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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友情爱恋和妒火混合发酵变质,让她潜伏已久的占有欲突然满溢出来。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吧”
她没有理会吕梓晗的哭喊,只是回到卧室,将戴在她尸体的手腕上的手链取下来,那是她某个生日时,吕梓晗亲手做并且送给她的,她视若珍宝。
现在,你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沾满鲜血的手链顺应了主人的意志,宛若铁荆棘般牢牢捆缚住那可怜的亡灵,将她据为己有。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变质的占有欲促使着她,完成了对案发现场的布置,身体擅自行动,她只能听见肉/体被撕碎割裂和鲜血汨汨流出的声音。
可这一切都毁了,毁在了吕梓晗对她吼出的那句话,一瞬间,她存在于世的意义通通被抹消干净,一点不剩。
不被理解的愤怒令她孤注一掷,既然得不到,就把你我的世界全部毁坏。
这么想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命令被吸纳进手链的所有怨灵脱了缰绳,肆无忌惮地游走在这个小小的腐坏空间,整栋楼房摇摇欲坠。
“轰,”造成一声巨响的,不是那两个兵刃相向的人,也不是没有意识的北灿。
一个巨大的黑色柱状物从楼板底下贯穿至天花板,那是比手链里任何一个怨灵还要漆黑的物质,仿佛将世界上最黑的颜料捣碎混合而成,上面浮现出无数双眼睛,无论是哪一个让人看了都无法入眠。
黑色物质突然散出点点颗粒,却又在空气中凝结成刃,不容分说地朝两人刺去,另一方,又伸出了柔软枝条般的触手将北灿的腰身裹了一圈,朝窗口生长,似乎想要将北灿带离此处,忽然,触手一脱力,将北灿从二楼抛下。
“吕梓晗”在用怨灵躲避着利刃的刺杀时,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样被带走,冷哼一声,突然看见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原主被杀气腾腾的利刃追赶,毫不犹豫地就腾空一踩怨灵,跳到她的身边:“回来!”
“我不!”吕梓晗被刚才滚落下来的垃圾一绊,身体歪斜就要倒地,可还没碰到地面就被“吕梓晗”提住了手臂。
“我就算被别人杀死,也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了!”被某个人操纵的匕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听她们闲聊,速度越来越快,分裂着要取她们性命。
“吕梓晗”只能瞪着双眼,一手紧扣着她不愿放开的手臂,一手指使着怨灵在她们面前形成一堵墙以此抵挡天罗地网般的攻击。
“咻——噗。”清脆利落的刺进肉体声,那些由利刃化为箭矢的怨念没有悬念地穿过了那堵看似密不透风的墙。
“吕梓晗”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但依附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却正在被什么剥离出来。
“你怎么了?”感觉到紧握自己手臂的手突然一松,吕梓晗望着她。
仿佛被抽筋剥皮般,她完全不敌这样强劲的力道,痛苦呻/吟着跪坐下来,不停地挠着心口,想要让这游窜浑身的力气停下来,就算这样,她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
“喂”关心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吕梓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们身后偷袭,穿透了她曾经心脏安放的位置。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力量,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这些力量陪伴下生活,她被这些怨气滋养着,在手链里苟且偷生,能够命令这些灵魂对她进行攻击的,也就只有
“我不是说了吗,”她强忍痛楚,回身用双臂搂住灵力流失的吕梓晗,“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是死在我手里。”她贴着吕梓晗的耳畔,用气音呢喃低语。
“如你们所愿。”清亮得和这副悲惨光景格格不入的声音在某个地方响起,与此同时,是楼房被捣毁坍塌的轰鸣。
烟尘再次肆无忌惮地向上飞扬,那个身着棕黑风衣的人站在倒塌的楼房面前,跟前有一道几不可察的薄膜抵挡烟雾的侵袭,而他手上抱着的,是奄奄一息的北灿。
是他穿透了楼板,使这栋危房变得不堪一击,也是他将北灿扔出那里,在底下接住了他。
森然阴凉的雾气从塌下的楼房里飞出,回到柳夏的身体里,还带回来了“叮铃”一声掉落在北灿身上的戒指和手链,它们早已色泽尽失,戒指甚至还有点开裂。
“居然自己跑出来了,要怎么惩罚你呢。”柳夏自言自语着,语气虽然轻松调笑,可那只凝视着北灿的眼睛却看不到任何光点,纯色虹膜倒映着北灿透明得快要看不见的面容。
原本静静躺在北灿身上的戒指似乎被吓到了,抽搐几下,自觉地从北灿身上滚进他的风衣口袋,而那个手链仍然巍然不动,除了它上面早已干涸的血迹,和普通的手作手链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柳夏不缺这个东西,但它浸淫怨气多年,可以自如地存放被驯服的灵魂,多一件也不会嫌弃。
“滴答,”黑血从柳夏从头发遮住的眼窝中蜿蜒而下,流至下颚,滴落坠空,缓缓穿过北灿的身体,滴在他自己的手上。
居然已经那么虚弱了。
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他就要一睡不醒了。
柳夏的眉头越来越紧,没有多余的动作转身踩着枯草离开这里。
凉风拂过,却再也没有楼房发出的呜鸣,只有被踩倒的细草发出的微弱摩挲声,和着焦黑破碎的残垣,伫立在无星墨黑的夜空中。
第二十五章 出柜和被出柜()
第二十五章出柜和被出柜
北灿承认,虽然他体质没有同龄男生那么好,可不也至于平均每天昏倒一次,但自从他的人生轨迹变得一团麻乱后,他掌控自己意识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恍惚听见了一点声响,两个几乎完全一样的女声的争执,空虚脆弱的身体突然被什么填满,变得充实而有力,当然,这些他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因为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
“你在干什么?”
北灿睁开眼后,发觉自己正被什么大型犬科动物从后面抱在怀里,更让他不适的是,他可耻的记忆力告诉他这个硌人骨头的怀抱是柳夏的。
“救你。”
柳夏和他躺倒在酒吧卧室的单人床上,床垫很软也很舒适,可北灿现在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怎么救?”
柳夏在他身后动了动,抱累了想要重新调整姿势,双臂从后背覆住北灿的臂膀,交叠在小腹,他一动触碰到侧腰,北灿就下意识地收紧了下腹,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痒也忍着。”柳夏的语气和平常差了很多,如果说平常他喜欢说商讨性的问句,他现在就只说命令般的祈使句,看起来他心情很糟。
北灿猛地睁大双眼,似乎想到是什么让他声色低沉:那枚戒指。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被“吕梓晗”踩碎胫骨的那里,而那枚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物就被他扔在了那栋破房子里。
在北灿冥思的时候,柳夏加大力道往他侧腰处靠,痒得他一不小心笑出声来,结果换来的是某个人在侧腰狠狠的一捏,瘙痒中带着点痛楚的感觉蹿袭上他的大脑,北灿想要用手捂住嘴,无奈双臂都在柳夏的桎梏之下,只能颤抖着身体憋着笑意。
“笑?知道自己闯多大祸了吗?”虽然北灿被逼着笑得看起来很开心,可柳夏的声音却阴沉得让人听不出一点喜悦的情绪。
“咳咳”北灿清咳几声,控制好了笑意,扭过头去,鼻尖不经意蹭到了柳夏的胸口。柳夏还是穿着那套风衣,当时北灿的情况不容怠慢,他连换回休闲装的时间都没有。一股馨香扑鼻的味道灌入北灿的鼻腔,他常年窝在男生比例突出的理科班,一到夏天进教室就是浓浓的男性汗味,虽然他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可身上味道那么好闻的男性,他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这个香味他似乎在哪里闻过不是什么特别香的气息,可他嗅着就是很像要的戒指。
一想起戒指,他的心又缓缓沉下去:“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好,戒指才被弄丢的。”
“弄丢?没有,它就在我的口袋里。”柳夏的声音略染鼻音,听起来是没有睡好的困顿。
柳夏的头发缠绕着他白皙的脖颈匍匐在锁骨处,看起来黑白分明,可北灿实在离他太近,那些细碎的发尾时不时搔弄一下他的后颈,让他觉得怪不自在,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怀抱:“灵力传输快好了吗?”
北灿记得那时候他灵力微弱,所以柳夏替他治疗合情合理,毕竟之前就已经做过一次,可听柳夏的声音,这次治疗耗时已经有点久了。
“没有,你这次比上次严重多了,如果你想快一点也不是不可以。”说罢,柳夏用膝盖将北灿的双腿顶开,用小腿将北灿的一条腿拉得离他近了些,毫不客气地加大了两人肌体的贴合面积,北灿只能在心里冒着冷汗庆幸两人穿的都是长裤。
“闭上眼睛。”柳夏说完,没等北灿回答就腾出一只手蒙住那双漆黑似夜的双眼。柳夏的手掌有着他没有的热度,覆在眼皮上很是舒服,只是视觉被剥夺感觉,身体皮肤的感官渐渐敏感起来。北灿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柳夏手臂的皮肤,扣在他手背的粗糙手掌,盘旋在耳畔微弱的呼吸,横亘在双腿之间的温度,还有紧贴在他后背的心跳。
北灿心里是想反抗的,可他不会不知道柳夏的用意:加大接触面积是为了增加灵力进入的渠道,让他皮肤敏感是为了更快地吸收他提供的能量,无论哪一种无疑都是为了让北灿更快痊愈,只是采用的方式有些令人误解。
果然,很快地,北灿虚弱的体征就不复存在,充足的灵力从胸口胀满他的指尖。
“你的骨头真的太硬了。”柳夏松开手,转身一翻,正面躺倒在床铺上,北灿则是猛地坐起来,不想继续沉沦在柳夏生人的香味里。
北灿从以前就喜欢新奇的刺激,但不代表他会不要命地尝试危险的因素,柳夏的气息对他来说就像是罂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