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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侮辱,秦富贵像得了失心疯的人,不管不顾,一阵乱踢乱打,看到哪里打哪里,没几下高玉兰身上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高玉兰的头发乱了,旁边掉落下来不少;脸上出现两道血红的巴掌印,几根手指都能看得出来;上衣三粒纽扣被扯掉了,不知滚去哪里了,露出洁白无瑕的胸脯;双脚是光着的,两只鞋子散落在身后;大腿和腰间有两个大大的布鞋印,痕迹非常明显。
“我要跟你离婚,现在就离!呜呜……呜呜……”
高玉兰忍着浑身的痛楚,歇斯底里喊出了震耳欲聋的心声,做出了难以决断的选择。
刚过六岁的秦如海被秦富贵挡在门外,嚎啕大哭,想进去劝架分开,但只能听着哭着无能为力。
等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秦如海发了疯地扑倒在高玉兰身前,看着满身的伤痕和凌乱的厨具,他突然咬住秦富贵手背,狠狠咬了下去,直到被人甩开摔晕过去。
高玉兰抱着昏迷的秦如海一阵哭喊,惊动引来了不少村里人。
秦富贵不理睬,直接夺门而出不知踪影了。
村里人劝住了高玉兰,一起带秦如海去了镇卫生院。
秦富贵见散了家,犹豫一阵,去找李三干了一架,被对方打掉了三颗门牙,到最后也没钱补上。
秦如海是被惊吓过度暂时昏厥,没什么大碍,到卫生院没一会就苏醒过来,简单做了下检查就跟着高玉兰去了外婆家。
秦富贵挨了打,早早回家睡了大觉,知道高玉兰带秦如海回了娘家,不理不睬,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等了几天,也不见母子回家。
秦富贵置办厚礼去向岳父母请罪,打算把母子接回家。
但他想得太幼稚了。
高家人见女儿受到毒打,还受了天大的冤屈,根本不让秦富贵进门,更别提收礼听他作保证了。
秦富贵放下烟酒肉蛋奶,一个人空手返回了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子还没有回来。高玉兰离家已有四十多天了。
秦富贵终于忍不住愤怒,央求家族十好几个叔侄去向高家讨要秦如海,可以离婚,但儿子得归他。
一群人风风火火赶去高家,出言威胁恫吓。
高玉兰死活不给秦如海,而她父母怕事情闹大出人命,胆小怕事,劝说女儿把外孙子给人了事。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村干部引着镇司法所所长以及两个派出所民警赶到现场。
了解到事情原委,开始劝说高玉兰放弃对秦如海的监护权,可以为她现场调解离婚分割财产。
高玉兰哭得死去活来,明白父母是怕了这帮人,不敢和秦富贵对抗。
无奈之下,达成了协议。
秦富贵打人犯法,高玉兰受伤严重,裁判秦富贵给予高玉兰五千元的治疗费;
秦如海归秦富贵抚养,高玉兰有探视权,但免除对秦如海的抚养费;
两人即日起解除夫妻关系,以后互不干涉各走各路;
家中财产归双方所有,除赌博欠款之外,其余债务两人共同偿还。
另外,在双方完成财产分隔问题、秦富贵拿出五千元治疗费之前,秦如海暂时由高玉兰监护,如果秦富贵无法办到或者强行偷抢秦如海,这次调解无效,上报县法院裁决。
签协议之前,高玉兰提出家中财产和所有债务都由秦富贵占有和清偿,可以净身出户,只要一千元治疗费,其余留给秦如海以作补偿。
听到这些话,大家纷纷侧目,心里有太多感慨了。
秦富贵不想拖泥带水日后纠缠,当场借到一千元,交给了村干部。
高玉兰把一千元交给父母,抱着秦如海大声痛哭,就这样母子俩哭哭啼啼,整整痛哭了十几分钟才被人劝住停下。
秦富贵强行抱着秦如海踏上了返家的路程。
高玉兰循着秦如海的哭声,一直追赶送出了村口。
等一帮人骑车离开,高玉兰被父母及村里人劝回看守,怕她想不开寻短见。
秦如海哭着哭着,又晕厥了过去。
后面几天,秦如海偷跑回高家几次,都被秦如海索要了回来。
再后来,高玉兰赌气嫁到外县农村,跟着丈夫一起外出打工,只有过年时候才回来一趟。
而秦如海渐渐死了心,没再去过高家,更没去找寻过高玉兰。
第011章攻守同盟()
“妈……”
一声惨叫划破沉寂长夜。
秦如海醒了。
虽已入夏,但洞穴幽深,又加上迂回曲折,经过暴雨和灌溉水流冲刷自然形成,阴森可怖,阴凉潮湿。
白天的种种遭遇慢慢变得清晰。
“我的羊呢?”
“嘶……嘶……”
下身隐痛,但不比之前那样难忍了。
秦如海想到羊群,慢慢蠕动爬行到洞口,不顾眼前漆黑一团,弓着腰,缩着身,凭着记忆,一步步艰难向山顶走去。
到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秦如海挪动到炕上,小心褪下早已被汗水和鲜血打湿变得僵硬的长裤,发现内**裤已被血浸透,借着微弱的灯光,才看清下面受了很严重的伤。
看到这样,他傻眼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跟你们不共戴天,此仇不报非君子!”
秦如海暗暗发誓,心里恨透了张存顺和张雅欣,一个踢死了父亲,一个踢残了自己,以后不能传宗接代,秦家算是毁在了父女身上。
这晚,秦如海在仇恨和痛苦中度过,一夜没合眼。
天刚亮,秦如海换上干净衣服,忍着屈辱和悲愤,假装没事人一样,照常去了李二根家。
“大伯,我来赶羊出去。”
李二根有些纳闷,便问:“海娃,昨晚你去干啥了,咋是铁棍送羊回来的?”
“有些事,遇着他就托下了。”
“哦,没啥大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昨天打过一针,现在感觉好多了。”
“呃,那就好,去吧!”
“好嘞,大伯那我去了啊!”
“呵呵,去吧!”
秦如海见他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暗自感谢王满意,慢慢走去羊圈,放出来跟在后面出了门。
刚把羊群打下山底,王满意笑呵呵走过来,好像是一路跟踪他来的。
“海娃,你怎么感谢我呢?”
秦如海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你说怎么办吧?”
王满意前后张望一阵,鬼鬼祟祟,神色紧张,迅速窜过来说:“帮忙弄到雅欣,让我解解馋。”
秦如海顿觉惊奇,冷笑着问:“呵呵,为啥?”
“我要报仇。”
王满意收起嬉笑之色,变得狠毒冷厉起来。
“这又是为啥?”
秦如海未曾听说王满意与张家人有什么往日仇怨,只知道他很色,是村里的老流氓老光棍,仗着有点实力和功夫,到处流窜,伺机行不轨行为,但没听说哪次是得逞了的。但他的声名远播,人送外号“王铁棍”,传言在那方面有些过人之处,但弄不清是真是假。
“你也许不知道,‘王铁棍’这个绰号是他先叫出来的,后来大家也跟着乱叫开了。我的名声被他毁了,从那之后,不管老少男女见到我都会喊一声,能想起真名的倒没几个了。之前有几个相好的,但听到这个绰号后,接连谈崩了,你说这笔账该不该算到他张秃子头上呢?”
秦如海有些尴尬,现在感觉和他同病相怜,他是正常人,而自己已经是废人了。“就为这个你昨天才那样?”
“我知道你跟他们有仇,既然这样,我们合作一次,你帮我弄到雅欣,我替你打掩护,得了便宜一拍两散,让他们跟着去抓瞎吧?”
王满意阴着脸说,狐狸尾巴显露无疑。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
秦如海试探起来。
“那还不简单?昨晚你一夜没回来,而雅欣是被马桂花碰到叫来的家里人,后来张家人送去医院,而你一直没有露面,如果我预料不错,你们之间有了误会,而且还不小,况且早已看出你对富贵哥的事怀恨在心,总想找张存顺报仇,只是在卧薪尝胆而已。既然大家有共同的仇人,为什么不合作一次?我得了那小妮子,而你可以报一脚之仇了,互相都有好处啊!”
王满意垂涎张雅欣的姿色和身段,早已魂牵梦萦了一段日子,昨天威胁不成,现在想阴谋得逞。
换做以前,秦如海会朝王满意脸上吐口浓痰,但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了。“就不怕她爸知情后弄死你么?”
王满意阴笑着说:“呵呵,怕啊,我昨晚想了一夜,终于有了好办法,只有与你联手胜算才高一些。”
“啥办法?”
“这个暂时保密,你先说敢不敢吧?”
“是他踢死了我爸,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早已和他结下生死之仇,但也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是很难和他对抗的,表面上对他阿谀奉承卑躬屈膝,是想打消他对我的戒备和防备,一直在找机会,但你也知道他在村里有权有势,还有二狗那个跟屁虫,根本就没我的份,既然你有好办法,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下。”
“我想弄得他身败名裂。”
“你想咋做?”
“毁掉雅欣,让他痛不欲生,这样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具体呢?”
“等她出院,我寻点药,趁机迷**奸她,到时候张秃子就会痛不欲生、愧疚万分,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呵呵,那要我干啥?”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没想好,只要你答应与我联手对付张秃子,这就足够了。”
“你不怕进局子吗?”
“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知晓,只要得到雅欣,就算死了也是值了。”
“你做什么我不会过问,更不会阻拦破坏,但也不会帮你,我有我的风格和想法,你做你的,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