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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声,他眉峰蹙起,屋顶的动静似乎频繁了,只是没想到她还没睡下。
“不要吵,有人在屋顶。”他凑近她耳旁,压低声音道。
有人在屋顶?她身体一僵,真的乖乖不动了,可他温热的呼吸时不时吹在她脸上,痒痒地在发烫,心开始不安份起来。
沈筠,你干嘛这么在意啊!她在心里大声呵斥自己。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把听到他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耳朵,用在他口中的屋顶。
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留意屋顶动静,可她耐心听了会,别说有人在上面走了,连脚落在瓦片上的声音都没听到。
“慕容琛,你是不是骗我!”顿时,她怒了。
她忽然大声说话,他没听到脚步声,跟丢了移动方向,只能低头看着护在怀中的她,沉声道:“安静。”
“我觉得你在耍我。”哪里有什么人,风声都没听到,骗她好让他继续抱着吧,对于她这个经常看小说的人来说,这种小伎俩,简直低级!
可她为什么刚才上当了呀。她那个泪流满面啊,说出去多丢人。
“没有。”他肯定否认,“别乱动。”
还别乱动?这下她可不爽了,瞪着他只能模糊看清轮廓的脸,“为了扑上来,你的借口也太烂了!”
扑上去?她想象力真不错。但他却不想迎合她的话,偏偏要反着来,“借口烂又怎么了,反正现在你在我怀里,证明我成功了。”
成功了!这三个字在她脑中炸开,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敢情还有预谋了?如此一来,她也不用客气了。
一掌拍在她胸口,毫不留情,然后说:“我故意的,你能怎么着。”
面对着毫无预警的举动,他只能硬吃了一拳,闷哼一声,但接下来的话让他气得痒痒的,却不能反驳,只能闷闷道:“你谋杀亲夫啊!”
“哼。”她哼了一声,说:“还不放开我,我要睡了。”
“这样睡就行了,反正我不会对你怎样。”他圈紧了她,明摆着不放。
她挣了下,却没能挣开他,只能闷闷窝在他怀里,“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扑过来。”
她的小声嘀咕,两人靠得那么近又怎么可能听不见,他说:“看来你挺期待的,要不要现在就来演示一下?”
“别,千万别乱来。”她大惊失色,下一秒就乖乖不动了。
窝囊就窝囊,她认了,反正又不是非要面子的人。
见她乖乖躺好,他放下了悬着的心,这样一来双方有什么动静,大概就能感觉到了吧。
刚才确实有人在屋顶上,但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想不清什么目的。但能躲过王府紧密的巡逻侍卫,确实有点本事。
他想着想着,就一夜无眠了,可怀中的人却不知何时睡着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他只能无奈叹气,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他顶着一个黑眼圈,她则生着闷气,还故意看也不看他一眼。
“还生气呢。”他摇首低笑,夹起一些糕点放进她碗中。
“你道歉就不生气了。”她也不客气,夹起他夹的糕点就往嘴里放,表情就在说:我吃了你夹的东西,但不代表原谅你。
他沉默不语,吃着早饭,其实也不是他不肯道歉,只是他事出有因,偏偏这个原因还不能告诉她。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人明摆着要耗,但他出门前出声提醒她:“出去小心点,带些侍卫出门,最近长安有些乱。”
有些乱?她差点把口中的食物跟喷出来,自己昨天出去什么事都没有,皇榜前也没人围观,哪来的乱?
她想反驳的,可他已经背对着她走了出去,她只能把话连同早饭一起吞下去。
她故意无视他的话,上街溜达了一圈,回了趟红妆楼,澜依把账本给了她看,盈利不少她很是高兴,却不急把钱拿走,反正欠债那边还没人来催,她想着把这些钱用到别处。
回府的路上,她左眼皮跳得厉害,记得好像是凶的意思,而且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回头去看的时候,压根就没看到鬼祟之人。
她暗骂自己疑神疑鬼,一定是受慕容琛早上离去的叮嘱有关。
傍晚时分,某人准时来到她面前报道,她想轰他出去啊,无奈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她只是一个住客。
他还是像前一天晚上那样,陪她吃饭,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吃完饭。他饭后离开,她沐浴,然后快就寝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她房间里。
“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晚上呆我这里啊?”她不明白。
“兑现说过的话。”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但反观沈筠的脸色,就非常不好了。只能忍气吞声睡觉,她占据一方,他占据一边,两人相安无事,真的只是睡觉,她也觉得神奇。
几天过后,她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她难道魅力不够?还是身材不行?为什么他就真的睡在旁边,毫不动容?
‘啪’!她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王妃,你没事吧?”倒是一旁的沐歌吓坏了,看着脸皮迅速泛红,赶紧去拿冰凉的泉水过来,沾湿布给沈筠捂着。
其实,这也是沈筠教沐歌的,沐歌最近跟在一旁,听到沈筠和慕容宸讨论医书的时候,耳濡目染也学到一些。
可这么安静的日子,注定不会这么一直下去。
长安城到处都是瘟疫的谣言。
第068章:怎么救人像做贼?()
是否真的有瘟疫这件事,沈筠套过慕容琛的话,证实了确有其事,官府正在加强防止疫病扩散的工作。
她觉得自己很背,穿越到这里真是什么都见识过,连瘟疫都来了。
慕容琛发了禁止令,不让她出府,但她总想做点什么,每次经过门口总会看到衣衫褴褛的人经过,他们瘦得皮包骨,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同情心泛滥的她,不理会慕容琛的警告,趁他出府处理疫情的事,她就下命令让厨房的人做了些东西出来派发。
东西一搬出来,免费吃的牌子摆出来,人们闻讯而来,但他们都有序排队,绝不哄抢,粥和包子一度扫空,她也由前面派食物,变成厨房帮工,这些都难不倒她。
下人们本是非常不情愿,因为她增加了不少工作给他们,即便这件事很有意义,他们不说脸上都挂着不悦,可当她陪着他们做这些事,他们就不敢有怨言了。
她真不懂,明明是能帮助别人的事情,他们却做得那么不乐意。难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佛偈他们压根没听过?
人聚集得越来越多,王府的人都忙不过来,只能轮流休息,而沐歌则抢过沈筠的工作,逼着她到一旁休息去。
沈筠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神色无异,有些人却面部泛红,好像在发烧,双眼无神,时不时伴随着咳嗽。
她疑惑皱眉,难道这就是疫病开始的症状?越想越奇怪,她起身走到坐在角落里,抖着手吃东西的老大爷,正把手伸向他,突然被用力扣住。
这用力得她拧眉,抬头看到顾琰在自己面前,“怎么了?”
顾琰没有说话,而是用力一拽,把她带进小巷,左右看了看没人,就冷声道:“同情心太多会给自己带来不幸。”
“怎么,你是怕我展示自己的医术,不能为你所用?”她笑眯眯说,话中可有抱怨的意思。
那是因为这人很不客气,抓住了她的把柄,老拿着她的医术给王府别院的人看病,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是有什么事都找上她。她什么时候成为他的私人专属传唤医生了!
虽然带着埋怨,但她还是跟着他去,每一次他都能摆脱侍卫,把她拉到别院去。她那个气啊。
“想通了?要学以致用?”他反问。
她挣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想太多了你。”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同情心真比别人多?这可不是什么好处啊。”他双臂环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顾总管,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那是你给我的权利管太多啊。”
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想往外走,两人身份不方便待太久,更何况他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扯进来,要是被误会有什么……
忽然,她脑海里浮现一张生气的脸,吓得她赶紧回过神来。
沈筠,你疯了吗,怎么会想起慕容琛,误会什么的,干嘛要他在意!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他说:“沈筠,你想做的事,我可以帮你安排。”
她讶异挑眉,“什么条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眼前这人你认识,他也未必会毫无条件提供给你。
他抿唇笑了笑,就喜欢跟那么聪明的女人说话,她是第一个让他佩服的。
“卖身契。”他笑着道。
“怎么,这风头才过去多久,你就想拿回卖身契,把我踹到一边了?”
“拿卖身契不证明我不帮你。”
“但你有足够的理由离开王府。”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越过她身边,走向巷口,出去之前扬手道:“你可以慢慢考虑,事情我先替你办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这场交易要不要答应,但为了自己的同情心放走顾琰,这得不偿失啊。同一艘船的人,要是一个先上岸,那船上剩下的那个怎么办?
她很认真思考他的要求,可没等自己想出个办法,他已经把人安排好。看着床上痛苦的人,她走了过去,认真检查起来。
等她回到王府,刚一踏入房间,就味道浓重的酸味,沐歌正在扇着炉子里的火,锅中翻腾的白色液体,散发出令人退避三舍的味道。
她摆手扇了扇前面的味道,问:“沐歌,你这是放了多少的量?”
“再加一倍。”沐歌用手绢捂着嘴巴回答。
这疯了吧,看来今天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