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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灿从以前就喜欢新奇的刺激,但不代表他会不要命地尝试危险的因素,柳夏的气息对他来说就像是罂粟一样,看起来美丽无害,但直到深陷其中才会明白它的可怕之处。而且柳夏本人还是个身世背景都扑朔迷离的存在,他在这个世界初来乍到,还是听王茁的一句,少招惹他为好。
“谢谢对了,既然不是戒指,那我做错了什么?”北灿晃动几下胳膊,确认还是自己的之后,问道。
柳夏连一只眼睛都懒得睁开,伸出手用食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差点让我没掉一个重要的员工,这还不够严重吗?”
聪明如北灿当然知道柳夏在讲什么,他想回应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头脑一片空白。
“以后不许你再做出那种举动了,”柳夏两手枕着后脑勺,“戒指灵力消失的话,我会不知道你的具体位置,很危险。”
北灿不知道他说的很危险是指戒指还是他本人,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如果你敢把戒指从身上拿走,我就把它从这里嵌进去,明白了吗?”柳夏伸手,在北灿的心口上点了点,虽然柳夏的神情一直淡然自若,可字里行间却充满威压,北灿不用怀疑,如果他再把戒指从自己身边拿开,那他的胸口将被撕开,而这枚晶莹剔透的戒指则会被狠狠嵌进去。
毕竟在他面前的,是让这条街都闻风丧胆的人。
…
和上次一样,柳夏单方面地将北灿从卧室里扫地出门,他一开门,就看见直勾勾盯着房门看的雷铭。
于是被惊吓到的北灿又让雷铭感受了一次灵魂差点被震碎的快/感。
“你在门口干嘛?”
现在这所酒吧里俨然形成了一条食物链,柳夏是居于顶层的肉食动物,北灿次一级,算是草食动物,而刚来不久的雷铭自然而然地沦为了被草食动物凌辱的小草。
刚被柳夏威胁完,北灿的心情不算太好,冷着张脸望着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雷铭。
“关心你们一下都不行?”雷铭愤愤不平地抿着嘴,对北灿的厌恶和畏惧更上一层。
北灿叹口气,靠进陈年的沙发里,沙发的布料都已经起了硬球,比柳夏的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我之前怎么了?”
“之前啊,店长抱着你回来,然后就进房间了。”
北灿收起任性的负面情绪,思考着两个吕梓晗究竟怎么样了是和上次一样逃了,还是彻底葬送在那栋不知名的楼房里了。
“怎么样,很痛吧?”雷铭好奇地歪头询问。
现实中的雷铭和电视里的性格似乎有些出入,按雷铭自己的话说是公司给他安排好了某个符合大众口味的人设,他只需要在摄像头前演绎出来就行了,而私底下,他原本是个怎么样的人就是怎么样。
北灿皱了皱眉,点点头。
雷铭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和北灿一起点头:“嗯,第一次嘛,总会有些不适应。”
北灿抻了抻手臂:“不是第一次了。”虽然这次比上次严重多了。
“啊?”雷铭有点傻眼,但之后抱着手臂一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后,他试探地问:“你们谁在上面?”
北灿不知道为什么雷铭对治疗过程那么好奇,微皱眉头,说:“柳店长在我后面啊。”
雷铭满脸兴奋地深吸一口气:“后入”
就算北灿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会不知道这些基本词汇,他猛地拎起雷铭的衣领,黑着脸凑上去:“我说的是店长救我的事,你想到哪儿去了?”
“诶?”雷铭懵着张脸,自觉地被北灿提起来,眨巴两下眼,突然红了脸:“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谁和你说我是了?”
那张令雷铭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的脸越凑越近,他略微尴尬地咳了几声:“哈哈哈哈误会误会”
原本北灿以为雷铭在业界风评不好是因为自恃过高,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令人惋惜的智商。
他好气地扔下衣领,坐回自己的位置。
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雷铭生前没有花边新闻了,因为他对女性根本就不感兴趣。
如果这个消息被现世的他的粉丝看见,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生得心碎。
“我看店长对你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那么好,还以为他看上你了。”雷铭颇有偶像包袱地整了整被北灿抓皱的衣领,用北灿可以听见的声音嘟嘟囔囔。
突然想起刚才在床上发生的一切,北灿出奇地红了耳廓:“我只是体质特殊,对他比较有价值而已。”
“是吗,我刚才还在门那边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
“如果你不想要这张嘴巴了,我可以帮你缝起来。”北灿笑得格外温柔。
雷铭赶紧闭嘴,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北灿这个小狐狸真的是越来越像那只老狐狸了。
第二十六章 疑点()
第二十六章疑点
别看北灿现在还生龙活虎地揪着雷铭的衣领阵阵阴笑,和雷铭在酒吧里相安无事地待了一会儿,雷铭猛然发现他精神有些恍惚,甚至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只好冒着被老板迁怒的风险,狂拍门板,召唤除了睡得头发凌乱眼圈发黑的柳夏。
“自己把灵力散尽的后遗症。”柳夏光是摸了摸北灿的脑门和脖颈,就得出了言论,不是他有这类的专业知识,只不过遇见过几次,他就得心应手了。
雷铭恭敬地站在柳夏身后,等他有什么需求,一边侧着身子越过柳夏去看两眼发直坐在沙发里发呆的北灿,一边嘀咕着第一次看见这样傻乎乎的北灿。
毕竟在他印象里,北灿就是第二个柳夏,平时看起来还好,只要一惹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那怎么办?”雷铭虽然不太懂,但看这架势就是生了病,生病就得治,只是他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医生之类的。
“你去这条街上第二个摆摊的地方,有个喜欢把眼珠摘出来的人,就说我请他过来一下。”柳夏一手插着腰,一手将乱毛抚平,又加了一句:“不过要小心,一有不对劲,马上跑回来。”
雷铭抿抿嘴,心里怕得发慌,他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口中说的‘大清洗’,但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麻,扭捏了一下,时间长到柳夏用余光斜了他一眼,他只能叹口气,挠挠头发:“我去就是了。”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雷铭的办事效率高,还是他实在过于害怕,反正没过一会儿酒吧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我把他带回来了。”
雷铭胆子不大,个头还是不小的,直到他们走过长廊,一个形容瘦削的老人才从雷铭宽大的身后走了出来。
柳夏说的没错,他的确很喜欢玩弄自己的眼珠,雷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被飞在半空的布满血丝的眼珠吓了个半死,可当他一听是柳夏请他去的,就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面孔,将眼球端端正正地安好,没好声没好气地吹了吹胡子,佝偻着背让雷铭带路。雷铭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才随口问了句“您老人家不认得路吗”就被他怒气冲冲地顶了回去:“那种破店我怎么会记得!”
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不太好啊
雷铭将老人领到柳夏面前,就赶紧卸任,做出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最不会对付这种和别人抬杠的老人,骂也不是凶也不是,可把他憋屈死了。
“您来了。”柳夏此时已经梳好长发整好衣服,唇角微微勾起,那是雷铭很熟悉的商业微笑。
“什么您不您的,假惺惺。”老人白了彬彬有礼的柳夏一眼,步履略带蹒跚地凑近北灿,“嘶”了声,皱了皱眉:“这不是那天王茁带的吗?”可能是北灿过于年轻,又可能是他看见眼球的反应和别人不一样,老人轻松地就将他辨认出来。
“是的。”就算热脸碰到了冷钉子,柳夏既然将他请过来,就会给他相应的招待。
“这小孩天资不错,跟了你算暴殄天物。”老人冷哼一声,伸出枯如古木的手,扣进自己的眼窝里,“啵唧”脆响,将眼球取了出来。
这个场景不管让雷铭看多少次他都不舒服,而柳夏还是笑眯眯地站在旁边,仿佛刚才老人只是将自己的诊断用具拿出来而已。
不过事实上也是,那颗眼球同眼窝连着片片肌肉,飞在北灿的周围上下起伏,末了,眼球又乖乖地自己镶嵌进了所在的眼窝,老人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你让他干了什么?”刚才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气息浑浊一片,既不像生人的充实,又不像鬼魂的通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体质。
“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北灿弯着眼角轻笑,可话语里却有着迫人退却的严寒。
老人像是被气到了,深吸一口气,狠瞪柳夏一眼:“叫人跟我去摊上拿药。”
柳夏无视了那个怒视,自如地望向哭丧着脸的雷铭,雷铭算是知道了,不管北灿是好是坏,他永远都是被折磨的那个,北灿好的时候是他折磨,而北灿身体垮了则是柳夏继续,可能这就是他在现世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报应。
一路上,雷铭都能感受到熊熊怒火在老人身边燃烧,他实在想不通柳夏这样的小年轻居然可以压着这种看起来就老的辣的人,让他只能在旁边吹胡子瞪眼,不敢甩胳膊走人。
于是他将药拿回来的时候,好奇地问了柳夏。
柳夏将那瓶放在空塑料瓶里的深蓝液体喂给北灿喝完后,抬头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后来居上抢了他生意,他无儿无女的,没人给他烧纸钱,他只能指望着那个摊位生活。”
怪不得
雷铭正义感此时爆棚,脑补出了青年为了自己谋私而欺压孤寡老人的恶行。
他是魔鬼吧。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轻松就放弃的,以前我刚来和他抢生意的时候,被整得挺惨的,”柳夏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我和你说过这条黑街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