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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生意败落,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个人就是故事的主人公,尤冰则是直接代入了谭宗明。虽然是间接的,但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尤冰把剧本放在一边,这是一个倒叙的故事,很多地方穿插着回忆,编剧们为了美化男主人公,故意制造了很多矛盾点,并且表明,他只是想让父亲去母亲的坟前忏悔,而父亲不仅是个恶毒的男人,还是个固执的人。
尤冰觉得谭宗明可能真的逼死了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心里在忏悔,所以才想要制作这样的一部电视剧,可是编剧们为了美化主角,反倒把他要忏悔的对象诋毁的一无是处。
尤冰把剧本放回自己的包里,她开始有些好奇了,她想偷溜到上次误打误撞进入的那个院子里,去看看,那个可怜的疯女人。她有时候胆子很小,比如,天黑了,不是尿憋的不行,她甚至不敢去厕所,可是她有时候胆子也很大,比如,即使知道谭宗明有多么的可怕,还是毫不畏惧的留在这个恶魔的身边。
所以尤冰的想法变成了行动,她真的去了那个院落。她是个路痴,很严重的路痴,上次不知道是怎么拐到那里去的,现在却找不到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弄不清方向了,真不明白,谭宗明连个家人都没有,弄这么大的宅院干什么。说起来,谭宗明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就在最前面的那栋别墅里,偶尔去去健身房,就连在院子里散步都很少。
尤冰想其实把这里当成免费的旅游景区也不错,可惜,人烟稀少,阴冷了些。这么想着,她不禁抱着手臂打了一个冷战。
尤冰站住脚,歪着头看着面前的院墙,这个好像就是之前看见过的小院子,绕过去,到前面的时候应该有保镖在把手,她还是不要走到那里去了。她抬头看看墙头,不是很高,应该能过去,在村子的时候,她可是没少干爬树跳墙的好事。
尤冰往后退了两步,做出要助跑的动作,下一秒却又放松下来。里面可是住了一个疯子,她这么冒失的跳进去,会不会被抓伤。说起来,好长时间没有听到疯子在半夜的哭喊声了。难道……
尤冰猛的睁大了眼睛。死了?
让谭宗明给杀了?
尤冰越想越害怕,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好奇心却催使着她,翻过墙去看个究竟。也许是太久没有跳过墙了,身子窜过头了,“唔”的一声低呼,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摔了下去。
尤冰的手臂擦伤了,她倒抽着冷气,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又轻轻的拍了两下手臂上的土。一双破了皮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尤冰抬头看去,最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天知道,她那面色苍白没有表情的样子多像是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女鬼。
尤冰在惊恐过度的情况下,竟然没能喊出声,还坐在地上,四肢扑腾着连连后退,眨眼间,已经和对方拉开了将近两米的距离。
“女鬼”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不过很快就被她那过剩的冷漠给掩盖了。
“你……唔!”尤冰刚要问她什么,“女鬼”突然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尤冰不由得吓了一跳,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是她表现的很镇定。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不把对方给一脚踢开了,或许,她只是不想让对方看到她的慌张,以免面前的女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是疯女人的院落,那么,眼前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疯子了,她还是有点怕的。她怕她突然犯了病,不再像现在这样安静。听说,在精神失常的人的眼里,眼前的事物会随着他们的想象和曾经的经历而变的恐怖,从而使他们表现出失常的行为。
疯女人见尤冰很是安静的样子,便慢慢的把捂在对方口鼻上的手放了下来。
第56章 继母的恩怨()
女人对尤冰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尤冰会意的点点头。女人站起身,拍打了身上的土,示意尤冰跟着她进到里面去。
尤冰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过去了。女人看起来一点不像是精神失常的人。尤冰跟在她的身后,走进房间以后,只站在门口附近并不往里走。这里并不大,一目了然,左右各有一个房间,左边的房间已经被锁住了。女人应该是住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空气里飘荡着难闻的气味。尤冰皱了皱鼻子,并不做出太大的动作,以免引起对方的反感。
女人谨慎的朝外面瞧了一眼,拉着尤冰往里面走了些。那种难闻的气味也更加浓重了一些。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郑家的大院里?”
尤冰一怔,这女人果然还是疯的,这明明是谭宗明的院子,她为什么说是郑家大宅。尤冰没有说出心里的疑问,只说:“我在这里做事。”
“做事?”女人的眼神里多了些警惕的味道。
“对啊。”尤冰说,“说是助理,其实还不如一个女仆。”有受主人家威胁的女仆吗?
女人说:“那你为什么翻墙到这里来?”
尤冰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好奇。”
“好奇?”
“是。我知道这里住着人,所以……”
“想见见?”女人笑了,她的语气也温和了几分,尤冰这才感觉到,原来眼前的女人不仅不疯,骨子里还带着几分优雅。她有些糊涂了,这应该是上次她撞见的那个小院子,可是……那个在夜里疯癫哭闹的人又在哪,难道,藏在被锁上的那个房间里?
女人看到尤冰眼睛里的疑问,捂着嘴又笑了下,那笑容里满含着苦涩和自嘲。
“你一直都以为,这里住着一个疯子,所以想过来看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疯子到底长什么样子,是吧?”
尤冰不愿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女人悲哀地叹了口气,说:“我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可是……我不甘心!谭宗明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让我装成疯女人,用手抓饭吃,在晚上大哭大叫,他是犯法的。我以前也许是做错了事情,但是现在的我,才是受害者。”
尤冰拧着眉头,说:“你说你是咎由自取,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使谭宗明这么恨你?”
女人上下打量着尤冰,过了好一会儿,说:“这么自然的直呼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先生,看来你和这里的仆人不太一样啊。”
尤冰说:“我是新来的,谭宗明是我的债主,我欠他的钱,一个奴役我的人,你觉得我会从心底里尊敬他吗?既然他不在,为什么还要称呼他先生?”
女人点点头,说:“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到了怨气。看来谭宗明越来越过分了,只要有人对他有一丁点的不顺意,他就会让那个人一败涂地。”
尤冰说:“你还没有说,你到底对谭宗明做过什么,使他这样反感你。”
女人说:“你恨第三者吗?”
“这个,得就事而论吧,在道德上,这肯定是要受人批判的,但是总有一些意外的情况,谁说的准呢。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局外人呢。”
女人点点头,说:“你说的真好。”她将视线转向远一些的地方,“我是谭宗明的继母。”
尤冰心想,猜对了!
女人继续说:“我确实是在他父亲和他母亲离婚之前认识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终点,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可是那时候,他还小,总觉得一切都是我搞的鬼。他的妈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刺激,患了抑郁症。他母亲是个很硬气的女人,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一定要穷挺着。他爸爸什么都不管,任他们自生自灭。女人嘛,比男人心软的多。我呢,实在看不下去,就去找他们,想给他们一笔钱。当时谭宗明的妈妈住在医院里,看起来挺憔悴的。我给她留了两万块现金。我是好心,他妈妈却说我是打发叫花子的,是去看她笑话的,又说我想要害死她。”
女人用力的叹口气,“两万块钱在当时的情况下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我不可能一个人拎着十几万二十几万的现金去医院。我要是给她卡,她又肯定不会收。谭宗明是她的儿子,当然无条件的相信他妈妈说的,完全不想这其中的缘由,到底合不合理。后来,我丈夫,也就是谭宗明的父亲,生意失败,谭宗明趁火打劫,把一切都夺走了。”
“等一下。”也许是被谭宗明给刺激的,心变冷了。尤冰听了她说的,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像听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一样。
女人看向她。尤冰说:“你说这里是郑家大宅?”
“是啊,你不知道吗?这本来都是谭宗明的父亲的,是他霸占了这一切。”
“既然是他父亲的,父亲不在了,他来继承,不是理所当然吗。”
女人突然狠戾起来,枯瘦的手指抓着尤冰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使后者几乎打了个冷战。
女人说:“父亲给的,当然是理所当然,但是他自己夺的,那就是抢,是窃!”
尤冰不想和女人争辩,她用力的把手抽出来,只看着女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女人猛然推开右边的房门,刺鼻的气味一下子扑面而来,使尤冰捂住口鼻,差点要呛咳起来。
“如果他的父亲还活着,并且被囚禁了,你、是不是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尤冰想要往门外的方向迈开步子的脚,停在了原地。她转回身,说:“你说什么?”难闻的屎尿味儿,往鼻孔里钻着,使她无法忍耐的皱紧了眉头。
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的看着她。
“过来看看吧。”
尤冰沉默了大约一秒钟,慢慢走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歪倒在床上的中年人,看样子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就连翻身都成了一件要麻烦别人的事。
第57章 被发现了()
女人说谭宗明的父亲还活着。可是尤冰无法相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