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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瑾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心疼随身跟了她这些年的东西呢?但是,这些东西很有可能给她们带来麻烦,因此,必须处理掉。
“烧掉吧。”看了那香囊最后一眼,北唐瑾背过身去。
“真的要烧掉么?”苏桃不忍得看着那精美的香囊。
秋荣则一把扯过那香囊,猛地扔到了火盆里,只见那火盆火花突然一跳,就将整个香囊烧成了灰烬。
“秋荣姐姐——”苏桃瞪大眼睛看着秋荣,这可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啊!
秋荣却异常冷静得说道:“烧了这些东西可以免除我们不必要的麻烦,那么就是值得的!”她说完,又很快将梅花织锦雪缎袍子用剪子绞成小段,扔到火盆里。
“还不快来帮忙!”秋荣瞧了一眼傻站着看着自己动作的苏桃,说道。
苏桃重重得叹了口气,道:“左右这些没了还可以再做的!”她仿佛是安慰自己一般,也捡起一小块袍子,往火盆里投。
火光四射,烤得直叫人脸疼,北唐瑾瞧着苏桃还是万分可惜的表情,心中感叹,苏桃到底还是太直性,太单纯了。
三人整理好行装,并用纬帽遮挡,才出了门。
外面的雪很厚,梅花开得依旧艳丽,如天边的云霞一般,热烈如火烧。
北唐瑾记得,穿过这片梅园,转过假山,就是出庵的路了。
大概是天寒,外面的人极少,稀稀落落大抵都是上香的香客,只是看他们的衣装随从,家宅定是距离静禅庵较近的。
稀少的香客,正是随了北唐瑾的心意,这样,就能够在没有被察觉的情况下,离开这里了。
她正想着,就听到苏桃“咦”了一声。
北唐瑾转头看着苏桃,只见她正瞧着一身宝蓝色锦袍的男子,双颊已然是染上了绯红。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凤琰。
凤琰就站在火红的梅花树下,一身简单的宝蓝色锦袍,束着绛紫色描金边的腰带,头发也是简单的用玉冠束起,却耀眼得压下了他身后整片的火红。
他就像是太阳神一般站在那里,举止娴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俊美逼人,不能直视。
凤琰的确是令女子一见就容易倾心的男子,当年,北唐瑾也觉得自己爱上的这个男子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他俊美的外表,一腔的抱负,还有整个爱她的心,只是,一切都随着那穿心一剑而破灭了。
“小姐,那不是前日吹箫的那位公子么?”秋荣很快想起了这个举止娴雅的俊俏公子。
北唐瑾却转过脸去,道:“走吧!”
第18章 亲自结交()
凤琰正同身旁的侍从说着什么,却倏然瞥见一片天青色的袍角,随着地上的雪沫扬起,虽然并没有看到主人的面貌,甚至是背影,但从这潇洒扬起的袍角就知道,主人定是气质脱俗,性格骄傲非常人可比。
凤琰疾走几步,终于看到了主人的背影,只见那人只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大雪的天气,竟然连一件皮裘甚至大擎都没有穿,这便能看出此人武功深厚,极耐严寒。他脚步轻快,如云中漫步,每一个动作又那么得静雅闲适,他本是在走动,却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如此得矛盾却如此得和谐。
大夏竟有这样出色的公子么?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凤琰又瞧见他身边的侍从皆背着包裹,那么,看样子是要下山了。
这样出色的人自然是不能轻易错过,他一定要想办法拉拢才是。
“派人跟着他们。”半晌,凤琰转头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
侍从忙行礼去安排了。
三人的背影已经再也看不见了,凤琰却并没有收回目光,若不是今日是母妃的忌日,他一定亲自去结交这位公子。
静禅庵虽然是大夏最有名的庵堂,却并没有在大都,而是在风景最为秀丽的靖州。因此,北唐瑾需得在靖州等待北唐洵,一同入大都。
北唐瑾很快在当地的客栈住下,然后派人通知北唐洵,北唐洵回信,三日后可抵达靖州。
“小姐,过几日就可以去大都了,奴婢小时候就听闻大都繁华,以为这辈子都不能看见,幸而遇到了小姐,才有了这样的机会!”苏桃捧着北唐洵回的信笺,开心得手舞足蹈。
秋荣却担忧得瞧了北唐瑾一眼,这一路上,她能感觉到,小姐每近一步大都,心情就波动一次,她知道,因为小姐的仇人都在大都,小姐在边关苦熬十年,九死一生,就是为了复仇,越接近仇人,心中的仇恨就像是在大火上煮一般,逐渐沸腾起来。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北唐瑾的面容十分平静,仿佛一切都落定一般,一滴水滴入,没有起一丝的波纹。小姐不恨了么?不!小姐只是在克制罢了。
想到这里秋荣十分心疼,脑子里倏然浮现当年的情景。当年小姐只有五岁,她瘦小的身子跪在老爷的面前起誓,要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只有五岁啊,本应当在母亲怀中撒娇的年龄,却坚持去边关。
如果不去边关……是啊,当年没有选择,如果小姐当年没有去边关,恐怕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了吧。
北唐瑾看到秋荣正在发呆,心想秋荣比自己还长两岁,大夏女子十五岁及笄,十七岁已经是一位母亲了,都是为了自己复仇,连秋荣的婚事都耽误了。
前世的时候,北唐瑾将秋荣配给了凤琰身边的一位幕僚,想必她死了以后,秋荣肯定也活不成了,因此这一世,她一定要为秋荣选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嫁出去。
第19章 又生一计()
凤琰已经拜祭完宁妃,在庵堂后面休息,傍晚的时候就有侍从上前禀报:“殿下,白天那位公子……”侍从欲言又止,低着头却暗自瞟着凤琰的面容,瞧见他脸色沉郁,越发不敢说了。
侍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满身带着寒气,额角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到底怎么了?”凤琰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
“那位公子不是位公子,而是北唐家二小姐,北唐瑾。”那侍从说完,迅速看了凤琰一眼,只见凤琰的脸瞬间黑得跟木炭似得,浑身还带着迫人的戾气。
竟然是北唐瑾!他拜祭回来的时候,打探的人就告诉他,北唐瑾已经悄悄下山了,而且,甩开了所有他派去的人,他当时十分失望,北唐瑾竟然这样机谨,他的计划几乎要泡汤了,可是现在,虽然得到了北唐瑾的消息,他却更加不舒服!
那样气度非凡的公子竟然是北唐瑾,为何要是北唐瑾!一个在边关长大的粗鄙丫头!
凤琰半晌没有说话,一掌拍在身侧的茶桌上,惊得茶杯掉落在地上,“砰砰”数声,瞬间变得粉碎!
侍从低着头不敢说话,他只是知道殿下并不喜欢这位北唐家的二小姐,却非要接近她,的确是很令人不舒服的一件事,更何况,北唐瑾又是那样放荡的一个女子。
“你过来!”正在侍从以为凤琰要让他离开的时候,凤琰却凑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侍卫愕然得看着凤琰,实在不知道凤琰为何要让他这么做。
“没听明白么?”看着侍从一脸奇怪的表情,凤琰的声音带着冬日的刺凉。
“不不不……属下明白!”侍从连忙说道。
“既然明白,就赶快去吧!”
侍从不敢再多言,立即退了出去。
靖州的兴隆客栈。
秋荣正在油灯下认真的用五彩的丝线打着络子,苏桃则侧着身子看北唐瑾作画。
“小姐为何要做一模一样的玉佩呢?就连络子都打成一样的?”看着稍稍停笔思考的北唐瑾,苏桃终于忍不住问道。
北唐瑾正在画一支傲雪的寒梅,一簇一簇,鲜艳如火。她没有抬头,只是笑了笑道:“过几日你便知道了。”
“小姐,络子打好了,您瞧瞧。”这个时候,秋荣已经将打好的络子拴在玉佩上,竟同她母亲当年的手艺很是酷似。北唐瑾心中一酸,感动道:“秋荣的手艺越发好了。”
秋荣羞辇一笑,道:“跟夫人当年的手艺相比,还差很远呢!”
苏桃一双晶莹的眸子盯着那络子道:“秋荣姐姐的手真是巧!我竟怎么都学不会!”
秋荣扑哧一笑,道:“你天生就是个舞刀弄枪的,怎么会这些呢!”
苏桃是北唐瑾在战场上捡来的孤儿,别的都不喜好,一手剑法舞得极好,因此秋荣才这样调侃她。
北唐瑾闻言也笑了起来。她上一世心中总是想着报仇,嫁给太子以后,更是处心积虑,从来没有去用心体验过这样温馨又简单的快乐,现在想起来,自己当年真是错过了不少东西呢!
“小姐,房顶上有人!”苏桃看到地上闪过一道阴影,轻声在北唐瑾耳边说道。
第20章 黑衣刺客()
三人对视一眼,北唐瑾道:“苏桃,你去叫店家预备热水,我要沐浴。”
苏桃点头称是,却是出了门,直接飞上屋顶,她脚步轻盈,如踏水而行,远远就瞧见数个黑衣人,正扒开了瓦片,往屋里瞧,她二话没说,拔出剑就朝着那些人砍了过去。
北唐瑾和秋荣听到声音,也很快飞上屋顶,拔出腰间的长剑。
那些黑衣人显然一愣,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上来先缠着他们,然后齐齐攻击。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他们素知北唐瑾武功高强,因此才偷偷观察,伺机行动,没想到对方如此机谨,时刻防备着。
北唐瑾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隐隐猜到,这些人很可能与凤琰有关,打斗间,北唐瑾仔细观察对方武功路数,因为前世自己同凤琰的关系不一般,因此,对于他身边的人也是熟悉的。
北唐瑾从小习武,在军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而这次来的黑衣人显然武功跟她们不能比较,那么说,这些人绝不是来刺杀她的,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北唐瑾长剑挥舞,剑芒在月光下闪着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