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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将手放在北灿红肿的脸上,没过一会儿瘀伤就消退不见,如法炮制地,柳夏又处理了他其他被边台毫不留情痛殴的伤痕。
“田时呢?”北灿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默默地问。
“打晕送回去了。”柳夏配合地低声回答。
北灿颔首,思索着明天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听见那番话的田时。
“手。”柳夏突然说,北灿一愣,他不记得手上有伤。
“你意识不清的时候当然不记得了,”柳夏拉过北灿的手,果然上面都是新鲜的撕伤,“你那时候怕伤害那两个女孩,用自己指甲划伤想要保持清醒吧。”
北灿面色低沉,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整齐,说明不是刀伤,听柳夏的话,那的确像是他自己做出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边台告诉我的。他注意到你的手臂碰到消毒水会条件反射地缩回,说明有伤口。”柳夏双手握住北灿的手臂,暖意从七零八乱的伤口涌入,让北灿的心里好受了点。
“没想到你是个那么温柔的人。”
北灿猛然抬头,撞进柳夏的眼里,他从那只黑夜般的眼睛里看见自己错愕的表情。
柳夏似乎有点用力过猛,对于北灿来说有些炙烫的温度从手臂流入心底。
第十六章 住处()
第十六章住处
边台照着略显少女气息的梳妆镜,悉心打理他引以为傲的皮肤,雷铭则坐得离柳夏北灿二人远远的,仿佛他们有什么传染病似的。偌大的酒吧除了柳北二人的细细碎语,只剩下边台时不时响起的不满的咋舌声。总觉得那边疗伤的二人气氛微妙的诡异,所以雷铭自然地选择之前表现突出的边台聊天。
“你叫边台?”雷铭脸上带着商业微笑进行开场白,他长相虽然不算惊为天人,但五官凑在一起却让人看着舒心,他还在世的时候,可以自豪地说男女老少没人能抵挡住他清爽一笑。
可这一招放在护肤心切的边台身上却没什么效用,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边说边不停地转换着脸上的角度,看看哪里还有死角没有照顾到,毕竟尸体的病一犯起来就是全身性的。
“呃我才死没多久,可以问问你一些问题吗?”感到有些尴尬,但这不能打击到雷铭的信心,他放弃了以前聊天惯用的花招,单刀直入。
听见这句话,边台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二人,不屑一哼,颔首算是同意了。
“你不是人吧?”这句话问得颇有歧义。雷铭以前不火不是没有理由的,每次他都能用令人叹息的情智商得罪同一片场的其他同僚,久而久之业界风评也就不那么好,即使本人没有那个自觉。
而本来脾气就爆的边台挑了挑眉,给那张颜色不太好看的脸带上了点威慑力,他移开放在镜子上的目光,看了眼坐姿乖巧的雷铭,就只这么一看,那双眼里的狠戾就让生活在温室里的雷铭发憷。
“不是,是鬼附身在了体质适合的尸体上。”虽然柳夏说过尸体的脑子都不怎么好使,但边台不愧是在老狐狸旁边待了那么些年的尸体,为了和黑心老板抗衡,不得不让头脑变得聪明点,所以从之前他的表现就能猜出雷铭为什么要这么问,既然是同类,以后还可能是同事,边台也不隐瞒,如实相告。
“哦,那那个叫北灿的呢?”如果说雷铭对边台的名字还有点记不牢靠,那对于北灿他简直可以把那个名字刻在骨子里,从一开始北灿无意识地震退他到最后北灿突然丧失理智般的破坏,每一个瞬间北灿身上散发出压迫力十足的气势都足以让雷铭瑟瑟发抖。
“他啊,”边台放下那瓶不知名的保养品,又拿起旁边的另外一瓶,“他是特别的,能以人类的身份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
“真好啊。”雷铭不自觉赞叹出声,虽说他是被鬼怪害死的,但敞开了说他还是死了,不能在现世暴露于众人的视野里,不像他,死了还能重新“复活”。
“哧——”边台突然嗤笑出声,用一副“无知真好”的表情看着他:“如果这个‘好’会让你丧命,你还觉得好吗?”
深不可测的话让雷铭觉得一头雾水:“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边台又拿起一个雷铭从没见过的新工具给脸上保养:“知道太多,死得越快。”说完,他快快地扫好脸上的粉,“啪”地合起镜子,站起身往门外走出去:“我去找个这几天养伤的地方。”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座的三人都可以听见,柳夏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北灿默不作声,直到店门关上铃铛作响,他才问:“他在下界没有住所的话,平常都是在哪里过夜的?”
柳夏手握那枚戒指,不慌不忙地输送灵力,唇边的笑意神秘莫测:“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已经成年了。”北灿再次郁闷地强调这件事。
…
田时从睡梦中清醒后,大脑一阵刺痛,像有人把他的脑袋当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插上无数根绣花针。
奇怪,他不应该在医务室吗?
他用手肘支撑上半身坐起来,环顾四周,借着月光,他怎么看都是他的卧室。
难道之前做了个奇怪的梦,可是头上的痛感那么真实,不应该啊。
田时晃了晃脑袋,翻身去抓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晚上九点,吓得他头瞬间不疼了,猛然翻身起来,去拉书桌旁的窗帘,果然,外面除了零星昏暗的路灯,一片漆黑。
记忆出现了断片,使得他隐隐充满了不安感,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
他惴惴不安地走到门边,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光亮从缝隙中渗透进来,晃得他眼睛疼,还没看清客厅里有没有人就听见他妈咋咋呼呼的声音:“田时,你起来了,感觉好点了吗?”
他妈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从沙发上站起来,满面担心地迎上去。
“嗯,我怎么了?”适应光亮后,田时挠挠后脑勺,看着他妈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爸。
“你同学说你睡眠不足,在学校的树林里晕过去了,医生看了说有点低血糖,吓死我们了。”田时妈妈心疼地看着自家儿子纸一样白的脸,后悔着这段日子光操心田姝,没有好好顾到这孩子。
“你压力也别太大,身体好比什么都强。”田时爸爸也适时地附和一句,本以为他儿子小时候那么皮,基本不会有身体问题,结果没想到岁月催人老,他以前活蹦乱跳的儿子也有晕倒在地的一天。
“嗯。”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田时只能蒙蒙地点头,被爸妈这么一说,他似乎更为肯定确有其事,只是他晕就晕,为什么会晕在树林里面,如果他去树林,十有八九是要逃课的,不会是逃课途中突然晕倒,如果他顺利地逃了课,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总觉得发生了很重要的事,可偏偏却想不起来。
“饿了吗,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看见自家儿子困惑的样子,田时妈妈只觉得他是病恹恹的,心中一阵肉疼,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还是懂事的乖儿子。
“不用,我不觉得饿。”田时看了眼母亲,再看眼父亲,打散了脑中荒诞的画面,大概真的是做了奇怪的梦:“我再回去躺躺吧。”
“嗯,有什么想要的和我说。”田时点头,摇晃着身子关上门,回到漆黑的卧室,身心疲惫地倒在床上,心中发笑,他居然会梦见北灿想要杀他,就算彗星撞地球了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吧,他们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虽然北灿那个人呢平时冷冰冰的,可还是很在意他们兄妹,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这些日常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情节呢。
左手手臂挡在他的眼前,突然,他感觉身边投射进来的月光不太对劲,拿开手臂,一张帅脸突然出现在他视线内,那是他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都最不想看到的脸,房间里忽然出现一个外人,他理所当然地惊叫出声:“边台?”
…
目送完边台出门,雷铭彻底尴尬地坐在原地,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只能干巴巴地聊天打破沉寂的气氛:“对了,店长您怎么称呼?”
“不用那么客气,”柳夏将戒指给北灿,转头望向微远的雷铭,“叫我柳夏就好,柳树的柳,夏天的夏,刚才边台你认识了,这位也是你之后的同事,北灿。”
当北灿放好戒指,望向这位大明星的时候,雷铭抿了抿嘴,干笑几声,朝他礼节性地点点头。
“和边台一样,我不会给你提供住所,你必须自己去找。”柳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雷铭的苦瓜脸打断了,失笑继续说:“我有认识的人,你可以去找他,之后我会详细和你介绍一下这里。”柳夏说着话,发觉北灿有想走的意识,示意雷铭稍等一下,转头对北灿低语:“我过几天要去市图书馆查点东西,你要一起吗?”
北灿回过脸:“查什么。”
“那个女孩还没有彻底地消失,我们之前都只是把她击退,而且雷铭的死肯定和她有关,有一就有二,必须根除,不然阴阳失衡,‘那些东西’不知道会有什么举动。”
北灿思考片刻,点点头,又看了眼那个被无辜卷入的可怜虫,既然他那么怕他,北灿也不想继续待下去,答应以后就和他们道了别。
而在他们说话期间,雷铭乖乖地默不作声,纵使他们声音再小,他也可以听见一些,等知道北灿彻底走了以后,他才开腔:“该不会每个死掉的人都要到你这报道吧?”
“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开店的。”
“对了,谢谢你之前救了我,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之前他是慌了神才对柳夏百依百顺,可现在细细想来,柳夏和他非亲非故,难道真的是那么好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雇那两个人在我这里工作吗?”柳夏文不对题。
雷铭摇摇头。
“因为他们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