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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三秒……洛琪彻底愣住了。
接着,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这家伙是装的,他在骗她!
“楚天佑,你骗我!”欺骗加羞辱,怒火如同火山在她的心底升腾,她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手腕到手肘处多处划伤,火辣辣的疼,那是她把手伸进来时被碎玻璃割伤的。可是再疼,也比不上此刻她的心疼。
在她怒不可遏的注视下,楚天佑终于止住笑,他抽出一张纸巾胡乱的擦干额头的血。
那只是一点小伤,撞上去的力度他控制的很好。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还在不在乎他。
“琪琪,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如果我不这样逼你,是不是你永远都要这样嘴硬下去?”他捧住她的脸,胡乱的吻着,伸手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不要离开我,琪琪,我们以后好好的,不要再彼此伤害了好不好?”他大手紧叩在她的背上,要把她吸入自己的身体中一样。
可是那个娇小的身体如此僵硬,完全不复刚才的温暖。楚天佑只是松动了一下,就被洛琪毫不留情的推开。
“楚天佑,我恨你!永远都不要再奢望我的原谅!”推开残破的车门,洛琪踩着一地碎玻璃气冲冲向反方向走去。
刚一转身,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楚天佑在后面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就像听不见一样,逃也似的钻进刚才那辆出租车。
“师傅,快走,越快越好!”她带着哭腔命令司机,司机不明状况,见她伤心成这样,也不敢多问,依言将车驶向黑暗深处。
受伤的胳膊,一跳一跳出的疼,洛琪浑然不觉,只顾着掉眼泪。
刚才楚天佑实在太过份了,他还嫌她不够累,嫌她不够难受吗?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只在乎自己要什么,为达目的使出各种诡计,却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从婚礼到妈妈去世,这些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爸爸的压力,朋友的误解,飞短流长的流言,和各种异样的目光……每当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放弃一切和妈妈一起离去。
可是她不能,她还没有替妈妈报仇,她还没有搞清楚里面的真相,她还没有替爸爸洗脱冤情,她还没有做一个合格的妈妈,那么多事等着她一件件去完成,所以,她不能妥协。
“小姐,你还没说你这是到底要去哪里?”车子开到市区,出租车司机又小心翼翼的提醒洛琪。
洛琪吸吸鼻子,抬起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想了想说:“去最近的医院。”
袖子撸下来,遮住胳膊上的划伤,她又翻出手机,犹豫着拨给楚天佑别墅的座机。
电话接通后一直响了很久才被张阿婆接起,因为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那声音既困倦又不耐烦:“谁呀?”
“楚天佑在家门口把自己撞伤了,我不知道他回去没有,如果回去了,你给他找点药把伤口处理一下。”
“什么?少爷又被你弄伤了?”张阿婆声音马上提高了几个高度:“姓洛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楚家到底欠你什么,想报复你冲我这个老太婆来……”
“是琪琪的电话吗?”电话里传来开门声,接着楚天佑的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琪琪,你在哪里?对不起……”
可是没等楚天佑说下去,已经传来电话挂断的滴滴声。楚天佑望着衣襟上被血染红的一角,悔恨不已,一拳砸在电话上。
刚才车内光线太暗,他竟然没注意洛琪也受伤了。怪不得刚才她那么生气,本来只想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事情又弄严重了。
楚天佑看了一眼座机上留的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又拨了回去。
此时张阿婆已经拿了纱布和碘酒过来,忙不迭就要给楚天佑消毒。电话通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已经提示关机,楚天佑心乱如麻,挥手拨开张阿婆的手,拿起衣服就朝夜色里冲。
不行,他今晚必须见到她……
*
出租车把洛琪载往的医院正是楚晨所在的医院。进去时洛琪还犹豫了一下,想她要不要麻烦楚晨,正挂号时,一个楚晨的同事认出了她。
今天恰好楚晨值班,很快,楚晨就从办公室赶了过来。
看到一手举着零钱,一手举着胳膊惨兮兮的洛琪,楚晨二话没说,拉着她就往办公室冲。
镊子,碘酒,消炎药,绷带,麻药,一切准备就绪后,楚晨拿起她受伤的那只胳膊。
“要拿麻药吗?”洛琪见他举起了针管,紧张的向后抽着胳膊。
“里面有玻璃碎片,不打麻药怎么取出来?”楚晨的针管说着就要朝她胳膊上招呼。
“不行!不行!”洛琪断然拒绝,抗拒的站起来把手藏到身后,“你忘了,我怀孕了,不能随便用药,还有那个碘酒也不能用。”
“……”楚晨抿紧了唇。这个时候了,她还想那么多。
“算了,你就用清水给我冲一下,然后把玻璃挑出来就行了。”她像个医生,自作主张的替楚晨想好了方案。
“你确定?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洛琪笃定的点头,见楚晨脸阴沉沉的,似乎气的不行,又妥协道:“不然就用酒精消下毒好了。”
“洛琪!”
“好了,好了。就点皮外伤,要不是出租车师傅太热心,我都想回家自己处理了。”洛琪浑不在意的说,终于肯坐下来把胳膊伸到楚晨面前。
楚晨握着她伤口斑驳的胳膊,心疼的直皱眉:“说,这次又是怎么搞的?”
自从认识了她,大大小小的伤他不知道替她处理过多少次了。就算她待见他,也不用用这种方式和他约会吧。
“我乘坐的出租车被撞了一下,我无辜的挂了点彩。”洛琪吐吐舌头,撒了个谎。
“那肇事的车主呢?为什么没送你过来?”
(12)奇怪的梦()
“呃……”洛琪挠挠头:“就一点小伤而已,干吗麻烦人家。放心,赔偿款我已经要到了!”
鬼才信她的话!楚晨小声嘟囔着,刚拿起的碘酒换成了酒精,只是对着那如玉般的胳膊,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你确定不打麻药?”
洛琪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打,不打。”
怪不得别人都说妈妈是最伟大的,现在看着洛琪,楚晨终于相信了这句话。
怕弄疼她,他尽量很小心的把镊子探进她的皮肤里,可是尖锐的利器碰到娇嫩的皮肉,她还是疼的大汗淋漓。
另一只手几乎要抠进肉里,每一秒都过的如此艰难,洛琪咬紧了牙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想让这痛苦的煎熬快一点过去。
旁边的器皿盒里,摆放着一块块染着她血液的玻璃碎片,每夹出一块,楚晨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一层。他想说点什么高兴的事让她转移下注意力,可是因为太紧张,他也出了一头的汗,竟然什么都想不出来。
好不容易处理完碎片,楚晨和洛琪都长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他爱怜的拿纸巾帮洛琪擦着汗,她的嘴唇又红又肿,已经被她咬破了。
洛琪笑的很牵强,连“没事”两个字都说的有气无力。
“还说没事。我要用酒精消毒了,你忍着点。”
她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是等楚晨把酒精倾倒在她的伤口上,她嘶的叫出声,暗骂,原来更痛的还在后面。
既然前面都忍过了,也不差后面这最后的痛了。她衣服的一角都快被她抓烂的时候,这该死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等到一圈圈的缠好绷带,洛琪举着胳膊看了看,全身为之一松,好像刚才那些疼痛都是浮云。
她得意的笑了笑:“我说什么了,不打麻药也没问题吧?你看我有没有做刘胡兰的潜质?”
“你呀!”楚晨摇头叹息,又气又恨,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他起身为她倒了一杯葡萄糖:“你先把这个喝了,然后在我这里休息一下,等我查一遍房就送你回家。”
洛琪点点头,对楚晨的安排非常受用。这一晚上,她要累死了。再加上流血流汗的,体力早就耗的差不多了。
只是楚晨门还没出去,办公室外就传来楚天佑急促的敲门声:“小晨你在吗?琪琪有没有来找过你?”
楚晨和洛琪对视了一眼,洛琪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一头钻进他里面的休息室,关上门之前还探出头朝楚晨摇摇手,示意他不要说出去。
休息室的门才关上,楚天佑就自己推门进来了。洛琪吓了一跳,背靠在背后面,半天都没敢动。
楚天佑走的很急,胸口一起一伏的,进来就一把按住楚晨的肩膀:“琪琪呢?她是不是来找过你?”
楚天佑的额头也裂开了一个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就连外套上也是狼狈不堪,这两个人都这副模样,楚晨瞬间明白了七七八八。
眼角的余光朝休息室瞟了一眼,他没好气的说:“没来。她为什么要来找我?”
“没来?”这里是离他别墅最近的医院,她家里没回,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医院,楚天佑紧蹙了眉。
“没来我这里不是很正常吗?你不是也不希望我们见面。”楚晨睨着他额角的伤口,“倒是你,怎么越来越喜欢挂彩了?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说着他已经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碘酒。
“我不碍事。”楚天佑烦燥的拨开他的手,心思早就飘了出去。
她没去医院,没回家,还能去哪里呢?
视线落在几米之隔的里面的休息室,楚天佑犹豫了一瞬,突然走向那扇门。
“大哥!”楚晨紧张的叫住他,他的脸沉了沉,“你想干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在我的私人空间里藏了你的女人?我的大嫂?”
他都这样说了,楚天佑再闯进去就显的很无礼。他停下脚步,又不甘心的看了那扇门一眼。
“算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