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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茹闻言一愣,她本是想要让赫连氏知道,北唐瑾的无情,却没有想到,赫连氏竟挑了她的错处,不由得有些害怕,道:“祖母说的是,是阿茹唐突了。”
赫连氏道:“你去吧。”
北唐茹屈膝行礼,便出去了。
北唐瑾笑道:“诸位不要担忧,纵然五妹妹真的去活水边上玩,也是掉不下去的,前日父亲已经在活水边上铺上了细细的沙石,想来此刻应当咯脚才是,滑进去,倒是不可能的,想必诸位也游赏过了,比玉容还要清楚吧。”
纵然宣宁侯夫人说活水边上滑,但是还是有小姐忍不住,去瞧了瞧,秦将军的女儿秦淑云最为胆大,说道:“玉容将军说得没错,宴会开场前,我便去了,走在那铺好的路上,脚底下咯吱咯吱响,倒是一点儿都不打滑。”
诸位夫人们有的去过,有没有去过,但是听闻真的有人去了,倒是觉得北唐芸应当不会落水了,只是这绣鞋是怎么来的呢?
赫连氏没有想到北唐瑾的心思转得这样快,几句话便将众人心中的疑惑解除了,免得她这个寿星被议论成煞星了。但是,若是同北唐瑾所说,活水边上并不打滑,那么方才王元香同北唐茹那么慌张的去了,是太不应当了?他们这是分明不将她这个老太君瞧在眼中了!
北唐瑾笑道:“令诸位受惊了,玉容敬诸位一杯,权且压压惊吧。”
众人笑着饮了。
宣宁侯夫人白氏瞧着北唐瑾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忧自己的妹妹,反而同赫连氏一般怕丢了脸面,一直在这里打圆场,真真是冷情冷血,怪不得来大都多日,竟没有上们来拜见老太君!
“母亲,您怎么了?”安静见自己的母亲脸色不好,不解得问道。
宣宁侯夫人纵然不喜北唐瑾也不会同自己的女儿说起,只是摇头,道:“今日寿宴,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令人不爽快。”
北唐瑾一一敬酒,笑着安慰,众人便又开始欣赏歌舞了。
去说王元香带着人去活水边上找人,好几个水性好的嬷嬷跳进去打捞,一个个嬷嬷上来,什么也没有捞着,王元香见了,立即说道:“阿弥陀佛,没有捞着是好事。”本应当就是捞不着的,她面上担忧,心中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忧了,她之所以令北唐芸仿佛是失踪落水,不过是想要引起众人的注意,竟没有想到,赫连氏终是搁不下脸面,只差了人来,并没有令其他夫人小姐来看,真是她白费了一番心神。
她正想着自己费心计划的一切,竟是效果不佳,有些失望,便听见又一个嬷嬷上岸,道:“夫人,捞到了小姐的披肩。”
王元香愣了愣,果真瞧见那那嬷嬷拿着一个绣着芙蓉缠枝的大红色披肩,那是前日她赏赐给北唐芸的,她爱若至宝,出门便是披着,怎么此时便在水里了呢?莫非是为了逼真,才扔进去的?
“去,你们都下去捞!”王元香赶忙吩咐众位嬷嬷们,只是纵然活水中的水不凉,屡次下水,也是极为耗费体力的。
半个时辰,嬷嬷们皆没有了力气了,又有人捞出来北唐芸的披风,这下,王元香可是站不住了,心中害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应当将北唐峰叫来,好生问问才是。
“这件事情回禀老爷了么?”若是真的有个万一,她这些人手自然是不够的。
那嬷嬷摇摇头道:“并未敢惊动了老爷,况且今日明王以及诸位皇子们皆在席位上,因而……”
他们正说话间,便听到北唐峰焦急的声音,道:“母亲,可找到五妹妹了?”
第90章 满屋香艳()
王元香见到北唐峰,恐北唐芸出了什么事,立即道:“并未寻着,倒是在这活水中捞出了她的披肩以及披风。你可寻到她了?”她说话的时候难掩眼中的焦急,希望这是北唐峰故意弄出来的,而不是北唐芸出了什么岔子。
北唐峰闻言,见身旁婢女手中的北唐芸的披风,极为震惊道:“这是阿芸的披风?”北唐芸素来安静懦弱,北唐峰还真是没有注意她身上穿了什么衣裳。
“阿芸今日穿的便是这件披风。”王元香说着,目不转睛得瞧着北唐峰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中瞧出一些了然来,然而,北唐峰却道:“阿芸仿佛是穿了这件披风,只是怎会在这水中呢?”
王元香见他果真不知晓,越发害怕,她瞧着平静的活水,眼睛发直,仿佛是要将北唐芸从这水中瞧出来,半天,她才缓过神来,手指直发抖,指着上岸的嬷嬷们,道:“快,快快快快下去捞啊!”
嬷嬷们已经下水数次,此时已经疲乏,但是他们素知王元香的脾气,生怕她怪罪,各个“扑通扑通”数声,跳入水中。
北唐峰知道王元香这是在着急北唐芸,立即安慰道:“母亲,您莫要着急,待儿子好好寻寻,想来五妹妹未必在这水中。”北唐峰的话说得隐晦,这里有赫连氏身边的人,他只能暗示王元香,先看看他们藏好的地方有没有人再作定论。
然而,王元香已经急坏了,生怕北唐芸有个万一,如何也听不进去北唐峰的话,拉着北唐峰的衣袖说道:“阿峰,你水性好,阿芸是你的妹妹,你快,快下去救她啊!”
北唐峰何曾见过如此失常的王元香,紧紧攥着对方的手指,道:“母亲,五妹妹不会在这水中,待到儿子到处寻寻便知!”
“到处寻寻?”王元香一双本是柔美的眼睛定定得望着北唐峰,有些失神,北唐峰在这个空当小声说道:“母亲,五妹妹定是无事的,您且放心就是了!”他说完已经松开了王元香的手,前去查看北唐芸了。
王元香此时才有些缓过神来,瞧了一眼那活水,是自己太过担心了,心神几乎大乱!
嬷嬷们下水数次,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北唐芸的踪迹,回禀王元香道:“夫人,奴婢们已经将整个活水底下瞧了一遍,确定并无五小姐!”
王元香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没有便好,没有便好。”
北唐峰带着人假意寻找,纵然这里全是他的人,可是他依旧是小心翼翼,半天才搜查到祠堂处,他径自走了进去,道:“你们皆在外面守着。”侍从们皆称是,严密守着。
北唐峰走到祠堂的一处古董花瓶处,轻轻一扭,本是严密的雕花檀木古董架子便张开了,他便走了进去。本是早就商量好的,将北唐芸藏起来,然后借着寻找北唐芸的功夫让众人发现苏桃和藏锋行苟且之事。可却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意外,北唐芸真的消失了,于是只能来此处看看,确定一下了。
“阿芸可在此?”北唐峰寻看了四周也不见北唐芸的踪影,因而唤叫她的名字。
可是,这四周静的没有一个回音,他只好四处找找,却是找了一圈儿也没有见着人影,不禁奇怪,这个平常怯懦安静的丫头竟去了哪里了?让她乖乖待在这里,应当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啊,这个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既然找不到人,北唐峰便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为今之计,先抚慰母亲才是,北唐芸虽然怯懦,倒不是会做出出格事情的人,这样想着,北唐峰便放心了。
王元香见北唐峰迎面而来,一脸的忧愁,问道:“阿芸呢?可寻着阿芸了么?”
北唐峰面色忧愁,眼睛里却是带着几分笑意的,道:“并未找到阿芸,想必是她在哪里睡着了也未可知,母亲,您不必着急。”
王元香自然是瞧见北唐峰的暗示,心中一喜,面上依旧是忧愁,带着哭腔,抹着眼泪道:“阿芸啊,你这是去哪里了!我苦命的儿,竟要急死为娘了!”
她正哭着,便见道秋荣和北唐洵朝着这边走来,王元香赶忙扑倒在北唐洵的面前,哭道:“老爷啊,阿芸的伤口还未痊愈,这要是有个万一,妾身也跟着她去了罢!”
好好的寿宴,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北唐洵脸色极为难看,瞧着梨花带雨的王元香,竟是没有半分的疼惜,道:“整个北唐府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阿芸么?”
北唐峰站出来,道:“父亲,府上这么大,兴许是五妹妹在哪个院子睡着了也是未可知的,因而,依照儿子看,应当去各个院子查看查看。”
北唐洵扫了一眼北唐峰,以及浑身滴水的嬷嬷们,道:“如此便依照阿峰所说,各处找找吧。”
他说着,便带着人各处去寻了,走到听雪阁,北唐洵只在院子里瞧那一丛丛鲜艳如云霞的红梅,却并不进去北唐瑾的屋子,王元香见北唐洵发呆,知道他这是又想起安清雪了。这园子中的红梅正是安清雪当年亲自栽植,因而,即便是老太君并不喜欢梅花,北唐洵却并不舍得将其铲除,就是因为他念着同安清雪的情分。
北唐洵素来冷肃的面容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是想起了往事,紧抿着的唇轻轻勾起,眼神中也渐渐有了几分的柔色,恍惚间,他仿佛瞧见一名雪衣女子在红梅之间翩翩起舞,巧笑嫣然,温柔得唤着他的名字,轻轻依偎在他怀中,温声对他说道:“阿洵,等你征战回来,陪着我去看静禅庵的红梅可好?”
那时候,他们才刚刚新婚不久,他毫不犹豫得便答应了,可是后来,竟是再没有机会带着她去看红梅了。
她最后的遗愿是将她的牌位立在静禅庵,纵然此生无法同他一起看红梅,只要他捧着她的遗骨,将她葬在那里,她便也知足了。
本是许了她去看红梅,却没有想到,直到她临死前,他也没有陪着她去,只将这所有的遗憾化作他的一缕念想,永远埋在静禅庵的红梅树下。
北唐洵久久站在红梅树下,眼睛里尽是红梅摇曳的影子,心中越发惆怅,清雪,清雪,我终是负了你啊!他这样想着,狠狠得闭紧双眼,阻止自己再悲伤下去。
王元香见到北唐洵还是如此动情,心中越发恨了,安清雪活着的时候,她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