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他笑着贴在她脸颊上,“我运气比别人好。”
“哦?有这种事?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她好奇了。
“就是……”他神秘兮兮瞥了她一眼,确定她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才清了清嗓音说:“就是讨了个好老婆啊。”
她脸红看着他,娇嗔道:“贫嘴。”
“我说的是实话。”他语气坚定说,怕她不相信,还想举起手发誓,是她先一步拉下他的手。
两人继续相拥着,看着窗外星辰,心中的甜蜜不停在扩散。
“我听说了一件事。”他开口,侧首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睡着,才道:“希说你的要求是,事成之后我的命。”
她身体一僵,很意外慕容希会告诉他这种事,于是默默听着。
“放心吧,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一个人。”
她听着他的允诺,虽然不出声,但听进了耳朵里,一字一句记着。
记着他为了让她安心,把命交到她手上,这份情她必定永生牢记,直至尸骨化为灰才忘记。
…………………………
先帝头七这天,沈筠和慕容琛都醒得很早,天边还没露出鱼肚白,周围还很黑。黎明前的黑暗,像是在宣示着什么,看得人心慌。
她给他系上披风,一双手不舍得移开他的衣领,因为要是放下了,他就会转身出去。
看着她虽垂下,但依旧能看出担忧的眸子,他抬手挑起她下巴,让她与他四目相对,“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跟你吃午饭的。”
“好,我等你。”她的手依旧不愿自他胸前移开。
“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为了等我饿肚子,知道吗?”他摸了摸她脑袋说。
“好。”她轻轻点头,目不转睛盯着他。
他无奈叹了口气,“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不舍得走了。”
她收回了眼神,但一副心思还是放在他身上,因为扯着披风的手还没有松开。
见她还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只好抬起双手,包裹住她的微凉的手。那触感令他蹙眉,她嘴里说着他穿得少,自己倒是忘记加衣。
“你也该去做你的事了,我等着你接应呢。”不得已他只好用计划去提醒她。
偷遗诏这事保留了,但要确保偷的人安全,所以他们花了几天时间几个人制定计划。
“好,你小心。”她再次叮嘱。
“知道啦,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毕竟身上的伤口已经够多了。”他笑着指了指自己心脏位置。
他身上的伤好像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他会不会少遭受一点罪呢,也许就这样默默在朝为官,在他王爷的位置上一辈子。
“想什么呢,我开玩笑的。”见她陷入沉思,他抬手掐了掐她脸颊,令她疼一下回过神来,“其实我挺庆幸身上的伤口,因为它见证着我为你做的事,你应该感到高兴。”
她投入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说:“对,我很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
他回抱她,但时间真的不能再拖了,她只能放开他。先帝入葬,他没有赶回来,头七一定不能再出差错,惹人诟病。
最终,是她坚持到门口送他,然后目送他离去。谁也不能保证最后的结果是怎样,所以要珍惜能在一起的时间。
沈筠站在门口的时候,她的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探出脑袋看了看门外的情况,又立刻闪了进去。
安晴偷偷看了会,便立刻往自己的院子赶。回到房间后,在纸上挥手写了几个字,快速扔进信封,接着从角落里,拿出一只黑色鸽子,把信装在鸽子脚上的小竹筒里,扫了眼门口方向,见没人就立刻把鸽子往上抛。
鸽子拍着两个翅膀飞上了天空,而跟随脚步声而来的是宝蝉,安晴明显被吓了一跳。
“你走路没声音,就不会先叫一下是不是!”安晴怒吼,扬手就给了宝蝉一巴掌。
宝蝉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只能硬生生把委屈吞回肚子里。谁叫她只是个下人呢,都是命。
“还不说什么事,想再挨巴掌是不是?”安晴瞪着宝蝉,不喜欢自己的贴身婢女那么鲁莽,看看人家沐歌,被沈筠教得多好,宝蝉就是个木头!
“不是夫人说,只要爷出府了,就过来通知你吗?”宝蝉哽咽着道。
安晴冷冷勾唇,甩了甩打疼的手,“没用的东西!”
宝蝉只能抿唇,安安静静不说话,因为说话只会挨更多的骂,反而不说话,夫人骂得累了,她还会有好果子吃。
她很羡慕沐歌,能被沈筠像姐妹那么对待,要是当初再派一个人去伺候沈筠的时候,她自告奋勇,也许今天她就会跟沐歌平起平坐,不用受这种窝囊气。
“怎么,还不过来扶我?”见宝蝉没有动作,安晴大喊一声。
宝蝉把话咽回肚子,乖乖上前扶住安晴。安晴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嚣张,早晚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天刚露鱼肚白,穿着孝服的官员陆陆续续进入宫门,停在大殿门外的地方,整齐按官职大小排队,眼睛注视着同一个地方。
殿门开启,太子慕容皓身披孝服,手捧祭奠物品,走在官员让出的那条道上,在所有人面前开路,前往先帝黄陵。
队伍浩浩汤汤出发,皇族在前,一品官员紧跟,接下来是等级越黎越低的官员。人们早早就出来,看到队伍就立刻跪下。
天香楼二楼,一扇窗户推开一条缝,一双眼睛看着前进的队伍,抿了抿唇,把窗户阖上,转身望着前面,一身黑衣的几个男人。
“去吧,跟着队伍,没看到信号不许动手,明白了吗?”她盯着眼前的人再次叮嘱。
“是。”为首的黑衣人,在戴上蒙面黑巾之前,大声回答。
沈筠手指往下一动,黑衣人立刻退了出去,不一会就能从对面的屋顶上,看到他们轻功尾随。
看到这里,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另一拨人马走了进来,这些人脚步沉稳有力,一看就是高手。
她侧身,望着带头的那个人,扯了扯嘴角,问:“哥,准备好了吗?”
“随时可以出发。”沈淳回答,他同样是一身黑衣。
按道理来说,发配边疆之人,没有得到圣旨是不可以回来的,但沈淳这次是以虚假人的身份偷偷回来的。这得归功于慕容琛,是他瞒天过海。
“在等一会。”她摆了摆手,示意进来的人坐下。
但没有一个人敢坐下,就连沈淳心中也是记挂着任务。
她看了他们一眼,无奈叹了口气,也不勉强,而是说:“记住这次任务的目的了吗?”
“控制、投降、等待。”沈淳回答得非常言简意赅。
沈筠侧首看了眼窗户外,挥手下令他们行动,然后十几条身影,就在她们面前消失了。
沐歌惊得张大了口,沈筠则依旧冷静。
但她心里很明白,这种冷静是装出来的,其实心里非常担心。不仅担心慕容琛,还有沈淳,以及顾琰。
顾琰的事是后来慕容希告诉她的,可既然顾琰不想让她知道,她只好装作不知道,但担心的人却又增加了一个。
第149章:兄弟情?()
沈筠看着窗外,人们渐渐散去,她盯着的却是队伍离开的方向。如果可以,她也想去为先帝磕个头,但她不方便去,慕容琛也不会允许。
她真的很想给视他如儿子的先帝磕头,感谢他弥补了慕容琛没有父亲的童年。这也许就是爱屋及乌吧。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非常安静,静得让人想逃离,所以特别容易胡思乱想。她没有带沐歌出来,因为要她为自己做点事。
刚一想起沐歌,门突然被用力推开,沐歌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沈筠拧眉,捂着胸口,吁了口气问:“怎么了?”
沐歌大口大口呼吸,稳住呼吸之后,立刻说:“我看见安晴放了鸽子出去!”
沈筠秀眉皱得更紧了,但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因为她留的是沐歌盯着安晴,沐歌又不会飞檐走壁,想拦住在天空飞的鸽子是不可能的。
安晴想传达什么,太子已经不在宫中,她想给谁送信?难道幕后主使她的人,不是太子吗?
沈筠很清楚,要是想瞒过其他人收鸽子,是不能的,那安晴到底给谁送信?
她真的恨不得,立刻飞上天,把安晴放的那只鸽子给抓下来,可惜她不知道飞往的方向啊。
她把手绢递给沐歌擦汗,自己则转身看向窗外,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山,听说先帝之陵就在那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她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山的另一边,长长的队伍走在山路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而他们不远处,有黑色身影在林中穿梭,继续尾随队伍。
不久后,队伍在皇陵停下,然后护卫围在皇陵周围守卫,太子捧着祭品上前摆好,然后叩首上香,礼毕之后皇孙轮流而上,接着才是宰相大臣,官职一直往下。
完成所有祭奠之礼后,法师带着徒弟上前跳祈福舞,撒下一堆堆象征吉祥的东西,接着队伍就可以开始往回走,祭品一律留下。
太子走在前面,慕容希尾随,但他看了眼天色,认为与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放慢了脚步。回去的路上,是他最好的放信号时机,因为没有人会留意他去哪里。
慕容希回首扫了慕容琛一眼,得到他点头之后,才侧身准备退出行走的队伍。可是,他脚步才刚一转向,忽然肩膀一沉。
慕容皓凑了过去,用略带悲伤的语气说:“阿希,等会陪本宫喝一杯。”
阿希?这是多久没这么亲密称呼过了?慕容希嘴角上扬,口中满是苦涩。
太子心狠手辣,未成太子之前,也许两人还有兄弟情分,可坐上太子之位,他已经与兄弟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