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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晰琀觉得北唐瑾的笑令他有些毛骨悚然,可还是点点头,道:“北唐瑾,我是为了你才如此的,你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意给我,我岂不是很心痛?”
北唐瑾秀眉拧紧,道:“可是,这不是您心甘情愿的么?我可没有勉强您啊!”
凤晰琀雍雅的脸容变成苦瓜脸,既可怜又痛苦。
北唐瑾这是在说他自作自受么?
“当时的确是我心甘情愿的,可是北唐瑾,此时我很痛。”凤晰琀继续撒娇,那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恨不得扑过去为其抚平伤痛。
北唐瑾只是点点头,道:“我知道您很痛。”
凤晰琀也点点头,可怜兮兮得望着北唐瑾道:“那你过来抱抱我吧。”
北唐瑾摇头,道:“您还是不要动,免得牵动伤口,更加疼痛。”
凤晰琀一阵失望,他知道自己方才的法子行不通。
于是痛苦得点点头,然后痛苦得闭上眼睛,一副赴死的模样。
北唐瑾诧异得看着凤晰琀的表情,一阵吃惊,凤晰琀方才的表情,仿佛是更加疼痛?
北唐瑾未想太多,掀开帘子,“云珠姑娘……”北唐瑾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
她一直以为,凤晰琀马车的方向应当是明王府,或者天箐楼后门,谁知道,这里已经是到了郊外了。
而且,看起来,已经出城几十里外了。
凤晰琀为何将车架赶到这里来?
云珠已经听到北唐瑾的喊声,已经命人停了缓缓而行的车驾,亲自下车来到北唐瑾面前,恭敬得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北唐瑾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只见车驾前面是一座山峰,周围是成片的树林子,此时已经吐绿了,大有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
“怎地来到了此处?”北唐瑾将目光收回,停在云珠的身上。
云珠道:“是王爷吩咐的,云珠也不清楚。”
北唐瑾点点头,又问道:“可还有炭火?”
云珠道:“因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天气渐暖,因而并未准备太多的炭火,想来此时也不多了。若是将军要,云珠倒是可以找来一些。”
北唐瑾道:“那有劳姑娘了。”
云珠恭敬一笑,道:“将军少等。”
北唐瑾点点头,便撂下帘子,云珠则想着,既然是玉容将军出来要炭火,那么说明,公子已经将玉容将军说服了?
可是公子和玉容将军都是习武之人,要炭火不是取暖吧?
“咳咳咳……”北唐瑾转头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凤晰琀抚着美人榻咳嗽不停。
北唐瑾几步就走了过去,抚着凤晰琀的后背,然后又为凤晰琀注入了一些真力。
凤晰琀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背后的北唐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方才不过是假装的罢了,因而,他此时顺势靠在北唐瑾的怀中,捉住对方的衣袖,道:“北唐瑾,我好冷。”
北唐瑾道:“待会儿云珠便拿来炭火了。”
凤晰琀往北唐瑾的怀中钻了钻,道:“北唐瑾,你的身上好暖和啊!”
北唐瑾道:“许是方才注入真力的缘由,您才觉得不那么冷了。”她说着便要起身,凤晰琀却捉紧她的衣袖,道:“北唐瑾,你身上的梅香甚是好闻。”
北唐瑾道:“王爷若是喜欢,改日送一些到您的府上。”
凤晰琀道:“我此时便想闻,这幽香仿佛能止痛,我闻着这味儿,伤口不是那么痛了。”
北唐瑾道:“我正随身带着这香料,此时便点上,为王爷您去去痛。”
凤晰琀一阵挫败。
为何北唐瑾总是能找到脱身的理由呢?让他多靠一会儿不成么?
“北唐瑾。”凤晰琀扯着北唐瑾的衣袖,“我今日如此逼魄你,你是不高兴了么?因而才这般待我,你明知道,我其实不过是想靠得你更近一些。”凤晰琀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得说道,“你可不可以借我多靠一会儿?”
北唐瑾听对方已经较真儿起来,也不好推脱了,劝慰道:“可是,您这般靠在我的身上,的确是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啊。”
凤晰琀听北唐瑾是在担忧他的伤口,一阵欣喜,抬起头望着北唐瑾,问道:“北唐瑾,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北唐瑾点点头道:“您既然如此固执得伤了自己也要我相信您,想来,您这份真心应当很真,我相信您的承诺。您这般待我,我关心您也是应当。”
凤晰琀听了一阵失望,“北唐瑾,仅仅是因为我待你真心,你才这般待我的么?”
凤晰琀仰着头,瞧见北唐瑾皱紧的秀眉,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
北唐瑾这般表情,是此时还没有认清自己的真实感觉么?那他只好再逼魄她了!
“北唐瑾,你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北唐瑾的秀眉拧得更紧了一些,摇摇头道:“我还是对您有些好感的。”北唐瑾觉得,能做到为一名女子剖心,说明这名男子还是值得付出真心喜欢的。
凤晰琀一下子高兴坏了,倏然坐起身来,追问北唐瑾道:“北唐瑾,你方才说了什么,你对我是有好感的?”这可是北唐瑾头一遭说对他有好感啊!
北唐瑾点点头,皱眉望着凤晰琀那欣喜的俊颜,然后骤然一阵扭曲,咬牙忍着痛楚。
北唐瑾立即去查看凤晰琀的伤口,只见那恟口的纱布又被染红了。
“伤口又裂开了,您还是莫要动了,免得再牵动伤口。”北唐瑾安慰道。
凤晰琀哪里肯放开她呢?又追问道:“北唐瑾,你方才是不是很害怕我会死掉?若是我死掉,你会不会很伤心?看到我受伤,你是不是很难过?很担忧?”凤晰琀捉住北唐瑾的肩膀,连问了数个问题。
北唐瑾思忖后依次点头,凤晰琀方才受伤,她的确是很害怕很担忧,很难过。
凤晰琀一阵高兴,激动得一把将北唐瑾拥进怀中,开心得道:“北唐瑾,你方才是不是心很痛?是不是有些慌乱,不知如何做了?”
北唐瑾怔愣得听着凤晰琀的叙说,又是点了点头,凤晰琀将北唐瑾抱得更紧,深深嗅着北唐瑾身上梅花的幽香,道:“北唐瑾,你兴许是不晓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凤晰琀欣喜得说着,“北唐瑾,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为这个人心痛,你方才因为我心痛,这说明,说明你是喜欢我了。”
北唐瑾完全没有凤晰琀的欣喜,一脸困惑得道:“喜欢一个人不应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可是,我从未思念过王爷您啊!”北唐瑾并不认同凤晰琀的说辞,她也曾经喜欢过凤琰,她还是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的,纵然,她这个人在感情方面大多时候比较迟钝。
凤晰琀解释道:“那是因为在你的内心一直抵触着你对我的喜欢,因而,自然不会思念我了,可是,这次不同了,你不再抵触我了,定会时时想念我的!”
她会想念凤晰琀?会么?北唐瑾问自己。
她怎么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呢?
“您的伤口。”北唐瑾推了推凤晰琀。
“不碍事,只要你心中是喜欢我的,我这伤痛也值得了。”凤晰琀依旧将北唐瑾抱得紧紧得,生怕方才只是梦一场,醒来后再也捉不住。
“北唐瑾,你能喜欢我,我真的太开心了,太高兴了,没想到,幸福来得这样快,有种做梦的感觉。”凤晰琀激动得说着。
北唐瑾任由凤晰琀抱着,听着对方充满孩子气的语气,觉得甚是奇异,她还是头一遭看到一名男子在一名女子的怀中撒娇。
她只听闻过,当今皇帝陛下经常在皇后怀中撒娇,还请求皇后为他剥荔枝,做荷包和香囊等。
想来,凤晰琀的父亲同当今皇帝陛下是同胞兄弟,凤晰琀也这般撒娇倒是并不奇怪了。
“北唐瑾,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凤晰琀松开了北唐瑾,温柔得望着她,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甚是怜爱。
北唐瑾眨着眼睛看着凤晰琀真挚异常的表情,点点头,道:“我知道您喜欢我。”
“北唐瑾,你也喜欢我,这真是太好了。”凤晰琀墨黑的眸子变得越发深沉,凝视着北唐瑾美丽的脸容。手指抚着她的脸颊,那是真实的触感。
北唐瑾伸手将放在自己面上凤晰琀的手指拿开,道:“您的伤口裂开了,还是重新包扎一下吧。”
北唐瑾其实不太适应凤晰琀这边的碰触,因而,找个理由终止对方的动作。
凤晰琀点点头,道:“也好。”
北唐瑾又找来纱布,解开凤晰琀的衣裳,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她动作熟练得将纱布拆开,细细一瞧,果真是伤口裂开了又流了血,因而,又将上了一些药粉,便又为凤晰琀重新缠上伤口。
凤晰琀低头看着北唐瑾认真的表情,一阵困惑,北唐瑾瞧着他这般也不脸红心跳么?还是她定力极好?
“北唐瑾,你为多少男子上过药?治过伤口?”凤晰琀蹙眉问着,虽然他早就有耳闻,北唐瑾治伤的本领十分厉害,曾经在军营里为无数部将治过伤,可是,他还是要听听她怎么说。
“军营里男子居多,每次打仗都有很多伤员,因而,需要治伤的也是无数的,若是您问我给多少男子治过伤,那么,是数不过来的,应当说是不计其数。”
北唐瑾一边为凤晰琀缠着伤口,一边答道。
那表情和语气甚是自然。
凤晰琀的面色一阵不好看,他终于了然,北唐瑾面对他这般模样为何如此坦然了。
“北唐瑾,你紧张么?”凤晰琀还是不死心,总是希望北唐瑾对他,一定是有异样的感觉的。
北唐瑾摇摇头,道:“马上便好了,王爷忍着有些疼。”
她说着,用力扯开纱布。
的确是有些疼痛感,凤晰琀皱眉忍着,很快便过去了。
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