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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像春晚这样有巨大社会影响力的“特殊阵地”,难道余二爷就轻易把它放弃掉吗?
这肯定是不行的。
“夏树老师,我只能说,我们讲的类型不一样。”
“你怎么就老是绕不过这弯儿来呢?”夏树有点儿急了眼了,“相声不管是讽刺、还是批判、还是歌颂,它首先应该是搞笑的!”
他已经反复强调过:难道歌颂型相声,就非得像做工作报告一样严肃无趣,就无法加入笑点、无法抖包袱吗?
相声的搞笑主旨和其类型没有任何冲突!
一段相声,如果因为其表现内容而约束其笑点,那只能说明创作者无能、演员无能。
“你的思想不要总这么极端。”夏树说道,“这并不是‘熊掌鱼肉不能兼得’的事,而是完全可以‘两全其美’的。”
到了这个地步,十几台摄像机都开着呢,这段儿辩论也录进去了,孙先亮的节目既然这么有争议,十成十是黄了。
他也不顾这些了,说道:“夏树老师,您说两者可以兼得,那李金航他们的段子呢,讽刺国足是挺好笑的,但是能引人去踢球吗,能鼓励球员更卖命吗?”
既然说到了别的选手,那这段录制肯定是要暂停了。
耳返里传来李雯的声音:“停下!”
这句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声色俱厉,一时间,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树都噤若寒蝉。
摄影师反应非常迅速,立即关掉了摄像机,一时间,观众们议论纷纷起来。
…
“我觉得夏树说得对,相声就是为了搞笑的。”
“但也不能因为搞笑而搞笑,那个叫什么孙先亮的说的也对,春晚还是应该上一些有内涵的节目。”
“内涵,你看春晚还看内涵呀?”
“我不看内涵不意味着别人不看呀。”
…
这倒好,本来争吵的两人没打起来,反而是观众争论开了。
当然,平头老百姓还是多,站在夏树一边的也就更多,觉得相声还是应该回归本来搞笑的面目。
难得的,不是现场导演,而是身为总导演的李雯走上了舞台。
其实,刚才那一段儿评委和选手的争论,还是挺有看点的,但是中伤前面已经晋级的选手,绝对不允许。
她看着孙先亮:“你注意言辞。”
“可是我真的忍不了,反正我的…”
“那就去曲艺协会解决。”
孙先亮脸一黑。
曲艺协会那种地方,可不是看谁的后台硬,人家最会的就是打太极,各打三十大板,然后和稀泥。
到头来,还是他们倒霉,因为李金航上去了,而他们下去了。
可是,李雯又是招惹不起的人物,如果在这儿闹起来,他们一门跟央视就彻底无缘了,所以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然而,就在孙先亮准备低头认错的时候,夏树忽然说话了:“你们还不服,是吗?”
耀武扬威!?
两个人恨得牙痒痒,但是没辙,只能说:“没有,不敢。”
“我知道你们不服。”夏树站起身,从评委席走上了舞台,“我来说一段儿批判型的,你们看看能不能兼得。”
所有人都愣住了。
良久…
孙佐说:“我跟你即兴来一段儿可以,但是要说一整段儿可不行。”
“不用你。”夏树摆手,有点了点严先行,“让他给我捧,本子也不用,吧‘嗯、啊、这、是’说好就成。”
这是要当中打擂了。
严先行脾气也上来了,点点头:“我一定尽力配合您。”
每个字儿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李雯懵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台下,直到现场导演问她要不要摄像的时候,才回了魂。
她犹豫了有十几秒钟,才咬着牙说:“录。”
于是,各机位就绪,一同聚焦到台上。
只见夏树登台,也没穿大褂,只是问后台借了身大红的唐装,显得很喜庆,有过年的氛围。
因为担心他是头一遭,场记赶紧指挥着观众鼓掌,新手这就算是上路了。
夏树就很老成地拱拱手:“谢谢…谢谢各位。”
按理说,这谢完之后,应该是进正题的,严先行却抢了一一句“谢谢”,后面就没话了。
这有点儿要命。
但夏树眼珠一转,立即应对道:“谢谢啊,哎呀,刚才那主持人也挺好。”
这可不敢瞎来,严先行老老实实地说:“董静老师嘛。”
“小伙子真帅。”
所有人都惊了。
夏树这是会现场抓哏,可比刚才孙先亮的那一个厉害多了,跟这样的人表演,严先行会不自觉地配合:“什么眼神这是!?”
“今天是个好日子。”
“除夕。”严先行又开始出题。
“无边春色,海晏河清。”
“哦?”单字儿,意思是继续。
“一年一个样,一岁一天重。”
“嗯(接着来吧,您呐)。”
“唯大英雄能伏虎,是真豪杰自降龙,月圆花好,人寿年丰,学生夏树向我的衣食父母致敬,给您各位拜年了!”
亮真招了。
这一段儿快嘴吐字清楚,不是专业人士根本拿不下来,也就是因为夏树是歌手,气息和吐字是基本功,所以才能如此自如。
严先行也服了:“好,好词儿啊。”
“来来来,让严老师说两句。”夏树斜眼儿。
“我也可以说?”严先行还真没想到。
“过年了,说两句吉祥话儿,应该的。”
严先行也是专业人士,当然张嘴就来:“好好好,我祝愿…”
“等会儿,哪个医院?”
愣住,然后爆笑。
孙佐都快合不拢嘴了,笑得直拍桌子,心说夏树这小子那点都好,就是小心眼,刚刚被对方为难了几下,这就开始现世报了。
而且,报复的特别狠。
严先行也意识到夏树不简单了,必须小心应对,但该捧还得捧,说道:“什么叫哪个医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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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根本不慌()
在一个春晚寓意的节目上咒人家住院,这不是报复是什么?
夏树偏偏装那个不自知的,说道:“你看这人不识逗吧,大过节的,一句话就掉脸儿了!”
严先行知道这货是故意的,就说:“怎么了您?”
“跟您开玩笑呢,智商余额明显不足啊,赶紧找地儿充值去吧。”
有一个包袱。
下面的人接着笑,心说见识到厉害的了,难怪能指导李金航和杜金元,在损人方面,一看就是下过苦工的。
“好嘛,我哪儿买卡去呀?”严先行气道。
“这个场合说话要大气,我教给你啊。”
“用得着嘛,看着啊,我希望国泰民安,五谷丰登,人均…”
“你就希望夏树幸福就完了。”夏树打断了他的贯口,“你很幸福了,我也得幸福啊。”
琢磨着不能咒自己,严先行点了点头:“我还真不错,家里边日子过的也挺好。”
“什么叫幸福。”
“幸,吉而免凶;福,富贵寿考。”
“这么解释太麻烦。”夏树摆摆手,“简单的说,就是人的欲望得到了满足,那就叫幸福。”
“您刚才希望自己幸福,那是没满足啊。”严先行问道。
“我正在通往满足的不归路上。”
“回不来了您这个?”严先行下意识地说出口,这时候才意识到,夏树是人真的,敢拿自己开损、恶搞,绝对是想把这一段儿说好的。
“努力呗,我是个要强的人,其实,我这些年什么都干过,甚至还做过买卖呢!”
“做什么买卖呀?”严先行也认真起来了。”
“我最大的一笔生意是做煤炭,河南平顶山,从那儿弄出煤来,运到山西大同。”
大家第一反应就是,这TM非赔死不可啊!
“好家伙!”严先行摇摇头,“到那儿您就该纳闷了,怎么比自己手里的还便宜啊?”
“就是说嘛!”夏树摆摆手,“我才知道这儿也是产地,赶紧又从大同弄出煤来,运到平顶山。”
于是,夏树的粉丝都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货的地理很不好,地图上就知道这两个产地。
“赔死你!”
“唉,那几年穷的都不行了,睡觉连被和都没有,盖一创可贴。”
“这盖哪啊这个?”
“你管我盖哪儿呢?”夏树说,“春晚不是不能讲黄段子吗?”
这算是开车吗?
所有人想象了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觉得还是很有画面感的,让人不由得…
“别,打住!”严先行赶紧摆摆手。
“盖什么也睡不着觉啊,瞪着眼看着天花板呐。”夏树嘿嘿一笑。
“睡不着,那是失眠了。”
“哎呀,急的我没法儿、没法儿的,睡觉就得数羊,大半夜地嘟囔,一只羊,呼噜…”
睡上啦!?
严先行也没想到还能这样的,自己差点儿都乐乐:“好么,您这就叫缺觉,知道么?”
“我那会儿都想去趟陕西。”
又来了,又是兵马俑那段儿。
严先行眼珠子一转,既然知道后面应该怎么来了,肯定不能配合,就换了个聊法,但是很相近,观众发现不了:“上那干嘛去?”
“扛出俩兵马俑上外边卖了去。”
“您要倒兵马俑?”
“对呀。”
“这可不成,首先来说犯法,再有一个兵马俑人家有数,人家每天晚上都点数。”
“点数”由他说出来了。
夏树急智道:“太高科技了这个。”
“这还高科技啊?”
“对对,半夜人家有值班的,半夜手电筒一照,45号…”
观众:“到!”
危机化解,又绕回来了,严先行不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