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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铭还是做着他的清洁和搬运工作,之前柳夏要管理的事务就让几乎什么都不懂的北灿接手了,即使他没有任何经验,但凭着雷铭这几个月观察柳夏做的事教他怎么做之后,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开始驾轻就熟起来。
北灿已经快五天没有见到柳夏了,每次他从家里走过来后柳夏早就关好卧室门离开,就连住在下界离酒吧不远处的雷铭每天早上都是用柳夏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的,如果不是店门口的泥土上每天都有新踩出的脚印,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觉得柳夏有回来过。
柳夏不在五天,也就是说,北灿盯着柳夏的卧室已经五天了。
虽然北灿不止一次进去过,可每次都是在昏迷后醒来躺在床上,连好好打量的时候都不曾有就被没有睡好觉的暴躁柳夏扫地出门。
北灿站在离那扇木门只有几步之遥的吧台里,手上在整理着器皿,眼睛却不停地望着那里,柳夏最后的不愿意让别人探究的阵地,如果能进去找到什么和他有关的线索
在心中,他曾经回答柳夏的话不停地来回往复重放,北灿皱起了眉,收回目光,闭上双眸。
他不像田时,就算想知道也会迁就北灿的心情而缄口不言,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他想做的,这才是他。
重新睁开双眼,视线滑到兢兢业业的雷铭身上,现在唯一挡在他的路前的就是他了。
“对了,雷铭,你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吗?”北灿低垂双睫,自然地挑起话题。
“没有啊,怎么了?”北灿难得主动和他说话,雷铭停下手中的清洁工作,将身体的重量靠在拖把的柄上,疑惑地望着他。
“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虽然已经死了,但还是能出现在人世,但这种状态没办法一直延续下去,我有个关系很好的弟弟,如果我突然死了,他肯定会受不了,所以我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北灿眉头紧蹙,流露哀伤,余光看着雷铭的反应。
“你真有够惨的。”雷铭露出同情的神色,挑挑眉头:“你那么聪明的人都不知道,我大概也不懂吧,还好我没有什么亲密的亲属。”说完,雷铭苦笑地望向地面,似乎在想什么。
“你父母呢?”北灿眨眨眼,问道。
雷铭无奈地笑笑,歪了歪头:“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母亲,在我去外面读书后就再婚了。”
以阳光开朗而著名的暖男居然有这样的家庭史,没有被媒体挖出来炒作一波怎么想也不科学吧。
猜到北灿的想法,雷铭很快接道:“公司不想有太多的麻烦,就随便给我安排了个父母都在国外的家庭背景。”
北灿抿抿嘴,放下手上的玻璃器皿:“提起你的伤心事,不好意思。”
“没事,这种事情早就过去了,不算什么。”雷铭无所谓地挥挥手,想起什么,接着说:“我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有心理阴影了吧,对婚姻比较恐惧,连带着开始畏惧女性,等反应过来时性取向就已经是这样了,所以你不要多想啊。”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松软的黑发。
“不会的。对了,说起兄弟,我前几天看见了有个和你很像的人,还以为是你的亲属,可能是巧合吧。”
“在哪里看见的?”突然,雷铭抬起头急速地问,发现北灿似笑非笑的眼睛闪着得逞的光,才反应过来自己心切,不小心撞进他的套里。
“在哪里看见的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可能是看你太帅了,故意整形成你这样的也不一定,现在这种整形出来的帅哥也不少见。”边说着,北灿放下手上的活,走出吧台,到屏息凝神的雷铭面前。
“啊是啊。”知道自己的演技出现了破绽,雷铭皱着眉头干笑地将视线移开。
“不过,更巧的是,那个和你很像的人,是我们的死对头。”
雷铭震惊地回过头,迟疑地张开嘴问:“‘那些东西’?”
北灿颔首:“而且,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致‘那些东西’于死地,就是想起他们生前的回忆。阿黑说了,这几天内要我过去那边一趟,如果我带着你过去,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你说,他会不会想起些什么。”
北灿听见雷铭倒吸冷气的细微声响,还有化作灵体的心脏在他胸腔快速地跳动发出的碰撞声。
对峙过后,雷铭败下阵来,叹口气:“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六十四章 威逼()
看见六神无主的雷铭,北灿也没想到会把他吓成这样,本来他只是想要故意威胁他一下,让他帮他望望风,保守他进去柳夏房间过的秘密,可那个人对于他过于重要,他才异常紧张。
这下可好,他之后肯定有段时间看到北灿会后背发凉。
“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要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北灿无奈地望着他:“你进去过老板的房间吗?”
雷铭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才将紧促的呼吸放缓,警惕地看着他:“没有,怎么了?”
北灿若有所思,坐到离雷铭最近的地方,又问:“你在这里的期间,有见过谁进去吗?”
被问的人干脆把拖把放到一边,和他相对而坐:“没。你不是进去过吗,对那里那么在意的话自己进去看看就行了。”
这句话正合北灿心意,他冲他微笑:“你在外头,如果他回来了你就和他大声说话。”言下之意就是,雷铭帮他把风,如果柳夏突然回来,就故意假装大声迎接他,给他打个提醒。
听懂了的雷铭瘪瘪嘴,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明明看起来和老板关系那么好的北灿为什么要那么偷偷摸摸地进去,但他知趣地没有追问。
北灿松口气,笑了笑,谨慎地望了眼走廊,快步走到柳夏卧室门边,门把手是普通家用门的旋拧式,哪里都看不到锁孔,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伸手拧动,随着顺时针的旋转到头,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他挑挑眉,柳夏究竟是少根筋还是过于自信,连门都不锁。
这么想着,他走进昏暗的房间,以便快速离开,他没有关门,只是将门打开一个他可以进出的弧度。
房间的布局还是和他以前看到的一致,一张木床摆在墙边,正对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代的木质书柜,上面还有一层玻璃的推拉柜门,靠着最里面的墙的,是一张横跨这个房间的书桌,上面的书籍被摆放整齐,看起来赏心悦目。
北灿先快速浏览了一遍书柜,都是古今中外的名著,厚厚的书籍有序从小到大地排列着,看起来柳夏是个细心规整的人。
没有发现异样,北灿走过床铺,看了眼床底,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又来到书桌旁。宽大的书桌上只摆着柳夏最近看的书,显得有些寂寥。
随手翻了翻那些书,只是普通的书而已,没有奇怪的地方。
难道柳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眉头渐渐蹙向眉心,越没有找到什么,北灿的心中就越堵,直觉告诉他这里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他呼口气,转身又回到书柜,轻轻拉开松动的柜门,随手拿出一本较薄的翻了翻,什么都没有,又从顶端拿了本厚重的,抱在手上都感觉到压力,他翻开书皮,又是毫无发现,灰心丧气地,他将它塞回去,拿出离他最近的一本国外文学,翻动起来,突然,眼前翻动的书页中出现一条黑线,他赶紧停下动作,翻回那页,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只有一句话被黑线划出来“不想继续下去了”。
这句话是什么金句吗?
北灿快速地扫了眼上下文,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需要标记出来的必要。
该不会是什么暗号吧?
北灿又往后翻了翻,没有什么,他将那本书放回去,又拿出旁边那本,果然有标记,而且比上一本多很多:“你去哪里,回来!”“失败了。”
比起这些句子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如果连起来,总觉得像是什么对话,肯定有一个顺序。
北灿的唇角因为杂乱无章的线索而勾起,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放好那几页有记录的书,将那些句子记在脑海里,重新拿其他的书。
随着他看到的句子越来越多,那些毫无意义的词句逐渐连成一线,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但总是没有秩序,搅乱着他的思绪。
肯定会有顺序。
他闭上双眼,双手从书脊上划过去。
这么大量的书籍不会是同一时间有的,越早的时候书本的数量越少,上面的痕迹也会越多,翻动的次数也会越多,想一想,哪些书上的标记是最多的。
将刚才见到的那些词句和书本上的记号对应起来,将不同粗细的横线划分在了一起,一些疑似对话的语句也呼之欲出,在北灿的脑海里凝结成型。
“你不会恨我吧?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那么痛苦的活在世界上,你肯定也很想见我对不对。”
“嗯。”
“我找到了之前害死我的那个人,帮我报仇,我有计划,只需要你配合我就好了。”
“好。”
“你不是说要报仇吗,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
“放长线钓大鱼,相信我吧,到时候不管是报仇还是什么的,只要是你想要的,都可以实现。”
北灿睁开双眼,脑袋疼得厉害,记忆中的字词宛如化作了实型,不断击打着他的脑袋,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在昏暗的环境里看书也让他双眼干涩起来,本来就不清晰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北灿晃晃脑袋,伸手去拿上层的书籍,从书皮就可以看出它的年代,一翻开,果然划线的痕迹多且密集。
“他来了。”“帮我。”“唯一。”“死了。”还有一些没有章法的数字。
但被划出的词句越多就越凌乱,北灿努力地将它们塞进脑袋里,企图和原来看到的混合成为一体,组成一段对话,还没有什么眉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