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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北灿问。
“没有啊。”雷铭又翻过一页。
北灿只觉得是自己神经太过紧张,继续手上的活。
“嘶啦——”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上这一大本已经读了大半,故事也渐入高潮的时候,头顶传来刺耳的撕纸声,雷铭立马放下手上的书,起身看去,原本堆积在他身边的书没剩下几本,而吧台的另一侧堆满了七零八落的书本,而北灿正拿着一张发黄的纸从吧台上跳下来。
“找到了什么?”
北灿扭了扭发酸的脖颈,庆幸现在这种状态腿不容易麻,将把自己隐藏为一张纸的两张纸撕开,从里面掉落下一张平整的几乎透明的薄纸。只有这种厚度才会让别人不容易发现。
扯了两下嘴角,发现了柳夏的小秘密让他充满了成就感,想将被撕开的页面扔掉的他无意间看到页角的页数,眉头轻皱。
是他多想了吗?
这页藏着玄机的纸,上面的页数正是他的生日。
“哇,这张纸真薄。”
随着雷铭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北灿突然浑身发凉,那张掉落下来的纸的位置,仿佛有个黑色的人影正死死地盯着他,绽开幸灾乐祸的笑容。
“走开!”
虽然北灿的运动神经不佳,但反应速度还是不赖,在雷铭快要碰到那张纸的时候用全身的力量将雷铭击飞出去。这么个大高个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撞到几米开外,跌倒在地面上。
“北灿你怎么那么重!”
“呼!——”
压过雷铭抱怨声的,是从纸张里蜂拥而出的黑色雾气,宛如蜜蜂微小的雾气们相互连结,形成一大团嗡鸣作响的怪物般的庞然大物,冲才睁开眼发觉不对劲的雷铭冲去。
“啊——”
“嘭!”
青年尖啸着的悲鸣和巨物间碰撞的巨响同时响起,原本以为自己要被那一大团不知名的恐怖的东西吞噬的雷铭却没有发现任何痛苦,哆哆嗦嗦地睁开眼,将遮挡在眼前的手臂移开,只看见挡在他面前的北灿脱力地跪倒在地上。
“北灿北灿,你没事吧?!”
“别那么大声,很吵,我没事。”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虚脱般地撑在地上的样子,完全不像他所说的那样。
“他做的还真充足啊。”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盯着静静地躺在地面上的纸张,轻笑出声。
如果刚才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孱弱,他和雷铭估计会直接死在这里。
不过,刚才一瞬间调动那些力量几乎将他所有的体力抽了个干净,四肢百骸似乎都已经不是他的东西,只是几块冰冷的连结他大脑的部分。
“刚才的是什么啊?”雷铭调整好呼吸,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张平平无奇的纸。
“大概是他做的陷阱,你去把那张纸拿给我看。”
“啊?万一”
“不会,那种从头冷到脚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北灿皱着眉头,他现在连呼吸都在发抖。
“嗯,我知道了。”雷铭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纸张挪去。
“快点!”
“唔!”
刚才还似惊弓之鸟的雷铭一听北灿的催促,飞速地跑过去,用两根手指拎起来,又快速地返回,将那张纸丢给北灿。
“早这样做不就好了吗?”动了动有些知觉的手指,虽然还很冰凉,但好歹已经能动了。
轻轻将折叠起来的纸翻开,这张纸薄得惊人,仿佛只是一层轻纱,只要随便一滴水就能够将它撕坏。
“这是什么啊?”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雷铭自觉地凑上前来。
纸上没有写字,是一张类似平面图的画,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才在这张纸上画下印迹的。
“看不懂。”雷铭收回前倾的身子,虽然是某个房间的平面图,但画得粗糙潦草,而且这种房间的构造几乎都是司空见惯的卧室,他根本不知道放了这个东西在这里面严加看守是为了什么。
和一头雾水的雷铭相反,北灿挑了挑眉,展露笑颜:“你当然不知道。”
因为雷铭根本没有进去过柳夏的房间。
不过即使知道这是柳夏房间的平面图,又表明了什么?
“雷铭,把这张纸拿起来,对着光线。”
“哦。”
当那张纸对向灯泡的光线时,二人的眼睛为之一亮。
在平面图的某一个地方,被刺穿了一个小孔,光线从那道平时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小孔穿过。
“我知道是哪里了。”北灿心情大振,起身就想要去一探究竟,但精神兴奋身体却无法跟上,还没站稳就倒吸一口气跌落到地上。
“你还是别乱动了,你要干什么,告诉我,我去帮你。”这重重一摔看得雷铭都疼,他赶紧扶好北灿。
“你去”
“咚咚咚!”
北灿还没说完话,门突然被大力地敲击。
“你先去看看是谁。”
二人都被猛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一愣,回过神后,北灿冲还能活动的雷铭说道。
“叮铃,”门一开,门口就传来阿黑急促的声音:“柳夏在吗?”
“怎么了?”雷铭反问。
“刚才机构那里受到了攻击,是灵体和尸体的起义!”
第九十一章 火灾()
“什么?”比起北灿,雷铭反应更大得多。
“就在刚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尸体和灵体集结在一起,在攻击机构。”阿黑呼吸急促,没有功夫多看心事重重的雷铭,问:“柳夏呢?”
这里大概有什么东西让“那些东西”畏惧,所以阿黑只能站在门口着急。
“他不在。”北灿保持阿黑能够听到的音量,战抖着双腿,慢慢稳住重心,从地上站起。
“不在?”阿黑停下焦急地呼喊,轻蹙眉头。
“那现在你们那里怎么样?”雷铭又抢过了话题。通常他在这种不知道会不会危机自己安全的人物面前不会那么积极地凸显自己的存在感,在这件事事关他关心之人,才让他毫无隐藏地将自己担心的情绪显露出来。
被三番五次的问话,阿黑这才正眼望向雷铭,一看就愣在原地,张嘴想叫出某个人的名字,却及时打住,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中规中矩的灵体,那张脸还像极了某个人,但却没有那个人的从容和慵懒,光是这几眼,阿黑就隐隐约约猜中二人的关系,面色复杂地叹口气道:“现在所有人都在抵抗,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所以有些吃力。”
“你们不是我们的天敌吗?”北灿靠着墙壁慢慢蹭到门口,他这样苍白虚弱让阿黑着实吃了一惊。
阿黑挠挠头:“来势汹汹。大部分人有的在外面出差,有的在自己的领域追捕,没办法那么快地调动回来。而且这种事情很久都没有发生过了,我们驻留的人力少了很多。”
“这样。”想起柳夏之前和他说过的话,北灿的脸阴郁下来,但他不清楚阿黑是不是柳夏的同伙,现在只能试探一下:“我们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等他回来我再和他说吧。”
“嗯。”阿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嘀——”
刚才北灿幻听的声音又突然清晰地出现,他晃了晃头,是这几天几乎都没有休息太累了而产生的幻觉吗?这种尖锐而细长的声音,北灿从来就没有听过。
“你们有听到什么吗?”这次换做阿黑问这句话。
“‘嘀’的一声?”北灿皱起眉头,看来这似乎不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我好像也听见了”雷铭摩挲着下颚,思考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我没有听过这种声音。”阿黑抿抿嘴,和雷铭想着同样的问题。
“我也没听过。”此时北灿的体能恢复得差不多,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气也能摇摇晃晃站直身体。
“我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我有听过,以前我们剧组里有,好像是那种,小型炸弹的声音。”雷铭双眼明亮地笑着同二人说,说完后似乎反应了过来,笑容凝固在嘴角。
“嘀——”这声尖啸比之前更为长久。
“嘭!”
“你们到我身后!”
登时瓦砾漫天朝他们飞来,阿黑立马将还呆愣在原地的二人拉至自己身后,抽出背在后背的刀挡下被炸开的碎屑,发出响声。
正如雷铭所言,这是炸弹,但没有戏剧性的爆炸威力,只不过将它所在的地方炸开,并没有危险到能炸飞他们。
“吓死我了,为什么会有个炸弹啊?”雷铭缩在阿黑身后,眨眨眼睛,觉得莫名其妙,是谁会这么丧心病狂地在店里安放这种炸弹。
“这个不是普通的炸弹,是特殊的怨灵们压缩在一起的东西,不过效用和炸弹差不多。”阿黑冷着脸甩甩沾在刀刃上的碎屑,刚才那一炸,只不过是将本就松落的墙皮炸飞而已,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恐怖。
“可燃吗?”北灿突然问。
“嗯。难道”突然想起什么,阿黑和北灿对上眼,北灿急躁的表情证实了他心里所想。
刚才那个爆炸点恐怕就发生在柳夏的卧室里,而安置炸弹的人的本意也不是突然将这间酒吧炸飞,而是用小型爆炸引发火灾,现在里面估计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北灿,你干什么?”阿黑一把拉住还站不太稳就想往里冲的北灿:“你不要命了吗?”
“”北灿回头瞪着硬拽着他不让他走的阿黑:“我不能让他如愿以偿。”说完,北灿手腕猛地一甩,挣脱阿黑的手掌,往里面冲去。
“诶!”透过门口的走廊,可以看到星点火光,再等一会儿,大火就会蚕食到门口了,就算雷铭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两人在说什么,也知道现在冲进去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也进去。”阿黑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何人所为,但看在柳夏的面子上,他也要保证北灿现在还活着。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