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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青岛了!
飞机稳定降落、滑行,头等舱的乘客们有单独通道,四人提前下机。
他们来到停车场时,有一辆白色商务车早就在等着了。
一个和夏树年龄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跳下了车,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柳月脚步踌躇一阵,先把夏树推了进去。
在身位交错的一瞬间,她小声提醒:“一会儿千万别乱说话。”
夏树愕然:“啊?”
“按照我爸的性格,一定是先去见老爷子的,他很严肃,你注意点儿。”
一位耳熟能详的领导嘛…
夏树点点头,果然沉默了一路。
对柳月的家庭背景,他不愿意多提及,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当汽车驶进合山后街,拐入一条胡同的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一栋灰墙、灰瓦,毫不起眼的院落,只有门口站着两名如狼似虎的警卫员,才让人知道这里的不同寻常。
“到了。”柳元基说道,“下车吧。”
“怎么搬到这儿的?”柳月忽然问道。
“你爷爷退休了嘛。”
四人一起走进院子,四面建有房屋,是典型的四合结构。
正房前,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有大概十几平米的一块长方形泥土地,一个老人正弯着腰,用小锄头松土。
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普通的长相、浑浊的眼神、消瘦的身躯,不管是谁,第一眼望见这个老人都不会有特别的感觉。
一名四十多岁的女性,打扮成护士模样,坐在小凳子上,有些茫然失措,见到有人进门,终于长出一口气,迎了上来。
柳元基摆摆手:“我知道。”
他撩起袖子,抢过老人手里的锄头,自己忙活起来,嘴里还埋怨:“爸,你怎么自己动手了!?”
“难道指望你吗?”老人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他虽然是在批评儿子,但眼里明显蕴含着慈祥的笑意。
柳元基本来就没时间侍花弄草,自然不会知道播种时,间距应该是多少这种琐碎的问题,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停手,把那片地搞了一团糟。
“你怎么一回来就糟蹋我的劳动成果?”老人用毛巾擦着手,用脚轻轻跺了下地面。
柳元基当着女儿的面被批评,脸上一阵发热,悻悻然地站起身,说道:“爸,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老人回过头,发现门口还站着两个人,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哪个是自己的宝贝孙女,走过来:“小月回来了。”
“爷爷…”柳月小心翼翼地说道,嘴角牵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位是…哦哦…夏…”
“夏树。”
“对对对,我孙女婿。”
老人边上下大量他一番,也不细问,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别拘束”,算是打过招呼了。
柳元基放下手里的锄头,说道:“爸,我学不会这些,但是小月可以啊。”
老人眼里一亮,也跟着附和:“没错,这丫头自小聪明,肯定能学的又快又好。”
柳月就微笑着摇摇头:“爷爷,我们很想搬回来的,但是工作需要,留在上京更合适。”
老爷子皱皱眉。
他在上京待了很长时间,对那里的雾霾最是清楚,所以退下来之后,放弃了一切待遇,硬是要搬回来。
他点点两个小辈,刚想说什么,柳月的手机忽然响了,《小小》。
她打开一看,是谭袁,想来是发现联系不上,这才一直在打,她赶紧发了个短信过去,没敢接。
老爷子就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喜欢标新立异,就说你们用的移动电话,是,通讯科技的发展,有了移动电话可以方便及时的和亲人朋友联系,但有必要用那些乱七八糟的铃声吗?靡靡之音,靡靡之音啊!”
其时手机音乐就自带那几首,很朴素。
偏生柳月选用的《小小》,是当时夏树唱的时候她录下来的,被爷爷这种老顽固听到,自然觉得有些刺耳。
言瑾和柳元基虽然不常联系女儿,但也知道这首歌里面的故事,便笑起来,没说话。
柳月被父母取笑,脸就红了,瞪着夏树。
后者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爷爷,靡靡之音可不是这样定义的,音乐嘛,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好,都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现在呢,爱情歌曲是很多,但歌颂爱情,寻找爱情是人类的天性,爱情,是很美好的事物。”
柳元基差点儿笑出来。
这世上,哪有人敢跟自家老爷子探讨爱情的,听这小子侃侃而谈,不由得伸大拇指,意思很明显,“你比我牛”。
老头儿皱眉道:“歪理!”
想来不是看夏树身份,顾及他在家人面前的面子,早就将这货赶了出去。
结果,柳月竟然还不满意,又开始连打眼色。
得嘞,堵枪眼吧。
夏树无奈道:“爷爷,我这可不是歪理,四书五经是大雅吧?可是诗经里,超过一半的篇幅是描写爱情的诗句,由此可见,自古至今,年轻人对美好爱情的追求都是不变的,咱们建国初期的革命小说,不也大量描写了革命先烈的红色爱情故事吗?”
老头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儿,却是哈哈笑起来:“你小子,我看,这些歪理也就你们能说的出口。”
夏树在爱情上搅合,就是希望他暂时不要将自己当外人看待,而是从一个长辈的心态来看年轻人。
接下来的谈话会亲近许多,不会引起太大的反感。
谁知道…
“你啊你,爱情至上,得,是承认了吗?”
承认什么?
夏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行了,小月算你们夏家的人,你也算我们柳家的人,去,到祠堂里待两个小时吧。”老爷子挥挥手。
还能这样!?
这是套路的吗!?
夏树上前一步,就要说话,却被柳月拉住。
小妮子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用细若箫管的声音说:“爷爷一说祠堂,那就是认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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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假痛经()
夏树对柳月是无条件的信任,没说话。
果然…
“今天陪我过了生日,在家住一晚,明天就回去吧。”老人说着,又将目光转向柳月,“你也去,陪着他。”
柳月却高兴地说了句“谢谢爷爷”,拉着他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柳元基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爸,你怎么…”
老人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与时俱进嘛,三孔都成旅游景点了,咱们家的祠堂还能大过至圣先师的不成?”
“爸,我说的不是那个。”柳元基叹气,“我就不信,你不想让小月搬回来!”
“雏鹰总有翱翔天际的时候,小月飞得高,我才真开心。”老人笑了,“而且,她都快嫁出去了,这种事自然强迫不来的。”
“那就由他们去好了。”言瑾笑着,目送一对儿璧人进了祠堂。
汉人,是最重衣冠的民族。
在古代儒家伦理中,家族观念深入骨髓,往往,一个村落只生活着同姓氏的一个或几个家族,便建立自己的家庙祭祀祖先。
但是,青岛地价高的恐怖,虽然不能像上京那样用“寸土寸金”来形容,说是“贷款没用”也差不多。
所以,有余裕建这类建筑的家族,非富即贵。
雕像、锥形排布的灵牌…
夏树看着周围的布置,有点儿难以置信,还好这里的采光不错,不然一定挺阴森的。
柳月倒是轻车熟路,在雕像前跪下,对着那位面容英俊、仪表优雅的先祖雕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
这里气氛庄重,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两人不敢当着先人的面胡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
“你也过来。”柳月忽然说道,手指点点身边的蒲团,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爷爷只说让我来,可没说让我跪…”
“过来吧。”小妮子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求肯意味,却有一种让人服从的魔力。
夏树不由得叹口气,走过去,有样学样地跪下:“好吧,我这可是陪你。”
柳月跪在蒲团上,瞥了身边人一眼,没说话。
“不高兴?”夏树问道。
“我只是想着大年初一难得的时间,却在这里浪费了,好可惜。”
“依你怕闷的性子,这种处罚确实比打一顿要来得更狠一些。”
小妮子撇撇嘴,不满地瞪他一眼,伸手捶了捶腰板儿,这才十几分钟呢,竟然就有些累了。
夏树就笑:“咱们都没上过大学,要是有一个军训的经历,准把你这些毛病治好。”
“军训还能治痛经的?”
“噗…咳咳…”夏树差点儿没喷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见柳月跪着的那个蒲团和自己是同款,想来也不怎么厚。
再加上,自家媳妇的体型,他早就摸摸捏捏过了,偏瘦,膝盖上估计没什么肉。
他就伸手抽掉自己的蒲团给她:“垫着吧。”
柳月摆摆手:“怎么能让你跪地板啊,怪凉的。”
“啰嗦个什么劲儿!?”夏树直接将她拉起来,强硬地将自己的蒲团塞在她膝盖下面。
柳月扶着对方的肩膀,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再跪下的时候感觉软了很多,下意识地说:“你真好。”
好人卡么…
夏树嘴角抽了下,岔开话题:“咱爷爷今天过生日啊?”
“他今天说了我才知道的。”柳月摇摇头,“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过农历生日的。”
“要准备礼物吗?”
“礼物?”小妮子脸色立即变了,觉得自己有点儿没心没肺。
夏树却没有深想,只当她是痛经,问道:“很痛吗?”
“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