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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类吧?”边台对着甄碧上下审视一番,发觉除了她手上的小刀外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威胁,于是卸下了防御姿态,眯起双眼望着她:“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却要做那么阴险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是人类,人类的法律也可以制裁你的,我就放过你将你交给等等过来的警/察好了。”
这边田时挂完了电话,将自己的衣服直接脱了下来包在北灿的腹部,希望对止血稍微有些作用,末了他望向手拿小刀满身被喷溅上鲜血的甄碧,心中泛酸,自从吕梓晗的事件出现后,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就开始被侵蚀,他宁愿相信这是假的甄碧,也不想看到他曾经如此喜欢北灿的她突然拔刀相向。
“刚才就是你在阻挠我?”她扫了眼表情苦涩的田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边台。
对于她模糊的说辞,边台似乎理解不了,他刚才只是挡在他们之间,并没有做多余的事情。他微微皱起眉头,不置可否地说:“你已经捅了他一刀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是一刀而已,”甄碧激动得浑身发颤面色潮红,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刀的快/感中无法自拔,“那个人拜托我的事,还没有完成,我要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慢慢地,了结他。就像他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我全部都要他一一偿还。”
边台已经厌倦了听她的自白,无所谓地挠了挠脖颈:“你的这些话都留着进局子里再说吧,就算你说得再多,你故意伤人的事实也还是不会改变的。”
甄碧一怔,狰狞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人类就束手无策了?那个人会救我的,我是他忠实的追随者,他不可能会放弃我”
“那个人那个人,一直这样说很烦啊!”还没等甄碧说完,边台就暴躁地将话抢掉:“究竟是谁,他敢做这些事就不敢自报家门吗?”
这句话仿佛一记闷棍,敲得甄碧一懵:“我”尔后她似乎反应过来,继续用尖锐的声音说:“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吧?”突然,半跪在地上的田时幽幽地说。
“那又怎么样,现在就算他还没死,也是将死之人,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吧,这样贸然回来,就不怕被报复吗?”
甄碧说的话,字字落在田时的心头,化作一柄柄匕首,让他心脏钝痛。北灿的脸色已经从普通的肤色渐渐变得灰白,温度也被洒落在身上的雨水所带走,而且天色阴沉,雨势也大了起来。
“他大概要撑不住了吧。”发现北灿状态不好,甄碧适时地讥笑起来。
“你闭嘴吧。”虽然甄碧说的话边台都不放在心上,可田时是她曾经的朋友,再让她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下去,田时肯定难受。
边台向前一迈,轻轻挥拳,打在了甄碧举起来自我防卫的刀尖上,虽然剧痛比起其他利器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他的冲力也将她打倒在地,溅了一身的泥渍。
“让她不能跑就行了。”田时歪过头看着北灿,虽然他故意没有看他们二人,但听声音就知道甄碧毫无还手之力,即使她变得让田时陌生,可曾经的情谊还是让田时于心不忍再对她下重手。
被勒令停手的边台撇撇嘴,甩了甩刚才受伤的手,从被割伤的口子可以看见被翻起来的白肉,可一点血液也没有渗透出来。
甄碧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像是人类,可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尸体,看见这样异常的现象不由得愣在原地。
见到甄碧不再多嘴,边台满足地摸了摸仍然阵阵发痛的伤口,回过身看见为了给北灿止血裸着上半身的田时,嘴里嘟囔着“应该要穿件外套”的话。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山下,看看救护车什么时候才会来。”田时抿着惨白的嘴唇,站起身来,拔腿要走时身上落下一件带着馨香的衣服:“你穿着吧,别光着身子跑来跑去。”
…
当北灿睁开眼时,发觉自己被一团柔和的光芒包拢着,仿佛是母亲怀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那般温柔。
这种光芒和感触令北灿回忆起每次垂危时,总会有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将脆弱不堪的他围拢保护着,那大概是他自己的身体,当他面临消失的危险时产生了应激反应,从而让身体突破封印的限制,让他暂时变为生人。
这次又是同样的情况。
北灿苦笑着,但和之前不同,这次的意识清晰无比,不再半梦半醒般的混沌不清,也许是他真的快要消失了吧。
他抚上自己的腹部,刚才被穿透的痛觉似乎还残留在上面,清晰可觉。
不知道还要在这里逃避多久他才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昏迷前的记忆告诉他,他再不挣扎就要被甄碧用那把小刀剁成一块一块的了。
北灿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随着叹气声的消失,将他像蛋中的雏鸟保护起来的光芒渐渐扩散,在光芒背后,出现了一具北灿在地下室看到的棺材。
他迟疑地走近,虽然不知道哪里是地面,但只要他迈出一步,就可以稳稳着地,这个地方仿佛是为了保护他而存在的,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受到伤害。
那具棺材虽然和地下室一样是用冰块雕凿而成,但棺身并没有那些古怪的花纹,只是一具纯洁无瑕的冰棺,而里面睡着的人,北灿有些陌生。
他很少看到自己长什么样,每次只是稍微检查一下就直接出门,根本没有认真看自己的五官,所以当他第一眼看到棺材里躺着的人时,有些疑惑。
那个满脸安详沉睡的人,就是他自己吗?
他抚上透明的棺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不适,只有怡人的凉爽。
看来这里面躺着的就是他的身体。
完好无缺,一点都不像是被他自己肢解过的尸体。
北灿笑笑,柳夏为了欺骗他,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亡从而听从他的摆布,不嫌麻烦地准备了另一具体型和北灿差不多的尸体,那时候面相被撞得模糊也是为了让北灿已死这件事变得更真实的一环。
他早该知道,自己从一出生开始就已经是他复仇的一枚棋子,不管出现什么样的举动都在他的意料之内,就连会去确认甄碧安全也是一样的,结果果然中招了。
想到这里,北灿看见棺材中躺着的自己突然酸涩地皱起眉头,露出了和他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是为甄碧的背叛而悲伤,还是为了他一直都信赖的柳夏其实只不过是欺骗他的利用者而已。
“你会相信我吗?”记忆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但那句试探般的问句仍然清晰地刻在他的心上,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相信你好像也不坏。”
他一次次地想要相信他,但他却每次都将他的信任置之于地,再踩上几脚,每次都是这样。
但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突然,就像是逆境中出现转机一般,在他思维出现转折的同时,余光瞥见了在他棺材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冰棺,静静地藏在光芒当中。
第一百零一章 卧底()
“快!在公墓的最顶层有一名伤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的声音响彻下雨天的公墓。
“凶手已被制服,保护被害者和周围群众!”跟着的,是警笛呜鸣的有力的命令。
天空阴沉如墨,让人分辨不出现在是白昼还是黑夜,只有豆大的雨滴从空中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打在地面激起水花。
警车和救护车歪扭地停在公墓山下,车顶闪烁着信号灯,被泥溅脏的大门打开,从中下来几名身着警服的警员和抬着担架和急救用具的医生护士。
自刚才接到消息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冒雨赶来,训练有素地朝山顶跑去。
可当所有人气喘吁吁地一步跨三个台阶到达顶端时,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医生们面面相觑,警员们皱着眉头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收起武器,往前走几步,半蹲下身子查看地面有没有什么痕迹。
难道是恶作剧?
但是打电话过来求救的男孩子声音急促,明显情绪焦急,而且将事情的发生也说得很详细,看起来不像是年轻人恶意的玩笑。
“是跑了吗?”为首拿着急救设备的年长医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问检查地面的警员们。
“坟墓那边有血水残留。”虽然雨势很大,很容易将大量的血迹冲走,可还是有一些血液混合着雨水被坟墓所截留。
“可是稀释成这样很难带回去鉴别。”另一名警员站起身来,面色犯难。
“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最后的警察插着腰对两名同伴说。
除了那一点血迹,他们找不到其他的证据,只能站起身来,陷入难境,只能派遣几名警员去附近搜查。
…
“咳咳咳咳”北灿急剧地咳嗽起来,几滴深红的血液从气管里被咳出来,从嘴角滑落,鲜红的血液和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事吧北灿,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搀扶着北灿的田时看见北灿泛白得不像是人的脸色,心里着实担忧,现在还在赶路,万一伤口又裂开大出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从建在山头的公墓里走下来已经耗费北灿大量精力,就算他整个人都靠在田时身上,也经不起快步赶路的折腾。
“不能去医院!”北灿突然大声起来,认真地看着田时,看起来是铁了心的要自己治疗,可他们中间又没有医生,这样的大伤口在大雨天里极其容易感染,就算他不是真正的人类,光是疼痛就能让人奔溃。
“他不放心医院里的人。”这时走在前面肩上扛着昏迷的甄碧的边台出声,他半侧过头,看着虚弱的北灿,后者闭上双眼点点头。
“是担心医院里也有那个人的眼线吗?”田时叹口气,将渐渐滑落下去的北灿又