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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波望着那个方向，舒小乔虽一直在伪装，骗过了他们所有人，但似乎暂时跟自己没有直接的冲突，“小乔姑娘，你又在玩什么，玩伴这么多？”
舒小乔wei微蹙眉，挪开了目光，怔怔盯着上方，继续控制灵石，“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我。”
文泰怒道，“阻止你？我要杀了你！”
舒小乔看着文泰笑出声，“你有这个本事，早就杀了我。这些人全在我控制下，只要我想，他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
“现在你没有这个本事。”墨九翎冷寒的眸子如同利剑一样，“只不过因为我们追得太快，你万般无奈下才用皓月灵石冻结整个阵法。”
舒小乔望着他的神色依然有些许胆怯，这个人恐怖的实力深不可测。
“我知道你想借着灵力汇聚，法阵防御最薄弱的时候出手。”文泰死死盯着她，“即便是你，想要现在就提前终止法阵也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没错。”她下巴微微扬起，“我现在是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可是我有皓月灵石啊！无论如何，你们法阵已经失败了，没有用了，死心吧！”
“放了法阵里的人！”
舒小乔吃吃一笑，扫了一眼凝结在半空的那个女子，“也不行，我要的就是命。小孩，你不是我的对手，阻挠只有死路一条。”
慕凌波眉头微微皱了皱，对墨九翎低声道，“她是不是当我们摆设啊？”
“慕凌波，这件事跟你们无关。”舒小乔神色微微变了，“何必来趟这趟浑水，找到你要找的人，速速离开。否则的话”
第551章 百岁少女（4）（）
“否则如何，你也杀了我们？”
墨九翎深黑的瞳仁之中，眸光冷冽，意味深长的语气中蕴含着逼人的气势，“骗了本座这么久，一句跟我们无关就完了？”
那个冷寒透心的目光令她不寒而栗，半晌不敢答话。
“你是生怕自己死得太轻松了。”
舒小乔咬了咬唇，“我必须这么做，这是我的使命。如果你想报复，等我完成之后自会给你交代。只不过这件事跟主子毫无关系，你不要为此为难他。”
“还叫主子，莫非不是他指使的？”慕凌波追问。
“呵，主子只是个普通的苍尧人，一心只想经商赚钱，他能跟罗刹人有什么恩怨。我跟着他不过是有个好使的身份不让人怀疑，又能通过各国商铺逐渐拿到我要的东西。”
文泰生怕慕凌波等人会被她说动，“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她，皓月灵石不止是能冻结法阵的！”
舒小乔平静笑道，“如果你们一定要在今天跟我过不去的话，我只好玉石俱焚！”
“皓月灵石能够连通整个地宫的浮灯，一旦她用灵石将冻结法阵的灵力转移出去，地宫就会被毁掉！这里是地底，就算你们有再好的轻功，只要地宫坍塌就绝无生还的可能！”文泰咬着牙，盯着舒小乔，“我真不明白，你也是鬼族人，流落苍尧已经百年了，毁掉法阵后根本不会再有回鬼境的可能，既然你不想回去，为什么还要当左使的走狗？”
“你懂什么！”
“圣临城追剿同族你不杀，现在大人和婆婆努力这么久想带同族回去，你竟宁死也要杀！”
“带同族回去？”舒小乔又一次笑出声，望着空中那个女子，“说的真是令人感动，难怪这么多人对她死心塌地呢！我看南瑾月是不甘心，想回去重夺圣宫大权吧？”
“简直无可救药！”文泰终于彻底放弃了和谈，“那我就跟你耗！”
只要等到婆婆来了，兴许有办法解了这皓月灵石的术法。
慕凌波仔细看了看舒小乔，又是一个流落百年的。
再想起她先前的少女装，以及扮起未成年的毫无违和感，真是各种想不到。
“你们等不起的。”舒小乔哼道，“我已经传讯给姐姐了。真是多亏你们有这么多浮灯，方便多了，我偶尔的幻灵书混在其中，都不会被你们妙问夫人察觉。”
“幻灵书，是这个吗？”妙问从神木殿的入口现身，手里一盏浮灯，其中有一丝异样的灵光。
文泰终于等来了救星，这时候也只有婆婆才有解救的办法。
而另外那两个人，即便肯动手，她若想玉石俱焚大家都要死。就冲着这一点，那两个局外人又何必冒着这个风险。
舒小乔视线落在妙问的身上，“竟然被你截了下来。不过没关系，你以为我送出去的幻灵书就这一个么？”
“百余年前，听闻左使派遣心腹进入苍尧寻找生还的月妃，确保她从此消失。看来你就是左使心腹。”
舒小乔低声，“如果你们没有计划重回鬼境，兴许放她一条生路。可是对不起，现在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第552章 真相（1）（）
“心腹？”文泰冷笑，“走狗就是走狗，真是好一条忠诚的狗。做都做了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别装了！”
“我绝不可能让你们回鬼境，既然你们已经找到方法，我只能斩草除根。”舒小乔一字一顿轻声说。
她身形依然娇小，站在皓月灵石下，冻结整个法阵的强大能量时常泄露，吹荡起她额前的发梢。
“咳咳。”妙问咳嗽了两声，脸上苍白无色。
她一向精修灵力与秘术，对苍尧人以攻击为主的剑气防御薄弱，被慕凌波伤后又动用灵力去加强入口的封印，现下根本无力抵抗眼前这个人。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灵力又耗损极大，不会是我对手。”舒小乔双手仍然合十食指与中指，继续控制灵石，“只要你们不阻挠我，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这里唯一可以阻止我的人。”她看向慕凌波那边，“他们聪明的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逼我毁掉地宫。”
慕凌波与墨九翎并未开口。
“要么，大家一起死。”舒小乔目光移向阵法之中封闭了五识的女子，“要么，南瑾月死。做这个选择，岂非一件很容易的事？”
慕凌波望着心意已决的舒小乔，心中有自己的思量。
她从幻仙谷出来，一是为了从天蛛楼找到一直暗中想杀自己的人，二是要找到跟生母幕清幽有关的线索，弄清自己的身世，兴许还有亲人在鬼境。
而这两个目的又都是息息相关，可能唯有知道身世，她才知道为什么被人所追杀。
即便在得知自己是鬼族之前，她就有怀疑过自己身世可能并不简单。
苍尧人一向从小修习剑气，再天才的人都要一步一步年复一年进阶，五帝当年为她解毒曾打开了血封，后想尽办法重新封住大半血脉，即便只是这样，她体内便出现了大量的能量，否则她绝不可能以带毒之躯，在短短几年内就到剑神之位。
到了现在。如果通往鬼境的术法真的能行，她就不必在苍尧王朝内苦苦寻觅线索了。
所以舒小乔自以为他们不会出手干预，却算漏了慕凌波这个例外。
“我们到夜凉国之前，夏侯彦说舒未央已经提前来打点，等我们到了之后，掌柜却说未央提前离开。而未央所说的急事离开，我当时已经觉得有些奇怪，还能有什么事比留在夜凉等候更重要的。”她淡淡开口，“我曾经单独问过王掌柜，王掌柜说未央打探了一遍夜凉国的生意，出了客栈一直未归，最后现身就直接离开了。你们一直自诩从未修习过剑气，那么未央一个弱女子，失踪这么久又是为了什么？其实她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夜罗地宫吧？”
舒小乔微微一愣，“你当时已经有了怀疑？”
妙问缓缓道，“你们抵达夜凉之前，确实有人悄悄潜入过圣地，但对于来者身份一直毫无线索，这才开始对任何进入夜凉国的人尤其注意。在发现元武与外来人有联络的意图后，才将他暂时软禁在地宫。”
第553章 真相（2）（）
慕凌波踱步走近了几步，“所以才在我还未进入夜凉国的时候，你们就有人已经在城外留意了。”
舒小乔警觉道，“站住，不要再过来。”
“后来夏侯彦派你去找未央，如果他真的是一直被你们姐妹蒙在鼓里，应该是你看到了未央留下的讯息而主动提出要去找她。”慕凌波并没有在意舒小乔的警告，步子慢悠悠。
“没错。”她承认，“我找到未央姐姐后，就已经知道了夜罗教的真相。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的月妃，原来藏身在这里。”
“找不到元武的人，夏侯彦让你们给他九幽宫传消息，你却说信鸟失踪，其实你们根本没有传，而是一直等到自己计划好了才通知出去，以免他提前出现发现了夜罗教而阻碍了你们计划。”
舒小乔脸色发白，没有回答，却是默认。
“等你们计划好了回来，未央却仍然没有现身，以身体抱恙为理由。大约只是想淡出我们视野，降低防备，最后跟你里应外合。”慕凌波轻声笑了，“地宫之外闯进来的人，想必就是你们先前的准备。未央提前探好路，让一众苍尧人进来可直奔地宫入口。夜罗教的人多是修灵，比起战斗其实是不如苍尧的，多年的安稳靠的是他们设置好的机关与秘术，而这一点被未央破后，苍尧人长驱直入，地宫若想抵抗必须派人出来阻拦，这样一来，地宫寻你的人更少，你被发现的可能也更低。”
文泰冷着脸，“真是卑鄙无耻！”
“现在你知道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舒小乔扬起下巴，手中控制皓月灵石更加谨慎，“因为我们已经得手。老太婆你就认命吧，你加强入口封印也没用，未央姐姐最擅长就是解封印解符文解各种阵法，否则她怎么会在你们地宫都转悠了一圈，连你们计划都知道了，你们都没发现呢！”
文泰更是气愤，“太卑鄙了，有种当初为什么不现身？”
舒小乔‘切’的一声，“说你是小孩儿你就是小孩儿，我们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