我来看看我儿子都不行啊!”独天塍彻底被这个孩子逗笑了,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这么恶毒的形象吗?
薛安一听这话心里乐了,脸上也不由自主地绽开笑容,连声说道:“行,行!”赶紧推开门让独天塍进去。
都多少年了,别说探病了,老王爷进这个房间不是训斥他就是责罚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一定是撞了邪了!”薛安心里想,但是那种快乐却不言而喻。“主子,主子,你快看看啊,老爷来看你了!”薛安在心里呐喊着,希望独靖易能够听得见。
缩在被子里的独靖易露出了半个脑袋,脸捂的有些红,独天塍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才放心。
他轻轻地坐在床边,想帮独靖易掖一掖被子,却发现被角是湿的,枕头也湿了一片,独天塍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心里还是有多委屈。心里一阵酸楚,怜爱地抚摸着独靖易的脑袋。
薛安心里的呐喊声更大了,“主子,主子你感觉到了吗,老爷他摸你脑袋了!”薛安激动得都要哭了,但是看见独天塍转过来,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情绪,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他这两天状态怎么样。”
“一直发烧,烧的厉害的时候还说些胡话”
“他说什么?”
薛安碰触到了独天塍试问的眼神,心里不安,赶紧低下头,不敢多说话。
独天塍见他这个样子倒是来了兴趣,看来独靖易说的不全是胡话。
“他说什么了?”独天塍再次问道,声音却比刚刚还要温和。
“奴才不敢说”薛安使劲地低着头,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他是不是骂我了?”
薛安不安地抬起头,正好撞上独天塍温和的笑脸,眼神晃了晃,不做回答。
看样子,猜对了,独天塍心想。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儿子,自言自语又似自责道:“我知道他怨我。”语气异常地平静。
“王爷,少爷会明白您的苦心的。”薛安猜不透独天塍的心思,赶紧补救。
“他呀,什么都藏在自己心里,什么都不跟我说,真的就那么怕我吗?”独天塍感到一丝无奈和失落。连终身大事,都不肯跟自己说,那些小事一件一件不知道积了多少在他心里,
薛安不说话,心里却反驳了无数句。“不怕你才怪,对自己的儿子不是打就是骂,时常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怎么可能不怕。”
薛安自己不觉,独天塍却察觉到了他脸色微妙的变化,那是一种不满和委屈,这种神情,独靖易每次受罚的时候都会有。独天塍暗自感慨,看来平时对独靖易是太凶了,管的是太严了些,连他的侍从都替主子感到委屈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每每罚过他,自己心里也是疼啊。
“好了,别跟他说我来过。醒了也别让他操劳,让他好好歇着,有什么事等他好彻底了再说。”独天塍叹着气出去了。
薛安心里回味着这句话,看来真的是有什么急事。要是真的因为主子误了大事可了不得,还是等他醒了就告诉他吧,免得再惹出什么乱子。
薛安看了看睡得正熟的主子,想想今天王爷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