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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你找东霆是为了什么但我记得你八岁的时候就用这副模样拍下了夜荒的正面照吧?”
“十三年后,你变幻出同样的年龄同样的长相,甚至还再度降临在冶炼星上准备去找同一个人。”
“风烛,如果这是你对东霆的挑衅的话,那么你这挑衅未免也太狠了点。”
“你这家伙要么就谨慎到被害妄想症的地步,要么就肆无忌惮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刚才你就将东霆惹火到那种地步了,你要是再被他给直接认了出来,知道你以这种年龄这种模样去见他,我觉得他怕是会气疯。”
风烛闻言后一边从空间装置里拿出了个口罩戴在了脸上,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
“气疯?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况且刚才你也听见了吧?是他让我去见他的。”
红蛇听到这话后干脆先风烛一步朝着那扇离开飞艇的舱门走去。
不仅是因为风烛此刻正拿出了一套童装准备将其换上,更是因为它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等到风烛换完衣服后走到它身侧将它拎了起来、使得它重新附在他小臂上时,红蛇再一次肯定了它先前觉得风烛有时候过于恐怖的想法。
因为此时此刻的风烛连装扮都与当年遇见夜荒时近乎一样。
要是哪一天夜荒和东霆的记忆互通了想起这件事来
呵呵。光是想想,红蛇就已经猜测到了对方可能会有的复杂心情。
想到这里,红蛇终是又在风烛脑海里对其说了一句:
[第十宇宙的幼崽如果都是你这样的,哪还需要什么盟友。这个宇宙怕是早就在无数宇宙里登顶了吧?]
而风烛给出的回答则是:“没办法。谁让第十宇宙只有一个我呢?”
风烛知道,如果他只是想变成孩童的话,他自己幼年时的模样绝不是他最好的选择。
因为他幼年的容貌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他成年后的影子的。即便口罩能够遮挡住他的大半容颜,但这样也远比他变幻成别的模样要冒险得多。
但没办法。
某些时候他的脾气会坏到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比如此时此刻。
风烛不知道东霆会不会被他这种近乎挑衅的举动给气疯,然而当他知晓三主神和东霆是同一个人后,有那一瞬间他自己确实快气疯了。
他挣扎求生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似乎都与同一个人有关。他不气才怪好吗?
而这种莫名其妙的火气他实在是压不下去,也不想勉强自己压下去。
他要是那种凡事都只做最好的选择的性格的话,他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来成神了。
反正现在亡命之徒的称号也已冷却完毕,即便失败了他还能跑掉。
所以风烛便干脆就这么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了。
不过他选择以这个姿态去获得东霆的血液却不全然是为了挑衅对方。
虽然让那位命运之神的其中两个人格在同一个地点以同一个方式经历相似的事确实是他的目的之一,但他之所以这么做却更是因为这种方式确实有很大可能使得他得到东霆的血液。
因为各大宇宙向来对未成年者颇有优待。
因为即便阴鸷残忍如死神夜荒,面对孩童时似乎都留存着几分善意。
十三年前他为了拍下夜荒的正面照而来到了冶炼星上。
其实当年他状似不经意地撞向死神时,他并不觉得自己真能撞到对方。
风烛原本的打算只是在夜荒侧身闪开时装成跌倒的模样,然后在他抬头看向夜荒之际尽量找准角度用智能记录下这位神明的正脸罢了。
毕竟以夜荒的身体素质与其警惕性来说,若是夜荒想躲,他大概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然而事实却是夜荒根本就没躲。
这位神明就这么任由着他撞在了他的身上。
当时为了逼真,风烛早已做好了一头栽在地上的准备。但因为夜荒没躲,所以他倒也没受什么伤,反而极为顺利地瞥见了这位神明的全貌。
也正是因此,风烛隐约觉得死神夜荒面对幼崽时或许还存有着几分善意。
这一点从酒神当年帮他刷出大玩家称号之事上其实也可以看出一些来。
就连那位以疯狂闻名于世的疯神焚天也是这样。
同理,东霆大抵同样如此。
以他先前作为东王第四骑士时东霆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位王者说不定比三主神还要多出几分人性来。
况且当初他拍到死神正面照后、特意去掉了照片上有关冶炼星的些许景象,所以这件事的具体细节如今除了死神、酒神外基本无人得知。
所以他若以孩童的模样重复着自己八岁那年的举动,确实有极大可能得到东霆的血液。
即便划破东霆的指尖有些难度,但他可以敛去那枚骨戒的神力、然后将其化作边缘锋锐的小玩意儿尽可能不被察觉地使之擦过东霆的掌心。
其实在与东霆对战的那些日子里风烛便知道,这个男人本身对痛觉的忍耐度极高,以至于细微的擦伤对东霆来说基本就和不存在一样。
又因为东霆还以为自己是人类的缘故,这家伙对自身血液什么的也就不怎么在意,故而风烛自认他这么做的成功率还挺高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早上六点,风烛直接来到了东霆于凌晨时分所在的那栋大楼的不远处。
——那是冶炼星上的地标性建筑之一。
若非如此,他当时也不会一眼就看出了东霆身处何地。
风烛垂眼瞥了下腕间的智能。
从他登上飞艇到达此地,一共耗费了一个小时左右。
原本他还想着在附近东霆可能出现的那些地点找找看。然而当他到达这里后随意一瞥,便瞥见了顶楼上那个他所熟悉的人影。
——东王东霆自始至终都未离开那里。
见状,风烛的目光并未在东霆的身上停留太久,以免被东霆反过来察觉到他的视线。
他只是隐在附近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时间的流逝,也在等待着东霆走下顶楼走到街上。
因为一个孩童在天刚亮的时候独自出现在这里未免有点少见。
所以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风烛就这么靠在角落里静静地等了三个小时。
一直到早上九点,东霆似乎点开智能查看了一则消息后才转过身走下了顶楼。
风烛估计是这个男人的武器已经做好了,所以他才会转身离开那里。
毕竟东霆骨子里充斥着一种孤僻而不羁的戾气。
这家伙似乎对世间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
如若不是他来到这里的事情已经达成、所以他准备走人了的话,这家伙大抵是不会离开那空无一人的顶楼的。
念此,风烛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着,随意抬手挥去了衣服表面因那微冷的空气而染上的些许潮湿感。
然后他算着时间起身走进附近的甜品店随意买了杯热巧克力,等到东霆的身影出现在大楼下方时,他恰好拎着那杯刚买的热饮朝着店外走去。
一路上风烛装作感冒的模样半垂着眼偶尔咳嗽了几声。
两分钟后,当他再度低头咳嗽的时候,他恰好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东霆左手手肘。
东王东霆的惯用手并非左手。
但是一向不喜人靠近的他在风烛所伪装的那个孩童撞过来的那一刹那依旧反射性地绷紧了肌肉。然而当他瞥见了风烛细碎的黑发时,他那原本想躲避的动作却又骤然一顿。
而撞在了东霆手臂肌肉上的风烛依旧如他所计划的那般即将跌倒在地。
于是为了避免就此跌倒,他一只手拎着那刚刚打包好、如今却隐隐洒出些许的热巧克力,另一只手则似是下意识地抬起、就这么伸向了东霆的小臂。
然而抬起手来的风烛却仿佛没能抓住东霆手臂一般,他仅仅只是指尖擦过了东霆的衣袖、划过了这个男人衣袖下的手腕。
早在等待东霆离开大楼的那段时间里,风烛便将夜荒的骨戒化作了一个手表模样的装饰品。
为了让它确实像小孩子所戴的手表,风烛甚至特意在这个饰品中间装上了真正的表盘,并且还在那骨质的表带外面做了夸张的装饰,使得旁人难以看清它的材质。
而在风烛的构造下,整个表盘底座靠外的那一侧略微有些棱角。
只要他指尖落下的瞬间、表皮底座靠外那一侧的随之擦过了东霆的左手,他也就能借此取到一丝东霆的血液了。
可就在表盘底座即将划过东霆手背、而他也即将随之跌倒的那一刹那,向来厌恶旁人靠近的东霆竟然破天荒地抬手扣住了他那即将落下的手腕,使得他就这么重新站稳了身形。
这种发展虽说有些出乎风烛意料,但他却也并非没想过这种可能。
于是这一刻风烛的视线并未落在东霆身上。他只是看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那杯洒出来些许、甚至溅到了他手背上的热巧克力,然后以一种感冒时略显沉闷的嗓音惊呼道:
“烫烫烫!”
风烛一边说着一边甩了甩似是被烫到的右手,连带着那只先前被东霆扣着的左手都仿佛要随之挣脱了一般。
他并不是想借此划破东霆的掌心。
事实上当东霆主动扣住他手腕的那一瞬间,风烛估计这个男人的掌心就已经被手表外侧的棱角给划破了些许。
而他此刻之所以甩着右手更不是因为自己真的被烫到了——他的身体素质还没低到这种地步,这点温度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让热巧克力的甜腻气味尽量散发出来、从而盖过东霆指间可能存有的血气;二则是为了借着这个动作控制骨戒略微再变换一下、使得表盘底座外部的棱角不再那么锋锐,以免对痛觉不怎么在意的东霆之后会因此而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