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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
“不全是,还有些私人恩怨。”柳夏直勾勾地凝视着不安的北灿,泰然自若。
北灿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柳夏没有绝对的实力,怎么可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而他的实力,只能从杀戮中获取。他从一开始就过于依赖柳夏,以至于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样一个愿意站在他身后庇护他的男人,手上又何尝干净。
“哦对了,你的小聪明还有一个,你跟着我去了那所中学吧?”
北灿又是一惊。
他明明将戒指交给了田时和边台,没有了戒指的他,柳夏是不可能知道他的位置的才对,而他为了保险起见,也没有向他托付的两人挑明他这几天在哪里
“不用想了,本来我的确不可能会知道,可谁叫你拜托的人是边台,他找的接应你的人,其实之前是通过我认识的。既然和边台有关,那你也肯定找过他,他那个直肠子也会将他所知道的通通都告诉你。”柳夏这几天仿佛就跟在北灿身边,将这些事情一个不落地还原了出来。
北灿现在谈不上生气,也说不上懊悔,只能睁开双眸,看着这个只手遮天的人。不管北灿怎么挣扎,都只不过是在他的掌中嬉戏,而柳夏则高高在上,看着北灿自以为是地想要摆脱命运的桎梏,结果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他。
“你该不会已经对他们两人下手了吧?”按照柳夏一贯的作风,铲除对自己有可能造成威胁的隐患才是要事。
“不会。虽然我很低劣,但他们两人对你看起来还挺重要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做这种事了。”
“那你现在让我杀了你,是想看我出丑吗?”北灿弯下身,拿起那把匕首,刃尖锋利异常,刃身是由北灿熟知的灵体最为厌恶的银器做成的,只需要轻轻一捅,不管是柔软的人体还是虚无的灵体,立马就会被贯穿。
“怎么会。你看着这样一个毁了你的人生的仇人,不想复仇吗?”自始至终,柳夏一直都是那样毫无防备地坐着,似乎真的在等待北灿拿起那柄匕首朝他刺来。
北灿满不在乎地转了一圈刀,看起来他对这样的利器并不陌生,甚至还能说得上熟悉。但他只是挑挑眉:“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美满,有你没你都一样。而且如果没有你,我可能都无法出世。”
这种回答有些出乎柳夏的预料,那张宠辱不惊的脸上稍显波动。北灿一向都是有仇必报的角色,而且讨厌被别人摆布,没理由听见柳夏这样张狂地自白了还能无动于衷。
“而且,我一直都没有弄清楚,你一个社会底层的人,究竟是怎么才和蓝家扯上关系的。那时候蓝老先生正当壮年,操持事业,而蓝霆就算游手好闲,也不会有和你相交的渠道,所以,找上蓝家的不是你,是另有其人。”按照柳夏的经历,他那时候是底层得不能再底层的人,连认识蓝家的佣人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我看过信件的字迹了,虽然谈不上好看,但整体的字体、大小、间距,和你的字完全不一样。”
“这又有什么关系。”柳夏苦笑着闭了闭眼:“既然这样,那我换一个说法吧。如果你不杀了我,我很快就会实现你在信里看见的,到时候,会是一场持久下界和现世的战争,你的朋友、在意的人都会因此消失,但如果你现在杀了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北灿的眉头越皱越紧,一片死寂的瞳仁里终于有了星点火光,柳夏话音才刚落,他就越过桌子将他扑在沙发上,刃尖随即对准他的脑袋用力刺下。
“唰,”在空中突然偏移了轨道的利刃穿透柳夏耳边的沙发,深深地扎进质量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坐垫里,几根碎发从他的额前飘落。
被按倒进沙发的柳夏仍然平静地望着微微喘气的北灿,丝毫没有惊惧,就连遮挡残眼的头发顺着力道滑下暴露出来,他也不在意。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柳夏从未听过北灿这样的声音,隐忍怒气和不满,似乎在向他宣泄着什么。
北灿跪坐在柳夏的身上,双手死死摁着他的胸口。
明明被他俯视着,柳夏却笑了起来。北灿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原本只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机器,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现在他却充满怒气地对他发动攻击,就和普通人一样。
“我不是什么以守护世界为己任的英雄,我没有这个资格,也不想这么做。”北灿遍寻自己的大脑,没有找到理智的存在。就在刚才,他听见柳夏说完话后,身体里被压得厚厚实实的自我约束被一道炙热的岩浆猛然冲破,此刻滚烫的岩浆似乎还在他的脑内涌动着,将他的理智烧灼殆尽。
“但我也不是废物,绝不会让任何一人因为你的私念而无辜丧命。”北灿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向严谨的嘴巴此刻挣脱了大脑的束缚,将心里所想全部都倾倒了出来,那本该是在大脑里过滤润色好几遍才能出来的话语。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发动反叛,那你没有必要亲自过来,要求我杀死你,你大可以直接杀死我,或者不管我。”北灿的语气渐渐柔和了起来:“你是想要我阻止你。”
在北灿说话的期间,柳夏笑意越来越浓:“如果我说是,你会按照我的要求做吗?”
“不会,但是我会用别的方法。”北灿的身体正缓缓释放出浓黑的雾气:“既然你说你是毁了我人生的罪魁祸首,那”
那是柳夏不知道的气息,狠厉霸道地压制着他,但还没几秒,北灿的力道突然变松了。
“唔”话还没说完,北灿就猛烈地喘息,体力不支地瘫坐在他的腰间,但感受到柳夏有一点动静,眸光一凛,狠狠地瞪着他,但缺乏威慑力的眼神,让他活脱脱地像一只故作凶狠的幼猫。
“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即使如此,柳夏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轻笑着问他。
突然想起老药头让他喝下的药,北灿浑身发凉。
“他大概也没有恶意,只是不想让你乱用灵力自取灭亡而已。”
北灿无力地扇动着睫毛,望向柳夏。
“之前我去中学的找的那个灵体,在我回来没几天后就联系我,问是不是我对‘眼’做了什么,让他看不见灵体了。我就在想,大概是你搞的鬼吧。知道了这个,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
“哈”乏力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北灿,他喘着气,靠在沙发上,之前摁着柳夏的手也只能轻轻搭在上面。
“现在是药的副作用。老药头的药虽然很有用,但副作用也相当强烈。”
意识开始涣散,偏偏是这种紧要关头。
北灿死死咬着下唇,试图唤回一些远离的意识,但眼前的事物却渐渐模糊起来,柳夏的话也稀稀疏疏,听不真切。
“看来这是天意。”看着还在挣扎的北灿,柳夏无奈笑笑:“你就先好好睡一觉吧。”说完,他扶起北灿的肩膀,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北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几乎是拼命全力,用自己的微小的重量将北灿重新压回沙发:“我还有事要问你!”
第八十八章 失踪()
“北灿北灿北灿!”
“!”
急促的呼唤穿过北灿朦胧的睡意,让他猛然清醒。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想找寻某个人的身影,但身边除了满心担忧的雷铭,早就空无一人。
“北灿,你没事吧”雷铭半跪在沙发边,看见北灿清醒才松下一口气。
刚才他穿过走廊进入酒吧就看见面色痛苦地躺在沙发上的北灿,旁边没有别人。上次北灿突然发病的事情让雷铭成了惊弓之鸟,一看见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上去,摇着他羸弱的肩膀呼喊他的名字,如果北灿再不醒,他估计就要跑去找老药头了。
北灿之前只对雷铭说了一声他有事要办,风风火火地将店留给他照看,现在就一声不吭地出现在店里,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可偏偏是这种时候,店长却不在,如果北灿有个万一,雷铭回天无力,他绝对会被那个可怕的老狐狸给生吞活剥。
就在他惊慌失措时,北灿直挺挺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将雷铭怔在原地。
可北灿的状态似乎没有因为他的清醒而变好,反而还加重了一些。
他紧张地左顾右盼,发现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反手揪过雷铭的衣领:“柳夏呢?”
柳夏?
被性情大变的北灿紧紧揪着衣领,没有留神的雷铭直接被带了过去,看见北灿焦急的脸,眨巴了几下眼睛才将柳夏和他记忆里的店长对上号:“我来的时候没有人啊。”
北灿喘着气,缓缓松开手上的力道,垂下眼眸思考片刻,轻轻推开雷铭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朝柳夏的房间走去,只留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雷铭疑惑地看着他。
柳夏的房间没有人。
快速地扫视了一遍,北灿关上房间门,又大步流星地朝店门口走去,回过神的雷铭也站起了身子,跟着北灿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雷铭锲而不舍地追问。
门口没有异样,就算门前是土壤,但没有下雨,泥土还坚硬异常,根本不会有脚印在上面。
他走了。
北灿浑身乏力地关上了门,没有理会雷铭的问题,边走回沙发边回忆他晕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药物的副作用加上暴怒让北灿那个时候的回忆尤其模糊,他只能记起自己被柳夏的话激怒,丧失理智地说出了些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话,之后他体力不支,柳夏也没有要杀死他的意思,只是想离开,却又被不死心的他给压制住。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感情色彩丰富得不像他自己的话在回忆中突然涌上他的脑海。
柳夏对于北灿的纠缠似乎有些厌倦了,但还是顺从地躺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