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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琪尴尬无比,抽出裙子往后退了一步:“我没事,挺好的。”
“这也叫没事?”血往上涌,徐清远明白了什么,嘶哑的朝她吼着,他抓过她的胳膊,“琪琪,你告诉我,是不是那天烫伤的?”
“不是。”洛琪很平静的回答他。不是没看到他眸子里的内疚和心疼,可是,她也忘不掉那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难。
“还不承认,这分明就是烫伤。”徐清远用他仍然缠着绷带的手扯着她就往皮肤科拉,“好,我们去问医生,医生会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琪琪,齐雨薇也被烫伤的,所以你身上的伤骗不了我!”
他边走边大声的喊着,额头的青筋崩起,仿佛生了莫大的气,洛琪固执的甩开他的手:“是烫伤的又怎么样?这是我自找的!因为我惹不起齐雨薇,我只能躲着她。可是,我躲着她,依然有错。没有这些**裸的伤口,我又怎么会明白,我和你根本就不合适!”
徐清远定住,回过头,失神的望着洛琪。
她好像又瘦了,小巧的下巴比从前更尖了,显的那双眼睛愈发的大。虽然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可是依然掩饰不住她的憔悴和苍白。
“琪琪,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他的声音发涩,“可是,那天你为什么不解释?如果你告诉我,你也受伤了,我怎么会……”
“不要说了。”洛琪打断他,眼睛发酸,她抬起眸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清远,我有点累。”
是的,累。一段从青梅竹马开始,她期待守护了十几年的爱情,看着它由甜蜜到心伤,再到今天的伤痕累累,洛琪感到说不出的疲惫。
就像一段马拉松的长跑,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往前跑,却在临近终点时,摔断了腿,与目标失之交臂,那种筋疲力尽却一无所得的失落和绝望感,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好,我不说了。你跟我走,我们去看医生。从现在开始,你的人生,由我接手,我绝不会再看到你受半点委屈。”徐清远执意的上前又要挽她的手,洛琪却又是疏离的一躲,向后退了一步。
“你……”徐清远眸子一痛,不解的看着洛琪,随即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草绿色的淑女款长裙,一字领荷叶边的设计,很衬她的少女气质,虽然沾了星星点点的油漆看着有些狼狈,可是光看质地也知道,那不是件普通的衣服,“valentino的当季新款,琪琪,你身上的衣服不便宜吧?是不是他给你买的?”
理解了徐清远的意思,洛琪心中一绞,又向后退了一步。
“好,琪琪。”他举起双手,一副要妥协的架势:“我反复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我爱你,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洛琪心头一震,差一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咬了咬唇,她试图解释:“清远,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去借钱……”
“别再提那天晚上!”徐清远狼狈的挥挥手阻止她说下去,无奈而又咬牙切齿的说:“就当是我疏忽了你,你给我的惩罚。可是,琪琪,下次想让我嫉妒,不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好吗?本来我爸妈对我们的婚事就有意见,我一直在想办法,可你和那个姓楚的不清不楚,你让我怎么替你说话?”
听了前半段,刚刚有所动容,这后半段又让洛琪一口气堵在胸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澄澈的眸紧盯在他的脸上,就像在重新认识他。
为什么,他总是指责她,怨恨她,却从来不问问,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说伤害,她也是伤的最重的那个人!
徐清远被她这种眼光看的很别扭,可毕竟还是心疼她,俯身就要抱她却就医。
“洛琪,你在那里干什么?”楚天佑包扎完伤口,从诊疗室出来。
洛琪浑身一震,推开徐清远的手,转过身。
怕她等的太久,手上的绷带还没系好就出来了。此刻,楚天佑正把绷带的一头咬在口中,努力的用牙齿和手打着结,看到和洛琪站在一起的徐清远,他松开了口。
“过来!”站定在那里,他倨傲的命令。
(35)以死要挟()
“你要等的人就是他?”徐清远愕然望着楚天佑,垂在身侧的手指节青白。
本来还存了幻想,以为洛琪来医院是为了看他,或者至少是想偷偷看一看他。可是楚天佑的出现,毁灭了他仅存的一点残念。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没看到我绷带没系好吗?”见洛琪站着不动,楚天佑又加重了语气。
两个男人,一个双目赤红,嫉妒的要滴出血来;另一个神色清傲,眸底平静如幽深的寒潭。
只在气势上,徐清远就输了。
“对不起……我该走了。”洛琪咬了咬唇,略微欠身,向楚天佑走过去。不是诚心要给徐清远难堪,更不想做无谓的解释。楚天佑的伤是为她受的,情理上,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发梢轻擦过徐清远的面颊,她清甜的馨香让他禁不住伸出手,可是抓住的,却只有她的余温,还有脸颊嘲讽的痛感,眼睁睁看着那个清丽身影在他的视线中走向另一个男人,心中一个地方轰然倒塌。
“系好了。”不敢看楚天佑阴鸷的脸,洛琪小心翼翼替他系了个活结。
“嗯。”楚天佑满意的点点头,抬起手看了看那个被她系的很漂亮的蝴蝶结,唇边绽开潋滟的微笑,“走吧。”
长臂一揽,把洛琪搂了过来,洛琪不安的挣了挣,却无法挣开,只能由着他拖着往前走。
经过徐清远身边时,楚天佑停住,从口袋中拿出一块被血染的殷红的手帕,往他面前一丢:“这个还给你。”
徐清远没接,手帕飘落下来,落在他只穿了拖鞋的脚面上。手帕污渍不堪,上面娟秀文雅的八个字灼痛了他的眼睛:云淡风清,宁静致远。
“楚天佑……你干什么?”当众被这个恶魔揭穿她过往的小心思,洛琪脸刷的红透,她还想捡起那块手帕,被楚天佑又是蛮横的一夹,塞进了电梯。
身后,徐清远捡起手帕,眸底烈焰熊熊,把它揉成了团,
从前,在她的宿舍,他发现过她绣带有他名字的手帕,他一直以为她会送给他,所以,他一直等待着,从未揭穿过她。可是……如今,她却把它当成了替别人止血包扎的工具,任他的名字淹没在肮脏的血渍中。
徐清远突然像疯了似的,去按电梯的按钮,电梯的指示灯已经显示到了一楼,他等不及,拔腿冲到楼梯口,把迎面走来的齐雨薇撞了个趄趔都没有停下来。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冲到楼下时,楚天佑已经开着他的限量版宾利载着洛琪扬长而去。
跑的太急,脑袋有点缺氧,徐清远手撑在大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清远,你不好好在医院养病,在这里干什么?还有你这一头的汗……”奥迪车门打开,雍容华贵的徐妈妈从车里下来,拿出纸巾就要替他擦汗,身后的佣人手中还拿着她为儿子炖好的补品。
“妈,你们先上去,我去去就来!”徐清远拉开车门就坐上了副驾驶,命令司机:“开车!”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洛琪追回来!
“唉……”徐妈妈脸一沉,在他关上车门前,扳住了车门:“你去哪里?医生有命令,住院期间,你哪里也不准去!何况,一会儿你齐伯伯还要亲自来看你。”
徐清远咬了咬牙,继续命令:“赶紧开车!”
可是有徐妈妈在场,徐家的司机怎么敢真的开车,为难的看着徐妈妈,向她求饶。
“清远!”徐妈妈冲司机和身后的佣人摆摆手,两个人会意的离开,她依然扒着车门,厉声说:“又去追洛琪那个丫头是吗?你看看你身上的伤,还嫌她害你害的不够?刚才我看到她了,她不是跟那个楚天佑走了吗?看两人关系亲密的很呢!”
“妈,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当她傻吗?她多会攀高枝,不然,怎么会背着你和楚天佑搞在一起?清远,你别傻了!我明白你和她从小到大的情谊,可现实是现实,你再和她继续,她会害死你的!”
“妈,只怕我没有被她害死,就被你们逼死了!我再说一遍,你们愿意违背和洛叔叔的约定是你们的事,我是男人,我必须遵守我的承诺!”徐清远下了狠心,怦的关上车门,移到驾驶员的位置,启动了引擎。
可是,令他惊呆的是,徐妈妈竟然不顾危险,挡在了他的车前。
“清远,你非要一意孤行也行,那就从我身上压过去吧!”
徐妈妈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决绝,刚踩上油门的徐清远蓦的松开了脚,气恼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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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佑重新把洛琪送回她就诊的医院,下车亲自帮她打开车门,他俯身欲将她抱下来。
“楚天佑,你是故意的!”洛琪向后一缩,拒绝他的好意。
从去那家医院就诊到后来对徐清远的羞辱,这一切都是他的有意为之。
“就算是吧。”他倒够担白,一点也没掩饰,自负的环抱双臂:“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显然,我又赢了!”
“无耻!”她气咻咻的下车,狠狠摔上车门,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恨死他这副拿女人当战利品的阴险嘴脸,自从遇到他,她的生活就开始一团糟。
楚天佑也不再献殷勤,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她。
“楚天佑,你把我骗到张启山家到底什么意思?就为了看到我被他们一家人羞辱吗?”洛琪突然站定,气极败坏的质问他。
楚天佑眯起那双危险的眸子,靠近,端过她俏丽却紧绷的小脸:“女人,偶尔长几根刺,那是玫瑰。刺太多了,那就是刺猬!一点也不可爱!”
把她的脸往一侧狠狠一甩,他气宇轩昂向前走去。
他讨厌她一身的刺,如果是对所有人也就算了。可她看徐清远的目光,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