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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和你说了吗,那我现在说吧——只要是他在的地方,我都能到达。”
身着那套黑色风衣的柳夏从阴影里走出来,五官柔和的脸笑得随和,但在这种恶灵缠绕的环境下,那副笑意只能令人毛骨悚然。
第三十四章 资料卡()
第三十四章资料卡
没有废话和多余的动作,柳夏缓缓踱到单膝跪着不停咳血的边台身前,扬着脸俯视他,那只眼眸里没有任何感情,既不嫌恶也不愤怒,仿佛他对于他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背叛了。”
边台错开眼神,低着头咳嗽,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听见这句话,边台猛然抬头,吃惊地看着柳夏,没想到柳夏笑了起来:“你的这种脑子不适合和我说话,随便几句话就被套出来了。”
边台愕然,用袖子抹了抹唇角的血迹,愤愤不肝瞪着眼睛望向别处。
“为什么想要背叛,在这里感觉不到想要的刺激了吗?”柳夏的话语没有起伏,却透着刺骨的寒意,那只瞳仁里仿佛结满了冰霜,没有一点温度。
边台挑挑眉,发现柳夏的禁锢放松了些,他顶着重如千斤的威压缓缓站起身:“我只是觉得,站在你的对立面会更有意思。”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看着柳夏,满是疯狂和得意,但好景不长,很快柳夏重新加重力道,他吃痛闷哼。
柳夏的眼睛跟着边台抬了起来:“我可以原谅你的背叛放你走,只是你不能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能妨碍我。”
边台略显吃惊地望向他,他本来就抱着死在这里的决绝,结果现在告诉他这种结果,他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不过一归一,二归二。我原谅你,不代表所有人都宽容你做的事。”柳夏看了眼靠坐在瓦砾堆里皱眉喘气的北灿:“他现在就交给你了,只要不弄死他,怎么样都行,我去看看那个人类怎么样了。”说完,他转身迈开腿,朝昏迷的田时走去,剩下两个虚弱的人彼此对望。
北灿撑着砖块站了起来,用余光瞥了眼渐渐走远的柳夏,走近身上染血的边台,问:“你们刚才说的‘背叛’是什么意思?”刚才两人的对话,北灿虽然听得懂,但感觉其中隐含着什么更深的他不知道的含义。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说了,我是真的要死在这儿了。”边台扭了扭刚才僵硬的脖颈,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北灿心里一阵烦躁,一堆人在他面前打着哑谜,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仿佛将他当傻子耍似的,不安感如影随形地环绕在他身边。
“好吧,你想被怎么对待?”
“哈哈哈,随你喜欢,反正死不了就行。”
柳夏摸了摸紧蹙眉头的田时的脉搏,跳动得微弱但规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边台和北灿那边听不到任何声音,不过北灿已经被伤成那副样子,估计也对边台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这么想着,柳夏走回去,打算替北灿随便惩罚一下边台就让他走,可才接近几步,他就听见北灿说:“原来你们尸体被刺是没有什么血液流出来的?”
“”
“血管里爬着的都是蛆虫,你不感觉恶心吗?”
“嘶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你自己说由我的,而且你别忘了你对田时做了什么。”
柳夏看见声源处忽然亮起一道光,接着传来刀片刺进肉体的声音,边台忍痛的声音同时响起。
“呼差不多了。”这句话才说完,柳夏就看见北灿朝他走来,发现他站在这里,一愣,继而说:“带着田时走吧,去医院。”
柳夏往后瞥了一眼边台,北灿遵守了不弄死他的承诺,但也是半死不活了,按照北灿之前对自己尸体做的事情,边台现在的模样估计惨不忍睹。
“好。”
北灿费力地将田时背到背上,和柳夏缓缓离开仓库,只留下躺在角落遍体鳞伤尚留一息的边台,和放在一旁之前割开绳子的刀片。
…
两人带着重伤的田时到医院时已是凌晨,挂了急诊,又将田家人叫了过来,田家父母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那叫一个心疼,除了对北灿千恩万谢外,还赶忙问在哪里发现田时的。
“郊区那边,估计是被以前得罪的人带过去的吧。”北灿扯了谎,他不确定田时醒来时会不会同意和他统一口径,但在田家父母的逼问下,北灿只能说了个比较符合常理的理由。
田妈妈登时就泪如雨下,别过头拿纸巾擦拭泪眼,田爸爸则是又气又痛,气自家儿子以前不学好,痛自家儿子惨遭如此非人的待遇。
北灿被两人一前一后夹着,完全找不到缝隙,直到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他们俩才放过北灿,围了上去问医生情况。
“身体没有什么致命伤,只是受到了惊吓,要几天恢复时间。”全副武装的医生整理着塑胶手套,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场的人听见这句话才放下心来。
看起来边台是还舍不得杀死他,所以才避开致命点,攻击无关紧要的地方来折磨他。
北灿坐在医院放置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假寐着,任凭刺鼻的消毒水味往自己鼻腔里钻,连续两天的缺睡让他体力不支。
“回去休息吧。”从刚才开始,柳夏就一直在他耳边说。田时已经转交到了他家人的手里,不会有什么事,但被边台刺激得有点神经过敏的北灿一定要确认田时没事后才能安心回家。
所有的事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田时也不会被边台锁定,被囚禁起来,当做玩物被折磨。
田时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虽然没有致命伤,但安全起见医生还是给他输了氧,那张健气开朗的脸此刻青斑点点,眉头紧蹙,仿佛做了什么噩梦。
“这次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北灿,”田时妈妈追着田时去了,田时爸爸看见北灿还在,背着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田时这孩子从小就受你很多照顾。”他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语气沉重地拍了拍北灿的肩膀。
“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北灿露出好学生该有的表情。
“今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们,太迟了,你回去休息吧。”在和北灿说话期间,他的目光也没离开刚才田时离开的地方。
“嗯。我去看一眼田时再走。”
急诊大厅亮着灯,除了当班的昏昏欲睡的护士就没有其他人,他们循着路走到了田时的病房。
偌大的病房只有田时一个人躺着,其他五张床位都空着。田时妈妈坐在旁边,心疼地搓着田时没有挂瓶的手,看见他们两人进来,赶紧起来,迎上前,悲喜交加地看着北灿,眼底异常清澈。
客套一番后,他们三人都围在田时的床位边,看着失而复得的田时。
“您好,更换一下病人的资料卡,麻烦给我一下。”进来的一位抱着资料卡的护士说。北灿刚好站在床尾,就摘了挂在栏杆上的资料卡,递给护士,在摘的一瞬间,他无意识看到了那张积灰的资料卡上的名字:柳夏。
北灿心里一惊,睡意全无,小心翼翼瞄了眼靠在门边等他一起回家的柳夏,不动声色地将卡片交给她。
“阿姨,叔叔,那我先走了,你们也别太累,晚安。”
听见北灿告别,靠在门边环臂闭眼的柳夏睁开眼睛,见北灿朝他走来,低语一声:“走吧。”
走在路上,空气中的风难得的清凉,甚至有些凉意,他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刚才田时躺着的,应该是柳夏的正体,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从那里转移了,那柳夏现在的身体在哪里呢,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北灿低垂着双眼,推测起来,突然,旁边的人开了口,打破了沉寂:“这周周末有空吗?”
他抬头,问:“要做什么?”
“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去公墓那边。”柳夏浑身着黑,仿佛和无星的夜空融合在了一起,除了苍白的脸,其他都是宛如深渊的黑。
“好。”
柳夏平时不会主动要求北灿做什么,既然他开口,那就是重要的事,况且他不知道受了他多少恩惠,这点小要求肯定会同意的。
柳夏转过头,微微弯眸一笑,北灿一阵心悸,不自然地正过脸,大概是刚才窥探到了柳夏曾经的隐私,让他有些心虚,不敢面对他吧。
刚才拂过的风不再清凉,反而让北灿觉得有些燥热起来。
…
接连几天,学校里就没有消停过,一个一个重磅消息宛如炸弹,炸得学生们都没了学习的心思,老师们也心中惶惶,生怕自己班级里再出一个自杀事件,上起课来都斟词酌句的。
今天甄碧还是没有来上课,吕梓晗的案子还没有结果,田时又在这个时候入院了。
一时之间,三个和北灿关系最好的人都突然消失在学校里,就算平时北灿表现得再大方得体,现在他的同班同学有的也不得不拿异样的眼光看他。
他同桌一反常态中规中矩地坐在他旁边,不敢有过多的动作,生怕刺激到北灿。
可他不想得罪北灿,不代表其他人不想,他平时就是喜欢惹是生非的,此时他以前的那帮狐朋狗友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故作神秘地说:“诶,你知道吗,三中沿河那边今天早上漂了一只人手过来。”
“哇,该不会是分尸吧。”
“你可小心点,下个估计就是你。”
他们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他,毕竟他其实胆子挺小的,可没想到倒是吸引来他们不指望能引起他注意的人。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出乎他们意料,平时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今天突然把头从习题里抬起来,问他们。
第三十五章 医院的谜团()
第三十五章医院的谜团
北灿这么一问,倒是把他们给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